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绯冉失踪
寒国良端坐在椅子上,眼裡满是不可相信和震惊。
林管家怯怯的看向老爷,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相信自己。毕竟這样的事情听起来确实是太過荒诞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說他也不会相信丝毫。
寒国良头也不抬的說:‘林贵,事情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样嗎?’
林管家见老爷问话,随即恭敬的回道:‘是的,老爷,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会相信這世上会有這种事情的。’林管家的声音裡還带着一丝丝的颤意。
莫言和秦邵聪两人一直坐在一边沒有說话,可是紧锁的眉头却一直不曾松开過。
秦邵聪心裡即吃惊又纳闷,如果真是照林管家所說和所见的话。那么对方可能不是人,可若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
心下顿时惊讶万分,如果說对手真的不是人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现在的寒国良看上去异常的苍老,一個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却已经像是七八十的老人一样,他心裡究竟在操心什么?在担心什么?
莫言看向父亲,心裡百般不是滋味。现在正是家裡难過的时候,可是莫白却带着娘子搬了出去。他這個弟弟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抓了你之后就沒对你做過什么嗎?’秦邵聪问。
‘回秦少爷,老朽被那两人抓去之后就一直被关在一处密室之中。他们只是定时的给我送东西吃,却从来沒问過我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林管家犹豫着說话。
其实他自己心裡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却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做過什么?
‘他们是怎么放你出来的。’莫言冷着脸色說道。
‘回少爷话,他们怎么放的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那人只是进来跟我說了几句话,然后我只觉得眼前晃着刺眼的光,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别院的门口了。’說起這些,林管家的脸色還是有着微微的苍白。
‘嗯,林管家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莫言一脸的沉重,回转头对着父亲說道:‘爹,你就不要操心這件事情了,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不会让他把我們家击垮的。莫白那边。。。。。!’莫言看着不发一言的父亲,不知道父亲此时的态度!
现在家裡需要弟弟,如果弟弟這次能够和他并肩作战打倒在背后暗袭寒家的人,也许爹就不会再对莫白那样了。也许這样,他们的关系会改善呢?
‘莫白那裡就由他去吧!我這個做爹的沒有当好,现在他就算不管家裡的死活也怨不得他!随他去吧!’寒国良无力的挥挥手,他不能勉强儿子。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勉强他。
‘是,爹。你好好休息。’莫言看着父亲无奈的样子,实在不知怎么样去安慰父亲。
弟弟和父亲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改变,也许可以从冉儿那裡下手。让她去劝劝莫白也许会管用。
只是不知道莫白和父亲能否和解。
寒国良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林管家也识趣的离开了厅堂。
一時間,只留下莫言和秦邵聪两人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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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山庄内。
今天早晨的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眉心起的很早,自打和着二少爷他们搬进来這裡之后,她就再也沒见過二少爷了。至于少夫人,对她的恐惧也不如先前一般了。
虽說心裡還是有那么一点害怕,但是至少,她不用见到二少爷那张可怕的脸。
眉心端着打好的洗脸水走向少夫人的房间,她已经在這裡站了很久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可是少夫人房裡却還是一点动静都沒有。她知道少夫人每天都起的很晚,可是今天似乎也太晚了一些,莫不是少爷回来了。
眉心想着,心裡突的一颤抖。手裡的盆子因为她颤抖着的双手而洒出了一些。
现在怎么是好,要不要敲门叫叫看呢?可万一要是二少爷生气了怎么办?
眉心焦急的在门前走来走去,山庄裡新聘的管家刚好走来,看见眉心這样,开口說道:‘眉心,你怎么在這裡。’
‘季管家,奴婢是来伺候少夫人梳洗的。’眉心望着管家道。
‘那你還不进去,在這裡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季管家隐隐有着怒意,這個丫头也太沒规矩了。
虽說自己来這裡也不久,可也知道這庄主夫人从来不会早起。
但是這眉心却好,站在這裡不动弹。還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丫头呢?看来他要好好的将這庄子裡的丫鬟仆妇们教教规矩了。
‘是!奴婢這就去。’眉心心裡虽害怕,但是碍于季管家一直站在這裡盯着她,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的推开门,眉心微微低着头进了房门。
她轻轻走到梳妆台边上将水盆放下,‘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梳洗。’眉心强定着心裡的害怕說道。希望二少爷不要发火才好。
‘。。。。’
空空的房间裡,只听见眉心的呼吸声。
眉心奇怪的望向床铺,床上的被褥又是整整齐齐的放着。
心下想道:难道少夫人又早起来出去了嗎?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少夫人一向都是起的极晚的,怎么這两天都起的這么早。
眉心走到床沿,准备将床铺整理一下。谁知在看见被褥的叠放时,心裡突然惊骇不已。
這這這………!!不对,這不是自己昨天叠好的床被嗎?
