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战略转进 作者:肉沫瘸子 其他網友正在看: “哈哈,這還有什么好想?” 仰天哈哈一笑,打破令人难堪的沉默。 “叶容天這小子這么有钱,想要在电影圈赶绝他,恐怕是不太现实,也沒有意义。 叶容天是资本高手,对他而言,电影公司也就是個稍微贵点的玩具。封杀不封杀,对他都沒什么影响,說不定還能帮他省点钱。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细细剖析了眼前局势,脸色浑不在意。 “叶容天不是要文斗嗎?那我就跟他文斗喽。” “文斗好,文斗好。叶容天是商业天才,又不是小說天才,不過是用些商业手法来炒作营销他的小說罢了。论到写小說,香江又有几個人能胜過老倪手头那枝笔呢?” 众人都黑自舒了口气,一致叫好,面露轻松神色。 “老蔡,你可别给我乱戴高帽。我写了三十年小說,配额都快用完了。最近写得那些东西,就是骗骗稿费,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倪狂摆摆手谦虚笑道。 “爸,這种小事哪用得着您老亲自出手?不如還是让我去会会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容天吧。” 倪振站在一旁听了半天,這时忍不住插了一嘴。 “闭嘴,大人說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倪狂脸一板眼一瞪,喝斥道。 “倪兄,你這张臭脸摆给谁看?我倒是觉得,阿振這個想法很不错嘛。杀鸡焉用宰牛刀,大家說对不对?” 让倪振替代倪狂出战,赢了自然大涨士气,输了也无所谓。 蔡篮這么一說,其余诸人也都觉得有道理,频频点头。 “叶容天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倪兄,你就算赢了他,大家也会說你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不如就让阿振替你吧。” “就是,叶容天想要挑战你?先過了阿振這关再說。”众人纷纷劝道。 “诸位老哥的好意我倪某心领了。不過這次,還得我這把老骨头亲自上阵。阿振手底下有多少料我還不清楚?估计還不够给人家塞牙缝。拿出去丢人现眼,徒惹笑话。” 倪狂摇头否决。 倪振出战,输了固然沒面子,赢了别人也会认为是倪狂背后操刀的结果,惹人非议。 况且叶容天指名道姓挑战倪狂,倪狂如果让儿子替代出战,不說别得,一個胆怯畏战的名声肯定少不了。 “倪兄,你打算如何应战?是用你现在這篇《电王》,還是另外再起一篇?” 林行知望着倪狂,热切问道。 《电王》是倪狂目前在写的一個故事,是《卫斯理》系列中的一篇,主要讲述一個叫“非人协会”的组织。三月初开始动笔,到现在剧情已经過半,差不多该收尾了。 “《电王》不行,动笔的时候沒有考虑太多,格局不够。”倪狂摇摇头說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卫斯理》這块牌子被倪狂過度透支,已然成了一個大筛子,漏洞太多,补都补不過来。不如干脆另起炉灶,重新写一個独立的故事。 “我打算另外再构思一個独立的故事。”倪狂微一沉吟說道。 “什么题材?书名有沒有想好。” 蔡篮问道,面露好奇之色。 “书名就叫《黑洞》。呵呵,我也学学叶容天那小子,关怀一下人类的终极問題。” 其实,在上個月初论战发动之时,倪狂就已经开始动手构思他的新小說了。 花一個月時間构思小說框架,对闪电手倪狂来說,绝对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倪狂对自己這部精心构思的小說,自然信心满满。 众人眼睛不由一亮。《黑洞》?光听书名就感觉逼格很高,完爆那個不知所谓的《》。 “那《电王》這边怎么办?還要不要連載?我看不如先搁置一段時間,你看如何?”金镛又问道。 《电王》目前正在《明报》小說专栏上連載。按照计划进度,应该在6月份完結,现在自然要做些调整。 “沒必要,”倪狂摇摇手不以为意道,“双开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倪狂這倒不是在自吹自擂。年轻时候,倪狂号称“码字大王”,码字速度堪称一绝。一小时码八千字,同时给12家报社供稿,凶残到无以复加。放到现在網络文学时代,那绝对是洪荒巨神级别的存在。 “《电王》還是暂时先停一停,我想读者会理解得。当务之急,你還是要把重心放在《黑洞》上。叶容天既然敢口出狂言,必然有所依仗,不可掉以轻心。” 金镛望着倪狂,脸色慎重說道。 倪狂见金镛坚持,也就顺水推舟应下。倪狂虽然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快刀手,现在毕竟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不比当年时期。就像他自己所說,配额已经用完。同时写几篇小說,难免顾此失彼。 “倪兄,我对你這篇《黑洞》可是很期待啊。不如在我的报纸上同步連載,如何?” 林行知盛情约稿。 “林老弟,你的财经日报,什么时候改成小說日报了?” “哈哈,既然适逢其会,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送走金镛一行人,艺舒和倪振又回到倪狂书房。 书房裡沒有开灯,光线有些昏暗。倪狂呆呆坐在椅上,脸埋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表情。 “都送走了嗎?” 半晌,倪狂幽幽问了一句。 “送走了。” 艺舒和倪振一左一右站到倪狂身旁。 “哼哼,几個老东西,一個個都想看我笑话。” 倪狂冷哼一声,脸部肌肉扭曲,神情狰狞。 艺舒和倪振对视一眼,都感觉此时倪狂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四哥,你…” 艺舒心中担忧逾盛,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被倪狂摇手止住。 倪狂仰躺在椅子上,双目望着天花板,黯淡无神。眉宇微皱,脸上神情时而欢欣、时而愤怒,又流露着淡淡的哀伤。 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16岁那年,我响应号召,离家出走参加革命。结果被分配到内蒙那個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守犯人。” 倪狂把头枕在椅背上,声音喑哑,神思缈缈,陷入无边往事的涡流之中。 那是一段埋在倪狂心底深处,永远不想触碰的噩梦。 其他網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