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皇宫内美人绝世,起疑虑关心则乱
高一鸣伸一個懒腰,偌大的皇宫由于伺候的宫人少了,显得格外宁静,远处的房影下面,站岗的卫士标兵一般,更衬托出一种威严肃穆。
說实话,這不是高一鸣喜歡的环境,相比于此,他更喜歡宫墙外市井中的烟火气,如果不是穿越到明朝,那么他现在還是一個公司职员,每天为了能早日在买一套房子奔波。像這样的夜晚,正是和两三個死党撸串打屁的良辰。
如今狗血的来到了大明朝,還更狗血的成了悲催崇祯,搞得现在還不得一刻闲。王承恩怎么样了,明天得问问侯恂盐税收缴得怎么样了,如果差不多了,就让王承恩回来吧,难得的一個体己人。
想着事情,不自觉地来到了御花园,园子裡還郁郁葱葱,湿度超高的空气,被风带到身上有一点粘,這不是高一鸣喜歡的环境,他更喜歡秋高气爽的北方。
不能一直在這待着,得回北方去,京城也被李自成那货祸祸得差不多了。挺英雄個人物,怎么到了京城就变土鳖了呢,花花江山啊,就這么与他无缘了。
一直在胡思乱想的高一鸣,此时已经来到一处人工湖,如果他沒记错,這应该叫做金池,名字還是朱太祖那個大老粗起的。
湖边种着草坪,草长势很好,修剪得也很漂亮,稀疏种着的半人高的常青树,被巧将做出了各种造型。月朗星稀,林木森森,别是另一番清幽。
正走间,高一鸣似乎闻到了空气中一股似有似无的胭脂味,抬头就见不远处一处凉亭中,正坐着一位长发及腰的佳人,此时也正往這边看来。
只见那佳人身材丰腴,面若芙蓉,又见她双眉如柳,目似清泉中那一汪秋水,樱桃小口,不饰丹朱而娇艳欲滴,肌肤胜雪,及腰秀发在头上高高挽了個美人髻,眉梢些许淡淡哀愁,更平添了几分熟女韵味,看不出芳龄,高一鸣估计不超過三十。
见高一鸣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有些含羞,盈盈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粉红色的宫装更显得雍容华贵,四肢修长,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标准古典绝色美女,反正高一鸣在后世沒见過如此美女,画中仙也不過如此。
见那美女正要朝這边走来,高一鸣以为唐突了佳人,连忙连道得罪,夺路而走,徒留下欲言還忧的佳人。
“姐姐,您怎么一個人在這裡。”一個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那女子的沉思,声落一個同样宫装打扮的,美颜不让多少的另一佳人,带着两個宫娥款款而来。
先前那女人莞尔一笑,顿时如百花齐放,更是美若仙娥。
只听她用天籁一般的声音回道:“室内闷热难耐,所以就到御花园走走。”
“那您也要带着人啊,叫上我也好,免得一個人空座无聊。”
“還好,刚才似乎是皇上来過,我待要上前见礼,皇上似乎有事匆匆走了。”
“啊?在哪呢,皇上也真是的,都来南京多久了,也不說来看看我們。”有几分懊恼,也有几分娇嗔。
“這不能怪皇上,如今山河飘摇,处处都需要劳心费神,我們女子不能为他分忧,只能在心裡为他祈祷安好。”
“姐姐說的是,只是我听說皇上自京城出来后,性情大变,不知道真假。”
“是皇上更加成熟有担当罢了,這是我等之幸,也是天下之幸,不要道听途說,对了,你肩上的伤好了嗎?”
“劳姐姐挂念,已经全好了,只是——唉!从京城一路南下,皇儿们都走散了,如今還不见一人,不知道是福是祸,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似梦一般,希望這种事再不要有了。”
“你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看不来的。”
“姐姐還在怨皇上嗎?”
“那倒不曾。”
“那您为什么不去前殿去见皇上呢?您是后宫之主,随时可以上殿的啊。”原来此二女,正是崇祯的周皇后和袁贵妃。
别的不說,就节俭這一块崇祯做的不错,嫔妃不超過六個,宫娥也不多,衣服据說都穿打补丁的,有些抠门。
“皇上连日来一直在为政事操劳,也沒有给我旨意,還是不宜打扰,你那裡如果缺什么,直接到我宫裡来拿就好。”
“现在只要能得安宁,吃得饱,我也就知足了。”两人相视而笑。
高一鸣来到御书房,找来韩赞周问道:“這宫裡除了我,還有别的人家住嗎?”
韩赞周一听,以为又哪裡出了岔子,连忙跪下:“启禀皇爷,沒有啊!”
“那就怪了,花园裡那女子是谁?”
“女子?”韩赞周暗自琢磨高一鸣的话,稍顿他就明白了,小心道:“皇爷,皇后和贵妃也在宫内啊。”
经他一提醒,高一鸣恍然大悟,来南京时候谁就告诉過他,皇后和贵妃也从京城来到了南京,她们自然也是要住在皇宫的,自己当初沒在意這事。前两天還安排了她们的待遇問題。
不過這也不能怪高一鸣,作二十一世纪的理工直男,资深单身狗来說,房子都沒有,哪敢想媳妇儿,天价彩礼都能给他干趴下,最多也就是在街头看看大长腿、黑丝,意淫一下而已,每天所想也就是自己那点事,皇后和贵妃那是崇祯那货的女人,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夺妻之恨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啊,别人报复从头到了都不過分。
以后還是不去后宫了,這可是万恶的封建王朝,男女授受不亲,搞出来什么绯闻就不好了,自己孑然一身不惧什么,但是贞洁对女子来說可是要命呢。
又過了几日,周皇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御花园静坐一会儿,似乎在等人,但是自那之后,再也沒见過高一鸣。
這天她让人把韩赞周叫来。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千岁!”
“你起来,本宫问你,皇上這些天還那么忙嗎?”
“是的娘娘。”
问完這句话,周皇后就开始纠结了,夫妻這么多年,再忙也要给個信啊,怎么一下子如消失一般。
偷偷看一眼欲言又止的皇后,韩赞周大气也不敢出,良久才听周皇后道:“你时常在皇上身边,可有发现皇上有什么不妥?”
闻言,韩赞周立马一身冷汗的跪下:“奴才死罪,還請娘娘饶命!”
看着叩头不止的韩赞周,周皇后柳眉微皱,道:“不干你的事,你且起来,本宫也就是随口问问。”
韩赞周战战兢兢的起身,看皇后愁眉不展,也知道皇上到南京后几乎沒来過后宫,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娘娘——”
“讲!”
“皇爷似乎有点失忆了。”
“你說什么?!”周皇后凤目怒瞪,皇上岂是谁都能编排的。
韩赞周吓得立马又跪了下去。
“說說你的理由!”声音還是那么好听,但是怒气也是逼人,韩赞周不怀疑如果回答不好,自己有掉脑袋的可能。
“娘娘容禀,皇爷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還有呢?”
“其他的奴才也說不好,王公公应该知道,他自始至终都跟着皇爷。”
“王承恩如今在哪?”
“被皇爷安排在扬州办差。”
“知道了,你去吧,今天的话要烂在肚子裡,泄露半句,你知道后果。”
“奴才不敢!”
“皇爷那裡好生伺候,出半点差池,本宫拿你是问。”皇宫都是皇后管的,所以她的话韩赞周毫不怀疑,连忙应是。
韩赞周走后,周皇后立马叫来贴身女官,吩咐她去扬州找王承恩一趟,關於崇祯失忆這事可是大事,闹不好也是地动山摇的大祸,由不得她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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