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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特殊的客人

作者:京华闲人
穿越众们回到“清园”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五的午后了。下了马车,进得府来,就见管家邓安带着几個下人跑過来,满脸堆笑的向他们问安。

  一边往裡面走,王崤峻一边问道:“邓管家,這几日府裡有什么事嗎?”

  邓安一边在旁边低头哈腰的引路,一边回答道:“回主人的话,這几日府时一切都好,杨、吴二位主人对各种事情处理的都很好。”

  听到府裡安然无事,王崤峻等人也就放心了。過了头进院子之后,几個人便散了伙,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了,毕竟這几天虽然沒干什么体力活,但也算是舟车劳顿,這会儿谁都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而王崤峻和徐绍安却不能立即去休息,他们回到房间略微洗漱了一下,就又来到委员会的小会议室,与已经在那裡等候的张维信和李俊武碰面,好了解一下這几天“清园”裡的大小事情。

  碰头会开的很简短,因为大队离开不過几天,沒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如果有大事,早就通過电台报告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唯一能引起兴趣的,就是“天福楼”的陈老板托团队派驻在那裡的账房先生带回来的话,一是說现在天气慢慢要变热了,再過些時間火锅也不太适合吃了,希望“清园”這边的孙阳阳能够再给提供些新鲜的菜式。二是对早些时候“清园”這边给送過去的“鲜味粉”――也就是“海肠粉”――很好用,给菜肴和汤水的提味效果颇佳,就是数量太少,希望能有更多的“鲜味粉”供应。

  陈老板讲的到是实情,现在是阴历三月,也就是阳历的四月了。再過一個来月,就要入夏了,這裡不是南方,吃火锅是有点不太合时宜。而他对“海肠粉”的称赞也在意料之中,如果這东西不好使,范吾成他们也就不会大老远跑海边去找了。委员会对陈老板的要求很重视,“海肠粉”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新货了,因此他们将孙阳阳找来,将“天福楼”的要求跟他說明了,让他与商贸组的人进行协商,尽快拿出一些合适菜式或者切实可行的商业动作方法,以便在天气变热之后,依然能使酒楼拥有良haode经营业绩。

  对此,孙阳阳表示沒有問題,明天他就会去和商贸组的人进行讨论,将一些现代酒楼的经营手段应用到“天福楼”,以保障酒楼的业绩。委员会对孙阳阳及商贸组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又鼓励了孙阳阳几句,便让他去休息了。

  此后几天,孙阳阳经過与商贸组的讨论,又为“天福楼”提供了几种新菜式,并开展了在前世酒楼经营中常用的消费返券活动,使酒楼的回头客大幅增加,看着营业额的步步攀升,陈老板乐的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上去了。

  两天后的阴历三月初八,王崤峻正在自己的房间裡和张维信谈论着近来徐绍安和林小雨之间关系越来越冷淡的問題。自从上次在刘文东和洪妍的婚礼上,徐、林二人对梁子岳的结婚建议反应异常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而原本并沒太在意這事的梁子岳也开始对此事上了心。

  作为审核组的负责人,按說梁子岳并沒有义务去关注团队内部人员之间的关系問題。但是,一来他和徐绍安关系也還不错,二来他這人比较善于观察,徐、林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因为此事可能会关系到团队内部的团结,所以他在看到两人之间似乎有冷战的意味后,便在前几天将情况报告给了王崤峻和张维信,希望他们能对徐、林二人的关系进行调解,以免出大問題。

  其实,在得到梁子岳的汇报之前,王、张二人已经对徐、林之间的問題有所察觉,只是他们都觉得這不過是小两口之间闹别扭,沒想到有這么严重。因此,在忙過了這几天的事情后,两個人在王崤峻的房间裡开始仔细讨论应该如何处理這個問題。

  俗话說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這男女之间的問題,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搞不好就会两头都得罪人。所以,两個大男人窝在房间裡琢磨了半天,也沒得出個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反而把自己搞得头大。

  就在他们俩人为這事头痛不已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王峰的声音:“哥,你在嗎?我有事找你。”

  王崤峻听到是自己堂弟,便招呼他自己进来。王峰进了屋子后,来到王崤峻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哥,你猜,谁到咱们府裡来了?”

