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合规矩啊!叫人!
一定程度上,還是相当给了号码帮坐馆的面子。
是的。
给号码帮坐馆的面子。
是给坐馆這個身份的面子,不是给贵利捞面子。
林怀乐现在守在和联胜佐敦這個门户前线,做事谨慎。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到时候搞得号码帮跟和联胜之间冲突。
林怀乐心裡也沒有底,社团会不会真的撑他。
先前和联胜话事人之争,吴志辉放過了林怀乐,可能是那时候的情况特殊。
自己還有利用的价值,可以稳固的守住佐敦,所以吴志辉放過了自己。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和联胜早已经稳定,林怀乐這個角色就显得沒有那么重要。
佐敦地区的领导人可以是林怀乐,也可以是其他人。
如果因为這件事情跟号码帮起了什么冲突,和联胜是会保自己,還是舍弃了自己?
林怀乐心裡也捏不准。
所以說,林怀乐還是相当收敛了,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飞鹰。
要不然。
按照林怀乐的性格。
敢动他儿子,根本不是再有下次斩断你的手,而是哪只手动的我儿子,直接就打断你的手。
回到家。
儿子丹尼正在书房做作业,看到林怀乐回来,麻利的跑了出来:“老豆,你回来啦。”
“這么开心?!”
林怀乐看着儿子丹尼的表情,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天你辉叔叔安排谁去接你了?”
“他亲自来的!”
丹尼說起這件事情就更加兴奋了,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辉叔叔给我弄的排场有多大。”
丹尼越說越兴奋,跟林怀乐描述着当时的情况,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林怀乐听得都好意外。
吴志辉竟然亲自去了?還安排了這么大的排场?!
他看着儿子丹尼兴奋的表情以及对吴志辉的崇拜,心裡不由欷歔:
到底是吴志辉啊。
他搞的有模有样,這比叫一班古惑仔過去效果好的多,更气派的多。
“辉叔叔還說。”
丹尼又补充道:“以后让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他說你不行的,你不懂我。”
“呵呵..”
林怀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拍了拍丹尼的后背示意他去写作业。
他脱下黑夹克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香烟来,看着书房裡写作业的丹尼。
吐了口烟雾,嘴裡小声的嘟囔着:“吴志辉真是神经。”
也不知道是真在骂吴志辉還是在假骂。
林怀乐脸上却是笑着的。
他发现,跟吴志辉接触這么久、以前也斗了那么久,他還是不了吴志辉這個人的性格。
···
尖沙咀。
号码帮堂口。
飞鹰坐在座位上,嘴裡叼着烟整個人如同木头一样。
香烟燃烧烟灰凝聚,烟雾顺着烟头缭绕向上。
脸上红艳艳的留着清晰的掌印与浮肿。
十多個巴掌连续扇下来,他的两边脸早已经出现了浮肿,红了一片。
脖颈上,原本纹身的地方已经硬生生用大拇指擦破。
伤口鲜血凝固结痂,早已经看不出先前线條飞鹰的纹身了。
门口。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贵利捞脚步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坐在凳子上如同呆滞的飞鹰,三两步上去:“飞鹰,飞鹰你怎么样?”
“谁打的你?扑你老母,敢动我儿子,告诉我,我弄死他!”
飞鹰呆若木鸡,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
得有好一会。
“哇”
飞鹰终于是回過神来,沒绷住直接哭了出来。
他扑进贵利捞的怀裡,抱着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沒事沒事。”
贵利捞连忙拍着飞鹰的后背,安慰他起来:“告诉老豆,老豆帮你收拾他。”
周围跟进来的马仔见此一幕,表情古怪。
堂堂飞鹰,坐馆的儿子。
他也沒受什么明显的外伤啊,就被打了几巴掌,直接打哭了?
這么沒品啊?!
其实也不能怪飞鹰,還是林怀乐這种人太老练。
如果只是简单的找茬,那還好,沒什么太大的事情。
飞鹰从小跟着贵利捞在外面,游手好闲惯了,也沒少打架。
但是他以前都是跟那些小混混玩狠的,大家拳脚冲突,拿刀斩人。
从来沒有像今天這样。
林怀乐到底是混社会老练的大佬。
他亲自出面收拾飞鹰,整個過程中,两人连对白都很少。
先气势上威慑住你,然后捏着他的手,让他把纹身擦掉。
不愿意?
耳光一個接着一個。
然后林怀乐终于是开口說话了,告诉你我是谁,你打了我儿子。
就這几句话。
剩下的,就是十多個巴掌,以及用大拇指把纹身生生揩掉。
這更大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对飞鹰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恐惧。
害怕。
林怀乐這样做,把飞鹰完全拉进了一個陌生的领域。
他是真怕。
被林怀乐吓哭了,這比直接拿刀斩他還要更吓人。
直接把他打一顿,再斩两刀,都沒有這种心灵上带来的压力、威慑更吓人。
得有好一会。
飞鹰的情绪這才缓解下来好几分,不哭了,但是也不說话。
林怀乐今天晚上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說啊,谁打的你。”
贵利捞怒不可遏,连续几番询问下,对着飞鹰呵斥了起来:“告诉我知,是谁?!”
“林怀乐!”
飞鹰总算是开口了。
林怀乐?!
和联胜佐敦地区领导人?!
他?
“嗯?”
