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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感情是道送命题

作者:泉青叶
当你知道你认识的某個人被劈腿了,你应该如何提醒這個人才合适——這個問題一直都是星網上十大送命题之一。

  米乐乐现在就超想提醒赵计惠子,因为她觉得赵来明的行为太侮辱人了,赵计惠子沒理由被這么欺负下去。

  如果她现在還住在赵计惠子的对门,可能回家碰见的时候顺口就說出去了。

  幸亏现在不是了。

  在她情绪消化了之后,她就把這件事死死地压在了心裡。

  可是她虽嘴上不說,脸上却沒办法高兴起来。

  江月還问呢,“后妈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鸽子蛋還不满意?爸爸,是不是有更大的你沒给卖?”

  江止戈就纳闷了,他曾经表现過欺负米乐乐的样子哪怕一次嗎?为什么米乐乐一有個风吹草动的,孩子们就先怀疑他呢?

  “你后妈不是因为鸽子蛋的事情,她是因为……考试,对,是因为考试。今天的考试她觉得沒有完全发挥出她的实力,所以她的心情才有些沉重。”

  江济最先表示了理解,“我也是這样,每次考完试后我都觉得沒有发挥好。后妈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一家人被江济逗得哈哈大笑。

  江舟替他解释,“是你越来越像后妈了,而不是后妈越来越像你了。”

  江济:“這不是一样?你說的跟我說的有区别嗎?”

  江舟說不清楚了。

  江月上,“你怎么不干脆說全星际的人都像你?因为全星际的人考完试后都觉得沒有发挥好。”

  江济惊喜地大叫,“原来我不是一個人這样感觉啊?那真是太好了。”

  江月:……

  她跟一只驴较什么劲儿呢?

  晚饭后,小江妮捧着一個盒子郑重地来到了米乐乐的身边,“麻麻,妮妮也有礼物送给你哦。是今天林林老师教我們做的手工首饰套装。”

  米乐乐和江止戈不约而同地神经一凛,直觉不好。

  “当当当当——”小江妮還自带BGM的打开了盒子。

  只见裡面躺着的可不就是类似林宝玉戴的那套首饰套装嗎?虽然是橡皮泥做的,但托小江妮手工的福,款式可是做的栩栩如生。

  米乐乐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胃裡有一团火,呼一下就上头了。

  江舟先感觉到了熟悉,“你们有沒有觉得這首饰套装我們好像在哪裡见到過?”

  江济抓脑袋,“有嗎?后妈又不戴首饰套装,我們去哪裡见到過啊?”

  江月突然一击掌,“有!赵达野田的妈妈!那天在家门口,她不是還特意戴着這一套冲我們显摆来嗎?看来這一套首饰很火啊,女人们的喜歡真是千篇一律。”

  她自以为发现了终极奥秘,却沒注意到米乐乐和江止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家大闺女实在太尖了,如果让她发现了内幕,可就不好說后果了。

  江妮可不懂這些,她捧着盒子塞到米乐乐的手裡,然后拿起裡面的戒指就要给米乐乐戴。

  “麻麻,妮妮帮你戴。”

  米乐乐哪肯让她戴啊。這套首饰套装已经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了,她一点都不想被染上晦气。

  “宝宝,你送给麻麻的這份礼物多么珍贵啊,那得是精心收藏起来的,怎么能随便戴出来呢?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乖,宝宝,快放回去,妈妈要到重要的日子才会戴!”

  可算把小江妮给哄住了,米乐乐赶紧把這套首饰套装给藏到了梳妆台的最裡头。再過些日子小江妮就会忘了,到时她就会能扔多远扔多远。

  米乐乐对江止戈說,“不行,明天我就找园长去,先给小江妮小严直调個班再說别的。让這么一個玩意儿带小江妮,我這心裡太膈应了。她居然還有脸教孩子们做這套首饰套装,她就不觉得羞耻嗎?這是什么人呐。”

  江止戈拍拍她的手,“好了,明天早上我会陪你去的。现在你還是先休息吧!考了一天,最后又出了這么一档子事,你就不累?”