  看着他那一脸欠揍的怪异表情,王崤峻就知道這裡沒好事,于是故意板起面孔,斥道:“你小子少在這儿装神弄鬼的,有话就說,有屁就放,再這么挤眉弄眼的,小心我揍你。”

  王峰一见堂哥沒被自己忽悠住,赶忙端正了态度,說道:“我說,我說。這個……,是這样。刚才吧,门口的家丁来报,說是有亲戚来访,让我和我老婆出去確認一下。”

  “你们俩的亲戚,也就是钟员外一家,门口的家丁会不认识嗎?”王崤峻奇怪的问道。

  “是啊,我和淇淇也觉得很奇怪,心說,咱们门口的家丁不可能连岳父他们一家人都不认识呀,weishenme要我們俩去確認?于是,我們俩人就带着疑问到了大门口,结果发现来人确实是我們的亲戚,而门口的家丁确实不一定能认识她。”王峰话說半截就打住了,似乎是有意让堂哥和张维信猜。

  见王峰又要卖关子,王崤峻立即把眼一瞪,骂道:“你小子少卖关子,赶快說。”

  见堂哥瞪了眼,王峰不敢再吊对方胃口,忙接着說道:“是,是,我這马上就要說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淇淇的舅母和表姐,那位南京留守府韩推官韩大人的夫人和千金。她们只是在我结婚那天来過咱们府裡一次,有家丁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韩氏母女!”王崤峻和张维信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沒错,就是她们。”王峰一脸认真的表情說道。

  “她们怎么到咱们這裡来了,那韩大人有沒有跟他们一起来?你小子净在這儿瞎耽误工夫,让韩大人在门口久等的话,岂不是失了礼数。?”张维信抢先问道。

  “来的只是韩氏母女俩,韩大人并沒有跟来。”王峰立即的报告道。

  “她们来干什么?咱们和她们家虽然算是亲戚,但好象并不熟呀?”王崤峻不解的问道。

  “据那位韩家表姐說,是淇淇的母亲疼女儿,怕她在這裡受了委屈,而那位韩大人参加完我那大舅哥的婚礼正好要回幽州城,从咱们這裡路過,所以我丈母娘就請求自己的哥哥一家顺路過来看看,也好了解了解淇淇的婚后生活,看看我有沒有欺负她。可巧韩大人临时得了留守府的传信,要他马上赶回幽州去处理一件急务,结果就只有韩氏母女俩到了咱们府上。而且,据淇淇說,她们因为這几日舟车劳顿,身体比较疲乏,打算在咱们府裡住上几天,修养一下再走。”王峰继续解释道。

  “啊?這算什么理由,女儿嫁人生活的好不好,還要舅母亲自登门来检察,還要住上几天,這個时代還有這個规矩?”王崤峻感觉這事有点难以理解,转头问张维信道。

  张维信摇了摇头,說道:“不太可能呀,按說,在這個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娘家一般不会這么上心呀,难道她们来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她们能有什么别的目的?”王崤峻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又觉得這韩家和钟家是至亲,对自己這些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恶意。现在人家既然已经登门了,作为主人還是应该对其以礼相待的。更何况,那個令自己有所心动的韩家小妹妹也来了,自己总不能白被人家叫一声世兄。

  于是,将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边,一边让王峰带路去见韩氏母女,一边让张维信召集委员会的另两位委员,去和這母女俩见個面,也算对对方的重视。随即,便跟着王峰出了房间,向他们小夫妻住的跨院而去。目送二王兄弟出了房门,张维信才悠哉游哉的渡着方步去找徐绍安和李俊武,脸上的不解神情却已经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幅“阴谋”得逞的狡黠模样。只是,匆匆而去的王崤峻是不可能看得到了。

  王崤峻和王峰来到二进院的东跨院,一进正堂屋的门,就见韩夫人坐在首位上,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而钟子淇和韩青雯则并排坐在下首,正說着悄悄话。见王崤峻进了门,钟子淇很爽快的起身与他见礼,而韩青雯虽然也向他福了一福,只是好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王崤峻此时一门心思都在琢磨韩夫人来的目的,并沒有注意到韩青雯的表情。他上前向韩夫人行了礼,又向两位小妹妹回了礼后,便在两位小美女的对面坐下,王峰则坐在了他旁边。

  双方交谈了几句闲话,王崤峻委婉的问起韩夫人的来意,韩夫人的回答与王峰刚才所說的果然是一模一样。当然,她表达的并沒有那么直接,只說是回家途中路過這裡,想来看望一下自己的侄女。而韩大人因为有公务要处理,所以先行赶回幽州城去了。

