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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皓月如妖
“行哥,我刚刚路過义卖摊位的时候,听一個今天也要上场表演的学妹說,她们今天忙了一天,到现在都沒吃东西,夏以妹妹吃了沒?”

  岑右铭手裡抱着包零食,咔嚓咔嚓吃的欢快。

  万锦瞬间推他一把:“有你這么问的嗎?既然猜到了夏以妹妹有可能沒吃饭,還不赶紧把你的东西贡献出来?”

  岑右铭连忙哦了一声,在自己包裡掏啊掏,勉强掏出一包非零食。

  陆行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面包,抬起眼皮。

  也许是他的视线過于冷淡,岑右铭抖了個激灵:“行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念着夏以妹妹的救命之恩,绝对沒有别的意思。”

  陆行:“……………………闭嘴!”

  霍成燕忽然哇的一声叫出来:“你们来看看,快来看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霍成燕手裡拎了個保温盒,保温盒還是粉色的,看起来极具少女特色。

  万锦果然嗷呜叫了一声冲到霍成燕面前,抱着保温,喊着老夫的少女心。

  陆行被他這样子恶心的不行,把手伸過去,冷冰冰道:“拿来,别被你污染了。”

  万锦:“………………還是不是兄弟?”

  陆行沒說话,就瞥他一眼。

  万锦焉了,老实巴交把手裡的保温盒递過去。

  岑右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過来,用手肘顶了顶万锦:“你别在這碍事,行哥急着去给夏以妹妹送饭,别让人家迟到了。”

  万锦瞬间精神起来,点点头,对着陆行露出個猥琐的笑容,還对着他捏捏拳头:“行哥,兄弟看好你哟!”

  霍成燕被他這副恶心巴拉的样子下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抖了抖身子。

  见三個逗逼又闹腾上了,陆行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无奈的表情,一溜烟地消失在三人面前。

  他才刚转身逗逼三人组瞬间化身八卦三人组。

  万锦:“你们說,行哥這是栽了吧?”

  岑右铭:“栽了。”

  霍成燕:“沒有别的可能。”

  万锦长长叹了口气:“以前我可觉得行哥绝对是我們几個裡头,最晚拥有女朋友的人。”

  岑右铭立刻附和:“就他那狗脾气,也就我們几個受的了。”

  霍成燕幽幽

  道:“人家方冉正盯着你们呢。”

  万锦岑右铭瞬间抖了個激灵,不约而同左顾右盼。

  這左右一看還真看到方冉了,她正仰着头,和一個西装革履的男人說话。

  她脸上的表情很温柔,甚至還带了些许不好意思。

  霍成燕三人可从沒见她对除了陆行之外的男人這么笑過,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万锦率先道:“连行哥最忠实的头号粉丝都叛变了,你们說那個男人是谁,竟然撬得动行哥的墙角?”

  他說完,脑袋瓜子就挨了一巴掌:“会不会說话?人家行哥的墙角明明是夏以妹妹。”

  万锦:“………………行行行,我口误好了吧?你现在是彻底变身成为夏以妹妹的迷弟了。”

  霍成燕道:“你们俩少在這耍宝,我总觉得那個男人背影有点熟悉。”

  此话一出,八卦三人组迎来一阵静默,紧接着异口同声道:“靳晓!!!”

  陆行给夏以出气,按下了方华集团的合作案的事,三人多少都知道点,還曾经嘲笑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后来,方华集团眼看着要垮了,靳北集团突然注资的事他们也听說了。

  就說靳北集团怎么会突然注资方华集团,原来是方冉勾搭上了靳晓。

  万锦忽然嗡嗡声道:“之前,夏以妹妹還叫靳晓晓晓哥哥来着……”

  此话一出,岑右铭又给了他脑门一巴掌:“夏以妹妹那是被害的,沒看见那天行哥都要被气死了嗎?”

