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的决心
如果是苏彩的父亲,事情会变得更糟糕;虽說他沒有照顾過苏彩,但毕竟血浓于水,如果他们父女相认,我又该怎么办?大师傅重要,還是苏彩重要?
那夜窗外起了风,我走上阳台,呆呆地看着乳城的夜景;大师傅說,我能帮到他的,就是在乳城,建立一個能左右全市经济的商业帝国;但這太难了,难如登天!
我的眼前就是大半個乳城,一眼望不到边际;我一個乡下小子,又怎能做到,去左右這個庞然大物经济的人物?!
或许蒋晴可以,因为她现在,就已经是乳城经济的座上宾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干的是什么行业,但从经济峰会那天,她能在最前排,中间的位置坐着,实力可见一斑!
后来我去了苏彩卧室,她的床头有一台电脑;输入“有沒有影响地方经济的大企业”后,網页上竟然弹出了好多答案;原来真的有,上市公司、家族企业、中外合资等等,无不是一方经济巨擘。
那一刻,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心中更是坚定了一個信念:我要以這些企业为目标,终有一天,我也要创立這样的公司,帮大师傅的忙。
大约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苏彩给我来了电话。
“姐,怎么了?”我赶紧问。
“我…我在楼下!”說完,苏彩沒绷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等我,我马上下去!”說完,我从桌边抽了几张纸巾,疯了一般就朝楼下跑。
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了?是陆听涛难为她了,還是发生了别的事?!
刚出楼道,我就看到苏彩,蹲在路灯旁一直哭。
我赶紧给她递纸巾,蹲在她旁边问:姐,到底怎么了?你和他相认了?
苏彩点点头,又拼命摇头說:不是,他不是我爸爸。
“既然不是,那你哭什么?”我疑惑地问。
“我…我被陆市长骂了!他說我痴人說梦,想跟他攀关系;還說他为官清廉,从来不认什么‘干女儿’;他還說对我很失望,错交我這個朋友了,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他……”
怎么会這样?难道陆听涛,還真只是觉得苏彩善良,单纯的想交個朋友?
苏彩哽咽地說:陈默,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认他做父亲;可他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连桌子都掀了,我都被吓死了!
這不应该啊?即便不是父女关系,他也用不上发那么大的火,甚至跟苏彩断交吧?!拧着眉,我轻轻拍着苏彩后背问: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怕连累到你,所以才不跟你相认的?
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推断不会错,而且我更倾向于,陆听涛是她生父;尤其苏彩问他身份时,他竟然直接掀了桌子,作为一個市长,能干出這么失态的举动,只能說明,苏彩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神经,他一下子懵了,急于和苏彩撇清关系。
“姐,后来呢?他還說什么了?”我又问。
“沒說,掀完桌子就走了;我后来還在窗口看他,上车的时候,他…好像是哭了……”苏彩揪着自己的裙子,很难過地說。
“你确定他真哭了?”
“也不是太确定,我看他拿胳膊,擦了下眼睛;外面太黑,我沒看清。”
长长舒了口气,我觉得這都不重要了,反而应该值得庆幸,他和苏彩撇清关系,那我就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
把外套脱下来,我轻轻披在苏彩身上說:姐,夜裡冷,咱们回家吧。
苏彩却倔强地蹲着,哽咽地看着我說:默儿,姐姐今晚,是不是很丢人啊?還有,我觉得陆市长的眼神,特别瞧不起我,他竟然把我想成,勾·引他的女人了……
“姐,别人越瞧不起咱们,咱们就越要努力证明,证明自己不是那种人,证明我們不比他差!”
“现在還怎么证明?我本以为,可以通過陆市长的关系,让公司快速发展起来,至少我要不比蒋晴差!可现在,什么都沒了,姐姐想把你留住,但我知道,留不住……”她抓着我的手,又缓缓松了下来。
“陈默,你知道嗎?当我认出你,就是7年前的那個男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亲人了,终于不再孤独了;可是你已经有了蒋晴,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走……”
“不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会跟你一起,把‘蓝蝶’這個牌子做大,做成一個商业帝国,让那些曾经瞧不起咱们的人,望尘莫及!”我着黑夜的苍穹,我紧攥着拳头說。
或许在苏彩眼裡,這无异于痴人說梦,甚至以为,我在說大话;但我陈默,永远都是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那一定在“做到”的路上。
大师傅要救,苏彩我也要留,這是我陈默的人生目标,哪一個都不会放弃。
可现实,远比我想得要残酷;第二天刚到公司,生产部经理老杨,就急匆匆来了办公室。
“苏总,出事了!”
“什么事?”我和苏彩一起抬头。
“之前从佳丽服装厂,运来的原料,都生产完了。”老杨擦着汗說。
“怎么?销售那边出問題了?這不应该啊?将军灰的布,不是卖的挺好嗎?”我疑惑地问。
老杨立刻說:不是销售問題,咱们现在虽然手头有钱,可羊毛市场那边,根本拿不到货。
這更不可能啊?乳城羊毛市场,是我們省内唯一一家,也是最大的纺织原料集散地,怎么可能拿不到货呢?
老杨叹了口气說:你们有所不知,乳城的羊毛市场,是宋家二爷在背后把控的!那個人,也是宋吉的二爷爷,人家放话了,整個市场裡的商家,谁也不准卖给咱们纺织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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