  “累,可是睡不着。”

  “那好吧,我帮你睡。”

  一小时后,米乐乐睡得跟死猪似的,江止戈抱她去了浴室又回来,她都沒有醒。

  第二天一大早,米乐乐和江止戈一起送小江妮去幼儿园了。

  夫妻俩一個穿军装,一個穿职业套装,都正式的不行。小江妮在两人中间,左手拉爸爸,右手拉麻麻,走路一蹦一跳的,开心极了。

  米乐乐为了让她能有個心理准备,就试探着问她,“别班的小朋友小江妮认识嗎?别班的老师好不好小江妮有听說過嗎?如果让小江妮和小严直一起转到别的班,小江妮同意嗎?”

  小江妮只抓自己最想知道的问,“为什么妮妮和严直要转到别的班呢?就在林林老师的班不行嗎?林林老师好好呢,像麻麻一样好,妮妮和严直都喜歡林林老师。”

  米乐乐回答不上来。

  就算她实话实說,小江妮也不可能理解的。

  现在的她真是怨极了林宝玉,你說你這不挺好一個人嗎?听听孩子多么喜歡你。你怎么就非得做出那么恶心人的事情来呢?

  沒办法,米乐乐只得向江止戈求助,“江先生,你给你小闺女解释。”

  面对小江妮懵懂的目光,江止戈又能怎么解释呢?

  本来他是沒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裡的。他赵来明如何的渣,她赵计惠子如何的可怜,她林宝玉如何的贱,這都跟他沒关系,他不想浪费一点時間和精力去想别人的私事。

  可是林宝玉竟然在教孩子们做手工的时候,拿有妇之夫送自己的首饰套装做样版,他就接受不了了。

  你收归你收的,随你的便;但你拿出来变样的显摆,這传递出来的可不是正确的价值观。如果他日孩子们长大,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你想让孩子们怎么评价你的作风?

  說白了就是,你偷东西也好,偷人也好,你占了便宜就该至少知道,偷来的东西就永远见不得光。而只要见了光,你還想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過好日子,那对受害者来說就是一种凌辱。

  任何一個心有是非对错的人都不会无视這种事情。

  看着小江妮一副“林林老师很好,你和麻麻为什么要那样說”的不解样子,江止戈难得的对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解释什么?我們又沒有做错事情。稍后让林老师亲自给小江妮解释!”

  這位老师但凡還有一点良心,就该自己主动站出来解决問題。

  半路上,他们跟送小严直来的严谨方会合了。

  米乐乐通過光脑,也大概跟严谨方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总不能什么也不說就让严直跟着小江妮一起换個班吧?那样太不负责任了。

  严谨方知道后也是气得不轻。小严直本来就心理有問題,這要是再让個心术不正的人带着,那還能好得了?

  沒說的,必须先换個班。

  两家子三個家长就奔幼儿园去了。

  才进校门,就听小江妮指着前边說道,“是十五哥哥。十五哥哥——”

  小江妮松开江止戈和米乐乐的手,奔着十五就跑去了。小家伙对于认识的人总是开心和热情的。

  米乐乐跟着看過去,可不就是十五嘛。不過可比在福利院的时候穿的干净多了,還理了新发型。

  他正斜插着口袋倚在滑梯的位置,在他的不远处,是正在和林宝玉說话的脏辫先生。

  脏辫先生看到江止戈和米乐乐,大概是還有印象,便主动過来打招呼。

  “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缘分,在這裡還能见面。那是你们的女儿嗎?在這裡上幼儿园?”

  米乐乐笑笑,抓住机会探听道,“对,正好是在林老师的班级。敢问先生你和林老师是?”

  脏辫先生:“她是我未婚妻。”

  林宝玉道:“我們只是朋友。”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宝玉你!”脏辫先生脸色大变,“是你說的只要我們有孩子了就能结婚,你看我這不是把孩子领养来了嗎?我又沒有怪你不能生,你现在又不承认了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对不对?”

  当着米乐乐等人還有其他送孩子来的家长,林宝玉尴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缝儿钻进去。

  “你又胡說什么呢?這裡是什么场合,麻烦你說话之前過過脑子好不好?你還是快走吧,我要开始工作了。有什么话都等我回家再說!”

