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惩罚
先前白喻行的自虐行径被人发现了,把修道院院长吓了一跳,以驱魔的名义把他关了起来。白喻行逃跑了几次,每次被抓回来却被关得越来越严,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前几次陆敬廷還能借着打扫禁闭房的名义去看他,后来竟然只能趁看守换班的时候爬窗进去了。
白喻行被用束缚带绑在木板子上,浑身洒满了洗礼用的圣水。
只拍這两天,但游隼学怎么用干草扎草兔子学了半個月。
白喻行形容憔悴,只有件麻袋似的禁闭服,這禁闭服如今也是肮脏冰凉的,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水渍。他声音缓和地念完這首關於自由的诗,问道:“外面這些日子怎么样了?”
只有陆敬廷来看他的這一阵,陆敬廷替他解开束缚带,他才得自由片刻。
陆敬廷利索地扎了個草兔子递给他,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离新年還有两個月,在新年以前,我会找法儿带你出去的。”他迟疑了下,有些羞赧地說,“我攒了些钱,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和你一起找好地方买個新住处……以后你就不用怕了。”
白喻行脸色苍白,却還是期盼道:“可洋荆不是一年四季都春暖花开么?”
“不,我說的不是洋荆,”陆敬廷摇摇头,“我們去外面,外面很大,那裡春天是春天,夏天是夏天,秋天叶子会变黄掉下来,冬天会下大雪……我小时候跟着马戏团去過那裡,我們一起去那裡。”
白喻行抱膝坐着,幻想着冬天幻想着下雪:“我還沒去過洋荆外面。”
陆敬廷把扎好的草兔子递给他,张着一只假眼,郑重地许诺道:“我們离开洋荆,以后我会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
……
這场戏居然拍了五六遍就過了,禁闭房的木板子床上放着游隼叠的六只草兔子和一堆草小玩意儿
。金恪把玩着一只草兔子,笑道:“看了好几遍了,你到底怎么叠的?”
游大少爷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挑挑眉毛道:“想学?”
见金恪乖巧地点点头,他也不吝赐教,一屁股坐在金恪旁边:“看好了,我教你,你想先学哪個?”
金恪偏偏头,从他肩头去看他的手。游隼忍了忍,才忍住沒有把屁股挪开。可能是剧组人多,金恪靠這么近……他觉得脸红。金恪端详着說:“先扎個兔子看看?”
幸好手熟,游隼凭肌肉记忆半分钟扎完了這只兔子。
他丢给金恪:“学会沒有?”
但他觉得金恪是個笨蛋,金恪仔细地看了看,笑起来道:“你再教教我。”他停了下,用一种让人不忍心拒绝的语气问,“你可以给我扎個小鸟儿么?”
小鸟游隼沒有学,但以他的聪明绝顶,游隼闷头琢磨了半天,成功扎出一只還有两只小翅膀的小鸟。他把小鸟放在木板子上:“看,這鸟儿是不是跟你爹一样帅?”
金恪轻轻弹了弹小鸟圆圆胖胖的屁股,又抬眼皮瞧瞧游隼:“确实。”
游隼:“…………”死变态!!!
但不等他从金恪手下救鸟,金恪小心翼翼地把這只用了一大团草的小鸟儿揣进兜裡,弯起嘴角道:“送我了。”
在剧组的进度比计划得快,游隼就早半天回了承平,坐第二天上午的航班回去了。
段明绪明天出国的飞机,今天晚上在哥们儿开的酒吧有個派对,人不算太多,就找了十来個关系好的朋友。
游隼开着那辆他最中意的红色法拉利到了场,段明绪开的包间,等他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包间裡音乐放得震天响,知道的知道是来了酒吧,不知道的還以为到了迪厅。游隼刚推开门,听见一阵爆发开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和口哨声,不知道哪個孙子在那起哄:“哇,大明星来了?”
游隼大致扫了眼,跟段明绪混得熟的,有一多半他都面熟。不過他以为這是纯兄弟局,有几個哥们儿還带了女朋友,還有几個男
的女的看打扮十有八-九是野模,不知道谁给叫過来的。
段明绪捂着耳朵朝他走過来,游隼给了他個眼神:“你這局怎么组得乱七八糟的?”
段明绪苦着脸无可奈何道:“沒办法啊,兄弟几個都他妈是alpha,纯alpha局他们嫌沒劲,非得带人来。”他知道游隼就烦這些,胳膊肘搭游隼肩膀上用眼神给他指指,“放心,要是有谁看上你了,我就跟他们說你不行,兄弟绝对帮你挡住。”
“……”游隼把他搡到边上去,“滚吧你。”
酒都還沒开始喝,小十万一瓶的酒已经开了十几瓶了。
這帮人都不敢和游隼說最后一個来的自罚一杯。一個穿蓝外套的给游隼倒了杯酒,嬉皮笑脸道:“大明星,我敬你一杯?”
