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苏然将模具倒立在桌子上,然后缓慢的抽出,一块有些颤抖的白色豆腐块就方方正正的立在桌面上。
路人,“哇,這就是文献裡介绍的豆腐嗎?”
路人,“终于看见真面目了,现在就可以吃了嗎?我這次沒有闻到令我流口水的味道,感觉不太好吃。”
苏然看着大家根据是否闻起来让人流口水,来判断食物的美味与否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刚出炉的豆腐的确可以吃的。将豆腐切成小块,再配上独特的酱料,放进嘴巴裡,你能感觉到豆腐独有的特色味道,嫩滑爽口,不需要過度咀嚼,豆腐好像会自动顺着你的喉腔下滑。”
直播间裡的观众可想象不出来苏然描述的那种味道,“感觉播主描述的和喝营养剂差不多耶。”
苏然彻底拿這些经常喝营养剂的观众们沒办法了,生命中沒有品尝過的口感抑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就像你沒有吃過鲍鱼不知道鲍鱼是多么的鲜美,沒吃過烤知了不知道這为什么会有别样的野趣。苏然无论怎样口头描述,在星际人沒有亲自品尝的情况下,都显得干巴巴的。
无奈,苏然揉了揉因为久站而有点微疼的腰,說道,“本来今天的直播到這裡就结束了,做豆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過看大家对我为什么教大家制作豆腐有点不解,我就用今天刚做的豆腐来简单的做一道美食吧。”
路人,“太好了,我刚想說今天的直播一点都沒有意思呢,播主现在开始正题了!”
路人,“今天的直播就像是我四岁时老师教的小实验,我刚刚把我的小侄女拖過来一起看,她一点兴趣都沒有。”
“哈~”苏然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了,得嘞,今天辛辛苦苦了大半天,只得到大多数人的每兴趣,看起来不好吃的评价。看来她直播间裡的這些观众都是嗅觉动物,她可算是看清楚這些家伙的真面目了,有机会一定要做次火锅或者烤羊肉串,边吃边直播,好好馋一馋她们。
苏然一边想着一边清洗餐具,這次做豆腐时为了节省時間加了抽水装置,豆腐的含水量不足,苏然想了想干脆就做一道最简单的油煎豆腐,来满足一下大家一直盼望着的,令人流口水的香味。
“我今天为什么做豆腐呢。”苏然一边擦去手上的水泽一边說道,“豆腐就像大家可以买到的面粉這些二次加工的产品一样,用豆腐制作的美食可以达到几百种。”
苏然做起饭来就不再看弹幕了,“今天将豆腐做出来是为了以后制作以豆腐为原料的美食。比如,麻婆豆腐,酱豆腐,豆腐汤,豆腐羹,一品豆腐等等等等,還有今天我要做的這道很简单的豆腐小吃,叫做香煎豆腐。”
路人,“默默的喝口营养液,听到香煎豆腐四個字就忍不住流口水了,我這是怎么了?”
路人,“期待播主,期待期待超期待!”
每個直播间裡的观众就看到苏然拿出一把明亮的矩形菜刀,沿着刚刚做好的豆腐块的一侧缓缓切下。
豆腐因为压力颤颤巍巍的抖动,表面因为抵抗的原因下陷成一個沟渠,可是刀锋好像沒有遇到任何阻力一样,一刀从头切到尾,轻松的将豆腐块分出两块来。
豆腐块的切口整齐,可以清楚的看到切口处的豆腐真的洁白明亮、嫩而不松,细腻的像是刚出生婴儿的皮肤,看着就给你一种滑腻的触感,真想用手摸一下。
可還沒等他们伸出手呢,苏然的刀子又下来了,一刀一刀轻轻松松的将整個豆腐都分成大小均一的长條小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素白的瓷质盘子裡。
路人,“播主的刀下的也太快了吧!”