  米乐乐看得非常清楚,脏辫先生看林宝玉那绝对是看所有物的眼神,可是林宝玉看脏辫先生那却是厌恶至极的眼神。

  听他们话裡的意思,也许他们曾经相爱過,但现在肯定不爱了。

  脏辫先生被林宝玉给强行轰走了。临走之前,那回头一眼让米乐乐看得直心惊。

  而且她也看出来林宝玉害怕了。

  可都這样了,林宝玉還在他们面前继续說谎呢。

  “抱歉,各位家长,让大家见笑了。那人真的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他自己很想和我交往,但我一直沒同意。你们也看到了,他這么個形象,這么個为人,我哪裡愿意和他交往。可他就是听不懂我的拒绝,還每每把我的拒绝曲解成别的样子。他說谎太久了,好像连他自己都骗過了。”

  林宝玉做一副无奈又痛苦的可怜样子。

  如果不是米乐乐曾经亲眼见過她前后跟两個不同的男人亲密,现在的她可能也会站林宝玉。

  毕竟脏辫先生的形象真的很不给人好感。

  果然,林宝玉才說完,就有家长表示支持她。

  “林老师什么样的为人,我們自然都清楚。对,那样的男人就算再威胁你,你也不能答应和他交往,不然你這辈子可就完了。”

  “对对对。林老师,你要是需要帮忙就直說啊,千万别受欺负了還忍着。像那种人,你越迁就他,他就越登鼻子上脸。”

  林宝玉深受感动,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谢谢大家,真的太感谢大家了。你们让我不再害怕,让我再次有了勇气和他斗争到底!請大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全程围观的米乐乐只想說:你這么能给自己加戏,你家父母知道嗎?

  林宝玉带着米乐乐和严谨方的面前,“两位家长,孩子已经安全送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米乐乐摇摇头道,“在走之前,我還想问老师一句话。”

  “什么话?”

  “說谎太久,真的连自己都能骗過嗎?”

  林宝玉脸色一僵,“米太太,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米乐乐假笑,“就是字面意思啊?林老师刚刚才說過的,总不能這么快就忘了吧?”

  林宝玉心裡有鬼,直觉米乐乐知道了些什么,竟是不敢轻易回答了。

  米乐乐紧跟着又說道,“对了,林老师,你今天怎么沒有戴那套特别漂亮的首饰套装?”

  她這一說,林宝玉更慌了,“呃,早晨出来的急,忘戴了。米太太也喜歡那一套啊?那可以让江先生买给您嘛。江先生,听到米太太的话了吧?這可是到了您表现的关键时刻哦。”

  她還企图用开玩笑的话转移话题。

  只是知道事情内幕的三人却越听越来气。

  你但凡還有点脸,就该知道羞耻,就该知道赶紧表态会悬崖勒马,知错就改。

  你居然還假装什么事都沒有发生過!是想着继续蒙混過关,该怎么样還怎么样嗎?

  還要不要脸了!

  米乐乐气大发了,“林老师,既然你這样脸皮厚,那我就直言了。我曾经有個邻居,她肚子裡刚怀上了老公的第四胎,她老公给她量身定做了一套首饰套装,就跟你戴過的一模一样。我其实早就想问了,這量身定做也是有可能撞款的嗎?”

  說到“第四胎”的时候,林宝玉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哪裡知道怎么就那么巧,米乐乐家刚好会和赵来明家是邻居。

  她下意识地就以为米乐乐和赵计惠子是好朋友。

  林宝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米乐乐的手。

  “米太太,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赵哥哥才是真心相爱,赵哥哥对那個女人早就沒有感情了。只是碍于那個女人现在怀着孕,他不忍心离婚而已。等到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就会离婚的。赵哥哥說了,他会娶我的。他发過誓的!”

  米乐乐直听得火冒三丈,她第一反应就是,幸亏刚才为了不影响到孩子们,让严谨方带着两個小家伙先去游乐区玩儿了。不然要是让孩子们听到這种话,她活劈了林宝玉的心都有。

  她现在都不能看林宝玉,因为多看一眼,她都想一巴掌招呼上去。

  米乐乐冲着江止戈强压着火道,“你听听她說的是人话嗎?什么叫那個女人怀着孕不忍离婚?合着他们還挺善良還挺为人着想呢?等孩子生下来就离婚?我去特么的!那孩子怎么办?孩子何其无辜!你不能给他一個完整的家,你生他干嘛啊?你现在是赵来明的领导吧?就這么個东西,你還留着嗎?自己人都做不好,他還能干成什么事!”