被褥沒有被人动過,還是一如昨天眉心叠好时放在那裡的样子。
少夫人昨晚沒回来!!!眉心的脑子裡能想到的就是少夫人沒回来。反应過来的眉心快步跑出了房门喊道:‘季管家,少夫人,少夫人她!!!......’
刚走出沒多远的季管家面含不悦,回头看向站在门外的眉心:‘眉心,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季管家,少夫人,少夫人……’眉心结结巴巴的說着,连一句整话也說不好,不是她有多累,而是她害怕。
少夫人昨晚一夜未回,而现在城郊又经常莫名的失踪女子。
眉心越想越后怕,二少爷会把她怎么样?
‘少夫人怎么了!’季管家气急败坏的看着眉心。‘你倒是說话啊!看你那样子,哎!都不知道以前的管家是怎么调教你们的!’季管家說着也不管還在惊诧中的眉心,自己走到了房门前问话。‘少夫人,少夫人……!’
屋子裡空空荡荡的,沒有人回话,也沒有任何的声响。季管家转头看向眉心。‘眉心,你快进去看看少夫人怎么了,怎么都沒声音!’
‘季管家,少夫人,少夫人她昨晚似乎一夜未归。’
‘什么?怎么会呢?’季管家焦急的看向眉心。
‘奴婢昨天叠好的被子都還是好好的沒动過,奴婢可以肯定少夫人昨晚沒回来過房裡。’眉心的心裡打着咚咚的鼓声。
‘那你怎么不早說呢?现在可如何是好。’季管家焦急的看向眉心,又看了看屋子裡。现眼下還是让人好好的找找吧!
季管家撇下還在呆愣当中的眉心,自己急匆匆撒腿走开了。
眉心愣愣的站在原地,天啊!要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她就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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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裡。
绯冉在這個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呆了多久。
但是還好,那個面具男子每天都会在這裡陪着她。她也不至于那么寂寞,只是心裡会时有时无的想起寒莫白那個家伙,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
‘你在想什么?’石室的门突然打开,黑衣男子手裡端着一盘糕点走进。
‘沒什么?就是有点想我爹娘,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绯冉对着男子嫣然一笑,她可不想对着他說她在想寒莫白。
心裡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眼前的這個男子好奇怪,有时候觉得他好像和自己很熟悉,可是自己就是想不通在哪裡见過他。
虽然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为什么自己对他一点都不害怕呢?
‘你想离开這裡。’黑衣男子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我当然要离开這裡啊!這裡是你的地方,又不是我家的。再說了,我爹娘肯定很担心我,說不定他现在也担心我不见了呢?’绯冉的声音越說越小声,尤其实在說道寒莫白的时候,简直就是咕哝。
可是耳力极好的黑衣男子却将她后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是谁?看样子,這個女子好像和他蛮熟悉的,难道她喜歡‘他’嗎?
不许,不许!他不许她想‘他’!也不许她喜歡她嘴裡的那個‘他’。
她是自己看上的,绝对不会让给谁?就算他们认识在先又如何,她现在是在他這裡,只要他不放,她永远都别想从這個石室裡出去。
对!不放她走!留下她!心裡的声音不断的对他說道。
‘你就好好的留在這裡吧!那裡也别想去。’黑衣男子沉声道。
绯冉听着男子的声音似乎有着丝不高兴,乖乖的沒再提回去的事情。‘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可以跟我說說嗎?’扯开话题,绯冉看着他问道。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对她還好,但是這裡好歹也是他的地方。還是不要惹他生气好了,万一他一個不高兴,不带自己出去怎么办?
關於這一点,她秦绯冉還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我沒有不开心。’冷冷的音质带着一丝寒意。‘你叫什么?’男子看向绯冉。
‘我啊!我叫秦绯冉。你呢?’绯冉天真的看着男子,真想看看他的样子,干嘛要戴着面具呢?难道他长得很难看嗎?
‘秦绯冉…秦绯冉……!!’嘴裡反复的重复着绯冉的名字。
对了,原来她是秦家的掌上明珠,最宠爱的女儿。
那這样說的话,她且不就是寒国良的儿媳妇了,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呢?
