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难道他发现了她的身份?
大步流星。
头也不回。
甚至连跟霍老爷子道一声别都不曾。
霍老爷子和盛非鱼都是一愣,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往三楼书房走。
霍管家:“……”
還真是一点不顾少爷死活。
一老一少来到三楼书房,关上隔音杠杠的书房门之后,才坐下来开始畅聊。
“刚刚煜庭的反常,小鱼丫头觉得是因为什么?”霍老爷子对自家孙子那是相当了解的,所以才用了‘反常’這個词。
以往,霍煜庭为退婚挨過霍老爷子好几次家法。
但就算打疼了,霍煜庭起身时也会跟霍老爷子說一声:“我先走了,爷爷,下次再跟您谈退婚的事。”
把霍老爷子气個半死,又哭笑不得。
可刚刚霍煜庭却忽然起身离开,头也沒回,更别說看霍老爷子一眼,跟霍老爷子告辞了。
這在霍煜庭過去的22年裡,還属头一回。
霍老爷子好奇得很。
但又不觉得是孙子发现了小鱼丫头的身份,或者說怀疑了小鱼丫头的身份。
因为反应不符。
如果孙子开始怀疑小鱼丫头,那一定会盯着小鱼丫头瞧,還会各种试探。
而不是起身就走。
简直就像是怕看多小鱼丫头一眼似的。
难道說……
霍老爷子眉心微微一跳,眼神兴味起来——要真是這样,那就好玩了啊。
儿子从小不给玩,16岁就早恋去了,22岁把媳妇儿娶回家生了個娃就跑了。
那他還不能含饴弄孙了?
孙子必须给玩!
“呃……他好像是您的孙子?”盛非鱼试探着询问。
所以,最了解霍煜庭的,难道不该是霍老爷子自己嗎?
霍煜庭为什么反常,霍老爷子应该比她清楚吧?
反正,她是不清楚的。
“他当然是我孙子!难道還能是你孙子?”霍老爷子沒好气地白了盛非鱼一眼。
“……”盛非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不是,霍爷爷后面那一句就不用怼了吧?
霍老爷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怼快了,立刻就转移话题道:“你爸妈快回来了,就在你18岁生日宴上。”
她爸妈……
盛非鱼眼角抽了抽,轻咳一声:“霍爷爷,霍伯父和霍伯母不是在周游世界嗎?沒必要特地赶回来吧?又不真是我18岁生日宴。”
她18岁那天,已经跟师父师兄他们一起過了。
霍爷爷也送了她生日礼物——很漂亮的一只会說话的鹦鹉。
沒事就叫她‘丫头’……
训练了无数次叫她‘姐姐’或者‘主人’都不改。
她每天都想宰了它呢。
也就是看霍老爷子的面子留它一條鸟命……
“那不是回来给你撑场子嗎?”霍老爷子重重一哼,“我可是把你和煜庭的事儿,都告诉他们了。”
“什么?”盛非鱼瞬间睁大眼睛。
這,她猝不及防啊!
虽然她只见過霍煜庭的父母总共三次,但是每一次她都是盛非鱼的面貌。
现在他们夫妻两個同时知道,她還有另一個身份,会不会觉得她一直瞒着他们,不实诚啊?
“小鱼丫头担心什么?他们高兴還来不及呢。”霍老爷子似乎看出了盛非鱼的想法,就哼了一声,“有小鱼丫头這样的儿媳妇,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气!”
“霍爷爷您别這么說……”盛非鱼听得头皮发麻,這太夸张了。
“本来就是,他们可是一直想要個女儿,现在一把年纪了估计宝贝女儿是盼不到了,但漂亮可爱的宝贝儿媳妇還是可以盼到的。”霍老爷子理直气壮地道。
提到這個,盛非鱼就不能不好奇多问一嘴了:“霍爷爷,为什么霍伯父和霍伯母這么想要一個女儿啊?”
霍老爷子這回倒是沉默下来。
就在盛非鱼敏锐地觉察到有什么不对,打算跳過這话题时,霍老爷子却叹着气回答了她。
“因为在煜庭之前,他们其实還有一個女儿。”
“但是那個女儿跟他们沒缘分,8個月时因为一次意外,沒了。”
“你霍伯母,也差点沒命。”
“這就是为什么你霍伯母一直想要一個女儿的原因——她想让那個孩子回来。”
“而你霍伯父为了让她开心,這些年就一直陪她在外面玩,免得她一回到霍家,就想到那個孩子。”
盛非鱼听得有些心酸。
都8個月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出生了。
难怪霍伯母无法接受呢。
而霍老爷子现在說得這么轻松,想必当年是很惨烈的,甚至于霍伯母一度走不出来……
幸好有霍伯父這么耐心,陪着霍伯母這么多年。
“霍伯父和霍伯母感情真好。”盛非鱼轻声道。
霍老爷子听到這话,从伤感中走出来,煞有介事地看着盛非鱼,說:“那倒沒有你和煜庭這么如胶似漆连体婴。”
盛非鱼:“……”
霍爷爷真是一天不涮她和霍煜庭,就不舒服斯基。
算了,惹不起,她還是溜吧。
而盛非鱼回到自己房间才想起——不对啊,霍爷爷還沒告诉她,霍煜庭为什么反常呢?
“……”
无了個大语!
……
盛家人从霍家被下了脸子回到盛家别墅。
许凤凝迎了上来,轻声道:“怎么了這是?”
盛一鹤看到许凤凝就心情复杂,毕竟盛非鱼這次离家出走,甚至表示再也不会回盛家,都是因为许凤凝的关系。
但他对着這张温柔的脸又发不出脾气,就說了一句‘公司事儿多我去书房’,然后快步上二楼去了。
许凤凝目送盛一鹤离开。
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把這男人抢過来這么多年了,林菀也死了這么多年了,她也觉得沒什么意思了。
這男人,也沒她原本以为的那么令人沉醉。
尤其在床上,像個打桩的机器一样。
真不知道当年林菀是怎么受得了他,還对他那么一往情深的。
害她以为是個什么香饽饽,费尽心思抢了過来。
要不是冲着盛家的财富,她早就把這男人甩掉了。
“妈……”盛宁娴的哽咽声,把许凤凝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转身看向眼睛通红的盛宁娴,叹气道:“不要动不动就哭,女人的眼泪是很值钱的。”
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用在让男人心疼的时候。
沒事就哭,只会让人厌烦。
许凤凝虽然是這么說,但一旁的盛席言可是心疼得很,立刻就搂住盛宁娴的肩膀安慰。
然后又跟许凤凝气愤地說:“凤姨你是不知道!那霍家的人从老到少都嚣张得不行,完全不把我們盛家放在眼裡!”
许凤凝听到盛席言這话,差点脱口而出——霍家凭什么要把盛家放在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