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什么对我不公?
好一個“工作外派”,好一個“当领导”;看着家人虚伪的嘴脸,我心裡有种說不出的酸涩;同样都是亲生的,为什么我要被卖进?煤窑?我要去坐牢?虎毒還不食子,我的父母家人,又怎能這么狠心?
所以今天,他们对我良心发现還好;如果真要一意孤行地害我,那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同样,我還要好好问问,父母這些年,为什么对我這么不公平!
中午到市裡,我們先去售楼处,给我哥买了房子,交了首付;那個时候,我哥真把自己,彻底当成陈默了;所有的合同、身份证件,用的都是“陈默”的资料。
手续办好后,我們還去饭店吃了饭;席间,我哥又给招工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到饭店门口拉我。
他们還真把我当成傻子了,招工不在公司招,反而要到饭店门口拉人;這不是人贩子,又是什么?
我放下筷子,拿起我哥的包說:我吃饱了,要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转身就走,父亲却一拍桌子,声音冷厉道:你去哪儿?招工的一会就到,现在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哥也跟着站起来,直接从后面揪住我衣服說:你拿我包干什么?给我放下!
我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好情绪后,我转身看着他,苦涩一笑說:哥,這是我的包,裡面的身份证件,学历证明,乃至买房的合同,写的都是我陈默的名字,這怎么能是你的包呢?你怎么证明?
“你他·妈的……”我哥顿时瞪着血红大眼,龇牙咧嘴地朝我吼:从今天起,你叫陈发,我才是陈默!要是敢說漏了嘴,我打断你的骨头!
“哥,你說的可不算,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是陈发、谁是陈默,可得讲证据!”一边說,我吓得手心都出汗了,這家人给我带来的恐惧,尤其我哥面目狰狞的戾气,依旧让我心有余悸。
可我必须要反抗,大师傅說過,有些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你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所以我選擇相信大师傅,几乎拿出了搏命的勇气說:要不咱们带着警察,到村裡找街坊四邻辨认辨认,看看到底谁是陈默?!
其实都不用看长相,我和哥哥从小在村裡长大,谁是胆小寡言的陈默,谁是张狂狰狞的陈发,乡亲们听声音就能辨出来!
听我這样說,他们一家人全慌了!因为在他们的意识裡,我一直都是任人摆布、不敢反抗的奴隶;父亲還想用他的威严吓住我,起身揪着我的领子說:你闹够了嗎?你们都是我生的,我說谁是陈默,谁就是陈默!
我用力拨开他的手,直接把他推了個踉跄;我說:爸,胡闹的人是你,坐了五年牢,远离了你们這個家,我才发现我的人生,不是你们說怎样就怎样的!而且包裡的身份证件、学历证明,都是我的名字,我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嗎?
讲到這裡,我顿了一下又說:至于這套房子,就算是你们对我五年牢狱之灾,做的补偿吧,這不過分吧?!
“小畜生,你信不信我宰了你?!”那一刻,父亲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盘子就要朝我砸;哥哥也顺势而起,抓着凳子朝我抡来。
“這裡可是饭店!只要你们敢动手,饭店裡的人,肯定会第一時間报警!”我努力克制着恐惧,還有颤抖的双腿,盯着他们說:一旦闹到派出所,事情可就大了!那么当年你们冤枉我入狱,替我哥顶罪;還有我哥,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事,我全给捅出来!這么大的罪名,你们一家三口,沒有10年绝对出不来!
他们的动作停住了,我后背也冒出了冷汗;母亲一下子倒在地上,哭着抱住我的腿說:默儿啊,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我們好歹是你的家人,你哥還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一個月6000多,你不能這么对我們啊!
看着母亲虚伪狼狈的样子,我抽泣着鼻子說:妈,一個月不止6000,应该是8000吧?!而且這些钱,全都会打在我哥的卡上;而我会被你们,骗到山西?煤窑裡,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对嗎?
“你竟然偷听我們說话!”哥哥再次炸毛,抡着凳子又要打我。
“你们敢做,我为什么不敢偷听?陈发,你动我一下试试?”冷着眼,那是我第一次,和哥哥针锋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当所有的虚伪被拆穿,那些肮脏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下,他们每個人的脸,都火辣辣的发烫!
倒是母亲脸皮真厚,她立刻摆出农村泼妇的嘴脸,不停地摇着我的腿說:默儿你不能這样,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生养了你,从小把你喂到大!你要是把房子骗走,那我們還怎么過啊?家裡的地都沒了,還欠8万块钱的债,你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
“妈,你们陷害我坐牢,准备把我卖进?煤窑的时候,怎么就沒想過,能把我逼死?你们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来的嗎?”
提起這茬,我竟然不争气地流泪了,紧攥着手裡的包,我咬牙问:为什么对哥哥那么好?为什么对我就這么不公平?我需要一個答案,如果你们的回答,能让我满意,這份买房的合同,我可以给你们!
听闻此话,父亲直接把盘子,狠狠摔在地上,钢发直立地朝我吼:因为你就是個灾星!要是沒有你,咱们家也不至于這么落魄!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打掉,就不该留你活在這世上!
“你少說两句吧!”母亲哭着站起来,哽咽地跟我提起了当年的事。
那年家裡只有我哥一個孩子,我爸妈還是县国营工厂的职工,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村裡有头有脸;后来因为超生了我,计划生育不仅把家裡罚的倾家荡产,還让父母丢了工作,家境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這些年,他们把家庭的沒落,全都归咎到了我头上,因此才对我那么冷落、殴打、泄愤!
可我只想问一句,我有什么错?是我让他们生的我嗎?
咬着牙,泪从脸颊滑落,我狠狠地瞪着他们问:這是我的错嗎?生了我,又不好好养我,還经常拿我来泄愤,這对我公平嗎?爸、妈,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你们养肥了就能宰的猪!
“都是你這個贱·人,当年非要生他!我就說他是個小恶魔,现在好了,恶魔开始报复了!”因为心虚,父亲不敢针对我,却反手扇了母亲一巴掌。
倒是哥哥小眼咕噜乱转,趴在父亲耳边說了句什么,接着他摸起父亲的手机,直接出了包厢。
我哥這人,浑身都是坏心眼儿,他带着电话出去,指定沒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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