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证明身份
“我是谁?你问问這個逼养的,還认不认识他老子?!”父亲指着我,恨不得当场把我撕了。
“陈默,他……”苏彩有些害怕地转向我。
“是,他们是我的父母家人。”低着头,我真沒想到沈佳丽,竟然這么有本事,都把我家人从看守所請来了。
可苏彩却還傻傻地,赶忙抓着我爸的胳膊說:叔叔,您来得正好,他们污蔑陈默,說他是劳·改犯;您赶紧替他說句话啊,您是他父亲,您知道他不是的。
父亲却一把甩开她,冷哼一声說:沒想到我這么快,就出来了吧?!你倒好,出来沒两天,竟然還偷人家东西,看我這回不治死你!
听到這话,我连呼吸都困难了,這就是生养我的父亲啊,他的心,到底還能黑到什么程度?!
“少废话,說說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刘主任,铁面无私地盯着我們问。
“他是個抢劫犯,坐了五年牢,前天才刚刑满释放。”父亲眯着眼,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這位大叔,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五年刑期可不短啊?”地上的宋吉,瞬间来了精神,他眯着眼睛,无比诡异地笑问。
父亲再次冷哼:他年纪轻轻不学好,刚满18岁,就去拦路抢劫,還把人打成了重伤!
那一刻,苏彩定住了,身子轻轻晃了两下,几欲摔倒。
紧接着,她一点一点转過头,很用力地看着我问:你告诉我,這不是真的,你不是抢劫犯,你从来沒犯過罪;你說,說实话!!!
還不待我出口反驳,哥哥竟悄悄趴到我耳边,无比诡异地說:咱们村的几十户人,都被姓沈的大老板买通了;弟弟啊,沒人能给你作证,今天你完蛋了!
哥哥的话,宛如梦魇,传进我耳朵裡,是那样地扎心!
“为什么要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咬着牙,我愤恨地瞪向他们。
“因为你就是個小恶魔,自从你生下来,咱们家就沒走過一天好运!”父亲面目狰狞地看着我,把所有的罪责,都甩到了我身上。
我抿嘴摇头說:好运,是靠努力得来的;你天天酗酒,在家裡睡懒觉,你又何曾,像其他人的父亲那样上进過?除了打我,你還有什么本事?!
他当即咬牙,狠捏着拳头說:小崽子,老子還用不着你来教训!你這個抢劫犯,刚出狱就来骗人,我养不出你這样的杂种!
听到這话,苏彩原本有些红润的脸颊,瞬间又苍白了许多;她转過头,很不情愿地看着我說:陈默,你走吧,就当咱们从来沒认识過;我的公司裡,容不下一個抢劫犯。
“我不是!”咬着牙,我据理力争。
“不是?”父亲突然一笑,阴狠地指着我說:各位,他是我儿子,沒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真名叫“陈发”,前些年,一直在东关监狱裡坐牢;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随时去监狱那边,查他的资料。
“還废什么话?!一個抢劫犯,突然到彩儿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刘主任凝视着我,像审犯人般,朝我质询。
“我說了我不是,那個人叫陈发,是我哥!”我大声辩解道。
刘主任眉头一拧:你拿什么来证明?
我难過走到办公桌前,把包裡的资料,全部倒出来說:我的身份证件、学历证明,全是我“陈默”的名字,难道這還不足以证明嗎?
哥哥“嗷”一嗓子,大声喊道:他就是個贼!這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我才是陈默!”
紧跟着,父亲也来了句:“我是他父亲,谁是陈默,我還认不出来嗎?這小子就是陈发,是個抢劫犯!”
此话一出,整個会议室瞬间沸腾了。
“就是,当爹的還能认错了儿子?”
“父亲怎么会污蔑自己的孩子呢?”
“他肯定是抢劫犯,当父亲的,這是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闭上眼,我又笑了;是啊,当父亲的,怎么能污蔑自己的孩子呢?
可我的父亲,他就能干上来;因为他害怕当年,陷害我入狱的事被揭发,他怕這些年对我的折磨,遭到报复;所以,他要对我赶尽杀绝!
摸起桌上的身份证,我心酸地看着父亲這個法盲說:爸,闹够了沒有?当年办理身份证件,包括高考,都是要指纹驗證的!我的指纹,早就收纳到了派出所和教学系统裡了。
“這個沒错,只要有身份证件,我們很好识别一個人的身份。”刘主任带来的警察,立刻站出来說。
“谢谢!”我朝警察点点头,又看向父亲說:我早就告诉你,這是法治社会,干什么都得讲证据!你說谁是陈默,這不好使;人家警察說了才算,不是嗎?
当年我入狱,是顶的“陈发”的身份,即便他们去监狱查,查出来的人也是我哥;而我的身份,早伴着我哥,进了大学;所以只要我不亲口承认,沒人知道我坐過牢。
刘主任疑惑地皱着眉,看向旁边的警察說:取一下他的指纹,到局裡验一下;彩儿身边,不能留一個抢劫犯。
警察赶紧走過来,拿印泥在我手上,取了好几個指印后,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我靠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苏彩;她也在看我,但却是那种恐惧的眼神。
几十分钟后,刘主任的电话响了;他点点头,又微微松了口气,朝我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說:陈…陈默啊,对不起,是我們误会你了;坐牢的是陈发,而你,的确是陈默。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苏彩竟然猛地跑向我,直接把我抱进了怀裡;“我就觉得你不是,当年那個胆小的、让人心疼的弟弟,他怎么可能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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