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番外二
“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同意的。”阿波罗扭過头,表示不愿意再听。
菲泽科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被宠坏,“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和阿尼奥结婚!還要在宙斯的大殿裡,让所有的神都来看。”
阿波罗牙根气的发抖,又是阿尼奥,死不了又摆脱不掉的臭虫。這些年他最厌恶的人除了他就沒有别人。但现在想這些沒有用,重要的是怎么让亲亲儿子的脑袋瓜灵光。
“菲泽科斯,”阿波罗摇身一变,语重心长,“结婚并不代表什么,他不但不能稳系你们,相反,他還会让你们之间出现隔阂。爱情是沒有绝对和永久的。我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让它保持着永不厌倦的活力。自由就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不论是身体自由還是精神自由。在婚姻的枷锁和责任面前,一些对美的幻想和悸动也要化美妙为罪恶了。当你反复体验到這种沮丧,你就会对你们的关系产生反感。对你们的婚姻,对阿尼奥整個人。”
菲泽科斯架着胸,他沒明白父亲的长言大论,但不影响他反击,“所以,你和父亲不结婚是因为您时常对别人幻想么?”
“什么?”
“所以不光是精神出轨,连身体自由您也要把握咯?”
“什……”阿波罗难以置信,“我是在說你们……”
“所以說,你和父亲不包括在内,那你们之间不能算是爱情喽?所以說,其实您并不爱父亲喽?额,我想父亲一定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着菲泽科斯隐含的威胁,再想到大脑空空的爱人如果听到了這些话,忍受着天大委屈的可怜样,阿波罗石化了。
菲泽科斯的婚礼如期地大肆宣传开了。阿波罗气闷地沒有动静,阿瑞斯则是好吃好喝事不关己。当然,周围的神灵们对這对爱人也不看好,但是也沒有人关心到去劝說。就在婚礼的前一天,阿波罗心烦意乱。這时阿瑞斯走了进来,他的气压很低,脸上竟然带着征杀时才有的残忍狰狞。
“阿波罗,”他坐在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爱人,“我有件事情问你。”
阿波罗正愁沒有地方发泄,說起话来是既敷衍又气愤,“我现在沒有時間跟你說话,你离我远一点,让我静一静。”
阿瑞斯默然地静坐着。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抱住了阿波罗,躺在他的身边。
“亲爱的,我想要……”他吮吸着阿波罗的耳根,略有些沙哑黏腻的声音颇有些撒娇的意思。
要是以前,阿波罗早就嗷嗷叫着化身为狼了。但是此时,面对着阿瑞斯无以伦比的美色,他不为所动不說,還懒洋洋的向外挪了几步,避开了阿瑞斯。就是這不经意的几步,让阿瑞斯瞬间眼底通红,青筋暴起。
“阿波罗,告诉我,你沒時間跟我說话,你的時間都用来跟谁說话了?”
阿波罗背脊一凉,心塞顾不上了,“這是什么意思,阿瑞斯?”
他說话间看到了阿瑞斯的神情,马上意识到了事态不妙。几乎是同时,他就想到了菲泽科斯。
“是不是有人跟你瞎說了?亲爱的,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要相信我,我用我的整個生命在爱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
阿瑞斯的情绪沒有丝毫好转,他已经被阿波罗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现在看着貌似還气势汹汹,实际心裡面早已经一塌糊涂。
“還需要别人說么?我自己有感觉,我不是傻瓜!你最近几個月都不愿意看我,也不跟我主动讲话,你到底是……”
他激烈地起伏着胸膛,直到被痛苦逼迫到忍无可忍地弯了腰,“如果你不想要我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走的。”
他說完便再也支撑不住,掩面垂下了头。阿波罗既心痛又好笑,心情复杂地无以复加。他把手掌附在阿瑞斯的脸上,刚要开口安慰,一只青铜铸就般的手臂已经卡住了他的脖颈。阿波罗消声了。
“呃,呃呃……”
阿波罗扣着脖颈上的手掌,想要奢取点珍贵的空气。而阿瑞斯也转過头来了。那副样子和阿波罗变羊的时候,看到战神气急败坏的德行是一個样。当时他的结果有多惨烈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回又是個什么下场,他已经预料到了。
“我做不到,阿波罗。我做不到让你再走。還不如就這样杀死你,杀死你我心裡還能舒服点。”
阿波罗的绿眼瞬间瞪圆了。
要不要這么惊悚?直接就要命了,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儿?阿波罗不住地挣扎着,心裡更是把菲泽科斯骂了個狗血喷头。要是自己真有什么不测,菲泽科斯就后悔去吧!還有阿瑞斯,他要是知道他是被骗的,估计也要活不下去了。
“你放心吧,你先死,随后我也死,咱们還能在一块儿。”
果然……眼看着阿瑞斯另一只手已经压在了自己的头顶,下一步只要一扭他就要歇菜,阿波罗心裡什么都不想了,径直打开了双腿夹住阿瑞斯的腰胯使劲摩挲。一下,阿瑞斯迟疑了。两下,阿瑞斯手不用力了。三下四下五六下,小阿瑞斯立正了。
“额……”阿瑞斯眼神游移了一下,“要不咱们最后再来一次?”
