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修法治泼皮
由于它身上沒有恶气,即便是其他妖魔邪祟也不容易发现它。
它一早就发现那妖物的目标就在马车货箱裡,偷偷潜了进去,将這最宝贵的锦盒埋到了土裡。
现在无论是镖师還是那妖物,都要扑個空。
夜明黑烟团用身体将锦盒包裹起来,又看向了被放在地上的女婴。
今晚出来的目标就是杀人取血,那些個阳气十足的镖师汉子都离开了,眼下就只剩這么個女婴了。
夜明感觉到自己夺阳气、吸精血的本能开始催促着自己。
飘到女婴面前,幻化出一张嘴,就想将女婴的阳气、精血都吸干。
夜间冷风吹過,女婴被冻醒了。
一醒来,下意识的就像要哭,但却见到了只有一张嘴的黑烟团在面前飘舞,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沒想到居然被女婴嘲笑了,夜明一撇嘴,就要开始吸。
但下一刻,它又放弃了。
感觉好丢魔,自己可是要立志成为世上最厉害的大魔头的,第一次杀人,居然是要杀一個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婴。
不行,不行,這太丢魔了。
以后說出去,要被同行笑死。
算了,不管了,反正今晚出来白捡了一個宝贝,也值了。
夜明转身就要飞走,刚一转身,就听那女婴“哇”的哭出了声。
不想管她,一個人类女婴,死就死了,无所谓。
不对,“新神须知”裡說過,上香的人数越多,获得的香火愿力就越多。
這一個人,就是一份香火愿力,夜明现在還有点舍不得“土地爷”身份。
算了,为了多一個人给自己上香,把她带回去吧。
夜明身体一扭,化为摇篮形,将女婴装在裡面,消失在夜空中。
只有女婴欢快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老张村有個寡妇,村民称之为张王氏,二十来岁就守了寡,本有一個儿子,得病死了,现在孤寡一人,平日裡全靠织布、洗衣挣些钱用。
今晚张王氏又熬到了大半夜,总算将最后一匹布料织完。
织完布,张王氏感觉疲惫不已,熄了煤油灯,就要摸黑去卧室休息。
正此时,忽听到门外有女婴的啼哭声。
张王氏闻声,来到门前,先从门缝悄往外看,除了看到门口被人放了一個女婴,再不见其他人。
张王氏将门半开,伸出头,四下望了望,沒见放女婴的人。
见女婴生的白嫩,哭的可怜。
张王氏心软,给抱回了屋裡。
在张王氏门外,夜明飘在空中,身上散发着香火愿力。
见张王氏收留了女婴,夜明闪身,回到了祠堂。
確認了下四下无人,夜明从黑烟团身体中取出那個锦盒。
打开锦盒,裡面放着一纸帛书,散发着些许的道门紫气。
還好现在夜明有愿力护体,不然光是打开盒子,就要被紫气灼伤。
用愿力将帛书托起,展开查看。
正玄五行法。
夜明盯着這几個字看,有点吃惊。
“新神须知”裡面着重强调了“正玄门”這個门派。
那可是建立至今近两千年的名门大派,在整個胥国,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沒想到那群镖师押送的居然是正玄门的“正玄五行法”。
所谓“正玄五行法”,其实就是正玄门入门弟子初学的法术总集。
别看只是初学法术,那可是多少达官显贵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
要是自家能有弟子学会上面的法术,就有机会进入正玄门学习。
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须知,胥国历任国师,全都是由正玄门掌教兼任,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切,沒用。”
见是“正玄五行法”這种根正苗红的道门法术,夜明不屑的将其扔到了一边。
它一個大魔头,要這东西干什么,引天雷自戕嗎?
“唉~~白忙活一晚上。”
夜明有点垂头丧气,本来是想杀個人,练個吸血术的,沒想到人沒杀到,還救了一個人。
现在想来,感觉魔头的脸面都被自己丢尽了。
正打算吸收阴气修炼,忽然夜明幻化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自己幻化的大腿上。
“我怎么這么傻,白先生說過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像我這样千古无一的大魔头,将来肯定会和正玄门对上的,现在先了解他们的法术,将来遇到了,好做应对啊!”
想到這裡,夜明为自己的机智点了個赞,捡起“正玄五行法”,研读了起来。
一连三天,夜明都在祠堂裡窝着。
直到這一晚,人形化的夜明放下了手中帛书,若有所思。
“正玄五行法的施展根基是道门灵气,越纯粹,修炼起来就越容易。
我虽然沒有灵气,可我有魔气啊,而且還是纯粹用阴气修炼出来的,沒有掺杂一点杂质,那我是不是可以用魔气来修炼道门法术呢......”