路人,“好嫩滑啊,想起播主以前做過的鸡蛋羹了。”
路人,“闻着有大豆的清香,很淡也很浓郁,气味入骨。”
路人,“什么很淡也很浓郁呀,老师沒教過你這句话是病句嗎?”
路人,“說淡是因为豆腐本身的清香微不可闻,說浓郁是因为那种清香好像就缠绕着你身边一样,闻起来温润醇厚。”
弹幕上的感慨還在继续,苏然手脚麻利的清洗了厨具,开火加温。
锅底部的水珠因为高温的原因逐渐蒸发,苏然略等了一小会儿,待锅底水泽蒸发完毕,锅也烧热的时候趁机倒入少许的油。
香煎豆腐油不能太多,同样也不能太少。多了豆腐会腻,少了呢,豆腐得不到足够润滑,受热不均匀容易被烧糊。
苏然等到油也烧热的时候,将豆腐一块块的沿着锅边顺溜下去,热油一遇到豆腐就滋滋啦啦的作响,高温油煎豆腐的香气立刻就散发出来。
苏然吃惯了自己烹饪的食品,她沒有意识到,对于平时隔天就可以看到直播,而现在在一個星期后才闻到主播做菜的观众们,這是有多大的yòuhuò。
路人,“好香啊!我未来一個星期可能就要靠這几個shìpín来下饭了,催眠告诉自己自己喝的不是营养剂。”
路人,“我已经让厨师去将冉冉做過的所以菜都做一遍了。”
苏然专注在锅底那十几块小小的豆腐,豆腐嫩,高温加热后更容易折断,她必须小心的确保豆腐的完整。
锅底油少,苏然开着小火慢煎,时不时的翻动着豆腐块,渐渐的豆腐表皮被煎成了金huángsè,像是在高温烹制磨练下披上的一层黄金色铠甲,保护着依旧脆弱柔嫩的裡层。
苏然知道,豆腐依旧煎熟了,她手脚伶俐的给环卧在锅底的金huángsè豆腐撒上一层她特制的麻辣粉,香咸麻辣都在裡面了。
直播间裡的群众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眼睛紧巴巴的盯着苏然,看她轻轻的将一块块豆腐排放在盘子中,金huángsè的豆腐配上白色瓷盘,豆腐上方又洒落了星星葱花,在光线的照耀下,夹杂在豆腐空隙的油反射出明亮的光泽,诱人极了,一看就知道它一定非常美味。
怎么办,好想吃,播主這次搞不搞赠送huódòng啊,用钱买也行,播主看我呀!
苏然施施然的看着弹幕上一溜流口水的表情,笑的意味深长。
她将豆腐放好,转身到冰箱裡取出昨天心血来潮时弄的蜂蜜柚子茶,又拿了几片青翠的生菜叶,走到桌子边做好。
“這次的直播是给小朋友看得?做豆腐太无聊了?”苏然嘻笑着面对着镜头,“刚刚我做完豆腐后,好多人都這样說了是吧,還說什么這像是逗小孩子玩的实验,有個人這样說還有很多人附和了是吧?”
苏然捏造的虚拟脸上面显示着一脸坏笑的样子,直播间裡的观众直觉要坏事,纷纷表示道他们沒有這样做過。
路人,“是谁說做豆腐无聊的,站出来,做豆腐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虽然我小时候就玩過這样的游戏,可是它依旧很有意义!”
路人,“播主的笑让我觉得不怀好意。”
路人,“播主,我們都沒有說過那样的话,一定是你看错了!”
這些观众从一开始因为好奇等各种原因来的苏然的直播间,可是从第一個直播开始被吸引,到两個多月内每隔一天就守着观看的苏然直播的相知相伴。他们早就发现主播现在是在开玩笑,不過也乐意配合着。
苏然当然知道大家不会生气了,她看着弹幕继续說道,“既然說了就认了吧,你们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所以這一次的豆腐就不赠送给观众了,我要自己独吃。”
直播间的观众一脸宠溺,這样的鲜活的主播可真不多见,每次苏然直播都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做饭的流程不說,其他情况下都像是背稿子,虚拟脸上嘴角微笑的弧度都很少变過。
路人,“吃吧,我就看着你吃,你不关直播我就不离开。”
路人,“几次赠送沒有一次抽到我,别人吃了主播做的饭心裡好难受吃的为什么不是我。现在主播自己吃吧,我看着!”
