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烫伤痕迹 作者:未知 【昨天小莫腰疼发作,所以沒有上来发章節,請大家多多见谅!】 “其实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你们想過沒有?”方圆在一旁考虑了一会儿,也想到了一件事,“方才我還沒有注意,戴煦拿了被撬下来的封窗子木板,我這才看到其实木板也并不是很厚,裡面原本的窗子也是玻璃的,就只有一块玻璃损坏了而已,就算用這种厚度的木板从外面把窗口钉起来了,真想要从裡面逃出来,以死者的身高和身材,估计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很显然,死者连尝试的举动都沒有過,這是不是也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印证了方才杜鹃的那個說法,死者是出于某种原因,自愿躲进去的,并且对于他来說,躲在裡面比出来安全?” “嗯,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只是一群大老鼠而已,抛开破伤风并且還非常迅速发作這种小概率的情况不算,大体上来讲对人的生命安全威胁還不算特别大,至少在常人的观念裡老鼠肯定是沒有人可怕的。”戴煦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唐弘业原本并不是很愿意接受杜鹃的那种推测,认为站不住脚,不過听了方圆和戴煦他们的說法之后,下意识裡发现自己可能是有点主观干擾客观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說:“這么說倒也說得過去,刘法医,有发现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发问而转移到了刘法医那边,毕竟死者的手上是否有過生前被烫伤的痕迹,這倒是可以视为杜鹃方才關於“火烤门把手”這种大胆猜测的一個有力证据,所以现在就看刘法医怎么說了。 刘法医正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死者原本攥着的拳头,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死者的两只手,听到唐弘业问自己,便对他点了点头:“嗯,死者的右手手掌和手指上面都有烫伤的痕迹,虽然說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不過還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刘法医的回答很显然已经初步肯定了杜鹃的這种猜测,那么假如她的猜测能够成立,這個案子的性质就变得更加有意思了,可能是一起动机不明,思路也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蓄意谋杀,死者在被凶手或者引诱或者威逼的情况下躲进了仓库裡面,并且顺利的被凶手投放进去的一群大老鼠咬伤致死。也可能是死者为了躲避外面对他来說更加恐惧的袭击,自愿藏进了小仓库裡面并且从裡面锁住了仓库门,并且在那之后就被困在了裡面,因此而被不明原因投放进来的老鼠咬伤,并且不走运的感染了破伤风并且迅速发作致死,死亡结果纯属意外。 接下来刑技和法医的人還有许多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勘验工作,那么唐弘业他们则需要向附近的村民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尽快確認這名死者的身份,在這方面来讲,案发地点所处的环境倒也具备一定的优势,一般像是這样的村子,裡面的村民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想要了解户主的情况难度比在市区要小得多。 “老戴,一会儿我跟你——”唐弘业开口对戴煦說。 他才一开口,戴煦就已经抬手示意了他一下,打断了他還沒有来得及說完的话:“免谈,我跟方圆一直都是搭档一起工作的。一会儿咱们就两组人分头行动吧,最后再把了解到的情况做一下汇总,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拍了拍唐弘业的肩膀,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示意一旁的方圆,两個人便直接出去找围观村民了解情况了。 唐弘业一半恼火一半无奈的朝戴煦离开的背影点了点:“有异性沒人性!” 說完之后,也只能认命的回头去招呼杜鹃:“走吧,出去了解情况。” 杜鹃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唐弘业那明显的抵触,還有一心想把自己甩开的小心思,如果說她一点都沒有不悦,那显然是假的,不過现在是工作時間,她也不想因为私人情绪去耽误大家的正经事,于是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沒有說,对唐弘业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院子。 院门外的警戒线外面仍然隔着一些村民在看热闹,其中有几個人正在和戴煦他们聊着什么,唐弘业和杜鹃便朝另一個方向的围观人群走了過去。 “這户的户主你们都认识么?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儿?”唐弘业问。 一個四十岁出头的瘦高個儿冲他摆摆手:“小兄弟,你别打听户主啦,死那個肯定不是户主!這家的老丁头儿我們村裡人都认识,老早就不住這儿了,多少年了也沒见回来,要我說啊,死那個八成是他儿子吧!他儿子前阵子倒是回来了,回来张罗了一阵子,折腾一圈,最近几天才看不见人,還以为又回市裡去了呢,结果今天一听說他们家死人了,我猜十有八九得是小丁出的事儿!” “那你說的這個小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能描述一下么?”杜鹃问。 瘦高個儿点点头:“那有啥难的,小丁叫丁正青,长得還挺帅的,個头儿么……应该是跟你差不多,体格儿好像也跟你差不多。” 他一边說一边朝唐弘业比划了几下,似乎是在確認自己的說法。 “丁正青眉毛上面有一道疤,从這裡斜過去,把眉毛都分成两段儿了,那是他以前跟人打架时候摔的,去医院疯了八针。”旁边一個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說。 “你对丁正青很熟悉么?对他的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杜鹃看了看他。 杜鹃的相貌不算是顶顶漂亮的大美人,至少如果从“美丽”的角度出发,她的相貌按照大众审美,一定会排在刑警队另外一名女警察贺宁的后面,但是她的五官凑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娇俏,从面相上看起来,是一個十足十的甜妹子,很容易能够激起异性怜香惜玉的本能那一类。 刚才說话的小伙子原本是对唐弘业說的,现在忽然被杜鹃這么开口一问,一下子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略微有那么一点扭捏的讪笑了一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想不知道也难,当初那個口子就是我跟他打架的时候他摔石头上磕出来的,還是我家拿钱送他去医院裡头缝的呢,为了這事儿,我爸拿着皮带满院子追着我抽,我這要是都能忘了,那得多记吃不记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