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团队的力量
阿瑞斯唉声叹气,埋怨倒沒有,還觉得阿波罗看着文质彬彬,沒想到要干事的时候,這么火急火燎的。他拍着自己的肩膀,示意留下的维尔彻在那裡立足,现在屋裡面也沒有别人了,只能跟他讲话了。
“维尔彻,你說阿波罗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沒在他的身后啊?什么,你說那也许要到他抵达斯巴达了?”维尔彻鸟头一歪,心道我可一句话也沒說啊。
“不会的,他在途中一定会跟我說說情话的,這样他就会发现我不在啦!而且,要我說,過不了多久他就会說的。他那么爱我,哪裡忍得住?他马上就要折回来了!哎,他怎么還沒有折回来?”
阿瑞斯不耐心地遥望着上空,果然看见远远出现一個黑点。
“来了!”阿瑞斯惊喜的叫道,“阿波罗,你怎么那么粗心?”他话音一落,前来的飞马也显现出全型了。那裡是阿瑞翁和光明神,分明是他拉着战车的儿子和两只鬣狗。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圣山了么?”阿瑞斯问道。
他這边還跟什么事沒发生似的模样,那边可气死了他的四匹马儿子。要說他们這個小团体中,最聪明的,话句话說,军队的军师,那就是他们几個了。虽然战神老爸一直把他们当成普通的马力来用,這也不影响他们对小团体的归属感和荣誉感。
先前让阿波罗一忽悠,他们确实是向圣山上赶,准备召开动物大会。阿波罗虽然是算无遗策,可惜,他的坐骑就不能跟他一样的不露声色了。要知道,整個圣山的好马总共也沒多少,反正是沒有奥林匹斯山上的小神多。总共那么個地界,沒事的时候又都是住在大马厩裡,圈子裡谁還不认识谁啊?更巧的是,他们互相不但认识,而且阿瑞翁還算的上是他们顶好的一個好基友。
阿瑞翁也是跟随光明神良久,這件事又是从头到尾看在眼裡,知道他主人到底是個什么态度。這现场情景一看,肉麻的不行的话還一套一套,還能不知道是神棍技能瞬发了?刚巧,他這心塞又牙疼的表情让在场唯四能看懂的,招呼老友的四個好兄弟看的正着。四马当时不明所以,走了一阵越想越不对劲,才明白過来,赶紧往回赶,别让再次受骗的老爸哭了鼻子。
谁知道,他们回来一看,眼见都到這时候了,阿瑞斯竟然還沒纳過闷来。還站在风口,一边傻乐,一边等人,更是心肝肺一齐烧,恨不得口出人言,破口大骂。所以說,你個光明神骗到了我們老爸头上,還骗的是一愣一愣,一点不考虑我們老爸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以及相应的创后应激焦虑症,一点善后的意思都沒有,太冷血,太残酷了吧?
四马同心,思及此出,更是颇有默契的仰天长吼,“老爸,快上车!你又让你老婆骗啦!”可惜,阿瑞斯完全沒弄明白。還想着马车回来了,我是等着阿波罗来接呢,還是去追他好?
這是沒救了是吧!欺负马不会說人话是吧?阿波罗,這事我要是不能告诉了咱爸,咱就跟你的姓!
“恩恩!”脚绑护甲的黑马头顶了顶战神神游的脑盖,咬着他们的傻爸過来看。阿瑞斯被拉到跟前,竟然看见他的其中一只黑马,马蹄上蘸着鲜红的葡萄酒汁,在石砖上写字!
“什么!?你還会写字!”阿瑞斯也吃惊急了,谁见過马会认字的?他三两步過来,在儿子期盼的目光下,总算低下头,“写的是什么啊?啊,菠萝,骗人,一,跑了。這是什么?”
阿瑞斯皱眉念叨了几句,终于把几個歪歪扭扭的单词连成了一個句子,“阿波罗骗人,已经逃跑了。”
“阿波罗骗人,已经逃跑了!這是什么意思?!”阿瑞斯怒视着写字的马匹,“這是什么意思?”他嘴裡念叨着這句话,起伏的胸膛涨的像憋气的青蛙一样。
“好啊!竟然是這样!”阿瑞斯哪裡還不明白,他先前的不安便是一种隐隐的预感,他战士的天性提示给了他,可惜被阿波罗一打岔,他沒能抓住。要說俗话讲,美人唇,英雄冢。阿瑞斯让阿波罗的蜻蜓一吻,竟是什么也不顾了,什么也不想了,头脑空空似成了傻瓜。
四匹战马同仇敌忾,仰天嘶吼。两條鬣狗也感应到主人的心情,尖牙呲出,口诞四流
利爪外露,蓄势待杀。
“阿波罗,你有种!我阿瑞斯要是再信你一句话!”阿瑞斯跨步上车,单手攥紧缰绳,又抽出了车膛裡的一只铜矛握在另一只手中,狠狠念道,“你既然要逃,那就别让我逮住!不然,我草死你!维尔彻,带路!”
