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有男朋友,他叫——霍煜庭。”
盛非鱼大大方方点头承认了,“我有男朋友,他叫——霍煜庭。”
严谨‘啧’了一声:“這破名字就想当我姐夫啊?改天我去会会他!”
“他也想会会你。”盛非鱼忍住笑,說道。
“啊?”严谨漂亮的睫毛一眨,“他知道我?”
“是啊,男女七岁不同席就是他說的。”盛非鱼說完就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严谨气得差点跳起来。
好哇,原来是這個霍煜庭不许他和姐姐亲近!
门儿都還沒過,事儿倒是管得挺多!
严谨刚一磨牙,想說点什么,严曜就淡淡开口說道:“霍煜庭是京市霍家唯一的长孙,各方面都很优秀,堪称全能。你如果想找他打架,那恐怕還要练個三十年。”
“我有那么差嗎?他有那么猛嗎?”严谨眯了眯眼,“需要练三十年才能找他打架?”
“嗯,毕竟三十年之后霍煜庭就52岁了,你应该有机会打赢他了。”
严曜给妻子盛了一碗汤,微笑对儿子說道。
“……”
“……”
“……”
严夫人盛非鱼严谨都默了一瞬。
打击儿子,严曜還是挺有一手的。
然后严夫人温温柔柔地补了一刀:“有沒有可能,人家52岁了還是很能打,阿谨仍然打不赢他呢?”
“……爸,妈,你们够了吧。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严谨漂亮的脸蛋皱了起来。
盛非鱼想了想,幽默地开口安慰道:“你是不是亲生的我不敢肯定,但我确实不是亲生的。這样你好受点了沒有?”
“所以,姐姐不是亲生的待遇都比我好?”严谨小脸更皱了。
“噗!”
這一声忍不住的噗笑,是站在不远处的女佣发出来的。
“对、对不起,先生夫人小姐少爷。”女佣失态之后立马鞠躬道歉。
完了完了,她实在沒憋住,這下要被少爷整治了。
不料,严谨只是瞪了女佣一眼,轻哼一声并沒說什么。
這天下红雨的感觉,让严曜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看来,有姐姐血脉压制的阿谨,确实不同了。
而這個时候,严夫人不乐意了:“你们姐弟俩在胡說八道什么?谁不是亲生的?你们姐弟两個,都是我亲生的。”
呃……
盛非鱼這才意识到忽略了严夫人的‘病人思维’,她赶紧夹了一片切好的鸡蛋给严夫人,哄道:“妈妈,吃鸡蛋。”
“小鱼乖。”严夫人笑了笑,然后又恢复严肃:“但是小鱼以后不可以說這种话了,知道嗎?你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
“……好的,妈妈。”盛非鱼真是被那声‘心肝宝贝’给麻了一下。
严夫人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而霍煜庭這個名字,让她有一片刻的恍惚。
“小鱼,霍煜庭……是不是你外公给你定的那個小未婚夫啊?”
盛非鱼‘啪嗒’一声。
筷子掉了。
她震惊地看向严夫人。
严夫人說、說什么?
就在這個时候,盛非鱼的手机响了。
她力持镇定,摸出手机一看是霍老爷子打来的,就接了:“霍爷爷。”
“小鱼丫头,煜庭他回来啦,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撒谎說你晨练去了,你赶紧溜回来啊……”霍老爷子显然是在书房偷偷打电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霍煜庭找……盛非鱼?
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盛非鱼抿了抿唇,回了一個‘好’字,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她眸色复杂地看了严夫人一眼,严夫人刚刚那句恍惚的问话,对她来說,犹如惊天巨雷。
但严夫人有病在身,她不能贸然问话,以免刺激到严夫人,导致严夫人发病。
而且现在,她要先回霍家一趟。
等她见完霍煜庭之后,再私下问严曜吧。
這么一想之后,盛非鱼就对严夫人說道:“妈妈,我有点事要去办,可能過几天才会回来,您好好吃饭睡觉,我忙完了就回来陪您,好嗎?”
“好好好。”严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小鱼有事情就快去忙吧,你不用担心妈妈。”
盛非鱼這才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了餐桌。
出门后,她看着天空,眼角微红。
严夫人刚刚那句话……
如果……
可是,怎么会呢?
妈妈明明……
忽然,盛非鱼想起来,严夫人脸上动過刀子。
她心脏一阵阵地抽。
许久才缓解了那股疼意,离开庄园,换装成乡下丫头盛非鱼去了。
……
盛非鱼溜回霍家时,穿着一套白色的晨练服。
看起来价值不菲。
是私人定制款。
她住在霍家的,霍老爷子当然不可能短了她的吃穿,所以她不能再穿得跟在盛家一样朴素了。
盛非鱼假装晨练回来,霍煜庭就直接在客厅裡叫住了她。
“盛非鱼,跟我来书房。”
男人起身走向楼梯方向,大长腿那叫一個完美吸睛。
盛非鱼抿了抿唇,快步跟上去。
她一路上都在费解,霍煜庭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盛非鱼說的?
很快,盛非鱼就跟在霍煜庭身后,进了二楼书房。
“坐。”霍煜庭落座后,看着小丫头片子站在那裡,修长分明的手指抬了抬。
盛非鱼木讷地点点头,身体拘谨地坐了单人沙发的小小一角。
霍煜庭看着小丫头片子拘谨低头的模样,忽然想起以前他在盛家是怎么欺负人的。
尤其是那杯从她头顶泼下来的水。
霍煜庭莫名觉得一丝不忍。
大概,他真是把這丫头片子当妹妹了吧。
所以才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问你一個問題。”霍煜庭压下心头的情绪,缓缓开口,“如果你妈林菀,当年沒有死,你還要继续你生日宴会上报复盛家的计划嗎?”
盛非鱼浑身一震!
她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深深看进霍煜庭那双迷人的黑眸之中。
他……說什么?
“盛非鱼,你妈妈林菀,当年在医院被人掉包救走了。”霍煜庭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迷茫又空洞的灰色瞳眸,放轻声音說道,“她现在,已经是T国第一财阀夫人了。”
“她叫,严晚。”
‘轰’!
男人最后四個字落,盛非鱼只觉得脑子裡轰地一声就炸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