  林宝玉傻眼了,“江先生?江先生你是赵哥哥的领导嗎?求求你不要对赵哥哥做什么,他很可怜的,他也不想這样的,但是感情它不由人啊!江先生你也是有過两次婚姻经历的人,你应该懂的吧?”

  他懂個P!這跟他结過两次婚有個毛关系啊!

  江止戈无语极了,不過他才沒空搭理這個林老师。

  沒看他家小媳妇都气成什么样了嗎?

  江止戈把米乐乐按进怀裡,不停地安抚着,“好好好,事情都交由我来办,你生那么大气一点都不值得。会過去的,都会過去的。”

  严谨方一边看孩子一边還把园长找来了,他早就觉得米乐乐和江止戈做事過于心慈手软了。

  還跟那個老师說什么?直接找园长啊!

  這样的老师你们园长愿不愿意留着我不管,我只管我家的孩子,先给我們家孩子换了班再說。

  严谨方面对园长,直接就把米乐乐告诉他的都原封不动地告诉园长了,最后直接提要求,今天就换班。而且为了安抚两孩子的情绪,還請园长命令那個林老师主动跟两孩子解释是她的個人原因。

  园长怎么也沒有想到是這样的原因。同为女人,大概沒有多少人能不反感這样的事情。

  她二话不說就答应了。

  事情既已办妥,米乐乐和江止戈也无意多留,转身就要走。可是這一次却变成了林宝玉拉着他们不放,非要他们保证不把事情說過去,不然她的工作和生活可就毁了。

  米乐乐只觉得啼笑皆非,“你现在知道羞耻了,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做這样恶心的事情之前就沒有想想,如果让孩子们的家长知道了,他们哪個還愿意让你這样的人带他们的孩子?”

  林宝玉双手合十,一门心思地說好话,“是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了米太太,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請你先为我保密好不好。”江止戈把米乐乐护在怀裡,拍开了林宝玉再次伸出来想要接米乐乐的手。

  “林老师,纸是包不住火的,天底下沒有永远的秘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错了,那么及时纠正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与其乞求别人放過你,不如你自己先改正自己。你的事情我們无意干涉,望你好自为之。”

  三個人走了。

  但他们都知道事情不会這么轻易就结束。

  大早晨的,都是送孩子们上学的家长。哪怕他们刻意控制着音量,可是他们的孩子才入学沒多些日子就换了班也是事实,那些家长一看就看到了。

  還有林宝玉,由于最后都慌乱的沒了理智,又哭又叫的,肯定有不少家长看到了。那他们会不好奇?会不打听?

  幼儿园裡可不只一個林宝玉老师的,還有其他老师呢。那些老师就都跟林宝玉关系好嗎?不一定的。

  米乐乐回去后就担心了,生怕幼儿园裡闹起来,到时候再影响到两孩子的情绪。

  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是林宝玉自己先闹起来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在被园长通知建议她自己主动辞职后,她不仅沒有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去找赵计惠子了。

  她竟然跟赵计惠子摊牌了,并希望赵计惠子现在就把孩子打掉,然后跟赵来明离婚。等赵来明离婚后再跟她结婚,那么她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等米乐乐晚上从江止戈那裡听說這件事情的时候,她简直都惊呆了。這得是什么等级的奇葩脑回路,才会想得到這种方法?

  赵来明跟你结婚就能掩盖住他婚内出轨你小三上位的事实了?

  赵来明跟你结婚就能代表着你的人品沒問題可以继续带孩子了?

  什么叫现在就把孩子打掉?你知道那孩子已经成形了嗎?這要是孩子在你肚子裡,你听到别人找上门来让你打掉你会是什么感觉?将心比心,你能做個人嗎?

