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温柔吻她,呼吸渐沉。
她的视线被水雾弥漫,此起彼伏的,理智渐渐沉沦
张贺年狂热到有些失控,差点沒注意時間,考虑她到底紧张,沒再继续,抱她进了浴室泡了個热水澡缓解疲惫。
凌晨三点多,秦棠被张贺年从浴室裡抱回床上躺着,眼皮沉重在打架,浑身不适,被狠狠碾压過似得。
外面的月光穿過窗纱照进来,散落一地的衣服,纠缠在一起。
床上更是不堪入目。
张贺年重新换了床单,换下来的丢进洗衣房,顺便在客厅抽了根烟,回到房间时,秦棠已经睡着了,素净的脸蛋白皙见不到一丝杂质,眼圈淡淡一圈青色,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张贺年正要上床躺下,余光一扫,掠過床头柜未完全关上的抽屉,他打开一看,裡面好几瓶褪黑素,他知道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秦棠睡得不太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在做噩梦。
他上床后躺下将人搂入怀裡,她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皱着眉头推了推,沒什么力气,撼不动高大的身躯,便不再挣扎,沉沉睡去。
张贺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心裡被异样的情绪侵占,原来她還是完璧之身。
早上八点多,秦棠的生物钟姗姗来迟,醒過来看了眼時間,头皮一紧,猛地惊醒,慌张下床时,身下不适,一下子跌回床上,低头一看,身上穿着张贺年的衬衫,床上和房间沒有昨晚激烈留下的痕迹,可她的身体告诉她,昨晚的荒唐是真的,不是梦。
张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房间就她一個人,她的心沉到谷底,从震惊、到无奈、又到最后平静接受现实,拿了衣服进浴室换衣服。
不知道张贺年是不是太狠了,脖子全是深红的痕迹。
秦棠看着镜子裡的自己,死死咬着嘴唇,血色全无。
换好衣服下楼,和从厨房裡出来的张贺年碰上,她低着头,看都沒看他一眼,着急忙慌去玄关换好鞋子走人。
张贺年追了過去,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捞了回来,再自然不過的语气說:“先吃早餐。”
秦棠声音沉沉的,低着头,长发垂在胸前挡住侧脸,“我要迟到了。”
“已经迟到了,先吃了早餐再走。”
秦棠无声拒绝。
张贺年說:“秦棠,不用抗拒我,我对你不是玩玩,是来真的。”
秦棠仍旧沉默,過了会說:“我吃早餐,你别說了。”
张贺年松了手。
面对面坐着,秦棠一直沒看他一眼,全程低着头,吃完就走。
张贺年這下沒跟過来。
到了医院上班,秦棠比起平时還要沉默,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有异样,伴随阵阵疼痛,到了休息時間才去洗手间检查,還以为是生理期来了,看了看時間是這几天,垫上护垫,還是不适,她有点害怕,趁着中午休息時間去了附近的药房买了抗生素预防感染。
還买了事后药。
虽然昨晚做了防护,他這点有考虑到,在最后关头在手机软件上买了外送過来。
晚上张贺年打电话来,问她:“有沒有不舒服?”
“......”秦棠无法回答,咬着银牙。
张贺年安抚她,“我下次注意。”
秦棠說:“我不想成为第二個蒋楚。”
张贺年沉默片刻,“她和你說什么了?”
秦棠說:“你有過你的孩子。”
张贺年声音微沉,“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沒有,哪裡来的孩子?”
他思索几秒,反应過来:“她跟你胡說八道,你信了?所以远离我?”
秦棠捏紧手机,不相信他說的话。
即便蒋楚說的不是真的,她也不想变成蒋楚那样,为了個男人,爱而不得,变得尖酸刻薄。
“你要玩,找错人了,我也不是蒋楚,我不喜歡你。”
张贺年說:“晚上你搬回来,等我回来和你說。”
“我不会搬回去,昨晚就当一切沒发生過!”
說完秦棠飞快挂断电话,心跳跳到了嗓子眼,堵得慌,眼眶更是酸涩的要命,经過昨晚之后,她知道意味着什么,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完了,张贺年也是。就算张贺年不怕,可她怕。
怕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怕家裡人知道,会怎么看待她?
一下午,秦棠都心神不宁的,還接到家裡的电话,是秦父打来的。
“在北城怎么样?”手机裡传来秦父关心的声音。
秦棠装作沒事人似得說:“還好,我在上班,不方便接私人电话。”
“那什么时候下班?”
她来北城都快两個月了,秦父這才打来第一通电话。
“不知道,偶尔要加班,晚上還不知道什么情况。”秦棠声音沙沙的,不是很想和秦父多聊。
“那你先忙,等你有空了给爸爸打個电话。”
“恩。”
挂断电话,秦棠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盯着电脑的病历看,昨晚的一切控制不住在脑海一幕幕上演。
她心乱如麻。
无论如何都沒想到平时严肃正经的男人沾染了情事也跟变了個人
他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样的?
秦棠越想越喘不上气,很不舒服,說不清楚她自己对张贺年的感情。
赵露回到办公室哀嚎一声,秦棠听到赵露的声音回過神来,有种不安的心虚,下意识扯了扯衣领,堪堪挡住惨不忍睹的痕迹。
“秦棠你有看昨天的热搜嗎?”
赵露看向秦棠,察觉她怎么怪怪的,“秦棠,你在听嗎?”
秦棠說:“我在听,在写病历。”
“我刷到你差点被撞的视频了,你胆子好大,别人跑都来不及跑,你還凑上去,你不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