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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出去后,我会忘掉你嗎……

作者:晚秋初十
第三十四章共犯9

  此次劫持是鲜有的大规模恶□□件,幸好特殊管理局早有预案,电流构成的牢笼一经撤,特殊管理局立马进入学校,用阻隔带划出数道通道。

  “請大家排好队伍往校门方向有序撤离!不要拥挤,不要恐慌!”

  “請大家排好队伍往校门方向有序撤离!不要拥挤,不要恐慌!”

  见不断重复的广播,在场群众终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捧着一颗還未平复的心跟随工作人员前往安置点。

  学校附近的公园被征用临时安置点,医生正在群众做临时检查,之后他们会被送入医院进加精细的身检查,并且会安排心理医师他们平复情绪,特殊管理局可借此改变他们的记忆,对于此次恶□□件做出统一善后处理。

  “咔嚓。”

  一只银白『色』手铐铐住顾牵星的双腕。

  敲晕顾牵星时,安雪用了十成十的力,他一时半刻醒不過来。

  安雪将顾牵星交给一旁的天师,摁住胸口,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

  ——他正在平复情绪。

  一转头,发现冉羽迟倚在墙边,排在队伍最末,等待撤离。

  是一個极其悠闲的姿势,仿佛他刚刚经過的不是一场凶险的劫持,而只是看了一场稍微有刺激的电影。

  安雪走向他,看到冉羽迟的小臂,眉心微皱。

  上有道十公分左右的伤口,不长,但深,血肉中還有几片玻璃碎渣。

  ——大概是窗户碎裂时割破的伤口,爆炸威力太强,范围太大,即使有了防护網,也依旧难免受点小伤。

  “跟我来。”安雪說。

  他将冉羽迟带到一间空教室,先是检查了一番其他地方,幸好,沒有受伤,于是安雪让冉羽迟坐好,自己将镊子、酒精、棉片、纱布等用具一样样在桌子上摆好。

  安雪仔仔细细帮冉羽迟取出血肉中的玻璃渣,然后将酒精倒上棉片,敷在伤口上。

  酒精渗入伤口,有刺痛感,冉羽迟绷紧肌肉。

  安雪默默垂下眼:“抱歉。”

  “么要道歉?”冉羽迟盯着安雪的睫『毛』,问道。

  安雪沒有回答。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么。

  有人受伤很正常,他不可能全须全尾的顾及每一個人,他只能尽可能减少伤亡。

  果真因有人受了点小伤种事而无时无刻不充满愧疚,那他的心早裂了。

  何况一次他做得很好,沒有重伤,也沒有死亡。

  但是同样的,一次,他却感到很难受。

  心尖像是被重重挠了一道,很疼。

  他将目光定格在冉羽迟手臂上的一道齿痕。

  咬得很深,边缘泛起一层淡淡的乌青『色』——說明裡被咬了不止一次,咬得出血,在愈合之前,又被狠狠咬下一口,或许不止一口。

  沒有哪個正常人深仇大怨似的咬自己。

  安雪压下心裡那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顺将冉羽迟之前调侃他的话拿出来還给他:“看样子学生会长的日子過得很刺激。”

  冉羽迟低低笑出声。

  安雪取下酒精棉片,认认真真替冉羽迟包扎伤口,绷带小心翼翼的绕了一圈又一圈。

  冉羽迟忍不住问:“你不继续往下问么?比,齿痕怎么来的?”

  安雪反问:“你会告诉我么?”

  冉羽迟:“不会,因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安雪:“……扯吧。”

  “真的。”冉羽迟很是真诚,不過他沒有打算把话题继续下,不动声『色』的扯开道,“你们沒有那种,一瞬间让人伤口恢复的『药』么?”

  安雪给绷带系了個漂亮的结:“沒有。”

  冉羽迟握拳,又松开,被绷带缠住的地方除了伤口還有点疼,沒有任何不适感。他又问:“你们呢?不需要用嗎?”

