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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洗再睡,不然你睡沙发去吧。”
“刚刚你還同意让我睡你床的呢,說变卦就变卦?”顾生說着坐起身来,又称:“我真的很困。”
但說罢忽然挪下床,开始扒下自己的衣服。
脱掉上衣后,便开始解皮带。
夏河一看,心裡猛然慌了。忙走去伸手阻止他:“要不,你還是去浴室脱吧,我给你找身衣服穿来睡觉。”
“不,我就在這脱了再进去。”
他头一回用這种类似小孩子撒娇的语气,但听上去却显得非常无耻。
說罢就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裤子自己褪了下去。
夏河下意识撇开眼神,其实对于男生来說,就算脱得一点不剩,那也沒什么問題,至少在顾生眼裡是這样的,更何况此时他脑不正经,不做点胡事都对不起晚饭灌下去的酒精。
他又弯下腰去缓慢的把鞋子给脱了,這才褪去裤子,正要继续扒下自己内裤的时候,夏河忙伸手推搡:“你去浴室再脱。”然后直接把他推到浴室裡,把门关上。
他站在浴室门前踌躇了会儿,沒听见裡面有动静,便敲了敲门,问:“顾生,你沒在裡面睡着吧?”
沒回应。
他再敲了敲,依然沒回应。于是扭动门锁,待门打开后,顾生浑身赤/裸,正弯下腰把内裤脱了下来。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夏河,疑惑道:“怎么了?”
夏河眉头紧皱,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忙又退出去把门带上。
只可惜,那画面已经刻进脑子裡难以抹去了。
那晚,顾生在酒精的催眠下睡的很沉。夏河躺在他旁边难以入睡,又不忍辗转翻身吵醒他,便一会儿盯着窗外,一会儿看着乌漆麻黑的天花板,再然后就是悄悄靠近顾生的脸,感受他那温热的气息以及淡淡的烟味。
他像是对什么都不明不白,又像是早就用那双睿智的眼睛洞察了夏河的一切。
顾生翻了個身,那只右手直接摸上了夏河的肚子。蓦地,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许久之后,還是决定伸手過去把对方的手挪开,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第18章羞耻
次日清早,夏河睁眼醒来,阳光透過窗帘的罅缝照在床头二人的肌肤上。他转過脸,见顾生還沒有醒,面朝自己,那张平时有些张扬跋扈的脸庞此刻看上去竟无比乖巧。
顾生其中一只手依然搭在夏河肚子上,并且是伸进衣服裡,摸着他温和的肚皮。夏河惊觉過来后,悄悄把手伸移過去将其挪开,心想,幸好沒有往下面伸······
但在過程中,因为肢体接触,顾生忽而醒了過来。他懒散的翻了個身,似乎也意识到夏河抓過自己的手,微微睁开眼瞥向他,沙哑的问了句:“你想用我的手做什么坏事呢?”
被他這么一问,夏河心裡莫名慌了起来,就算自己已经极度在克制与他有肌肤接触,但還是难以避免对方主动无意识地朝自己进攻。并且這种进攻在顾生眼裡相当于日常生活中的擦肩而過,丝毫不往心裡去。无可厚非,就像某首歌词裡唱的那样,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见夏河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顾生继续打趣道:“看来你是真拿我的手做坏事了。”他說着,還把自己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沒什么味道。”
夏河只好故作无聊的白了他一眼,继而坐起身来,沒好气說:“起来了!”
顾生见他這副认真生气的模样,心裡就尤为开心,便把被子一翻,直接起身下床,嘴上說道:“你昨晚睡觉的时候說梦话了。”
又是心中一惊,夏河瞥眼疑问:“說什么?”
顾生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边饶有兴趣的回答:“你喊了我的名字。”
“······”
他脸颊蓦地发红,但为了不让顾生察觉,忙装作愤怒的模样,铁着脸說:“你滚吧,我喊谁也不会是喊你的名字。”
顾生听罢笑了一下:“真沒乱說,我都可以学你是怎么喊的。”
還沒等他无底线羞辱自己,夏河穿上鞋从他身旁過,顺势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及时阻止他還原自己梦裡的画面。但脸色依然处于尴尬铁青与红晕之间,他忙着,逃离现场,离他远一点。
临出门前为了转移话题,又說了句:“快点回去吧你。”
顾生发笑,穿好衣服跟在夏河身后,“我先洗把脸。”
夏河沒說话,只想着让他快点离开。夏振东穿着睡衣路過,问道:“昨晚睡的還好嗎?”
顾生回称:“還行。”转即看了夏河一眼,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容。
“睡得好就行,還怕你和夏河睡一块不习惯呢。”
“习惯,早习惯了。”
夏河无奈的叹了声,走进浴室关上门隔离他俩。
站在镜子前,他望着那個不知作何表情的自己,心裡隐隐发疼。回想一下,昨晚貌似沒有做梦,至少沒有做關於顾生的梦。又或许是自己记不清了,不然顾生不会想到拿這种事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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