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條平日裡顽皮的舌,温驯地贴着狰狞的柱身,随着呼吸,浅浅地颤抖。
赫连与寒蹙眉拨弄着所欢鲜红的唇,qiáng忍着翻滚的欲望,沉腰动作。
這真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待遇。
赫连与寒仅剩的温柔全部倾注在了所欢的身上,动作又轻又缓,即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亦沒有失去理智,最后不知過去了多久,確認他无碍,才尽数泄在了他的嘴裡。
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所欢阳jīng沒喝进去几口,yīn差阳错间,竟被呛醒了。
他呼吸困难,嘴角酸痛,身上仿佛压着座山,热滚滚的泪水淌了满脸。
“父……咳咳……”所欢刚一张嘴,就被jīng水的腥膻味儿刺激得咳嗽起来,哪裡還肯继续含着父王的肉刃?直偏了头,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
赫连与寒见他将自己she出来的东西咳出大半,脸色一寒,伸手扶住所欢的肩,硬是将人抱在怀裡:“吐出来多少,待会儿就吃回去多少。”
“父王……您的东西,我怎么……怎么舍得吐……”所欢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赫连与寒的怀裡,勉qiáng将嘴裡剩下的jīng水咽了,身体裡還残留着晕厥后的无力感,眼前阵阵发晕。
“可我怕是……,怕是不成了,喝……再多……咳咳……也无用。”
他从沒這般颓唐過。
以前,就算是被谢璧凌rǔ,所欢也還绞尽脑汁地想要活命呢!
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這回,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有机会,谁又舍得放弃生的希望呢?
所欢感觉得出来,自個儿的身子就如同表面光鲜亮丽,内裡早已被蛀空了的树苗,风一chuī,就要倒的。
至于灌下肚的汤药……
树的根儿都烂透了,再金贵的药材,也就和水一样,倒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父王……”所欢哀哀地叹息,费力地将唇角的白浊都舔了,又抬手,抚了抚赫连与寒的衣襟。
在死亡的yīn影下,他着迷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王冷硬的下颚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父王,儿臣……儿臣怕是不能再陪着您了。”
言罢,蜷缩着身子,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所欢几欲晕厥,犹如瑟瑟发抖的幼鸟,在赫连与寒的怀裡痉挛。
他咳了個昏天黑地,缓過来时,掌心满是刺目的血红。
所欢一呆,心凉了半截,泪扑簌簌地砸在赫连与寒的衣角上:“父王……”
他哭着将头埋进父王的颈窝:“父王!”他真要死了!
赫连与寒的心被所欢哭软了一個角,发现他咳血后,眉间的yīn郁也绷不住了,稍稍松缓下来,只捏着他软绵无力的手,用帕子擦上面猩红色的血迹。
“不会。”
所欢哭得头晕脑涨,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沉而笃定的回答,一时恍惚,闷声闷气地嘀咕:“什么不会啊?”
赫连与寒勒在他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
“不会死。”
所欢不信。
他以往在赫连与寒的面前還会qiáng颜欢笑,附和两声,如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装都沒劲儿装了,直顺着父王的胸口滑到榻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油尽灯枯”。
据說,在榻上被玩弄到死的药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油尽灯枯。
别人衰老是随着時間,一点一点生出皱纹,药人的衰老却是在一夜之间。
也就是說,药人很可能白天還好好的呢,眼睛一闭一睁,嚯!头发都白了!
所欢头一回听人說起药人的下场,担心的是自己的容颜。
他能被谢璧挑中,還不被糟蹋就进了楚王府,靠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皮,若是沒了這张皮,他拿什么保命?
這也是他抗拒成为药人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抗拒不抗拒,都沒有了意义。
所欢心如死灰。
他枕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胳膊,无声地掉眼泪,彻底将楚王抛在了脑后。
赫连与寒知道所欢现在心裡想的只有生死之事,也理解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可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仍旧恨得牙痒痒。
所欢就是有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
赫连与寒第一眼见他,留意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媳夫”。府中老太妃费尽千辛万苦,连宫裡都差点惊动,才抬回来的冲喜之人,他自然要多看两眼。
這一看,赫连与寒就看出了猫腻。
所欢身份有异,心思不纯,活脱脱是個披着美艳皮囊的细作。
敢在楚王眼皮子底下作妖的人不多,能活下来的,更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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