  见对方這么說,王崤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热烈欢迎,并表示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韩夫人海涵。韩夫人到是表现的很平易近人,直說不請自来,讨扰了。同时,一边說,還一边上下打量着王崤峻,看得咱们王大头领心裡直发毛,不知道這位韩夫人一個劲的盯着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为了转移对方对自己的关注,王崤峻只好找话题问道:“在下听弟弟說,韩夫人和韩小姐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不太舒服,不知有无大碍。在下的一位师妹就精通医术,可以让她来给夫人和小姐看一看。”

  韩夫人听罢,摆了摆手,說道:“不必,不必。老身只是因为這几日连着坐车,感觉有些疲惫,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我們母女俩住在這裡,到是让王首领费心了。”

  王崤峻忙客套道:“韩夫人說哪裡话,韩夫人能到在下這裡来,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不過一普通百姓,实不敢当韩夫人首领的称呼,韩夫人只管叫在下的名字就行。”

  韩夫人一听,便毫不见外的說道:“既如此,那老身就托個大,叫你一声贤侄。咱们都是亲戚,你也不要一口一個在下的才好。”

  王崤峻闻言只好表示同意,同时在心裡抱怨,weishenme张维信這個能說会道的家伙還不来,找徐绍安和李俊武也不用花這么长時間呀,该不是他不愿意和人家女眷打交道,故意为之吧?要是這样,那這小子可太不地道了。当然,王崤峻并不是一個不善言词的人,也不是一個性格内向的人,他只是不喜歡這种文邹邹的說话方式。

  正当他在腹诽着张维信的时候,就听韩夫人又问道:“听我那妹夫說,贤侄是从海外归来的,在回中土的途中历尽了磨难,几万人族人,最终只有极少数平安到达,如今能找到的同伴基本都住在這府上?”

  韩夫人既问起,王崤峻也就不再想张维信的問題,回答道:“不错,正如夫人所言。”随即,又把团队用于对外宣传的說辞讲述了一遍,好让韩夫人对自己這些人的来历有個直接认识,以便在今后几天大家能更haode相处。

  听着王崤峻的介绍,韩夫人表面上在聚精会神的倾听,其实心裡正在把他所說的和从钟子淇那裡听来的版本――王峰的那個神仙版――做着比较。虽然王崤峻所說的经历更加现实,更加接近人们日常所能碰到的情况,但韩夫人却更愿意相信钟子淇的版本。原因无他,唯此版本更加光怪陆离,更加的引人入胜,也更加能够抬高這些所谓“海归”的身份。,

  当她见王崤峻讲到因为海难,与妻子从此失散,只怕再无相见之日时,那种悲痛的表情,也不由得为他感到惋惜。同时,又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看着王崤峻那虽然并不十分英俊,却沉稳可靠的相貌,听着他那條理清楚,绘声绘色的讲述,韩夫人不住的点着头,似乎很是满意。而且,還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女儿,把韩青雯看得脸都红到了脖子,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王崤峻却只顾着给韩夫人讲故事,并沒有注意到這些,或者說他沒敢去注意。毕竟,当着人家母亲的面,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紧盯着人家女儿看。直到他终于将故事讲完的时候,才趁着喝茶、喘气的工夫,偷偷看了韩青雯一眼,结果却令他很失望。此时的韩青雯低着头,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上去了,除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外,他什么也沒看到。

  虽然有些失望,但王崤峻面上却依然是神色如常,继续与韩夫人闲聊着。這时,就听房门一响,张维信终于带着徐、李二人姗姗来迟。三人与韩夫人及韩小姐见了礼后,也坐下参与到闲聊中去,直到天色擦黑,该到吃晚饭的时候谈话才结束。

  穿越团队为韩氏母女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算是为二人接风洗尘。吃過饭后,韩氏母女就在王峰和钟子淇居住的跨院内住下。至于她们什么时候离开,那就不得而知了。对此,穿越众们也是无奈,只能按照王崤峻說的那样,平时做事尽量做得像這個时代的人所为就行了。

  就這样,此后的两三天,韩夫人每日裡除了和王峰、钟子淇夫妇俩聊聊天,和王崤峻等几位委员――主要是王崤峻和张维信――說說地外,就是在“清园”中四处看看,或者到街上去逛逛,過得很是悠闲。而穿越众们除了王崤峻和张维信外,其他人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基本沒受到影响。王、张二人作为名义上的首领人物和外交负责人,陪同韩夫人的事情自然是则无旁贷。特别是王崤峻,那更是忙前忙后的一個劲的张罗。這到不是他有意奉承,而是韩夫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时不时的就和他拉拉家常,聊聊继往,搞得王大首领连徐绍安和林小雨的事情都沒時間处理了。

  阴历三月初十的晚上,吃過了晚饭,累了一天的王崤峻终于得空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一会儿,打算好好考虑考虑如何解决徐、林二人之间的感情問題。结果,他刚躺下沒两分钟,便传来了敲门声。待到他十分不情愿的打开门后,发现是张维信和王峰二人联袂而来。

  王崤峻将二人让进屋内,叫他们自己招呼自己,然后便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着茶,边等着這二人开口說话。结果,這二人却是半晌无言,感觉奇怪的王崤峻抬头看去,却发现這二位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稀有动物一般。于是,王崤峻沒好气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嗔怪道:“干嘛用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嗎?”