游隼言简意赅道:“开车来的,今天不喝酒。”
几個人面面相觑,有人趁乱起哄說那這不是不给面子嗎,段明绪忙過来救场,丢给游隼一瓶矿泉水:“起什么哄,人家晚上還有正事儿呢,日理万机,懂不懂?”
幸亏他早猜到了,只要场上有一個跟他们不算关系特别铁的人,游隼别說开车来的,打车来的都不可能沾一滴酒。
倒不是游隼多有艺人的职业素养,从他出道以前就這样了:跟不熟的人在一块儿,游隼這逼警惕心比狗都强,稍微有一点儿不对劲都能立马翻脸走人,甚至能干出拿天价违约金退团這种事。
不過段明绪退团……就单纯是当偶像当腻了,但他现在都挺好奇游隼到底是哪来的這么强的警惕心。
最有可能劝动游隼的就是段明绪,现在段明绪给游隼說话,這些人也不是沒眼色的,立马嘻嘻哈哈地把這一页翻過去了。
众人玩起游戏来,游隼除了不喝酒,别的都還算合群。
几轮游戏下来,這一轮游隼输了。
输的人要么自罚三杯,要么接受赢的人提出来的惩罚。
震得人心脏发慌的音乐声裡,众人都好像静了静。赢的人体恤衫,大裤衩,是出了名的爱玩的一個富二代,游隼跟他见過几面。他比游隼年纪
大,但還是挺给面子地叫了游隼声哥:“隼哥,你也不喝酒……那就算你自愿接受惩罚了?”
游隼错着手指头,抬眉道:“你先說惩罚是什么。”
富二代露出些兴奋的神色,犹豫了一阵,指了指他带来的一個长相漂亮的小男生,還穿着dk校服,试探性地說:“你亲他一下。”他好像還有点遗憾不好自己上,“亲嘴巴。”
众人一下子起哄得要把包间房顶都掀了,小男生也沒想到,愕然地张大眼,可又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看游隼,沒說反对的话。
段明绪脸色变了变:“我操。”
游隼径直拿了個杯子倒满酒,沒說多余的话:“我自罚三杯。”
原本起哄起得正高兴的人都一下子扫兴地泄了气。富二代连忙道:“别,隼哥我又不是故意整你,那不用亲嘴了,亲下脸就行……换個人也行,要不你自己挑?”
游隼已经喝完了第一杯。富二代啧了一声,一拍大腿坐回去了。
段明绪一边在心裡暗骂一边给這人上了黑名单,拿起另一個酒杯:“游隼你罚两杯就行,我帮你罚一杯。”
游隼对他酒量有数,這酒是后劲大,但他喝個两三杯還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他是不喜歡跟不熟的人一块喝酒,不是酒量不行。
游隼沒让段明绪给他挡,一次性干完了三杯,顺势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這会沒人拦他了,段明绪悄悄给他打了個手势,让他有事儿给他发消息。
游隼去洗手间放了個水,正在洗手的空当儿,洗手间的门又推开了。
這家酒吧私密性不错,不少明星来過,每個包间都有单独的洗手间,外面走廊上的洗手间就几乎沒人,要不是想出来透口气游隼也不会出来。
游隼低着头擦手,余光从洗手间大门口扫到进来的那人左脚踝上有一個五角星纹身。
不是冤家不聚头,游隼抬头,看见了一张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阳光灿烂的脸。這张脸笑起来:“游隼?這么巧?”
他歪了歪头,往洗手间裡面看了眼,
几個洗手间隔间都开着门,他把手背到背后,然后游隼听到一声反锁洗手间的声响。
“不過我說的是来同一间酒吧,不是上同一個卫生间。”江崇兀自說,“在酒吧停车场,我看见你的车了。”他灿烂地笑了下,“我开的包间就在你们隔壁。”
這不是說废话,他很喜歡一边說他都做了什么,对游隼有哪些想法,一边看游隼对他怒不可遏,对他变脸。
江崇走過去,那张他那么多粉丝撕游隼撕了两三年,为了撕到门面担当的脸露出些怜惜,他用手碰了碰游隼的脸:“脸這么红,是喝酒了么?”他說,“你都沒和我喝過酒,在你眼裡,那一大帮人都條件比我好么?”
作者有话要說:二更,小游,招变态体质,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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