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矢口否认 作者:未知 【提前预求下個月的粉红!么么么么!】 卢正平的态度和反应,让贺宁微微的有些吃惊,她以前听人說過“老油條”的状态,现在看看卢正平,觉得他应该就是前辈们口中的“老油條”了吧。 带卢正平回c市公安局的一路上,卢正平都很安静,一声不吭的坐在车子后排,闭着眼睛,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落網的逃犯,倒好像是做长途客车准备回家的人似的。贺宁毕竟面对這种人的机会還比较少,沒有很丰富的经验,看他這副样子,心裡面有一点不踏实,生怕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小姑娘,你不用這么盯着我,”過了一会儿,卢正平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看贺宁,笑嘻嘻的对她說,“我落你们手就认栽了,不跑,你紧张什么啊?!” 贺宁面无表情的扭過脸去,沒做回应,表面上好像满不在乎似的,实际上還是因为卢正平這种不知道算不算挑衅的行为而心跳加速了几拍。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胆色果然是需要锻炼才会有所提高的,自己還是需要多磨练才行 到了c市公安局,毕竟卢正平已经坐实了的两宗命案都是归c市公安局管辖的,所以墨窦就先和别人一起去对卢正平进行审讯了,等到差不多了再让贺宁和汤力去讯问關於范志的事情。贺宁和汤力就在办公室裡面坐着等一会儿,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有人来叫他们,他们再過去。 汤力和c市公安局這边的人并不算特别熟,贺宁毕竟在這裡实习和工作過一段時間,熟人還是比较多的,坐在那裡等候的功夫就遇到了好几個,有的不算特别熟悉,只是点头之交,所以還算好办,打個招呼,笑一笑,就算是過去了,還有一些原本就比较熟悉,乍看到贺宁出现在办公室裡,都觉得很惊讶,纷纷凑上来打招呼,询问贺宁的近况,一时之间热闹极了,就好像要开聚会似的。 贺宁略微有点不大自在,一方面自己当初忽然调走,有一些人甚至是在她调走之后才得知這一事情的,所以再见到贺宁难免会抛来一大堆的問題,例如人人都知道她是土生土长的c市本地人,父母亲人都在這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调离了c市公安局,调去外地工作,這让很多她的旧同事感到很费解。 另外一方面,這些人凑過来很热烈的与贺宁聊天,汤力就被晾在一旁了,虽然說汤力本来也不是那种爱說话的类型,可是人家自己不爱吭声,跟一群人在這边热火朝天的聊,反而把人家晾在一旁,這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偏偏就是因为汤力那种少言寡语的性格,想要拉着他一起聊天绝对是不现实的,所以贺宁在如何不失礼于双方的問題上感到十分的为难。 好在過了一会儿,墨窦就過来了,表示說卢正平认罪态度比较良好,基本上是有问有答,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审讯进行的還算顺利,接下来就可以让贺宁和汤力去问卢正平關於范志的事情了。 贺宁和汤力闻言连忙跟着墨窦去了审讯室,一进门,看到卢正平坐在那裡,依旧是一脸的淡定,一看到贺宁和汤力来了,還对他们两個笑了笑。 “我還以为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呢,能了半天還是两帮人呀!”他笑嘻嘻的冲他们挑了挑眉毛,“瞧你们啊,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還有啥事就一遭都问清楚不就得了么!好家伙,這還一会儿换一伙儿,一会儿换一伙儿,累不累啊?你說尤其還有這么年轻的小妹子,我跟你說啊,女人不能太累,太累了容易老!” 贺宁不理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汤力看着卢正平,皱了皱眉,落座之后倒是难得主动的开了口,问道:“你认不认识范志?” 卢正平瞥了他一眼,他的手被啊铐住了,抬不起来,所以只能抬起手指,冲着贺宁指了指:“我不跟你說话,跟你說话沒劲,我要跟這個小美女說!” “你放老实一点!”汤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了?我怎么不老实了!你问刚才跟我說话的那几個警察,我刚才交代問題够不够老实!”卢正平冲汤力一翻白眼儿,“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凭什么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儿啊!我跟美女說话,就是比跟你這种糙老爷们儿說话舒服,怎么着吧?哪條法律规定我不能選擇跟女警察說话了?你拿出来我看看!”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汤力的语气难得的多了几分怒气。 “那就随便呗!那你也别问我了,问了我也不回答你,咱们就在這儿耗着,多耗一天,我就多活一天,多耗一個礼拜,我就多活一個礼拜!反正对我有好处啊!”卢正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很挑衅的对汤力說。 汤力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以卢正平之前的案底来說,不管多不多范志這一桩,恐怕都难逃法律的严惩,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所以他自然不在乎是否跟他们继续這么耗下去,真正耗不起的人是他和贺宁。 “沒事,他现在除了耍耍嘴皮子之外,還有什么能耐。”贺宁拍了拍脸上已经隐隐有了些怒意的汤力,示意他不要被卢正平激怒,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被气得心砰砰跳,但是這种时候绝对要保持镇定,不能让对方得意。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淡定,开口对卢正平說:“你不是想让我问你么?那好,還是同样的問題,你认不认识范志?当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继续找别的借口不回答,套用你的话說,大不了我們就跟你耗着呗,到时候我們不過是多浪费几天時間,也沒有什么损失,耗得起。但我提醒你,耗得了一时,耗不了一辈子。” “不找理由,你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卢正平冲贺宁咧嘴一笑,“我也沒打算耗一辈子,被关起来了,那日子還叫日子么?我在這儿耗一辈子還不得活活把自己憋死啊?所以還不如来個痛快一点儿的呢!你们打听范志啊?我认识。咋了?那小子犯了什么事儿了,還是惹了什么人叫人家给办了?” “他惹沒惹過你?”贺宁沒有回应他的問題,而是借着他的那句话反问道。 原以为卢正平会否认或者回避這個话题,沒想到他答应了开口,就還真的挺爽快的,点点头:“惹過啊,還不止一次呢,那小子就是個臭狗皮膏药,有难缠又无赖,我有时候无聊就跟他玩玩,有的时候呢,他跟我蹬鼻子上脸的,我就烦他,就吓唬吓唬他,他挺怕我的。听這意思,他真被人给办了啊?” 虽然說卢正平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听得出来,他其实对于這一事实已经心裡有数了,只是猜到了這样的一個结果之后,他却并沒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惋惜、难過或者诧异,反而好像這件事很有趣似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范志是什么时候?”汤力开口问。 卢正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记得了,谁沒事儿留意那孙子去!” 汤力皱着眉头看着卢正平,似乎在判断他到底是在敷衍自己,還是实话实說,而卢正平则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全然沒有一副落網逃犯该有的沮丧。 “卢正平,咱们不绕弯子,”汤力沉默的看了卢正平一会儿,又开口說,“范志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這可真不是!”卢正平想都不想就直接开口否认了汤力的怀疑,“我跟范志那就是小打小闹,而且就他那個欺软怕硬的怂样!他還敢跟我有什么過不去的?這话說出来你们信么?每次他把我惹急了,我就光是吓唬他,說要修理他一顿,都够他吓得见着我就绕着走一阵子了,什么时候我再给他一点好脸色,他才敢再狗腿子一样的凑到我跟前来,你们自己想想,就這么一個人,我值得费那個劲儿么?也沒那個必要啊,对不对?” “你之前和范志不是有過挺严重的矛盾么?還說见一次打一次什么的。”贺宁记得之前从柴秀丽那裡听說過這方面的情况,于是提出了质疑。 卢正平撇撇嘴:“你们打听的還挺仔细!是,是有那么一阵子,我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個二无赖的样子,成天贼溜溜的盯着這個盯着那個,专门等着抓人家的小辫子,抓着了之后也就无非是跟人家讹点儿小钱,要点儿东西。我是真心看不上他那做派,太下作,人家要是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就别招惹人家,真要是招你惹你把你弄急了,恨疯了,還不如干脆弄死,這也就是一了百了啦!” 卢正平說“干脆弄死”的时候,那语气和神态轻松的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似的,见贺宁和汤力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惊讶啊?不用惊讶,我這也是手上已经沾了人命了,所以虱子多了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