  对面的二位显然并沒有被他吓住,眼神依然還是那么怪异。随即就听王峰神秘兮兮的說道:“哥,我們這么看你,是羡慕你。羡慕马上就会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落到你的头上。”

  “什么天大的好事,难道是你们找到了把咱们传回2012年的方法?”王崤峻沒好气的问道。

  “那到不是,就目前来看,咱们被传回2012的可能性,只怕比在同一個地方被雷劈一万次還小。我說的天大的好事,也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是有关哥哥你的喜事。据小弟目前得到的消息,哥哥你只怕马上就要走桃花运了。”王峰一脸猥琐的笑道。

  “你這說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话就直說,再這么嬉皮笑脸的,小心我揍你。”王崤峻对堂弟威胁道。

  被自己堂哥一吓,王峰也不敢再耍贫嘴了,忙一推张维信,說道:“张老师,這事你是带头的,還是你来說吧。”

  张维信对王峰拿他当挡箭牌的做法很鄙视,但事情却還是得由他来說。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向王崤峻解释道:“事情是這样的,经過我和王峰,以及子淇弟妹的努力工作,已经为你說好了一门姻缘,今天我們俩来,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诉给你,让你提前高兴高兴。”

  “姻缘?什么姻缘?谁和我有姻缘?”王崤峻被說的有点糊涂了。

  见王崤峻一幅莫明其妙的表情,张维信不由得有点意外,问道:“不是吧,你是真糊涂呀,還是在跟我装糊涂呀?你不会猜不到我說的是什么吧?”

  “我是真不明白,我到底和谁有了姻缘?”王崤峻满脸无辜的說道。

  见自己的铁哥们儿是真的不明所以,张维信用手一指东边的方向,对王崤峻說道:“我說的姻缘就在东跨院,韩青雯,韩小妹妹是也。你不要告诉我,你对人家小妹妹一点感觉都沒有。别說你和人家小妹妹下棋、逛花园都是在应酬,沒存任何别的想法。”

  面对张维信的追问,王崤峻還真沒法反驳。他对韩家小妹妹绝对是有感觉的,而且是非常清楚的心动的感觉。他与韩家小妹妹的這几次接触也是自觉自愿的,甚至可以說是求之不得的。可是,现在张维信突然将問題提到了婚姻的高度,他還真有点转不過弯来。于是,他犹豫着說道:“我承认,我对韩家小妹妹是有好感,而且是很有好感。可問題是,我和她才认识了不到两個月,连這次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双方连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怎么就开始要谈婚论嫁了?而且,听你们的口气,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你们怎么会這么有把握,你们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面对王崤峻的疑问,张维信和王峰对视了一眼,zuihou還是张维信开了口,他组织了一下用词,說道:“關於這事,兄弟我在這儿先向你道個歉。這事儿,我和王峰确实是属于先斩后奏,事先并沒有跟你商量。不過,自打兄弟我前段時間一时喝多了,搅了你泡……,咳,搅了你教韩家小妹妹玩扑克的好事之后,我就打定主意要予以弥补。特别是,后来在钟大少爷的婚礼上,看到你和韩姑娘在钟家花园中相谈甚欢,更是坚定了我的信心,一定要帮你搓合成這段姻缘。”

  “是啊,哥,我和张老师是一個想法,总不能我這当弟弟的新婚燕尔,你這当哥哥的一直打光棍。当初在钟家花园见到你和青雯表姐相处的那么融洽,我就觉得你们俩相当的有缘分。因此,我后来就把這個念头和淇淇說了一下,她也觉得挺般配。虽然你的岁数大了点,但你长得面嫩,看着远比這個时代三十岁的男人年轻多了,和青雯表姐站一起,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年龄的悬殊。

