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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 酒宴

作者:田十
张怕气道:“荒谬,你如何能连累我?坐下喝酒。”他真的有些生气,不過不是因为方渐。而是因为自己。自己究竟修的什么狗屁,总是让身边人难受。 方渐无声坐下,垂首看地,不吃也不喝。张天放凑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发生什么事情?”方渐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沒有說话。张天放急道:“哑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說?你不总是說,大丈夫,无不能对人言,你這熊样,也算大丈夫?” 這下,方渐连头都不抬了。 不空也在方渐身边坐下,叫住张天放,不让他乱說话。拿起杯酒遥敬张怕,也不說话,以杯为敬,以目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张怕陪上一杯。 這下张天放更加好奇,拿起不空的杯子闻闻,惊讶道:“你喝酒了?” 偌大院子聚着好多人,多把目光聚在张怕身上。心中颇多疑问。张怕以前总是上山下山来来去去,为何這次要大排筵宴?方渐又为何表情凝重,神情低落,竟然一日白头?甚至谨持清规戒律的不空开了酒戒,這一桩桩事情太過古怪,想不好奇都难。 有丫头在与张怕喝酒的时候趁机问话:“与你一起回来的七個女人是谁?她们去哪了?是不是你新收的小妾?” 张怕被說的差些被酒呛到,斥道:“瞎說什么。”喝完這杯酒,跟身边宋云翳成喜儿解释道:“七個女子不是跟着我,是跟着伏神蛇。” 宋云翳笑道:“我相信你。”成喜儿也是這样說话,但是眼神中总带些一丝促狭之意。张怕只好当做沒看见,起身去敬林森酒。 這会儿時間,海灵一直在林森身边盘坐不动,心中极念着大哥哥,可是也知道大哥哥实在很忙,他告诉自己,我长大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想什么做什么,于是强压着性子不去给张怕添麻烦。眼见张怕走来,他匆忙起身,脱口问道:“你要走了么?” 很多人心裡都這么猜,可是无人敢說。前些日子天雷山之围,出现一群从沒见過的恐怖魔兵,天雷山众人知道他们非此界之物。而后山门前又出现数個奇人,一身修为通玄通神,即便是化神高手也比不上,不用问,這些人更是来自异界。 修真者有飞升之說,大伙儿知道有外界存在,张怕又修成通神本领,早该飞升,所以会猜测张怕宴客是为告别离开。 海灵比他们知道的多,知道三界之分,去過天界,還知道两界之外更有神界,眼见张怕面上虽是平静,却总有种悲意围绕,小家伙便如此猜测。 有了這种猜测,海灵心裡难受,一直想问是不是真要离开。可是张怕沒說,他不想让大哥哥更难受,就一直压着自己不问话,可是压啊压的沒压住,终于還是问出問題。 這一问,院中忽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张怕,等着他回答。 张怕也愣住,心下叹息,小家伙变聪明了。 他面对着林森,站在院中不說话,周围一圈桌椅后是另一群不說话的人,如此過了好一会儿,连张天放都不敢乱說话。 以他性格,有事情肯定要问個明白,可是在這会儿,他不敢问,心头莫名出现悲意,感觉不好受,感觉很不好受他怕听到那個答案,他怕听张怕說要离开。 最后還是张怕笑着說话,打破院中的寂静,他笑着說:“我不是常常出走么?”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判神告诉他七日之期,虽然沒有明說以后不能回来此界,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明悟,日后再想回来必然不会很方便。否则判神何必给他七日時間解决后事? 正是因为有了這种明悟,张怕才会回山摆下宴席。 此时淡淡回话,旁人却听出他言语中的回避之意,各自叹息着不知道如何接话。方渐忽然起身,大声說道:“我陪你喝酒。”拿過两支玉瓶,走到张怕身边,递過去一支,然后仰脖痛饮自己手中一支。 张怕笑道:“好,喝酒。”也是整瓶喝。 张天放跳出来說道:“還有我。”不空略微犹豫一下,跟着站起說道:“既然破戒,一杯酒和一瓶酒沒有区别。”他是跟自己找借口,却也是第一次真心想喝酒。