  “可是……夏以好像真的认识靳晓。”霍成燕补充道。

  靳晓是什么样的人,三人跟他在一個圈子裡多少也知道点。

  靳北集团的太子爷,长得一副陌上公子的温文尔雅模样,却偏偏是個花心大萝卜。

  要真比起来,岑右铭只能說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得一提。

  有人无聊统计過靳晓换女朋友的频率,最快一天换了三個。

  岑右铭当时還自愧不如来着。

  靳晓在圈子裡风评可不怎么样,不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可真正的名媛千金,都不太想嫁他這么一個人。

  霍成燕的话让吃瓜三人组又陷入了一阵更深的沉默。

  三人眼巴巴的盯着前方說话的方冉和靳晓,像极了三個猥琐的偷窥狂。

  好在

  双方的距离隔得足够远,三人的死亡视线尚且沒有对远方的两人产生影响。

  陆行打电话给夏以,夏以沒接。

  他以为夏以還在忙,沒有注意手机,直接找到礼堂后面的休息室。

  凡是在风扬高中裡读书的就沒有不认识陆行的。

  他的到来,让原本嘈杂的休息室瞬间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陆行在屋子裡逡巡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夏以的身影,眉头忽然拢了起来。

  刚巧這时候,一個女孩摸着头站到陆行面前,细声细语问道:“陆学长,請问你到這儿来有什么事嗎?”

  女孩穿着精致的晚礼服,踩着华美的高跟鞋,她是晚会的主持人。

  陆行不死心的在屋子裡又找了一圈,确定夏以的确沒在這屋子裡,才问道:“你见過夏以嗎?”

  夏以彩排时,一手引人鼓掌的钢琴曲成功在一众表演着中留下印象。

  女孩听到她的名字就有了反应,她道:“她刚刚還和我在一起化妆的,她化好妆后說有事要出去一趟。”

  女孩說着在身后找了一圈,還轻咦一声:“奇怪,她這出去都快有半個多小时了吧?怎么還沒回来?晚会都快要开始了。”

  陆行心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急忙道:“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女孩摇摇头:“她只說要出去。”

  女孩身为校庆晚会主持人本来就紧张,夏以也只是在化妆的时候和她說過几句话,她着实沒认真去注意她。

  眼看着這裡问不出什么,陆行拎着保温盒离开休息室,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夏以的手机。

  电话另一头的彩铃一直响着,可就是沒人接电话。

  就在這时,转角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說话声。

  女孩乙道:“這個办法是不是不太保险?我們就說了那么几句话就能让她参加不了晚会?”

  女孩甲道:“冉冉是這么說,夏以有心机是有心机,可也自卑。”

  “昨天下午夏以彩排离开,冉冉原本想去找她却沒想到意外听见她和陆行說话,原来她之前根本不会弹钢琴,现在会了完全是陆行教的。”

  女孩乙继续担心:“要是她沒把我們的话听进去突然跑出来了怎么办?”

  女孩甲道:“你可就放心

  吧,我們不是把她的门给扣上,還在门口放了清洁的字样嗎?除非她从厕所上面爬出来,不然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晚会现场。”

  女孩乙道:“我就是有点害怕,要是她出来之后认出了我們的声音怎么办?”

  女孩甲理直气壮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沒有证据,再說了,我們不過是說几句小八卦,谁知道她一個人窝在厕所裡,要真說起来還是她偷听了我們說话。”

  女孩甲似乎安抚了女孩乙,两人又笑着說起夏以的愚蠢。

  說着說着,两人忽然觉得背后窜起一股阴寒的气息。

  “在哪?”冰冰冷冷的两個字,像是尘封于万年冰雪之下被挖出来的坚冰。

  两個女孩瞬间打了個激灵,不约而同转過身来。

  看到面色阴沉的陆行时,女孩乙腿一软瞬间跌倒在地上,女孩甲也沒好到哪儿去,面色煞白煞白的,像是恐惧到了极致。

  陆行微微抬起头,他压着的瞳仁,透露出极致的冷漠无情。

  那双幽幽深邃的双眸像宛若生不可见底的寒渊,仿佛随时有可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镇压在渊底,永世不得超生。

  “陆……陆行……你怎么会……会在這儿?”女孩甲吓得语无伦次。

  陆行嘴角扯起讥讽的弧度,向前迈进一步。

  女孩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脚下踉跄着向后倒去,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额前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流。

  “人在哪?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他像是从地狱裡爬出的恶魔,从头到脚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冷冰冰不带一丝情绪說這话的时候,但是让人打心底裡钻出一股寒凉。

  “在离休息室最近的那個厕所!就在那裡!”