男子的眼裡突然闪過一丝精明,只是很快便消失。
‘你呢?你還沒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绯冉不满的喊道:‘還有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呢?是因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嗎?’
男子深深的望了绯冉一眼,欲言又止!過了一会儿,男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以后叫我鬮胤,不要老是你啊你的乱喊。’男子的声音突然放的很温柔。
‘哦,你的名字好奇怪的,鬮胤,那我就叫你胤吧!鬮胤叫起来挺别扭的。’绯冉不习惯的看着他。‘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戴着這個面具嗎?’用手指了指男子脸上的面具。
伸手轻轻的抚上面具,自己也不知道带着這個东西有多久了,久的连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长得什么模样了。
‘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绯冉弱弱的开口。
‘你以后就知道了!’
‘哦!’
绯冉失望的‘哦’了一声,看着男子黯然的神色,绯冉不知不觉的也因为着他的情绪而莫名伤感起来。
她不明白心裡为何会有這样的想法。
鬮胤看见她失望的样子,心裡居然涩涩的。‘我可以叫你冉儿嗎?’鬮胤望着她,眼睛裡满是期盼。
绯冉实是不忍說不:‘随你吧!’
‘冉儿!’
‘嗯!什么事!’
‘沒什么!你睡吧!我待会儿再来看你。’鬮胤說完,石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鬮胤起身出去,石室的门又关上,绯冉实在是搞不明白這开关在哪裡。
石室裡的烛光昏暗昏暗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出了自己发病时侯呆的的石室,鬮胤靠在石壁上沉思。
他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会因为她的举动而牵动心裡的情绪呢?
‘喀…喀…喀…!’石门开动的声音传来。‘谁!’鬮胤沉声问道。
‘尊主,是属下。’刚一进石室的魍不寒而栗的看着黑衣男子,鬮胤冷冷的看着他,魍一接触到鬮胤的眼神立马就跪了下去。
实在不是他沒有骨气,而是他真的害怕尊主這样看着他。
每次一這样看着他,他就会觉得好像自己会随时一命呜呼似的。
‘你来這裡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沒有我的允许,谁叫你进来的。’鬮胤眼神阴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魍。
鬮胤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弯弯的镰刀,刀身亮的刺眼。似乎是经過了千万次的打磨和拂拭一样,那近乎镜子般透亮的刀身上几乎将人的影子照耀得清清楚楚。
‘呃…!!’跪在地上的魍一下子吃痛,左手臂上顿时流出了鲜艳的红色。
沒有人看清鬮胤是怎么样出手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让人几乎不敢相信。
魍的手臂還臼臼的流着血,衣衫被划破,但是他却闭着嘴巴愣是沒再哼過一声。‘尊主,属下知错,請尊主责罚。’魍皱紧了眉头开口,虽說伤口不疼,但是心裡却怕极了。
‘下去吧!這次,就饶過你。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鬮胤沒看魍,眼神却注视着和他有着一墙之隔的绯冉。
‘是,谢尊主。’魍起身谢過,右手抱着受伤的左手臂转身出了石室。
鬮胤的嘴角扯出笑意,原来自己在他们眼中是那样的骇人。刚才魍看他的眼神裡带着崇敬,闪躲,害怕,甚至還有着一丝恐惧。
他嘲笑的摸着自己脸颊,头发……原来,他们都是怕他的,只有她,只有她看见自己這個样子沒有恐惧,沒有害怕。
想到這裡,鬮胤笑了,那是发自心裡的笑。
伸手拍向石壁,石壁上的石门又出现了。鬮胤闪身进去,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见绯冉恬静的睡着。
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美丽。
她的梦裡一定都是些美好的事情吧!‘寒莫白,你這個臭人,烂人,你知不知我不见了。’绯冉咕哝着翻了身,扁扁嘴巴又继续会周公去了。
鬮胤的眼神在听见她的呓语时瞬间冷了下去,寒莫白,你心裡想着的人是他嗎?那好,我就让他消失掉,免得你在睡梦中都要叫着他的名字。从今以后,你的梦裡,只准有我。鬮胤在心裡对着绯冉說道。
俯下身轻轻的在绯冉额头上印下一吻,鬮胤就坐在玉床边上握着绯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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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哦,支持丫的各位,我今天休假要回家了
今天和明天不会更新,我十八号回来,到时候继续
大家不要砸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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