  后来,张老师来找我,将他的打算和我一說,我們俩一拍既合。我那大舅哥的婚礼才一结束,我們俩就去找到我岳父、岳母,把這事和他们讲了,希望他们能给個主意。這二位长辈对此也表示赞同,我那岳母也很干脆,当晚就去找青雯表姐的母亲商量去了。青雯表姐的父母通過我的岳父、岳母也对哥哥你有了初步的了解,再加上青雯表姐本人也点了头,于是這事基本上已经成了八成了。只不過,青雯表姐的母亲,也就是我那所谓的舅母,還有些不放心。她虽然见過你两次,但都是在婚礼上,和你不過說過两句客套话,并沒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光听我們以及我岳父、岳母的介绍,還是缺乏直接的感性认识。

  因此,在张老师的建议下,她们母女俩就以探望淇淇的名义住进了咱们府上,想近距离的和你接触一下,這就算是‘丈母娘相女婿’吧。這不,刚才韩夫人把我們俩找了去,說是对你這個未来女婿很满意,這门婚事她同意了。现在就看哥哥你的态度了,你到底是愿意呀,還是愿意呀,還是愿意呀?”王峰顺着张维信的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述說了一遍,将最终的選擇权交到了王崤峻的手上。只不過,他zuihou的那句话好象并沒有给自己堂哥什么選擇的余地。

  王崤峻此时已经被這两位“好兄弟”给說晕了,一时愣在那裡,半天才反应過来,用手指着张维信和自己的堂弟,哭笑不得的道:“我說,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根本還沒问過我的意见,還沒和我商量過,就去找人家提亲了。這要是我不同意的话,你们俩打算怎么收场呀?”

  张维信闻言却是一摆手,不以为然的說道:“你少来,你的想法我們哥儿俩能不知道?要是沒摸透你的心思,我們怎么敢冒冒失失的去跟人家韩家提亲。你居然還敢說什么你不同意怎么办,你怎么可能会不同意。你這根本就是‘得了便宜還卖乖’,只怕现在心裡乐的都快开了花了吧?现在就等你王大首领一句痛快话,這韩青雯韩姑娘你娶還是不娶?”

  “娶,当然娶。”王崤峻毫不迟疑的回答道,這等好事不答应不成了傻子了。

  王崤峻的回答很干脆,干脆的令张维信和王峰都有点意外。两個人本以为王崤峻還会再推搪一番,以便显示一下自己是個不为美色所动的正人君子。而他们两個人也可以借机再多劝說几句,显示一下自己這個“媒婆”当得是很尽职尽责的。沒想到,王崤峻根本就沒给他们俩显示口才的机会,直接就答应了,让他们准备的一套說辞沒了发挥的地方。

  既然沒有了发挥口才的机会,张维信和王峰也就不再耽误工夫了,得了王崤峻的准信儿后,立即马不停蹄的去找韩夫人,将這個消息告诉她知道。

  韩夫人听了自然也很高兴,对张、王二人很是夸奖了一番,搞得两個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红着一张脸,直說不敢当。

  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裡,偷听到這個好消息的韩青雯红着一张俏脸,满心欢喜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去憧憬自己的美好未来去了。

  第二天一早,韩夫人便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回了幽州,只等着“清园”這边去提亲了,而后面的事情办的也是一帆风顺。既然男女双方都已经点了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遵循惯例,按部就班的进行一系列的工作。钟有朋钟员外被拉来当媒人,根据此时结婚所需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請期、亲迎,一项项的开始进行。

  经過一番奔波,最终双方约定,婚礼将在四月初二举行,地点自然還是在“清园”,所請的客人也和王峰结婚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多了韩德义在良乡县中的几位朋友与故旧。此外,王崤峻结婚之后也不能再住在原来的那两间房子裡了。虽然那两间房是正院正房,但毕竟不够规模,何况韩青雯的父亲是现任官员,身份怎么說也比钟有朋高,钟子淇和王峰住的是单独的小院,他的女儿不可能低自己表妹一等。于是,根据委员会的研究,决定王崤峻两口子结婚之后就住在后进院的西跨院,而王崤峻原来的住的那两间正房還予以保留,权当王崤峻的书房了。

  至于后进院西跨院中原来住着的几位穿越者,则会搬出那裡。反正在婚礼之前飞龙寨那边就会完成整训,有了新的安保队伍后,用不了多长時間,团队成员会分散到几处地点居住,肯定不会少了這几個人的住处,他们顶多是在分散居住之前住得稍微挤一点。

  前期的工作都做完了,“清园”中的人们随即就开始进行婚礼的准备。好在這段時間已经进行過两场婚礼了,大家也算驾轻就熟,相关工作进行的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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