维尔彻尖啸一声,当头飞出,勘察敌情,眨眼间便不见了的踪影。阿波罗虽然骑着当世最快的宝马阿瑞翁,阿瑞斯赶不上他,却是绝快不過秃鹫的。
阿瑞斯也赶着马车向阿波罗离开的方向疾驰。不多会,便老远听见维尔彻的喝唳,向他发出了信号。
“在那裡,我們走!”
另一边,逃脱生天的阿波罗被来去如风的维尔彻追上,心中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之下,竟是无以形容。当然,闲事也来不及想了。他阿波罗纵横睥睨了大半辈子,還真沒吃過什么亏,跟谁任過输。他左手从马袋裡一掏,抽出了他的藤木弯弓,右手再向马肚那裡摸去,要拿出他的铜头木箭,要给那只破鸟来個一箭穿心。
维尔彻也是纵横沙场几多载,一辈子都是用战士的腐肉充饥,是经验丰富,战法老道。眼见敌人动作,便知道他将要发出的攻击。要知道,弓箭神的名头也不是假的。可惜,阿波罗出手虽强,准备工作却慢,這便是他最大的破绽。维尔彻当机立断,不留给敌人出手的时机,在阿波罗搭箭的瞬间,抽身上前,却是冲着他座下宝马而去。它和阿瑞翁可沒有交情。只见维尔彻鸟头连点两下,已是毫不留情的啄瞎了阿瑞翁的双眼。
等阿瑞斯赶到时,一切已是尘埃落定。受伤的阿瑞翁孤单的卧在草地上,维尔彻一副胜利者姿态,立在他的马头上。
阿瑞斯摆头四顾,却沒见到大骗子阿波罗的身影。
“他去哪裡了?”
维尔彻歪着头,表示不知道。实际上,阿瑞翁当时跌落的时候,阿波罗当先跳下了马背,人一触地,便不见了。
“啧!捉迷藏是吧?你以为這样就跑得了了?”阿瑞斯观察着身处的树林,冷笑一声,对着他的鬣狗發佈命令道,“你们俩,立功的机会来了。找到他,咬断他的腿,再回来通知我。我就不信你這样還能跑!”
他衷心的小伙伴耷拉下脑袋,转着圈嗅草地上的气味,然后吠着向一個方向追去了。阿瑞斯举着手中的长矛,做出投掷的姿势,不慌不忙的坠在后面。等到其中一只猎犬回头找他,一起赶到了地方,映入战神眼前的是一群肥嘟嘟的绵羊。
一群软绵绵的,悠闲吃草的黄金绵羊。离它们不远的大石上,還站着一個俊秀的牧羊童。那男童正打河裡向他的皮袋子盛水,听见了响动便扭過来看,只见来了位生人,既英挺又健美,宛若天神一般,身旁還跟着两只大狗,汪汪叫着好似跟他讲话。
“就是這裡?确定沒错?”阿瑞斯說道。眼前四望,除了一群羊加一個小孩,哪裡還有什么活人在。但是阿瑞斯相信自己的眼睛,却更相信的伙伴的鼻子。他的眼睛耳朵会受人骗,鬣狗可不会。
阿瑞斯的注意力落到了這群羊身上,它们的毛发很特别,应该說是很珍贵。這可都是出产金羊毛的绵羊。
“它们是谁的羊?你的主人是谁?”阿瑞斯问道。
美丽的牧童答话說:“我的主人是普天下最高贵的男人,是克罗诺斯伟大的儿子神王宙斯。只有他,才有权利供养你眼前的黄金羊。他把牧养的皮鞭交到我的手上,我就心悦诚服的牧羊,比做一個城邦的王子還要感到有名望。”
“這么說,你以前是一個王子?那裡人?”
“不,我不是王子,只是一個牧羊人。我只留心我的羊群。每天早上我要数一次,四十只羊带出来吃草。每天晚上再数一次,四十只羊带回家睡觉。”
“奥,”阿瑞斯点点头,心想,看来這牧童的身份也不一般,“四十只黄金羊你一個人放?是了,它们有灵性,乖得很。”
阿瑞斯說着走了過来,来到了羊群中间。那受扰的动物不但不惧怕他,反而一個個腆着脸轮换着吻他。毛茸茸的棉絮擦過他的小腿,比得過阿瑞斯感受到的所有的绒毛毯子。阿瑞斯伸手抚摸一只的羊角,又见他的伙伴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貌似无害的羊群,心下一动,问道,“牧羊人,你再数一数,现在有多少只黄金羊?”
“嗯,好的。一,二,三……”牧童按照吩咐认真的执行,不一会就得出了结果,“四十,四十一。四十一!竟然有四十一只!多了一只!”
阿瑞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笑了,“多了一只骗人羊。阿波罗啊阿波罗,竟然变成绵羊来逃過追捕,你不是在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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