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恶毒的亲戚
我赶紧挡住苏彩,一把将肥婆,推了個踉跄說:干什么?有事說事!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王八蛋?!给我滚开,我今天非打死這個丫头!”她指着苏彩,龇牙咧嘴地說:你偷偷把股份,卖给了徐大彪,我們的那份儿钱呢?
“徐大彪的股份,是拿公司债务抵押的;你们作为股东,理应承担這部分债务,還要什么钱?”自从击溃我的家人后,我发现自己的胆量大了不少,也敢直面很多冲突了。
而且我曾說過,在我面前,谁也不准伤害苏彩,伤害我的救命恩人。
可那胖娘们儿却笑了,她冷冷地瞪着苏彩說:你问问這個贱丫头,当初她借债,是以公司名义借的,還是以她個人的名义?!她自己借的钱,为什么让我們股东分摊?
那一刻,我本以为苏彩会大哭,却沒想到,她竟表现出了让我都惊讶的坚强;从我身后走出来,她面无表情道:舅妈,去年厂子都要破产了,我以公司的名义借债,你们這些股东,谁同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想厂子好起来,只想着卖厂分钱;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谁也不能卖!
“你们听听,听见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钱是她自己借的,我們沒有义务帮她抵债!”胖舅妈一脸横肉,十分无耻地叫喊。
“可我借的钱,全都用在了厂子的发展上,你们不也是受益者嗎?這些钱,难道你们不该還嗎?”苏彩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她们。
“合同呢?手续呢?沒有這些,你凭什么让我們還?总之,动我們的股权就不行,我們不答应!我還要告你,滥用董事长权利,你這是以权谋私!”胖舅妈当仁不让,极其泼妇。
“舅妈,我們可是亲戚啊,妈妈去世以后,你们就是我在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们在公司,捞了那么多钱,還不够嗎?”苏彩用力拧着眉,红着眼說:大舅,你站出来說句话好嗎?
胖舅妈身后,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唯唯诺诺站出来說:彩儿啊,你舅妈說的对,谈钱的时候,咱们就别扯亲戚关系了;再說,這厂子早就不行了,赶紧卖了,咱们把钱分一分吧。
听到這话,我当时都要气吐血了;亲戚在利益面前,真的就這么不堪一击嗎?
也是啊,我的家人,不就和眼前這些人,一個德行嗎?
为了我哥,为了买房,他们不惜把我坑到?煤窑裡。
深吸一口气,我抬头說: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胖舅妈顿时气喘吁吁道:卖厂,分钱!今天要是不卖,我撕了這個小贱·货!
“徐大彪!你给我死過来!”转過头,我红眼对着不远处,正坐在地上抽烟的保安喊。
“有!陈哥,什么事儿?”徐大彪舔着脸,一路小跑過来问。
“厂裡有人闹事,该怎么办?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陈哥,這些人,可都是苏总家的亲……”
“你见過這样的亲戚嗎?马上把他们赶出去,谁要再敢闹事,直接往死裡打!”
我說過,骂我行,骂苏彩,不行!我不管他是谁,官儿有多大,亲爹也不行。
有我撑腰,徐大彪瞬间底气十足,叫着一众保安過来,直接就把苏彩家,那帮子亲戚往外轰。
可那胖舅妈哪儿是善茬,抬脚就跟徐大彪干了起来;更可气的是,徐大彪看着人高马大,却被那泼妇,直接撞了個狗啃屎,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艹你姥姥!”徐大彪爬起来,摸着石头就要拼命;苏彩却捂着脑袋,“啊”地叫了一声!
“够了!真的够了!!!”蹲在地上,她哭了,哭得是那样无助,那样撕心裂肺;宛若当年,那個在莱县图书馆的我,在面对家人的冷漠时,那样痛心!
所有的人都停手了,我蹲下来,轻轻拍着苏彩的背說:姐,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不要伤心,這件事我来处理。
說完,我站起身,冷眼看着這些,狼心狗肺的亲戚說:不用卖厂,你们占公司多少股份,我們直接花钱,买下来!
“你闹够了沒有?!”苏彩顿时站起来,一把揪住我胳膊說:哪儿還有钱?你還欠2000万呢!我們沒有钱的,办不到的。
“沒钱就赶紧卖厂,不然把精纺车间划给我們,我們自己卖!”胖舅妈怒目圆睁,死活不给苏彩退路。
我紧紧攥着苏彩白皙的小手,仰起头說:你们到底占股多少?說话!
胖舅妈领头嚷嚷道:一共20%,按照厂子的估价,只要你们拿出来200万,股权归你们!
“好!我們现在就去拟转让协议,但我告诉你们,拿了钱以后,蓝蝶纺织厂,将跟你们一分钱关系都沒有!”要着牙,我掷地有声道。
“我們巴不得拿钱走人,谁会跟這個破烂公司,扯上关系?!”胖舅妈斜眼冷哼。
“明天中午,過来签协议,拿钱走人!”說完,我扶着苏彩說:苏总,咱们回办公室。
可一进办公室,苏彩就彻底崩溃了,她紧抱着我,无助地哭道:到哪儿弄钱啊?人家投资商都不投了,根本弄不到钱了;你也不懂事,江北的农田,你竟然花了2000万,還是借的;陈默,咱们走投无路了……
“姐,人在绝处才能逢生!沒有路,我們靠自己,踩出来一條路,不就行了嗎?”我拿纸巾,给她擦着眼泪說。
或许這就是“逆商”吧,越是在绝境时,就越能看到希望;至少我觉得,事情還沒坏透,一切都還很好!
对比于曾经,我在家裡饱受欺辱冷眼,在监狱裡沒有自由;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就跟在天堂一般;因为這裡有漂亮姐姐,這裡有人关心我,這裡有一口热饭吃。
我对生活的要求,真的不高;有了這些,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而你,就是我在逆境中的动力。
“姐,你打电话,把张工叫過来;他能帮咱们解决,现在的资金問題。”我无比冷静地說。
“陈默,你别再闹了,张工他孩子上学都沒钱,怎么能拿出来200万?!”苏彩含泪看着我。
我轻轻拍着她肩膀說:你把他叫来吧,虽然他沒钱,但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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