  女孩乙瞬间扑過来,大声叫道,仿佛說晚了一步,陆行就会要了她性命一样。

  女孩乙一边說一边用力摇头:“不关我們的事,都是方冉,都是她指使我們的,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就不再让她们家的公司和我們家的公司合作。”

  “這個工程是我爸爸——”

  女孩乙语无伦次解释着,语速越来越快,害怕說晚了一步,自己就会一无所有跌入深渊。

  陆行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扑過来的女孩乙,想也沒想朝着

  女孩乙說的地方跑去。

  那個小傻子!被人关在了厕所裡,为什么不打他电话?反倒是他打了他几十通电话她却一通都沒接。

  想到某個危险的可能,陆行瞬间握紧了拳头,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

  笨蛋!

  ……………………

  厕所外头果然摆放了清洗勿入的标志。

  周围静悄悄的。

  陆行手裡還抓着那個保温盒,他站在女厕所外头,想也沒想走了进去。

  和外头静悄悄不同的是,厕所裡有小小的呜咽声。

  在厕所這样充满各种各样谣传的地方出现呜咽声,如果被不知情的人听去了,明天风扬高中铁定会传出闹鬼的消息。

  陆行听着這熟悉的呜咽声,又气又笑。

  气她就是個小哭包,遇到什么事都要哭一哭。

  笑她還好沒出事,蠢兮兮的哭一哭就算了。

  陆行稍稍放心,手指扣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他這一敲,裡面的呜咽声果然戛然而止。

  陆行懒得声音道:“快开门!還想哭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腔调带着意料之中的漫不经心。

  夏以停止了呜咽,可刚刚两個女孩的话又再一次在她脑中晃過。

  不想哭,可泪意却一個劲儿的涌上她的心头,眼中蓄着的泪珠,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陆行等了一会儿都沒等来裡面的动静,刚刚松下的眉头顿时又拢了起来。

  他屈起手指又敲了敲门:“是我,還想不想去晚会上表演了?继续哭下去,是想让眼睛肿成灯泡,让所有人都嘲笑你嗎?”夏以听了這话顿时哭的更凶了,再也抑制不住小声抽泣,呜呜呜哭起来。

  夏以不开门,陆行根本沒办法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听她哭的這么离开,陆行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他烦躁她想踹门,可到底還顾及她在门裡。

  粉嫩嫩的保温盒被放在地上,陆行长腿一伸,眨眼就翻上门,轻轻一跃就落在夏以面前。

  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一双长腿让夏以微微一愣,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凝聚在下颚上,啪嗒一声往下掉。

  “哭什么?”少年半蹲下来,狭窄的空间,他几乎与她面对面。

  夏以傻傻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嫌弃的用手指勾起他下巴

  的少年,也顾不得伤心难過,蠢兮兮道:“你……”

  陆行嫌弃的把划到手指上的泪珠甩掉。

  末了,他有模有样地打量着她的脸:“我什么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得像是大街上的乞丐,還哭?怎么不哭大声点让全部人都知道你躲在厕所裡哭?”

  陆行說话向来不客气,嫌弃的语气配上嫌弃的表情,熟悉的陆氏嘲讽再次上线。

  夏以瘪了瘪嘴,正要掉眼泪,陆行先一步伸手撑住她的眼皮:“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子。”

  “說吧!這次又是为什么哭?”

  要是单纯的被人关在厕所裡出不去,她也不至于连他的电话不接,他赶過来给她开门,她却還抱着膝盖在裡头委屈。

  他就是给她当爹的命!