阿波罗迫不及待地抛了個媚眼,那個浮夸的演技让战神都浑身一抖。但好赖阿瑞斯還是松了手,阿波罗的脖子一自由,人都要软在战神的怀裡。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眼泪也逼出了不少。阿瑞斯這时候知道心疼了,一边给爱人拍背,一边找水喂给他河。别說是一会儿再死了,他现在连阿波罗的一個手指头都不忍心再碰。
阿波罗喘息几下,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经這一遭,怒火已经实质地开始燃烧。但他不会责骂阿瑞斯,阿瑞斯所受的煎熬不比他少。要让他自己做出杀死阿瑞斯的决定,那必然是自己先一步步入了癫狂。但是菲泽科斯和阿尼奥……阿波罗冷冷笑了。
“阿波罗,還痛不痛?”
阿瑞斯這边還紧张地跟爱人吹吹。阿波罗酝酿一下,抬起了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滴落下来,捶打在阿瑞斯的心上。
“阿瑞斯,你为什么都不肯听我解释?难道我們之间已经连一丝的信任都兼容不下了嗎?”
阿瑞斯早就悔不当初了。
“我,我,我错了……”他說着自己都觉得乏味和沒意义的话,嘴巴撇了撇,最后竟然真的掉了眼泪,“我只是害怕听你說,我不想听你說分手。再一次,又一次,我受不了……不要恨我,我也是沒有办法。”
在他看来,一切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不說阿波罗是不是真的沒感觉了,出了這么一档子,他也不太可能還留下。想到這裡,他最终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哦,亲爱的……”阿波罗把爱人拥进了怀裡。
跟阿瑞斯真诚的泪水相比,阿波罗带着目的的眼泪就显得不值钱了。阿波罗以前一直认为,在這场爱情中,是他自己的牺牲最大。他常常做着最坏的打算,而阿瑞斯几乎沒有任何的损失。但是现在,他沒有比现在更清楚的认识到,阿瑞斯早已成为了這场爱恋中的俘虏。他是爱情的奴隶,也是他阿波罗的奴隶。在他们谁都意识不到的时候,阿波罗早就成为了让阿瑞斯生又能让他死的存在。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這就是阿瑞斯的心声。
阿波罗的手臂捂得更紧了,他突然有一种想法,他们正在逐渐成为彼此的神灵,所有的心神也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交由对方去主宰。一個联系着另一個,无法割离,成为了同一個共生体。
他脸颊蹭蹭爱人,细语央求道:“别哭了,宝贝。”
阿瑞斯也想不要哭,他抽泣着說道:“你,你是不是,要离开我?是不,是真的要走?”
“我哪裡也不去,我爱你,我永远不离开你。”阿波罗尽他最大的努力让阿瑞斯相信,然后一個深深的吻发生在他们之间。阿瑞斯承受它,回应它,延续它。
阿波罗拇指擦拭着爱人的眼角,“你也要答应我,你哪裡也不去,永远不离开我。”
阿瑞斯不能祈求再多了,他握紧了彼此的手指。
“我答应,我发誓。”
阿波罗满足地笑了,他解开了两人的衣服,然后环住了阿瑞斯结实的腰。
這一回的爱爱简直畅快淋漓。不光是两人之间,连阿波罗這段時間裡的苦闷也一道清空。還有阿瑞斯激动到无以复加地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刺激,总之战神大人敏感地不行。阿波罗几個挺身,爱人就扣着脚趾吐了一床的白沫。他死死压着阿瑞斯精瘦的胸膛,全身和爱人交缠在一起,只有腰部在缓慢轻柔的绕着圈。阿瑞斯颤抖着打着牙关,這不過是稍显過分的挑逗,他就又要迎上高峰。
“为什么会……嗯,嗯哈……這样?”
阿波罗咬着阿瑞斯硬硬的肉粒,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奇妙的催化,不過只要舒服就好。更何况,這样弱势和沾染着情*欲的阿瑞斯实在是合他心意。
“别管那么多了,对于上天的恩赐,我們只要体会就好……”
阿波罗說完,专心地搅起蜂蜜罐子。那种黏稠地,让人头脑发昏的搅拌声啧啧响了起来。阿瑞斯哼鸣着挺起了胸膛,他說不出话,却让一些奇怪的想法攻占了大脑。他隐隐看到溢满了蜜水的蜜罐,铜杵不时地在瓶口滑动,引得水波震荡。然后,它粗壮的木身猛灌了进去,一瞬间汁水四溅。随即,它捣动起来。
“那裡,不行……啊啊啊啊啊!”
阿波罗憋着气猛碾,“我就是喜歡弄這裡……”
阿瑞斯曲张着手指地紧抓自己的大腿,也许是阿波罗,也许是他自己,或者是两個人一起抽搐着,他松弛了他的腰。
第二天大早,阿瑞斯擦了擦身子就去了宙斯的大殿。据当时在场神灵的回想,战神大人气势冲冲地突进,把两位新人大骂一顿。然后,他和他的好朋友阿尼奥恩断义绝,又当着所有的神灵在菲泽科斯的屁股上狠拍了一百下。
下面是佚名的目击者证言:我发誓爸爸打了他至少有一百五十下,我当时就在他的旁边数。爸爸太厉害了!而且,我现在才知道爸爸有多爱我,他打我从来沒有超過十下!
而菲泽科斯,他沒能坚强到坚持完婚礼,实际上战神一放开他,這位新晋的神灵就抹着眼泪跑走了。至于之后,也沒有了续办婚礼的音信。据线人汇报,他们遇到了感情危机。
至于阿波罗,他在舒适的床铺上翻了個身,神清气爽地蹬了下腿。我亲爱的儿子,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枕边风什么的不是谁都能吹的,而阿瑞斯的暴力也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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