  赵计惠子天天在外面說這個說那個,大概从来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說三道四的中心人物。

  她那套自收到后就一直戴着沒离身的首饰套装,也沒有想到会跟另外一個女人的一模一样。

  赵计惠子受刺激太大,当场动了胎气。她又脾气急躁,不着急上医院反而先跟林宝玉动起了手。

  這一动手可倒好,林宝玉被她抓伤了脸,她的肚子也被林宝玉踹了一脚,孩子沒了。

  第二天,赵计惠子从医院出来后沒有回家,而是直奔了幼儿园。

  她不知道林宝玉的所有消息,所以去幼儿园是找园长找林宝玉的联系电话和地址什么的。

  园长一看她這個状态也不是好事情啊,哪裡敢给,就解释說林宝玉已经被辞退了,她也知道林宝玉现在在哪裡。

  可偏偏林宝玉并沒有接受园长让她主动辞职的建议,她自己又去上班了。

  她的观念是,我個人作风有問題,又不是我的业务能力有問題了,我凭什么要辞职?我就不辞!只要她不辞,园长就沒有理由辞退她。

  林宝玉這一到幼儿园可不又跟赵计惠子碰上了嘛。

  两女人时隔一晚,就又来了第二场的交手。

  就像江止戈昨天說的那样,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這不就完全爆发了嗎?

  小江妮原来那班同学的家长還有一部分竟然埋怨起米乐乐来了,說米乐乐既然早知道了這种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们?她知道给自己家孩子换了班,就忍心别人的孩子继续被林宝玉那個不知羞耻的女人歪带着?

  赵计惠子因此就也知道了,哦,原来米乐乐昨天,甚至更早就知道了啊?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定是在背后等着看她笑话呢!

  她从幼儿园杀出来后又杀去了乐学托管。

  得亏乐学托管白天是沒有孩子的,不然又是一场让人头疼的闹剧。

  米乐乐特无语,心說我沒想提醒你嗎?可谁让你是那样婶儿的为人呢?我就算提醒了你了不一定会好過。

  赵计惠子這么一闹,米老太钱多福宁霜霜刘灿灿也就都知道了。

  大家心疼赵计惠子遭此人生大变,连成形的孩子都沒了,所以也沒怎么她,只把人劝走了。

  等人走后,大家心裡都特不是滋味。

  宁霜霜最有发言权,“我特理解她,真的。就算她今天来這裡给我們添堵了,我也能容忍她。那时候我肚子裡還沒有孩子呢,我知道那渣男在外边花天不断的时候都要气疯了。更别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這個现在還沒了。唉,也帮不上她什么忙,自求多福吧。”

  刘灿灿道,“你說她从我們這裡离开后還会去哪裡?我看她那意思也不像是消气的。她不会還去赵来明的单位闹吧?”

  钱多福支持,“闹呗!凭什么光闹我們啊?我看主要問題還是在那渣男身上!对了,乐乐,你家江先生现在算是那渣男的领导吧?开除他!你让你家江先生马上开除那渣男!凭什么林宝玉的工作說沒就沒,那渣男還能上班啊?都是不知羞耻的人,就该一起下地狱去!”

  米乐乐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你以为驻军的机甲维修部是私人开的小作坊呢?想用谁就用谁,想开谁就开谁?那渣男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不到结果出来,谁也不知道。”

  米老太却道,“小江妮和小严直昨晚回来說,看到十五了?他也在那個幼儿园嗎?那敢情好。回头請来這裡做客吧?江舟早就想他了。”

  “什么呀,不是的。”米乐乐這才把林宝玉和脏辫先生之间的纠葛解释了一遍。

  她說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后钱多福才结结巴巴地說道,“這是不是就是传說中的缘分?”

  宁霜霜:“孽缘!”

  刘灿灿:“怎么就那么巧呢?這要是在小說裡,得让读者怀疑是不是有意安排了。”

  米乐乐皮笑肉不笑,“有意安排什么?安排林宝玉其实身世可怜,脏辫先生其实纯朴又善良,一切发展都不是他们想的,而是命运的推搡?他们也是命运的牺牲品,有心向好却被命运再一次推进了生活的深渊?”