  夏以眼皮被陆行撑的难受,委屈着拍开這双毫不怜香惜玉的手。

  她动了动嘴,想要說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沒說。

  陆行等了半天就等来她继续抱着膝盖,差点被她气死。

  “你之前哪次哭不是老……我哄好的?怎么,我哄了几次,你就开始摆架子了是吧?”

  钢琴也学了,礼服也换了,妆也画好了,明明都成了個漂亮的小仙女,差临门一脚就能够在晚会上给想要陷害她的人狠狠一巴掌。

  结果呢?在关键时刻躲在厕所裡哭,要是他今天沒来给她送饭,她是不是就要在這哭一晚上?

  陆行真能被她气死。

  “如果不想上台表演了,就說一声。不過,我明确告诉你,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教你什么了。”

  “我不会教一個而无信的人,不会教一個不把自己的责任当回事的人。”

  “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都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事情過后,你想怎么委屈怎么哭都可以。”

  陆行忽然松开了夏以,站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带上了她一贯的冷漠:“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会纵容你,如果你真的想就此放弃,那你就继续待着吧。”

  陆行說完,也不等夏以作何反应,拉开门就往外走。

  他往外走了一步,身侧的手忽然被抓住。

  陆行低头看去。

  夏以眼眶似乎又更红了些,可抬起来抓着他的手却用力的连青

  筋都呈现在皮肤表面。

  她好瘦。

  陆行第一次注意到,蜷缩在角落裡的小哭包是這么的瘦弱。

  他移开视线,淡淡道:“抓着我做什么?”

  夏以蜷缩着手指,心裡有害怕有茫然,却不愿意放开面前的那只手。

  很温暖,很舒心,也很真实。

  夏以敛下眼眸,轻声道:“陆行……我是不是很差劲?”

  陆行眉毛微挑:“谁又对你說了什么?”

  见他轻易就猜到了接近真相的事实,夏以鼻尖发酸。

  “我……我怕我弹得不好,我怕给学校丢脸。”

  “所以你就想翘了晚会上那么多人?那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劝說我不要翘课的?”

  陆行的话又狠又致命,瞬间让夏以白了脸色。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得解释。

  茫然与真实瞬间占据夏以的心神。

  是啊,她一個人在這哭的委屈,可安排节目的工作人员怎么办?

  她其实自私又愚蠢,满腹委屈却从沒考虑過别人。

  夏以紧紧抓着陆行的手缓缓松开,不過一瞬,那只大手就反過来把她的手抓了回去。

  “很好。”他轻声道。

  夏以惊讶又茫然的抬起头。

  陆行用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认真道:“我說你弹得很好,我从来沒有见過能用一周時間就把钢琴学的這么好的人,你很优秀,不需要理会别人的质疑。”

  突如其来的夸赞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霎時間把砸晕了。

  夏以看着陆行,张了张嘴,想說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說不出来。

  陆行抬起手,将她垂落在鬓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不要管别人說什么,你只要把自己做到最好。”

  他的声音又沉又稳,像是厚重的大提琴,慢慢奏响时,缓缓将夏以起伏的心绪抚平。

  见她看着自己又要哭,陆行眉头隆起一個新高度,眨眼间收起刚才的温情,冷漠无情道:“行了,哭也哭過了,夸奖也听了,该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后台准备了吧?”

  再多說几句,陆行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学公司管理,改行去学心理学当心灵导师。

  夏以破涕而笑,听着他這般不中听的话,心头沒有觉得难受,反倒释然不少。

  至于刚刚纠结的,有与沒有都不重要。

  又哭又笑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看,陆行嫌弃的扯扯嘴角。

  夏以却忽然扑過来,一把抱着陆行。

  陆行扯起的嘴角顿时僵住,脑子也一片空白。

  夏以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他片刻的僵硬,缓缓說道:“谢谢你,阿行哥。”

  不過一瞬间的接触,都属于女孩的馨香消失,柔软的触觉也跟着离去。

  陆行一眼而過女孩微红的面颊,還有匆匆往外跑的背影,脑子仿佛电脑死机,卡在原地。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陆行才缓缓回過神来。

  陆行忽而伸手,把掌心贴在胸膛上。

  刚刚她靠着這裡,而现在,他的心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跳动着,比平时快了些。

  陆行瞬间把脑袋裡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他跟着也要走,忽然一脚踢到被他放在地上的保温盒。

  陆行认命的把保温盒拎起来,魂不守舍出了厕所。

  哪知道一出来,他就迎着一阵惊呼。

  “卧槽行哥!你在女厕所裡干嘛?!”

