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假的加更1
也沒敢像之前一样,拿着题就冲去问陆行。
反观陆行。
他好像换了個人似的,天天关心她扭伤了的脚。
脚被人托在手上,還试探性的捏了捏脚踝,夏以下意识缩起,脸颊一阵又一阵发热。
偏偏那人好像什么也沒发觉,微凉的手指也跟着收紧。
夏以从沒觉得哪年夏天像今年這么热。
她试图转移话题:“你最近都不用去公司了嗎?”
天天在這儿盯着她……不对,是盯着她脚上的扭伤。
她自觉自己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正常走路。
偏偏他大惊小怪,一定要把她摁在床上躺好几天。
想着想着,夏以突然别开眼。
实在沒眼看某人。
陆行的确跟换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之前的冰冷。
他见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害羞,嘴角的弧度一個劲儿往上翘,松开她的脚,眨眼间就坐到了夏以近前。
“你這两天怎么不刷题了?”
如果他不主动来找她,两人這两天完全可以不见面。
陆行突然靠近,跟着飘過来的還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冽的味道。
夏以屏住呼吸,胡乱說道:“刷!刷呀!就是沒遇到不会的题……”
“是嗎?”听到她话的少年,缓缓拉长了音调,带了些许意味深长。
借口都出口了,当然不可能這时候摇头。
夏以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陆行看她。
夏以心虚。
她当然有不会的题,只是猿题库裡的题目都有答案,她遇到不会的题,只好硬着头皮看答案。
看答案的效果当然沒有有人引导让做出解题思路效果好。
只是……夏以只要一想到陆行靠在她身边說话的模样,脑子就有点不大清楚。
她不敢……
换個角度看小傻子,還真觉得她可爱到犯规。
陆行也不逼着她。
小傻子规规矩矩活了十七年,要她一时半会儿接受早恋這事,怕是不容易。
只是,自個儿掉进蜘蛛網裡的猎物,可沒那么容易跑了。
陆行在她耳边悄悄說道:“過两天就开学了。”
开学之后,又是只有两人一起住在临江公馆的日子。
他热气吐哺,一下吹在夏以侧脸上。
原本就害羞的女孩這会儿急急忙忙将他推开,嗡嗡声道:“你快出去!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又细又嫩的手得在陆行胸口,用力推了两下都沒能推动。
陆行闷闷笑出声,见她要急了,這才懒懒拉长了音调道一声好。
房间门被关上,夏以脸上热气一股又一股往上冒。
自从那天之后,陆行每天都要挑一两個時間段跑到她房间裡来,不撩拨得她面红耳赤绝对不离开。
哪有……哪有他這样的?
房间裡安静下来。
夏以觉得刚刚陆行捏着她脚踝的触觉好像還残留在她的皮肤上,万分不自在动了动腿。
耳边好像又冒起了他靠近时带来的那股热气,夏以小小叫了一声,转头把自己埋进枕头裡。
从房间出来,已经是半個多小时之后了。
還有两天开学,两人今天下午就搬去临江公馆。
夏以正想着,去了只有两個人的临江公馆,陆行指不定会变本加厉。
到时候她可该怎么办才好?
夏以‘忧心忡忡’下楼,却发现客厅裡好像坐了個人。
她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去,等她看清楚客厅裡坐着的人的脸时,整個人都僵住了。
夏以想過,如果她再见到夏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现在真的见到了,她浑身都充满抗拒。
那天在医院醒来,她就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当年的事已经過去了,介意的太多,不過是让自己陷入怨怼的怪圈。
這么久以来,她也沒再刻意想起夏禹。
只是沒有想到在她仿佛真的要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当年的事后,舅舅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夏以屏住呼吸,夏禹也突然从沙发上抬起头来。
在這裡看到個陌生的女孩,他显然有些诧异,但又很快反应過来:“你是夏以?”
他的声音有惊诧,却沒有愧疚。
既意外夏以出现在這儿,又有种本该如此的了然。
夏以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她沒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王管家匆匆从外头走来,他看到夏以又看到夏禹,眉头拢得高高的。
他道:“大小姐,您先回房去好嗎?”
有些事,实在不该让大小姐知道。
夏以蜷起手指,她点点头,可脚却像粘在原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她想知道……她想知道当年舅舅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丢在雪地裡!
她才六岁!六岁!
如果她沒有遇上院长爷爷,她是不是就要被冻死在那個雪地裡了?
夏以眼角爬上红痕,眼睛裡也带了血丝,泪水在眼眶裡打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掉下来。
王管家见着她這模样,长叹一口气。
夏禹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小姐?”王管家试探性的叫一声,夏以一把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水,噌噌噌往楼上跑去。
靠在楼梯冰冷的墙壁上,夏以再也控制不住眼眶裡的眼泪,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一颗又一颗往下掉。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一声。
“王管家,可可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可不可以让她回来住一段時間。”
夏以听的不真切,可這句话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旋转。
“哭什么?”陆行听到对面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就知道夏以下楼了。
他才换身衣服走過来,就看到她靠在墙壁上哭。
女孩红着眼眶,紧紧攥紧手心的模样,无助又愤怒。
陆行心口发紧,几步走到她身边,抬起手,拭去她脸颊上的一缕泪水。
“怎么了?”
他声音温暖又柔和,仿佛春日拂来略過山岗的春风,轻巧的這每一朵花儿都觉得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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