  严谨方带头,其他三女人咣咣给米乐乐鼓掌。

  “要得要得!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吧。”

  米老太被他们逗笑,“你们就闹吧,也不看看都多大的人了!反正我不跟你们磨叽了,我得去幼儿园看看孩子们。我不放心。”

  幼儿园离乐学托管很近,走五分钟就到了。当时也是因为這個原因,所以大家才挑中的這個幼儿园。

  米乐乐冲老太太挥手,沒当回事,“那奶奶你慢点走,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我得先给江先生打個电话,提醒他赵计惠子有可能杀過去。”

  宁霜霜等三個女人立刻来劲儿了,围拢到米乐乐身边七嘴八舌道,“快打快打!顺便问问他,万一赵计惠子真杀過去的话,看他方不方便直播一下。”

  严谨方鄙视她们的心态,“都是女人,你们何必看同类的笑话呢?”

  “不不不,”米乐乐认真解释,“我們不是看赵计惠子的笑话,我們是想看看赵来明的下场。”

  “哎呀,行了,你跟他一個沒老婆的人有什么好废话的?快打快打。”

  這是钱多福。

  言语之间的嫌弃不能更明显。

  米乐乐等三人对了一下眼色,不对劲儿,真的越来越不对劲了。

  回想当初钱多福对严谨方见色起义百般讨好好像就在昨天,怎么這么快就变了?

  這样的两副面孔怎么不叫人好奇嘛!

  米乐乐:“严先生,不如你也跟奶奶去看看孩子吧?万一发生意外,奶奶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

  严谨方一听就懂了,這是女人们又要开茶话会了,他不适合在场,最好暂时退避。

  他沒有意见,摆手示意一下,转身就去追老太太了。

  屋裡只剩下了四個女人,其他三個女人立刻把钱多福包围了起来。

  米乐乐:“早就想问你了,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不喜歡严谨方——那张脸了?”

  宁霜霜:“如果是的话,那姐姐恭喜你终于长大了。男人的脸仅次于男人的嘴,位列最不可靠的事物榜亚军。”

  刘灿灿:“上次我看到你冲他翻白眼就想问你了,可是后来由于什么事情给忘了。”

  钱多福被围了起来刚开始還有点紧张,不過很快就放松下来了。

  事情嘛就是這么個事情,說破了其实也沒什么意思。

  她坦然承认,“对,你们猜对了,我现在不喜歡他的脸了!光有一张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就他那张破嘴,再好看十倍也不会有人喜歡他的。现在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哄着我的捧着我的,我数都数不清。我干嘛委屈自己讨好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姐以后一定会找到一個不仅喜歡我的,還更好看的人!”

  米乐乐能看得出来,這不是赌气,而是真心的。

  随着钱多福成绩的提高,她的人气也越来越高;人气高了,性格就也越来越开朗了。

  钱多福身边现在可是有不少朋友了,也许還不像她和米乐乐等人這般亲密,但也能互相约出去逛一逛玩一玩了。

  這就是很好的现象了不是嗎?

  米乐乐真心祝福她,“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的。”

  宁霜霜和刘灿灿也真心附和。

  作为资深已婚者,钱多福在她们的眼裡一样是稀缺的,需要保护的存在。

  能够不影响到乐学托管的经营就能让钱多福和严谨方之间的感情纠葛得到解决,大家都乐于看到這种结果。

  宁霜霜道,“好了,你们三個现在得准备好好学习了,今天我来监督你们好了。不是跟你们吹,姐当年高考的成绩那也是……”

  米乐乐的光脑响了,严谨方来电。

  她一边接通一边道,“怎么了?真发生意外了啊?”

  她這时候還沒有意识到自己的乌鸦嘴有多厉害。

  严谨方的声音都变了,“你快来幼儿园這边吧!林宝玉還有那個脏辫先生把小江妮還有严直都带走了!”

  “什么?他们为什么带走孩子们?园长呢?老师呢?他们就任由那两货把孩子们带走?”米乐乐一边冲着电话吼,一边急叨叨地往外面走。

  其他三女人一听,怎么個情况?這是又发生什么了啊!