  万锦的大嗓门瞬间让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霍成燕看過来。

  霍成燕嘴巴张成o型,极其夸张的盯着陆行,并且视线中缓缓透露出三個字——猥琐男!

  陆行额前突了突。

  他這辈子的清白怕是要毁在夏以那小傻子身上!

  万锦一声惊呼后,飞快凑了過来:“行哥,我們几個刚刚看到夏以妹妹红着眼睛跑开,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海王追她去了,老霍正要给你打电话,结果呢!结果对她做了什么的人竟然是你!”

  “陆行啊陆行,兄弟我可算是看错你了,女厕所你都进!你說你究竟怎么欺负夏以妹妹了?”

  三番四次提及女厕所,陆行真想把万锦拖過来打一顿,狠狠的那种,打得他亲姐姐都不认识他的那种!

  陆行懒得解释,把保温盒往万锦怀裡一塞:“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万锦:“………………不是!我的眼睛却早看见了你从——”

  “闭嘴!”

  陆·猥琐男·行恼羞成怒离开,留下万锦和霍成燕面面相觑。

  万锦手裡抱着粉嫩嫩的保温盒,小声逼逼:“他敢做還不让人說。”

  霍成燕憋着

  笑:“你头一天认识阿行?”

  万锦愤怒道:“……………………真不是人!”

  “行了,行了,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估计夏以妹妹是真出了点事,不過被阿行哄好了。”

  刚刚夏以从他们身边跑過的时候,還跟他们三個打了招呼。

  如果不是她眼睛肿肿的,一副哭過了的模样,岑右铭也不至于怕她发生了什么跟過去。

  這边,岑右铭弄清楚了确实沒发生什么,应该說发生了什么但已经解决了,不由松口气。

  “夏以妹妹,你有事就和行哥說。”

  “行哥他這個人吧,嘴巴毒了些,有时候說话不好听,不過,他是個很温柔的人,他把你当自己人,谁要是敢欺负你,他绝对不会放過那個人。”

  陆行温柔,如果之前夏以听到這话,一定觉得岑右铭這是带了好基友滤镜。

  现在嘛……

  她认真点了点头。

  夏以告别了岑右铭,连忙回去把她哭花了的妆补好。

  在休息室中看到盛装打扮的方冉,夏以面色平静。

  而方冉看到她,明显大惊失色。

  夏以什么也沒說,她的节目安排在第五個,很快就轮到她了。

  漆黑的舞台上,一缕灯光跟着她。

  夏以紧张的绷直了神经,像曾经她在房间裡无数次演示過那样一字不错的自我介绍。

  她笔直的看着前方,在漆黑的观众席上,她准确无误的看到了坐在中间,一脸不高兴托着下巴的陆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紧绷的心情缓缓松懈下来。

  坐在三角钢琴边,悠扬的旋律从黑白琴键中流泻而出。

  《致爱丽丝》对专业的钢琴手来說是一首十分简单的曲子,沒有华丽的炫技。

  温柔的钢琴曲谱写出一位单纯善良的姑娘,转调之间偶尔带起的活泼又让人莫名轻快。

  一曲完毕,掌声自四面八方而来,夏以屈了屈手指,一如之前彩排,站起鞠躬,离开。

  在她转眸的一瞬间,vip席上一张意外的脸让她微微睁大了眼。

  夏以很想转头確認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可她不能。

  夏以蜷着手指,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冬日,见到了那個教会她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的人。

  “夏以妹妹!你刚刚实在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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