  安雪收起医疗物品,解释道:“有的天师需要。但是普通人的细胞分化速度慢,或许会有负影响。”安雪盖上医疗箱,“走吧。”

  冉羽迟沒有动。静静的看着安雪。

  冉羽迟的眼睛很好看,颜『色』很深,很亮,眼睫微弯时,像是夏日夜晚的池塘,柔和又温暖。

  “安雪。”他唤道。

  安雪:“嗯?”

  冉羽迟:“出后,我会忘掉你嗎?”

  安雪沉默。

  事实上,安雪的确想過让夕楼将冉羽迟今天,连带之前与他有关的记忆全部修改。

  因安雪无法解释自己一大堆莫其妙的心理想法,也不知道究竟该何处理和冉羽迟之间的关系。

  他从不交朋友,也从不和任何人交心,他不会,也不想,毕竟人际交往真的很麻烦。

  他讨厌一切麻烦的事务。

  但冉羽迟无赖且放肆的扯开他的世界,不分說的挤进他的生活之中。

  安雪不讨厌,也不排斥,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片刻后,安雪回答:“不会。”

  冉羽迟:“我們還是朋友,对嗎?”

  安雪点头:“嗯。”

  冉羽迟的唇角卷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捏了捏安雪的左边耳垂。

  好乖。他想。

  安雪一怔。

  而意识到自己做了么的冉羽迟也是一怔。

  捏耳垂,已经超過朋友范畴应该有的社交距离。

  他是无意识的,就好像是他的一個习惯,看到安雪個表情会忍不住捏他一下。

  ……么会有种想法?

  被冉羽迟碰過的耳垂隐隐发烫。

  安雪板起脸,用一贯沒么温度的声音叫来门外的十一分队成员,让他将冉羽迟位普通学生带出学校。

  看他们逐渐走远,安雪又抬手在耳垂上抓了下,指尖摩挲毫无缘的温度。

  算了,别想了……好麻烦。

  “刚刚很危险,感谢你们。”被带出的路上,冉羽迟和队员a道谢。

  他的声音十分温润,语气真诚。

  “沒有沒有。”队员a挠挠头,他可不敢居功,他刚刚被困在外根本进不来,“是队长强,幸亏队长在裡,不然我們一時間還真沒么办法突入。”

  冉羽迟抬起手,搭在队员a的肩膀上:“是因你们在外,安雪才能够不用保留实力,不是么?”

  還是头一回被当夸,队员a觉得有飘飘然,就连肩膀上似乎在某一瞬间感到刺痛也沒注意。

  就在时,耳机裡“沙沙”两声,传来检测员急促而又惊惧的声音。

  “有东正在向晨星高中高速移动!”

  “速度高达每小时一百六十千米,只需要十点六五秒就能抵达!”

  “高度七米,横宽三点七米,是……”

  “是一只人形蜘蛛!!!”

  人形蜘蛛?!

  他记得之前会议上分析過的感染方向。

  满空?!

  意识到来者是谁之后,队员a脸『色』骤变。

  “我自己就好,安置点就在那是吧,我看到了。”冉羽迟收起手,装作注意到队员a『色』不对的模样,善解人意一笑。

  “好,外很危险,千万别其他地方。”沒時間耽误,队员a急急忙忙叮嘱完,转身返回学校。

  冉羽迟目送队员a离开,转身,却往安置点的反方向走。

  绷带之下,被玻璃割破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碰過队员a的那只手裡,灵力汇聚成一颗小圆球。

  实在沒办法。

  冉羽迟在心裡向队员a說了句抱歉。

  鬼王的灵力使用有限制,只能在二十点到八点十二個小时能使用,而现在還不到傍晚五点,他只能想办法借一過来。

  人形蜘蛛的前进方向十分明确,几乎沒有拐弯,直奔晨星高中。

  他的奔跑速度极快,相对的触碰地的压强也极强,四只强壮步足沿路而来捅了不少洞。

  “我『操』?!”监测员看着飙升的数值,“病变程度93?!”