  宁霜霜抢先一步跑去开车,“乐乐,上车!钱多福刘灿灿你们看家啊,孩子们放学后還要来的。”

  被留下的钱多福和刘灿灿也是急得原地直转圈,這都什么事啊!他们招谁惹谁了。

  米乐乐和宁霜霜很快就到了幼儿园,一进门就看到严谨方在跟园长說着什么,而老太太正坐在一旁捂着心口哭呢。

  宁霜霜赶紧過去安慰老太太,米乐乐则冲向了严谨方和园长。

  “孩子们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這事儿還得从赵计惠子說起。

  她从乐学托管离开之后還真的杀去机甲维修部了。虽然她恨林宝玉破坏她的婚姻,恨米乐乐让一切真相大白,但她更恨整個事件的罪魁祸首赵来明。

  肚子裡的孩子是赵来明的,孩子沒能保住也是赵来明的错,她怎么可能放過赵来明。

  赵计惠子在机甲维修部大闹一通,直闹得各级领导都闻风而来。她非要赵来明当着领导们和同事们的面给她表态,是离婚還是跟那個林小表咂一刀两断。

  赵来明在昨晚知道事情败露,老婆进了医院孩子沒能保住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决断了。他怎么可能会在這种时候再提离婚,不然他人都不要做了。

  他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当面给赵计惠子跪下认错,并当场给林宝玉打去了电话說明了从此一刀两断。

  這一通电话之后,他這边的事态算是稳定住了,可是林宝玉那边炸了。

  林宝玉跟脏辫先生一样,都是从社会的最底层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她打扮自己,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都是为了未来過得更好。

  那时候沒有選擇,为了生存才不得不跟脏辫先生在一起。可是后来无意中她认识了赵来明。

  别看赵来明在米乐乐的眼中就是一個油腻的中年男人,可在某些女人的眼裡,有着正式工作,還有一定经济基础的赵来明,却是不小的一块肥肉。

  林宝玉从不介意赵来明有沒有老婆孩子,只要赵来明能娶她,能让她也变成幸福的有家女人,那么她就愿意跟赵来明。

  她自以为得到了赵来明的心,却不知道当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赵来明舍弃她就跟当初舍弃赵计惠子一样无情。

  结束跟赵来明的通话之后,她出离愤怒了。

  她不甘心,她要报复!

  凭什么都一样做错了事,赵来明只要說改,就依然有家依然有工作,而她就只能被打回原形?

  她不要這样的结局!她的结局只能她来定。

  于是林宝玉就来到了幼儿园,美其名曰跟孩子们做最后一次告别。

  园长也有点可怜她,就同意了。哪知林宝玉偷個空子,竟然把小江妮和小严直给掳走了。

  脏辫先生是她的后应,悬浮车就一直停在园外,动力装置都沒停。

  等一大两小上了车,人家开足码力就跑了,园长上哪儿追去。

  米乐乐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沒站住。她很难不自责,如果她能把林宝玉的事情处理得更完美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意外?

  严谨方赶紧過来扶她一把,“已经报警了,警方在全力追捕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园长一個劲儿的道歉,“对不起米太太,真的太对不起了。關於两個孩子的被挟持,我负主要责任,我一点都不辩解。等孩子找回来,您提什么样的赔偿我都能接受。”

  “可你现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把孩子還给我啊!你把孩子先還给我再說啊!”米乐乐真不想說這些沒用的话,可她也真的不知道除了說這些话以外,她還能說什么,做什么。

  上次江舟是自己走的,所以她還能有個大概的寻找范围,知道小孩子总不会走太远。

  可這次小江妮和小严直是被带走的,那两货還有悬浮车,一眨眼就沒影儿了。這范围可就大了去了,她還能怎么找。

  米老太抹着眼泪站起来,“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坐着干等,我要出去找!霜霜,你问问他们那两货的悬浮车往哪個方向开的,我們這就追上去,我們也去找!”

  宁霜霜劝老太太,“奶奶,有警方呢,警方是专业的,会找到孩子的。我看咱们還是先回家吧?万一孩子找到了,会先送到家的。”

  事情闹大了,警车就在园外停着,這时有好多家长過来接孩子了,幼儿园裡乱成了一团。

  宁霜霜也让团长把宁歉州带了過来。有了宁歉州的陪伴,老太太這才平静了一些。

  就在一片混乱中,江止戈也赶来了。

  米乐乐一看到他就扑到他怀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我!都怪我!才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我就不该再送孩子来這個幼儿园!我怎么就那么蠢啊!怎么就沒有想到有些女人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来!小江妮才回来我身边多长日子,小严直的心理還不好,這万一出了什么大事……我,我就不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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