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灭口与出京
沈敏拓见状有些紧张的叫了起来:“你干什么?关门干什么!”
“呵呵。”
李木笑着說道:“沈户曹不要惊慌,签字画押這等事情,自然不能随便外泄,請!”
“我、我哪裡惊慌了!”
沈敏拓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而后问道:“契约呢?”
“沈户曹稍安勿躁!”
李木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只是与沈敏拓聊了起来,如同老朋友一般与沈敏拓问起了近况,并不提及签字画押之事。
沈敏拓见状也敷衍了几句,此时只是着急与李木签字画押,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可是聊了一会儿,沈敏拓眼见李木始终在這裡闲聊,根本沒有去拿契约的打算,不由得大怒,猛地站了起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诚意,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活着走出青州城!”
說完,沈敏拓便迈步往外走,可是一推门却发现房门纹丝未动,竟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此时沈敏拓惊恐的回头看去,只见李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手中還拿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木棍。
沈敏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畏惧,可是還强装镇定的呵斥道:“你别乱来!大公子他们就在青州城内,如果今日我回不去,他们便会赶到平卢节度使那裡告密!”
李木冷笑着說道:“說实在的,你们能凭借李刺史扩张商事就猜出這些情况,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你们都很有才能,只是走上了不归路,沒人救得了你们了!”
“哼!如此,你们就等着被平卢节度使擒而杀之吧!”
“哈哈!”
沈敏拓看着哈哈大笑的李木,终于绷不住,紧贴着大门叫道:“你别過来,我、我只是传话的,不要杀我!难道你真的不怕平卢节度使发现李从燕的图谋?”
李木丝毫不在意的說道:“你的這些话唬一唬陈主事那样的老实人還可以,但是对我来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胁!”
“为、为何?”
“你们也不想想,平卢节度使沈谭是什么人?多疑而好杀,自私而媚上!沈谭会相信你们一群沒有身份、沒有证据,与他素不相识的落魄户的话,而去与登州刺史、当今皇子直接翻脸?沈谭只是暴虐而已,可他并不傻。退一万步讲,就算沈谭真的相信你们了,他也绝不会在這個时候与李刺史翻脸,而且還会将李偲初等人杀了,将首级送往登州表达和解的诚意,以此来换取李刺史的退让!”
听到這裡,沈敏拓顿时脸色煞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嘴上還不断念叨着:“不要去,不要去啊!”
李木见状也沒了心思,上去一棍子打晕了沈敏拓,外面的随从也开了房门。李木挥了挥手,让手下将沈敏拓拖走。
当李木重新回到前院的时候,陈东理正在与一桌宾客寒暄、敬酒,忽然发现李木的身影,便向宾客告了声罪,然后急忙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问道:“沈敏拓那边如何了?”
“陈主事放心,沈敏拓已经被我料理了,估计此时已经在那裡自在了。”
陈东理眼见李木的手指了指地下,顿时吓了一跳,看向李木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畏惧起来。
“哈哈!”
不過李木却不以为意,知道自己就是为李从燕干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此时大笑了几声,而后将声音压低了說道:“我還要去平卢节度使那边看一场好戏,陈主事就在這裡照看宾客吧,今晚一定要尽兴!不過记住,酒宴過后,一定要连夜返回登州城,我会在一個时辰之后准备好车马,陈主事记得从后门离开。”
說完,李木便带着几個随从去了平卢节度使府衙。几人在府衙门口的一個角落裡守株待兔,等了沒多久,几人便看到平卢节度使府衙开了门,一個浑身是血的人被丢了出来,如同破袋子一般倒在地上,而后府衙的大门便再次关上。
李木四下看了看,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并沒有其他人存在,便让随从将那個血人偷偷抬了過来。借着月光,李木亲自上前確認,发现躺在地上的血人正是原黄县民曹贾乃安!
“好了,今日李偲初一连损失了两個跟班,看来他又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只是這次让他逃掉,真是太便宜此人了!”
五月初。
平卢节度使沈谭并沒有相信贾乃安的话,而是直接将贾乃安当成了搬弄是非、给自己下绊子的卑鄙小人,直接将贾乃安活活打死,给丢了出去。
于是在這将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李从燕麾下的各個工坊获得了大发展,在各地开办的分工坊陆续运转起来,并且接纳了青州、密州、莱州等地数十個世家、商贾的入股投资,将這些人捆绑在登州幕府的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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