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最恨抢劫犯
虽然孤男寡女,有些不合适,可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苏彩是個很热情的女人,爱笑,特别有亲和力。
在家裡她对我嘘寒问暖,還拿水果、瓜子给我吃。
后来她去洗澡,我就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处打量,那是我第一次住楼房,既好奇又兴奋。
可不一会儿,我电话又响了起来,還是那個安德鲁打来的。
“陈先生,我希望之前的條件,您能再好好考虑考虑。”這次他的语气不再焦急,反而带着一些傲慢。
“安德鲁先生,我說了不卖,就是不卖,别打电话骚扰我了行嗎?”我有些不耐烦道。
他却一笑:陈先生,能染出“将军灰”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就在此刻,我們的人還在跟另一個,持有這個方子的人谈着,所以……
听到這话,我浑身不自觉地一震!我的美术老师曾经說過,持有這方子的人,的确不止他自己;他還有個弟弟,当初他入狱,就是他弟弟害的!
宋老师虽然一心钻营政·治、花钱买官,但他并沒干過坏事;相反地,他還为老百姓,做過几件好事,他這人只是有当官的瘾罢了。
可他這弟弟却不一样,不仅赌博成性,而且对股票痴迷;宋家有一大半的财产,都是被這個弟弟嚯嚯掉的;后来他欠了债,竟然想着要把“将军灰”的方子卖了,继续赌!
因为這事儿,宋老师跟他弟弟闹翻了天,结果很不幸,弟弟举报了他,宋老师入狱;而宋老师膝下无子,也未成婚,家裡财产,全被這弟弟给夺去了。
如今想来,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果說這兄弟俩,還有关系的话,那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了。
“安德鲁先生,既然你找到了别的卖家,還跟我打什么电话?你们直接谈不就好了?”
“呵,我也不瞒你,那個人要价虚高,而且很狂傲,我不喜歡跟那样的人打交道。”顿了一下,他继续又說:陈先生,现在您把方子卖给我,对我們双方都有利;不然到了明天,咱们谁也讨不到好。
我眉头微皱:怎么就讨不到好?
他叹了口气說:那個人姓宋,他說你手裡的东西,是他们宋家的专利;還說你是小偷,明天他就去你们厂裡,把你的方子收回来!真到了那时候,你不仅得不到钱,而且方子成了他的独有,那人更会跟我們狮子大开口;所以现在交易,对咱们都有利。
這個混账东西,害了我老师不說,现在還讹到我头上来了?!
“這個姓宋的人,是谁帮你找的?”我疑惑地问。
“還有谁,当然是沈佳丽,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明天,沈佳丽還给你们厂下了套儿,你知道的,她不想把政府的项目,就這么拱手让给你们。”安德鲁稍显得意地說。
“下了什么套?”我问。
他苦笑道:這我可不能告诉你,但如果你肯卖方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沒想到這個沈佳丽,比我想象的還要难缠!
方子不卖,我們就沒有钱,万一明天出了意外,方子被宋家收走,不仅做不成政府项目,苏彩的厂子,也将万劫不复。
如果把方子卖了,我們手裡虽然有钱,但染布技术的使用权,却不归我們所有了;染不出将军灰,沈佳丽依旧能半路截胡,把政府项目揽回去。
所以无论怎么做,她都不会吃亏,這個小钢·炮一样的女人,還真沒表面那么胸大无脑。
“那你告诉姓宋的,明天他要来便来,方子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我看他怎么拿走!”捏着电话,我愤愤地說。
“陈先生,您别开玩笑了,那么复杂的染布技术,您一個20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研究的出来?赶紧跟我交易吧,你拿着這個方子,不也是为了钱嗎?为什么就不能卖给我呢?”
“不为什么,這是中国人的骨气!”說完,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掐着眉心,我靠在沙发上认真思索,明天的事,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因为這不仅涉及到方子的归属、蓝蝶公司的命运,同时還涉及到我的身份!
万一被人识破,我认识宋老师,那我坐牢的事,就在苏彩面前穿帮了!
试想一個刚出狱的男人,突然来到苏彩身边,又和她住在家裡;苏彩会怎么想我?那种结果,一定能坏到极致!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不知何时,苏彩突然站在了我面前;她似乎還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一件粉色薄纱睡裙。
“沒…沒什么……”我脸烫地别過头,她的睡裙有点那個,就是太薄了,都能看到裡面的肉,還有红色内·裤的轮廓。
可她似乎在家裡习惯了,特随便地往我旁边一坐,翘着白皙的大长腿,抓起遥控器說:哎,你看电视嗎?不看我看会儿。
“哦,你看吧!”我知道女人,都喜歡追什么偶像剧;上学的时候,很多女生都讨论這個。
可她竟然找了個《法治进行时》,而且看得特别入神;我不解地问:姐,你喜歡看這個啊?
她抓起水蜜桃,啃得津津有味說:嗯,每天都看!
每天都看?她怎么有這种特殊癖好?
我更加不解地问:为什么?看這种节目,你不害怕啊?
“因为害怕,所以才看啊!”她咽下嘴裡的桃子,眼眸微微垂下,又說:陈默,当年我妈,就是被抢劫犯杀害的;所以這些年,你别看我表面大大咧咧,其实我挺沒有安全感的。
一边說,她指着电视裡,几個因抢劫被抓的罪犯說:你知道嗎?我這辈子最恨的,就是這种抢劫犯,他们都该拉出去枪毙!
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当年我因抢劫入狱的事,绝不能被苏彩知道!
“姐,我困了,想睡觉。”慌张地說了一句,不善撒谎的我,特怕被她看出破绽。
“困什么困,我還有好多话想跟你說呢!傻小子,跟我讲讲你们大学好不好?還有這几年,你是怎么過来的?”她好奇地看着我,长睫毛一眨一眨的。
我哪儿敢跟她說這些,我更沒上過大学!只要一开口,立马就露馅了。
我慌得起身說:我真的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聊吧。
說完我直接跑进卧室,還把门反锁了起来。
因为我害怕的,不止是被她识破身份;更害怕当年,我哥抢劫的事,是否与苏彩的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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