  病变程度93,特么已经不能算作人了!

  “全准备——攻击!”前线队员手握热武器,齐齐将枪口对准飞奔而来的人形蜘蛛。

  在有人扣下扳机前一刻,夕楼挡住了他们:“不能攻击!”

  “哈?!”前线队员a,“你疯了么?不能攻击?!”

  夕楼:“不要随开火!瞄准他的纺织器和眼睛!不要攻击背甲!小心不要被螯肢碰到!”

  是陆易斯在十分钟前才发送给十一分队的能力分析。

  通過感染者基因分析出感染方向和做出能力预测,是一项大工程,耽搁了不少時間。

  感染者:满空。

  感染方向:人形蜘蛛。

  能力预测:增殖、蛛網、毒『液』。

  三個能力针对三個部位。

  甲背不仅能够保护血肉,能在受到攻击之后瞬间生长出囊带,只要一秒,囊带中的小蜘蛛就会破卵而出;他身后的纺织器会喷吐出极其粘稠充满韧『性』的蛛網,能瞬间限制对手动;而他的螯肢上溢满毒汁,能够麻痹对手神经。

  前线队员大多沒有特殊能力的人,不管对上哪一個都不会太好過,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强拦,尽可能拖延人形蜘蛛的前进速度。

  收到夕楼提示,他们极快的速度调整战术,枪口转向纺织袋和眼睛,火力毫无保留。

  但人形蜘蛛并沒有搭理他们,顶着热武器的攻击,撞开校门直奔顾牵星在的方位。

  “牵星,牵星,牵星……”

  他的喉咙裡只能发出两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热武器打在身后,很疼,眼睛似乎也瞎了两只,但是他并不想管。

  他看到了牵星,他的牵星!

  就在育馆裡!

  “牵星,牵星,牵星……”

  人形蜘蛛口器开合,喉咙裡喃喃着,步足刺向搬运顾牵星的天师,安雪扯住两位天师后颈,用力向后一拉,将他们拉出步足攻击范围,有天师们整装待发,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沒有到来,人形蜘蛛沒有进一步发动袭击,只是将四只步足『插』进草地裡,紧紧挡在顾牵星前。

  此时此刻,满空的头很痛,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虫子在脑回沟中爬,撕咬。

  他的理智正在被蚕食,他的记忆,他的人『性』似乎都在剧痛中逐渐消散。

  意识愈渐模糊。

  他只有想着牵星,念着牵星的字,才能让自己记住,他是個人,他曾经是個和牵星一样的人,

  前线部队从校门外转移至育馆,天师们摆出攻击姿态。

  “先别动手。”

  安雪拦在他们前。

  在种时候,贸然和满空发生冲突绝对不是個好選擇。

  他决定静观其变。

  幸好,人形蜘蛛也并未表现出要攻击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用八只眼睛凝视不省人事的顾牵星。

  满空抬起步足,小心翼翼的在顾牵星手上勾了勾,然后,俯下了身。

  顾牵星還活着,胸口起伏,呼吸很轻。

  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顾牵星的时候。

  他们都很小,邻居搬来了新的一户人家,漂亮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孩,還有一架钢琴,白『色』的钢琴。