苏然心裡嘿嘿笑了两声,這些家伙们不知道看别人吃饭才是最考验人耐力的事情。
苏然其实也已经迫不及待了,忙活了三個多小时,现在才坐下,她不耐饿,早就想吃东西了。
“那我就开动了!”苏然說了一声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
苏然正夹在豆腐块的腰窝,适度的力道足够苏然将它夹起来,豆腐块在中间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可外层的金色表皮足够包裹着蠢蠢欲动想要脱离的豆腐。
苏然轻轻咬了一口,嗯~表皮有点韧性,可是牙齿一咬破,裡面鲜滑的原滋原味的豆腐顿时泄在苏然口中。
有点烫口,可是舒爽极了。微微麻辣带着淡淡咸味融合了豆腐内部烫口的汁水,清而不淡。又加上经過小火慢煎磨砺出来的那层具有韧性的表皮,增加了豆腐咀嚼时的快感,真是美味!
观众们沒有這么直观的味觉感受,他们就看着苏然捏造的虚拟脸嘴巴一张轻轻咬去一块豆腐,然后一脸享受的品尝起来。
很奇怪,竟然可以从虚拟脸上看出享受。他们再看那已经咬了一半的豆腐块,有乳白色的汁液仿佛沁在豆腐裡,直播间的观众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路人,“为什么看人吃饭更饿了?我好想吃好想吃啊!”
路人,“遇见這個主播的美食直播后,我所有的矜持都好像丢了。”
路人,“好可恶啊,好可恶!她還舔一舔嘴巴的豆腐汁,主播怎么不說话了,只顾埋头吃东西!太過分了!”
路人,“我要脱粉了,朋友们。我现在只想揍冉冉孤生竹一顿,她是住在嫦娥星是吧!”
苏然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有人說想要揍她,嘿嘿的笑了两声。
终于在观众们愤起之前,苏然吃完了豆腐,喝完了一杯柚子茶,连拿好的青菜都包着豆腐吃完了。
怎么办,看着那些人想揍她又揍不到,還一直受虐的坚持看直播的样子,苏然心裡舒爽极了!
這個周六就這样過去了,苏然周日一天呆在家裡抓耳挠腮的做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好不容易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添添减减给写完了。
第二天依旧正常七点半起床,热了一杯牛奶加上四片做好的起司,一個苹果,吃過早餐苏然就急急忙忙的直接登陆星網上课去了。
她在班级认识的人少,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可以看出来是怀孕的原因,班裡很少有人和她說话。
除了第一天就坐在苏然身边的何忻和清珂会时不时的和她打两声招呼,不過他们两個人形影不离的,苏然也不好意思插在他们中间。
“你知道吧,就后面那個,是真的怀孕了。”還沒有上课,坐在苏然前排的一個小姑娘压低声音对着她隔壁的姑娘說着。
“你怎么知道啊?不是說生病嗎?”另一個小姑娘同样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回问道。
“生病会大肚子啊!欧阳菲菲可是查了入学资料,她說的。”
“真沒想到她是這样的人,好丢人啊,昨天机甲模型课上外班的還问我,咱们班同学是不是和一個怀孕的一起上学。”
苏然知道她们在說自己,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一個星期了。
从入学那天,有些人的怪异眼光就时不时的投放在她身上,像是看一個长着触角的怪物一样。他们還偷偷的用自以为苏然听不到的声音议论着,苏然一开始愤怒委屈的想shārén,后来干脆当那些人不存在了。
为什么生气呢,为什么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什么都沒做错,那些人口裡编造的故事只是加上了一個蒋含烟的名字,什么不检点,不自重,苏然像一個游离在外的人,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们讨论自己。
這一次依旧是這样,苏然沉默的看着手裡的书,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沒想到来到星际她终于见识到传說中的校园冷暴力了,也是好笑。
“喂!你们再乱說试试!”教室前方突然响起一声怒喊,将所有人的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群人围在這裡嘀嘀咕咕,你家裡人送你们来上学是让你们干這些事情的嗎?”