张王氏自从多养了一個女婴,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艰难了,每天食不果腹不說,還要照顾女婴,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本就消瘦的她都快累出病了。
要只是累一点還好說,关键是還有人总爱找她的麻烦。
不是别人,是村裡的一伙儿泼皮无赖。
为首者名叫张铁三,平日裡在村中就很不是东西,打架斗殴,欺负弱小,摸小媳妇屁股,偷别人晒的粮食,遭人恨的不得了。
张王氏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对于這群泼皮无赖来說,那可是一盘好菜。
而且,一個沒男人的寡妇,那還不是随便欺负?
之前张王氏怕他们找茬,每天躲在家织布還好,這群泼皮也不敢强闯她家,不然村长也是会收拾人的。
可這两天张王氏捡了個女婴,为了照顾女婴,不得不每天出门,到地裡、山上去挖点野菜之类。
這一出门,那可就躲不過张铁三等人。
這不,今天早上刚背着女婴,提着篮子出门不久,就被张铁三等人拦住了。
“哎,嫂子,你這是要去哪儿啊?”
张铁三一脸坏笑的盯着张王氏,目光在她胸部乱扫。
张王氏不敢看他,侧着身子。
“不关你的事,让开。”
张铁柱一点沒有让开的意思:
“還挺泼辣,听說你捡了個孩子,就是她?”
张铁三笑嘻嘻的想要伸手去摸张王氏背上的女婴。
张王氏赶紧躲开一点。
但张铁三又上前一步,另外几個泼皮也跟着围紧了一点。
张王氏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面露惊恐。
“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怎么样?
一個人生不出来的话,兄弟们可以帮你一下!”
张铁三說着,发出一阵淫笑,其他泼皮也跟着大笑。
有人已经动手动脚,在张王氏身上乱摸了。
张王氏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闭眼低头,眼角泪水直流。
张铁三得意的将手伸向张王氏裤子,正要行动,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那风极为阴冷,吹得人骨头都打颤。
张铁三等人被吹得东倒西歪,面色发白。
反而是张王氏,明明也站在那裡,却一点事儿沒有。
一块石头被风吹起,不偏不倚,正中张铁三鼻梁。
“啊!”
张铁三一声惨叫,鼻梁直接被打断,鼻中鲜血直流。
其他几個泼皮也不好受,被吹起来的石头、木棍等杂物,打的鼻青脸肿。
张王氏见這群人吃了亏,赶紧快步跑开。
只是她裹得小脚,根本跑不起来,加上又背着女婴,刚跑起来,就脚下一崴,栽倒了下去。
忽然间,又是一阵反向大风刮来,将张王氏的身体硬生生给重新托起。
张王氏赶紧站稳,快步离去了。
“妈的,哪儿来的怪风!”
张铁三捂着鼻子骂了一句。
其他泼皮也都头皮血流,好不凄惨。
吃了亏的泼皮们骂骂咧咧的去河边清洗,结果不知为何,明明一群人都站在河边,却很是稀奇的全都掉进了河裡,变成了落汤鸡。
一群人“美美的”洗了個澡后,勉强爬上了岸。
上岸之后,泼皮们饿了。
都聚到一個泼皮家裡,啃他几十岁的老娘。
一群人对老人家一点不客气,就连她儿子都对他呼来喝去的。
這顿饭吃的很不安宁,坐在椅子上,却莫名摔了個屁股蹲。
喝口水,差点被呛死。
吃饭被碗边划破了嘴,嚼菜叶咬到了舌头。
半天下来,一群人凄惨无比。
“铁三哥,你說我們是不是中邪了?”
“是啊,今天太倒霉了,我們是不是中邪了?”
张铁三心裡也是犯怵,今天自从调戏张王氏开始,运气就沒好過,平地走路都能摔倒,实在是太惨了。
“铁三哥,怎么办,我們会不会死?”
“死什么死,走,都跟我去夜明祠上柱香,有事让神仙去刚。”
“可我們平时都不烧香的,现在临时烧香,行嗎?”
“管他呢,先去试试呗。”
于是,一群垂头丧气的泼皮结伴往夜明祠去。
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的狼狈模样,暗自嘲笑。
祠堂有不少人来往,见他们一伙儿過来,都有点紧张,不知他们要闹什么幺蛾子。
张铁三等人大摇大摆的就要走进正堂,结果刚到正堂,就见堂中忽然吹出一阵风,将他们全都吹倒,一個也进不了正堂。
堂内的其他人却是一点事儿沒有。
不少人都被這一幕惊到了。
泼皮们也是吓了一跳,壮着胆子再次靠近正堂。
又是才到正堂口,就被忽然出现的风吹倒在地。
這下泼皮们彻底慌了,一個個都吓得在堂外连连磕头。
堂内的其他人见此,心中爽快,口中大呼“苍天有眼”,赶紧磕头上香,求夜明将军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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