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可不着急
“青青這次是为了我們才伤害了伯父,不管你怎么想,我以后是要养她的。她在见到伯父伯母之前,明明已经正常了很久,可自从他们为了咱俩的婚礼過来后,她的精神又差了起来,她根本沒办法跟他们相处的。”陈向红想到余青青今天嘴上挂着血的样子,心裡就一阵心疼。
余鸿振:“你跟我妹妹关系倒是好,我当然不反对。”
陈向红:“我妈說過,她之前被接回家,你们但凡细心对待她,她早就好了。青青性子坚毅,性格果断,做人透彻,如果不是被你爸妈关在家裡那么久,她根本不会有事,她早就迎接新生活了。”
余鸿振一脸愧疚,“是我的問題,我明知道我爸妈是那样的性子,還任由她在那边待了這么久......”
一般人听到這個话,早就开始安慰了,可陈向红想到今天的事情,她是很不满意的,余鸿振一個能带兵打仗的营长,在事业上這么厉害,家裡的事却搞得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是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所以,她說道:“是的,余大哥,我知道你是個聪明人,是一個出色的军人,只是你对家裡的态度实在太冷漠了。既然你父母是這样的人,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更关心青青。”
余鸿振偷偷打量着陈向红的脸色,“向红,不但是青青的事情,今天的婚礼,你是不是也很不高兴?”
陈向红沉默了一下,她确实很想表达不满,可是在大婚之夜一直抓着不好的事情不放,也影响感情,還是過几天再說好了,所以她摇了摇头。
余鸿振端正坐姿,开始反省自己,“向红,你不用给我留面子,我刚刚心裡也在反省了。我明知道我爸妈什么样的人,可我還是放任青青被他们养着,导致青青本就不太好的精神出了大問題,這是一错;
我明知道我爸妈打着什么算盘,可却還是义无反顾地在沒有完全解决好他们的問題之前,跟你结了婚,让你现在這么为难,這是二错;而我明知道我爸妈這個性子很可能在婚礼上闹事,但是我沒有拿出彻底让他们安分下来的计策,导致咱们婚礼闹出事,這是三错。
你不用怕說出来伤害到我,這本来就是我作为你的丈夫、青青的哥哥的失职,你說的对,我根本沒把心思放到家庭上来,也沒认真思考過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做。你能将問題說出来,我很高兴,我最怕的就是咱们之间什么都不說,最后矛盾积压久了,感情真的淡了。”
陈向红抿着嘴,“你是刚刚想到這么多的?”
余鸿振:“倒也不是,从青青咬下我爸耳朵的时候,我就开始反省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在三天之内就回去,然后再也不打扰我們。”
陈向红看他羞愧不安的样子,她觉得既然跟余鸿振结婚了,那家裡的事情要一同经营才好,夫妻一起努力才能把日子過好。现在余鸿振也配合,說给她管着钱就直接给她了,她指出問題,对方也立刻反省了。
态度好,决心强,拿钱的行动也爽快,那她肯定是愿意跟他好好過日子的,于是,她說道:“我們一起想办法,夫妻一体,你有我在。”
余鸿振果然看她的眼神更热烈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向红說的這句话,他的心裡一下子就被填满了,沉甸甸的很安心。
這次的事件直接导致了余鸿振的变化,在日后大家沒反应過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那种夸起老婆来比陈向北還要碎嘴子的存在。
而他常挂在嘴边的名言则是“找老婆就要找我老婆這样的”。
夏老太那边气氛更好一些,大家闲话家常的吃完了饭,又回到夏老太那边乐呵呵地煮了茶水,坐在门口空地上闲聊
陈向北自从在餐桌上出了個馊主意,乔山和余艳脸上的红就沒有退下来過,两人一对视就脸红,一对视就脸红,热度根本下不去。
陈向北觉得好玩,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单身男女的羞涩,但是這不妨碍他想看热闹呀,见他们两個一直不說话,其他长辈也只是隐晦地打量他们,陈向北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想看点更热闹的。
很快,他又想到一個坏主意,“乔山哥,我乔婶和郑婶都沒出声拒绝,刚刚饭桌上還互相夸你们好呢,肯定是同意的。你们两個又知根知底的,不如两個人单独去外头走走,散散步?”
乔母和郑千兰還沒开口說话呢,其他人脸上那兴奋的表情跟陈向本简直如出一辙。
“是啊,你们两個小同志自己出去說說话呗,看看满不满意?”
“不满意也沒事,就随便聊聊,就算沒成也能当個朋友。”
“不是說之前认识的嗎,乔山小同志還抱過人家呢。”
“哎哟,那不就是天定的缘分了?”
“去吧去吧,今天外头天气好,多走走也不碍事。”
乔母更是噌一下就站起来,给乔山口袋塞了点钱,“去,带小艳买瓶汽水喝,你们年轻人不都爱喝這玩意?”
乔山和余艳被热情的众人推着出去,乔山都要同手同脚走路了。
见他们走出去后,陈向北准备鬼鬼祟祟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怎么個事,结果却被夏老太一把扯了回来。
“妈!”陈向北不满。
夏老太:“你给他们两個留点活路吧,捣什么乱?”
陈向北:“那他们還是我撮合的呢,我哪裡捣乱了,我都成媒人了。”
乔母捂着嘴笑,“真要是成了,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见陈向北安静下来,乔母又问道:“向北,你准备什么时候找老婆啊?”
他们這些人凑在一起,不是讲谁家的破事,就是关心孩子们的终身大事,要不然就跟他二叔家一样,到处问人工作的事情。
哦,他三婶闭着嘴巴偶尔瞥過二叔一家和他姑姑,眼裡就会闪過不屑,总是瞧不起人。而他大姨乐呵呵地瞧谁都开心。至于他妈,又在看书做笔记了。
总觉得這些人不太正常,還有這個乔婶,怎么问上他了?
“我還小呢,我可不着急。”陈向北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