于是四個人站在院中,每人一支玉瓶,每瓶中千斤灵酒,却在此刻,尽化为离愁灌入四人腹中。 他四人喝酒,有淡淡离愁萦绕,更有种悲壮感觉。海灵不說话,拿起酒瓶跟着痛饮。福儿等胖娃娃也跟着喝,林森看他们一眼,沒有阻拦,也拿酒浇愁。然后是丫头们,又有张怕收下的六十四個弟子一起喝酒,甚至小猪小猫和火儿也埋进酒裡狂饮。 只有宋云翳、成喜儿和吕婉三人沒喝酒,宋云翳和成喜儿眼角微润,忍着悲意盯住张怕看。吕婉是担心大家都喝醉了,她想要照顾大家。 于是這一刻,后山,大家尽在喝酒。天雷山最高山峰却站着一個独臂人在轻声叹气,他以神识覆盖整座山脉,知道下方发生什么事情,便也举瓶饮酒。 這一夜,众人大醉。 第二天天亮,张怕给天雷山布阵,叫齐胖子、十三郎和七仙女,大家群策群力,搞出一個无比坚固的神阵,只要身处阵中,通晓法诀,并有主阵阵符在手,便可以轻易控制大阵抵御强敌。這個阵比前次贪狼等人搞出的還要厉害,毕竟是神级高手亲力亲为布成。 张怕求精不求大,神阵仅仅护着十八座主峰。做好這一切,制作十数枚阵符,给瑞元和宋云翳一人一枚,其余的交由宋云翳藏下,然后去见战云。 战云一夜沒动地方,静静站在山峰最高处,任凭山风劲吹。看见张怕上来,淡淡一笑问道:“喝酒?”张怕沒說话,直接丢過来一瓶酒,自己也拿一瓶,走到他身边站住,然后就是喝。 山巅风大,二人对风饮酒,半晌后,战云放下酒瓶问道:“是要杀我么?” 除去张怕,天雷山上修为最高的是战云,且不受拘束,当初曾经追杀张怕。后来张怕赠药将他留在山上帮忙,战云做的很投入很认真。 只是那是以前,有张怕在,能压住战云,不会做出過分事情。若张怕离开此界,战云则是天雷山护山大阵中修为最高之人,若是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错事,山上无人能制住他,這便是天雷山的潜在威胁,张怕当然要想出解决办法。 再三思考,想出個安置办法,却觉得有些对不住战云,所以昨夜沒好意思找他喝酒。 张怕能想到的事情,战云当然也能想到,从昨天张怕回山时开始,他就在等张怕做决定,结果等了一個白天又一個黑夜,张怕始终沒有登山,战云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天雷山,只是不知道是活着离开,還是死着离开。 听战云问话,张怕放下酒瓶說道:“先生于天雷山有大恩,請受张怕一拜。”說着话恭敬一礼。战云受之不让,苦笑下问道:“打算怎么处置我?” 张怕想了会儿,怎样措辞也无非是赶人家走,索性直說道:“张怕在天雷山以西有一处旧屋,先生若不嫌弃,可移居過去,若是不喜歡這個安置,天下之大,任君自去,只是天雷山十八座山峰不敢再留先生。” 战云闻言,转头看张怕,想了会儿问道:“你不杀我?”张怕回道:“先生与天雷山无仇,且有大恩,我为何要杀你?”战云轻轻一笑:“看来你果然要离开此界。”回身看看山顶上孤零零的房屋,又向山下扫视,一点一点看過以后說道:“我走了。” 张怕抱拳道:“恭送先生。”战云道:“沒必要送,這條命是你的,你让我上山我就上,让我下山我就下,一切都听你的。”停了下又說:“以前你救過我,现在又放過我,而我当初却想杀你,战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知道守信,我会终老在天雷山下。”說完扬长而去。 张怕听的一呆,他赶走战云,战云却說要在山下继续守护天雷山。看着战云衣带飘飘而下,還少着一只手腕,张怕追過去說道:“为天雷山大计,张怕只能如此做,請先生见谅。”战云笑道:“這见什么谅?在山上也算過了段爽心日子,說起来還要谢你。” 俩人心裡都有些别扭,张怕是老好人,厚脸赶人走,他别扭。战云被人赶走,自然更别扭。可是二人面上都沒有表现出来,边說话边行往山下,不多时走到山门处,张怕抱拳道:“张怕還有事情,只能送到這裡。”战云点点头,穿過护山法阵,走下山路台阶。 這一次出去法阵,這一生便可能再不会回来。 张怕高喝一声:“接着。”扬手丢過去一個储物袋。战云不回身,反手一捉,神识探入一看,笑道:“谢了。”收起储物袋,高歌下山。 储物袋中装的是灵酒,有百瓶之多,一瓶千斤,省着点儿喝,够喝一辈子。 送走战云,张怕心中难受,转身回望,山门处许多弟子不明所以,看着他发呆,也看着战云走過的石阶发呆。。.。 更多全文字章節請到閱讀,地址: 修士记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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