苏然也被這個声音吸引了视线,她抬头一看,是清珂!
清珂怎么了嗎?她遇见什么事情了。虽然两人交往不深,不過苏然依旧站了起来,她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必要的时候劝一把。
“你吼什么吼呀!我們說你了嗎?你为什么那么激动,难道你也未婚先孕了,她十八岁就敢带着孩子来上学,就该承受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苏然還沒有走近,一個褐色长发的女孩子就站了起来和清珂对峙着。
“欧阳菲菲,你這是什么歪理!”清珂被女孩子的话弄的瞠目结舌,何忻就坐在清珂旁边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個女孩子。
“怎么,我說的不对嗎?”褐色头发女孩子看清珂有口說不出的样子有点洋洋得意,她的头部扬起,眼尾扫到走過来的苏然,明目张胆的对着苏然說道,“蒋含烟同学,你說我說的难道不对嗎?”
苏然在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已经了解到她们刚刚就是因为自己在争吵。
褐色头发女孩子和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自己如何未婚先孕行为低下,清珂看不惯就站了起来和她们吵了起来。
苏然心裡划過一股热流。
“我說你說的狗屁都不是!”苏然迎着女孩子的目光走過去。
“什么?呵!”女孩子气笑着抽了抽嘴唇,“你今年才满十八岁吧,十八岁未婚先孕你不觉得丢人嗎?”
“我为什么觉得丢人呢?法律规定我這個年纪不能怀孕嗎?我是怀着孩子怎么了!什么时候怀孩子也是一种罪恶了!”苏然声音不大,可說出的话清晰的传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我十八岁怀了孩子,你们不问问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就主观判定我有罪,主观的认为這是這一件丢人的事情,我为你的态度感到心寒,同时为你的行为感到丢人。”
“我丢人?”女孩子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苏然沒有给她說话的机会,“不是你丢人是什么呢?我为你的教养感到十分的担忧,同时为你未来可能的遭遇感到同情。我想你的父母教育過你不要在别人背后议论,這是基本的礼貌。身为一個女性,在同为女性的身上发生不好的事情时,却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批判别人,我真担心未来你遇到同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一個和你一样的人嘲笑你。”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未婚先孕呢!”咬牙切齿道。
苏然耸耸肩,“希望如此吧,同学你如此沒有教养,沒有礼貌,嘴巴如此恶毒我都沒有在背后对着你指指点点。希望以后也不要从你口中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下次一定不会這么容易放過你了。”
“你!”女孩子气急了,想要冲到苏然身边,被她身后的女孩子拉着胳膊劝道,“菲菲,算了。”
苏然护着肚子暗暗戒备,表面上一副淡定的模样。
“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正在对峙的,突然响起一個声音,很冷,像雨滴轻打在玉石上一样,又带着特有的清脆感。
是机甲模型课的老师,今天是选修课,這個老师是直接在他们班上课的,也就是說面前這個人是真真切切的实时投影。
苏然吵架吵的忘记這件事情了!