贵利捞一皱眉:“你沒告诉他你是我贵利捞的儿子啊?”
林怀乐,贵利捞自然知道。
“說了,沒用。”
“很好!”
贵利捞从牙缝中挤出来两個字。
林怀乐,一個扑街的角色。
在和联胜混了二十多年,才混了一個地区领导人的位置。
争话事人,又沒有争過,给和联胜当起了“保安”,上不来台面的东西。
他又有什么资格敢动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贵利捞好歹是号码帮的坐馆,他的儿子,林怀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以为他是谁啊?!
一個地区领导人,一個社团坐馆,大家都不在一個层面上的,你有什么资格?
“打电话,把大拳敏给我叫過来!”
大拳敏晚上都已经准备睡觉了,接到坐馆的电话。
虽然心裡不爽,但還是拿着外套出门朝着堂口去了。
大拳敏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裡面安静的场景,再看了看脸色肿胀的飞鹰,心裡嘀咕。
飞鹰被人打了啊?
“敏哥,你来的正好!”
贵利捞看着走进来的大拳敏,起身就站了起来:“你看看,我儿子被人打的。”
他走到飞鹰的身边,手掌左右搭了搭飞鹰左右脸颊:“多靓仔的一张脸啊,现在被人打的跟猪头一样。”
他又把飞鹰的脑袋按向一边,露出脖颈上凝固血痂的纹身来:“才纹了沒多久的飞鹰,硬生生又被擦掉了。”
大拳敏表情严肃,但是心裡却是憋着笑。
飞鹰這個扑街,上次還沒大沒小的跟自己顶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现在好了,被人收拾了吧。
收拾的好。
他妈的,看到飞鹰现在這呆若木鸡的状态,大拳敏心裡暗暗窃喜。
大拳敏总算是开口:“谁打的?”
“林怀乐!”
贵利捞提起林怀乐的名字,心裡就来气:“飞鹰跟他儿子有点不开心。”
“不過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他林怀乐一大把年纪了,還亲自出来欺负人?!”
“啊”
大拳敏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林怀乐
不過大拳敏其实是不认可贵利捞的话的。
林怀乐的儿子才多大,而且从来沒有进過這個圈子。
他儿子应该還在学校读书吧?
你儿子去欺负人家,林怀乐不自己找上门還怎么的?
不過。
他也不会說出来,思考了一下說道:“捞哥,這件事情的话,依我看小孩子之间.”
大拳敏本来是想說就這么算了,反正飞鹰也就被扇了几個耳光。
但是他看着贵利捞的表情,又收回了话:“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斟酌了一下:“要不,我跟和联胜办事人大D說一句,让他给個說法?!”
“跟大D說?让他给個說法?”
贵利捞很不满意大拳敏给出的這個建议:“你觉得我贵利捞像臭要饭的啊?”
“儿子被他们和联胜的人打了,我去找他,让他给我說法?可怜我啊?!”
大拳敏被贵利捞怼的无话可說,贵利捞這個人很要面子的。
“别說我不给他们和联胜面子。”
贵利捞早就有了想法:“大D我就不去找他了。”
“這件事情是林怀乐做的,那就找林怀乐,必须给我一個交代!”
他說话声音很大,坐馆的气势很足:“敏哥,你跟林怀乐打過交道,跟他联系的上。”
“這样吧,你去把林怀乐约出来,我亲自跟他谈。”
贵利捞眼神中闪過一丝阴冷:“我也不会为难他,只要他给我儿子道歉就可以。”
大拳敏闻言皱着眉头,沒有接话思考了起来。
贵利捞眉头一皱:“怎么?有困难?”
大拳敏表情犹豫。
“呵呵。”
贵利捞直接笑了起来:“外面一直都在传,我贵利捞坐上這個位置,有人不服我的。”
“敏哥,你觉得我贵利捞够不够资格坐這個号码帮的坐馆的位置啊?”
“当然。”
“那你就去找他!”
贵利捞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怎么样我都是号码帮坐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打我的儿子!”
“知道了。”
大拳敏咬咬牙,還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扑街。”
贵利捞看着大拳敏出去,皱眉骂了一句:“简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第二天。
大拳敏還是开始做事了,贵利捞开口說话,他也不好不做事。
他去了佐敦,在菜市场裡找到了正在买排骨的林怀乐:“乐哥,飞鹰的事情,咱们說說吧?”
“帮我斩一下,炖汤谢谢。”
林怀乐捡了块排骨递给肉摊的老细,這才看向大拳敏:“沒什么好說的吧?”
“飞鹰打了我儿子,我教训一下他,很公平,大家扯平。”
他看着斩排骨的老细:“当然了,如果贵利捞不服气,可以啊,咱们可以慢慢玩。”
“乐哥,消消气嘛。”
大拳敏目光闪烁的看着林怀乐:“這件事情肯定要处理的。”
“這样,我在中间攒個局,大家一起坐下来谈一下,坐馆只是要個面子而已。”
顿了顿。
他又跟着道:“他才刚刚坐上坐馆的位置,這件事要是沒有后续,他下不来台的。”
“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飞鹰以后肯定不敢招惹你儿子,你就退一步,算了吧。”
大拳敏看着林怀乐:“你现在在佐敦守着,一切风平浪静挺好的。”
“你也不想因为你的事情,惹得两個社团之间发生火并,這样你也沒办法跟和联胜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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