  那时候,每天,满空都会到从隔壁传来的钢琴声,满空不懂音乐,但他觉得很好,就连偶尔因弹错而停顿的片刻,他也觉得很好。

  他和隔壁的顾牵星从来沒有說過话。

  某一天,他等了很久,都沒有到钢琴声,壮起胆子跑到邻居家门前,想要问问原因。

  但他看到钢琴被人抬了出,男人贪婪的数着钱,而小小的顾牵星站在那,脸上沒有么表情,看钢琴被装进货车裡,目送货车开得越来越远。

  直到男人“砰”的一声甩上门,直到再看不到货车的影子。

  门前的灯光下,小小的男孩的影子,格外孤独,格外落寞。

  后来,隔壁传来的不再是钢琴声,而是打骂,玻璃酒瓶被砸碎,衣架抽在孩童的皮肤上,還有男人的谩骂声。

  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都是。

  满空想帮他,但父母說,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并且拦住他,不让他出惹祸上身。

  在某個父母不在的周末,满空再一次到打骂声,他几乎沒有任何犹豫的,搬起石头,直接砸破邻居家的玻璃,醉酒的男人吓了一跳,注意力从顾牵星身上,转移到砸坏他家窗户的“狗杂碎”身上,男人冲了出来。

  满空個子小,躲进小树丛中,男人沒有发现他。

  在男人追远后,满空冲着一直站在门口的顾牵星乐呵呵一笑,挥了挥藕节一样白皙的手臂。

  他们算是认识了。

  从那之后,满空会将自己的零食分出一半,会将自己喜歡的书借给顾牵星,会喜歡在周末撒着娇让顾牵星陪他不远处的河边玩。

  后来的满空才知道,顾牵星的母亲死了,因需要将顾牵星从钢琴培训班接回来,父亲伤心過度,将自己沉『迷』于酒精裡,卖掉顾牵星的钢琴,并且将妻子的死怪罪在顾牵星身上。

  “沒有你,她就不会死了。”

  “都怪你。”

  “么她要生下你。”

  他爱妻子胜過自己儿子。

  儿子是他们爱情中的第三者。

  再后来,顾牵星的父亲也死了,猝死在酒桌上。

  那天之后,顾牵星就只剩一個人了。

  满空想,对于牵星而言,也许是解脱,不会有人再打他骂他,不会有人再在他身上附加本不属于他的怪罪。

  牵星会难過,但是沒关系,牵星有他,他会让牵星开心起来。

  他们依旧做着他们的邻居。

  只是从普通邻居,成了关系特别好的邻居。

  父母不在的夜晚,满空会偷偷溜到顾牵星的房间裡,理直气壮的要和他一起睡觉。

  在两年前,满空父母离奇失踪之后,顾牵星搬来和满空住在一块。

  他们一起学习,也一起玩,会偷偷跑上山顶看星星,在郊区放一整晚的烟花,在除夕夜裡依偎在沙发上看春晚。

  睡前,满空在思考他们的未来。

  “我們后要帝都上大学,就算不生活在那,也总得那裡看看!”

  “我想考公务员!我一定会从大三就开始学习,争取大四应届生上岸!”

  “然后我們就朝九晚五,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們!”

  他强调了两個字。

  可满空却看到,在說出番话时,顾牵星的眼中闪過一丝忧伤。

  他說不出那是一种么眼神。

  但那种眼神也只是一闪而過。

  顾牵星搂住他,在他耳畔說:“好,只要和你一起。”

  但是,他们的正常生活,只到满空情绪暴走,用钢管捅了大虾那一天。

  满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么,等反应過来时,身上已经溅满血『液』,大虾也已经沒气了。

  顾牵星脱下外套,披在满空身上,挡住他身上的血,对他說:“沒事,满空,你先走,我来解决。”

  满空不知道顾牵星会怎么解决,他离开了一会,但是不放心,又折回小巷中,于是,他看到顾牵星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断了自己的小臂、肋骨,又将自己的额头磕出一块血淋淋的伤口。

  然后,他从大虾的包中『摸』出匕首,握在锋刃处,将手柄塞进大虾手中,借着他的手,狠狠往自己腹部捅,捅得血流成河,捅得不省人事。

  太痛了,太痛了!

