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内乱之初 作者:月冷秦关 按"CRTLD"将本站加入收藏夹 1970年01月01日08:00 金刀是改变主意了,不想把阿九送给花智了。 其实就算是他想那样做也沒有机会了,因为此时的花智早就逃出了绵诸城,走向西北了。 一路上,花智是越想越气,“哼,原本以为你是绵诸的英雄,沒成想你金刀竟然会是這样的人,为了一個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過。” 现在正是夏天,是草原上一年中最好的时节,但逃出绵诸城的花智却沒有心情欣赏路上的美景,此时的他一下子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该向什么地方去呢? 骑着马在陇西草原上疾驰了大半天后,花智发现自己的身后,并沒有多少兵马追来。看来這些守军也是花智多年带的兵,怎会真心追击自己当初的将领呢? 此时,天也慢慢黑下来了,绵诸的第一勇士花智陷入了无边的惶恐之中。 作为勇士,他并不害怕什么狼虫虎豹,也不担心什么鬼怪妖魔,他所担心的是自己的未来和对父王金刀的愤怒,“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更何况這個女人原本就是秦国送给我的,凭什么你要占有。现在你竟然为了女人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了。你乌顿到底還是不是人?” 乌顿是金刀的名字。 当一個当儿子的连父亲的名字都這么毫无顾忌的喊出来的时候,就足见他对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憎恨。 现在的花智已经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過去的太子,未来绵诸的继承人,绵诸的第一勇士等等一切属于他的称号,现在都随着自己的父王的一声令下,化为灰烬了。 现在他只是一個流浪狗而已。 “乌顿,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也会让你为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的。” 此时,走投无路的花智突然想到了一個去处,那就是翻過陇山去找躲藏在那裡的赤烈,也就是当年被金刀赶走与自己争夺绵诸王位置的叔叔赤烈。 在权利面前沒有亲情,无论是父子還是亲人。 赤烈其实并不难找,翻過陇山,靠近乌氏戎狄的边沿地带,就是赤烈藏身的地地方。当初赤烈与金刀争夺绵诸王失败之后,便带人逃到了這裡。 后来金刀继位绵诸王之后,虽然进行了几次围剿,但考虑到赤烈已老,同时金刀也处于亲情的考虑,也就原谅了赤烈,允许他在绵诸与乌氏边缘的山区地带存活下来。 但是斩草不除根,将来必是后患。 虽然金刀原谅了赤烈,但是战败的赤烈并沒有因此感激金刀,而是不断的给金刀制造混乱,特别是国内那些反对金刀的人纷纷逃到了這裡,俨然赤烈藏身的地方成了反对金刀的大本营。 现在绵诸国内一支重要的力量,太子花智的力量也将在這裡加入到反对金刀的行列裡去。 绵诸城。 由余的归来以及秦国使臣的到来,让已经死寂了一段時間的绵诸国重新焕发了生机。毕竟像秦国這样的中原大国能够主动跟绵诸交好,也让绵诸王金刀多少有些得意。 一连几天,绵诸国都处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喜乐之中。 很快這种兴奋和喜乐就被打破了。 “报,启禀大王,太子花智带兵翻過陇山进攻我們了。” 什么? 刚刚逃走的太子竟然带兵来袭击绵诸国? 正在喝酒的绵诸贵族们都吃惊了,他们睁大了眼睛望着绵诸王金刀。 “太子带兵来袭击本王?你沒有搞错吧,他哪来的兵马?凭什么袭击本王?”金刀惊异的问道。当初花智是一個人逃出绵诸城的,怎么会在這么短的時間就纠结到兵马来袭击绵诸,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迹。 “太子逃出绵诸城之后,就投奔了赤烈的队伍,现在他们二人联合在一起向我們发动进攻了。”探马禀报道。 “這個天杀的逆子,他竟然敢与赤烈這個老东西勾结起来对付他的父王,看来他是活腻了。”金刀站起身怒吼道。 突然他看见坐在自己身边公子挚,立即意识到有外人在场,自己似乎不应该如此发怒。于是转脸道:“区区小事不必费心,来来来,我們继续喝酒。” 喝酒是喝酒,但是心情却沒有了刚才的无拘无束,沒過多长時間,酒宴就结束了。 所有人都走后,绵诸王金刀把左贤王、右贤王以及由余留下了。 “诸位,花智纠结赤烈叛乱,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理?”众人走后,绵诸王金刀问道。 “這還用說嗎?我們绵诸对于叛乱者从来都是从快打击,既然花智与赤烈一同叛乱,那就把他们一起拿下算了。反正這么多年赤烈给我們制造了不少的混乱。正好乘着這個机会将這两個叛贼一起拿下,也好還我西北一個安定的环境。”左贤王咬牙切齿,狠狠的說道。 “嗯”金刀点点头,转向右贤王,“你是什么意见?” “我同意左贤王的意见,对于叛乱分子,只有用我們手中的武器說话,剿灭他们。” 金刀再次点头,赤烈早就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虽然容留了赤烈的存在,但从心裡上讲,這個人一直是他的心头之患,让他常常会在梦中醒来,趁着這個机会一举将其歼灭,他早就想這样做了。 至于花智嗎?這個孩子确实给绵诸做出了很多的贡献,但是作为孩子却跟自己父王的美人***怎么說也是让金刀丢脸的事情。在加上這個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還敢跟赤烈這帮叛贼勾结在一起来对付自己的父王。那就不能怪我金刀不留情面了。 反正本王儿子多的是,杀死一個花智,還有几十個孩子等着当绵诸的太子。 想到這裡绵诸王金刀的心慢慢硬了起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由余身上,“相国,你如何看待花智叛乱這件事?” “大王,臣以为不能把花智与赤烈放在一起看待。赤烈的叛乱乃是绵诸王之争的结果,确实应该剿灭,而花智的叛乱则是赌气所为。”由余說道。 “嗯,有些道理。說說你对這件事的意见。” “臣以为对于花智我們可以争取過来,至于赤烈那就只有用武力打压了。” “争取過来?怎么争取?”金刀不仅问道。 “臣還是那句话,如果大王愿意把阿九送给花智,然后再许诺对花智既往不咎,让他继续当绵诸的太子,那样花智一定会回到大王的怀抱,继续为绵诸服务。毕竟除了這件事情之外,花智還是一個不错的太子人选。绵诸不能因为這么一件小事陷入内乱的深渊。” 听完由余的建议,金刀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不可能,本王绝对不会向一個叛乱分子妥协,更不会把自己心爱的美人送给這样不忠不孝的逆子。你的建议断断不可行。” 多少年了,金刀从来沒有這样跟由余說過话,现在竟然为了一個女人,金刀如此跟由余說话。 由余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金刀。 金刀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态了,转過话语道:“相国,你一年多時間不在绵诸,对于国内的事情有些生疏了。现在的绵诸已经不同以往了。至于如何处理這些叛乱分子,本王的意思也是直接进行剿灭,不留后患。至于剿灭花智之后太子的人选問題,我們以后再說。” 既然金刀已经把话說到了這份上,由余還能說些什么呢? 第二天,绵诸王金刀亲自带领兵马向西北方向去征讨花智的叛军了。這一次出征,金刀沒有带由余一同前往,理由是由余刚刚回到绵诸,许多事情還不熟悉,让他先休息休息。而且绵诸王走后,把国内的事情留给了左贤王处理。 由余望着绵诸湛蓝湛蓝的天空,感到无比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