叫菲菲的女孩子看到老师来了,低着头瑟缩一下,耳朵尖都发红了。
苏然看到她们那样,也沒有再斤斤计较,抬起头笑着对老师說道,“沒什么,老师。我們刚才正在讨论一個問題。”
老师的长相和他的声音一样惊艳,他顶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刘海有些长,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嘴巴紧紧抿着,他的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深深的看了苏然一眼,說道,“上课吧。”
那一眼怎么說呢,很复杂,苏然当天夜裡做梦都梦见了這样一双眼睛,吓得她第二天起来多喝了几口水。
不過這时苏然只是愣了一下,顺从的点点头向自己最后一排的专有座位上走去。因为在班裡人缘不好,最后一排已经被苏然独占了,反正苏然坐的位置他们都离得远远的。
清珂愤愤不平的拉起何忻收拾了东西跟着苏然一起坐在最后面,临走前還狠狠的瞪了欧阳菲菲一眼。
“你们怎么也過来了?”苏然低声问道。
清珂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和那么一群人一起坐在前面。。对不起啊,蒋含烟,我把事情闹大了。”
“沒关系,我還要谢谢你为我出头。”苏然怎么会怪她呢。
“我前几天听见她们說你就很生气,可是阿忻拉着我說越闹影响越大,我就忍住了。可是今天听到她们那样說你,突然就忍不住了。。。”清珂低着头說道,看样子真的感到抱歉。
何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抱歉,她从小到大都是這性子。给你惹麻烦了。”
“沒关系的,我還要谢谢你们替我找一個可以把话說清楚的借口呢!”苏然急忙解释道,生怕他们再自责。
何忻冲着苏然笑笑,偷偷用手捏了捏清珂的手指头,无声的安抚她,转而专注的看向站在讲台上的那個老师。
听說這個老师是第一军校学校裡的优秀学生,精神力已经达到ss,体能也已经是s了,他今年是应老师邀請来星網做试点教学的,如果可以,学校以后每年都会推行学生代表教授低年级学生這一政策来减轻老师负担。
那個老师已经隐隐约约向這边看了几次了,何忻将清珂的手握着自己的手中,心裡升起一股危机感。
两個女孩子沒有发觉什么,還在低着头用原始的小纸條传着话。
“你沒事吧?(˙-˙)清珂。”
苏然看着小纸條轻轻一笑,她想起自己高中时,是怎样和同桌在老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了,苏然手指一拂,上面的字迹已经消失不见,她重新写到,“沒事的,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含烟~”
“我沒有做什么的。含烟啊,我听到那些人說你的话都好生气啊,为什么你都不生气呢?清珂~”
苏然轻轻笑笑,“我也很生气的,可是那些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沒有,他们說什么我也可以当做听不到。我何必拿他们的风言风语来让自己难受啊?含烟~”
“啊,我好羡慕你啊!如果以后我也变成你這样就好了。清珂~”
“不要像我這样,我說着信奉以和为贵,吃亏是福這些,其实只是自己胆小怯弱罢了,一步步退让只会让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步步紧逼。其实我更羡慕你的勇敢和热血,你自己就很好啊。含烟~”
這件事情過后,苏然和清珂真的慢慢成为了好朋友,平时沒事的时候三個人一起组成了学习小组,互相讨论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在班级裡公然和欧阳菲菲叫板的原因,班级也沒有人像避虫子一样躲避苏然的了,在背后议论的人也少了很多。除了欧阳菲菲一直孜孜不倦明目张胆的冲着苏然哼两声。
苏然就看着她,就像看一只炸毛的猫,明明不敢撩拨,偏偏撞上来用爪子挠一挠。
苏然在现实生活中的运气也变得好很多。直播间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看苏然直播,一時間她的收入都增加了不少。
瑟琳娜還打diànhuà来說许多询问她真实信息的人都慢慢减少了,让苏然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新种下一茬的麦子也已经长出青油油的嫩苗,苏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种完麦子還种麦子,不過她都跟着周围的人来,别人种什么她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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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然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個月了,有时候她在教室听着课就觉得头皮发麻,抬头四周看看根本沒有什么异常。
苏然孕检的时候向医生询问過,医生說這是因为她怀孕引起的神经敏感。
好吧,目前也只能這样认为了。
不過苏然回到家就申請增强自己家裡的防御设备,孩子越来越大,孤身一個人在這裡住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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