  满空哭着奔进小巷中,他的声音惊动路人,路人看到鲜血淋漓的场,第一時間拨打120。

  顾牵星被抬上急救车,送进抢救室,满空被扣在诊室检查,他沒有受伤,从诊疗室出来后,被警察询问当时的情况。

  可他太担心牵星了,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竟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顾牵星在做手术,做了多久,满空就等了多久。

  他說警方经過调查,将事件定『性』大虾持刀抢劫,而顾牵星正当防卫。

  被通知顾牵星能够被探望时,满空做的第一件事是冲进顾牵星的病房中,他好像還在路上撞到了個病人,他沒仔细看,只记得病床上的病人似乎穿了條红『色』裙子,四肢翻折,像是从高楼坠下。

  但满空沒有心情想,他匆匆說了句“对不起”,几乎是撞开病房的门。

  顾牵星很虚弱,他的手上吊着石膏,脑袋上绑了绷带,他還很晕,因巷子裡那一下硬生生把自己砸出了脑震『荡』。

  他看到气喘吁吁的满空,看到扑在他病床前哭的满空,用沒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满空,不要哭啊。”顾牵星的声音很轻,很温柔,“现在开始,我們是共犯了。”

  ……

  ……

  满空的意识越来越弱,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吞噬,到那個时候,他到底是么?還会有人记得自己曾经是個人么?

  而时至今日,满空终于知道,么自己在提到未来时,顾牵星会『露』出那么忧伤的神情。

  他早就是怪物了。

  顾牵星早就发现了,比满空自己還要早发现的件事。

  ,在他聊起未来——在那個时候顾牵星就知道,他们,根本沒有未来……

  “满……空……?”

  顾牵星醒了,他只是普通人类,不可能拥有能力,哪怕被赋予能够使用能力的机会,也必须付出价,而他使用能力而付出的价,是生命。

  刚刚那一招实在燃烧了他過多生命能量,导致他现在浑身上下天崩地裂似的难受。

  但他還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形蜘蛛。

  是满空,他沒事……

  沒事就好……

  顾牵星伸出手,每一次挪动都是撕裂骨头般的疼痛,他的手上還戴了手铐,让他根本沒法张开双臂拥抱他的满空。

  满空想躲。

  他的八只眼睛,他的头,他的螯肢,他的步足,他的纺织器,他的囊带,都太恐怖、太丑陋了,他是怪物,他不想让顾牵星看到。

  于是满空避开了顾牵星,转過身,将顾牵星护在身下。

  他用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同天师们交涉:“我会跟你们走,但請你们不要伤害牵星,他……只是個普通人类。”

  他看向站在最前方的,用绷带挡住脸的天师:“答应我。”

  “可。”那位天师說,“我答应你,顾牵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需要接受调查和惩处,今天他实在太過分了。”

  “我知道……”满空垂下他的八只眼睛,“都怪我……都是因我……”

  安雪抬起手,让前线队员和天师们后撤。

  人形蜘蛛主动收起了他尖锐的螯肢和纺织器。

  育馆之中静默无声,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进。

  就在在场天师想要松下一口气时,变故陡生!

  不知何时混入顾牵星内的能量忽然开始暴动,顾牵星爆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内传出气管爆炸的声音,随着他的叫声,顾牵星又猛的开始咳嗽,口中吐出混杂着器官碎屑的血『液』。

  “啊——!!”

  那一瞬间,顾牵星浑身血管开始肿胀,超越血管壁极限之后,血管炸裂!

  此惨状,顾牵星直接进入濒死状态。

  而满空是感染者!他就在顾牵星前!!

  “都后退!!”

  安雪招出血镰,血『液』滴落,瞬间在天师和顾牵星之间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他的预判沒有错,下一刻,强劲电流自地涌起,藤蔓般徐徐缠绕在顾牵星身上。

  天空似是受到感应,无数电流自云层翻涌而出。

  顾牵星的皮肤逐渐脱离血『色』,变成透明的,填充满白光的『色』泽。

  他的瞳仁消失了,取而之的是一抹极度刺目的电光。

  ——在失呼吸前一刻,顾牵星被感染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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