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哭泣
人人都喜歡春天,因为它代表着新生的开始。而沐冰雪却十分讨厌春天的到来,只因這是個多雨的季节。每每望着那冰冷的液体,一股莫名的忧伤便会油然而生。同样,也是在一個下着倾盆大雨的夜裡,沐冰雪与任淑华狼狈地在雨中奔跑,只因沐易欠下一屁股的赌债。
办公室裡分外安静,安静得仿佛都能听到雨点坠落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沐冰雪沒有回過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
吴浩天走到沐冰雪的身后,凝视着她的侧脸。她的五官极为小巧,却不失一种美感。她的睫毛长长的,眼裡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這样的女孩,十分惹人怜爱。
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吴浩天歉意地說道:“冰雪,昨天的事,我代霜霜向你道歉。”在公众场合裡受到那样的侮辱,她的心裡应该很不舒服吧。
沐冰雪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平静地說道:“不必了,我不需要道歉。”即使吴霜霜本人来道歉了又如何,事情终究已经发生了,已无法改变。而沐冰雪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去遗忘。
明明那么介意,却为何要故作轻松?吴浩天实在有些不理解,究竟,沐冰雪是個怎样的女孩?忆起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言论,吴浩天继续說道:“還有,公司裡的流言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会在最短的時間内处理好的。”
经他提醒,沐冰雪這才想起早上来公司时,听到那几個员工的窃窃私语。想必,现在整個公司的人都会觉得,她沐冰雪是依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上位吧。也是,在那种地方被人撞见,不被误会才怪。沐冰雪转過身,嫣然一笑:“总裁,不必麻烦了。這件事,随便那些人怎么說,我都不会在乎的。”
吴浩天突然有些生气地說道:“怎么,你就那么希望被大家說得那么不堪嗎?還是,你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对于吴浩天的怒气,沐冰雪有些不解,可却不愿深究。抬起眼,沐冰雪淡淡地解释道:“总裁,你能怎么做呢?告诉他们那不是事实,让他们不要继续议论?呵呵,他们或许会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况且,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怎么說,那是他们的自由。也许,用時間来让大家淡忘,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吧。”
吴浩天忽然伸出手,那双宽大的手掌突然遮住沐冰雪的眼睛,声音轻柔地說道:“冰雪,不想笑的时候别笑。现在的你,笑得很丑。”
眼前的光被他的手掌遮挡了,世界陷入一片漆黑。沐冰雪忽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样淡淡的,却清晰地映入吴浩天的眼眸裡。沐冰雪一直期盼着萧远能看清她眼中的伤痛,沒想到,第一個看出她忧伤的男人,竟会是吴浩天,一個与她相识不過数日的男人。是因为,萧远对她的关注太少了嗎?心脏,在此刻稍稍加快了脚步。
窗外的雨乐此不疲地下着,仿佛沒有停歇的那天。屋内,两人就那样相对着站立着,谁也沒有再說一句话。
整整一天,沐冰雪都沒有走出办公室。虽然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她還是不愿意听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沐冰雪专注地盯着显示屏,指尖快速地在键盘上跳跃着。再過半個小时就要下班了,她必须在下班前,赶紧将手中的工作处理好。這时,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沐冰雪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微微一笑:“金云,怎么啦?這個時間你不是在忙嗎,怎么有空打给我啦?”
沐冰雪說的可是事实,大学毕业后,陈金云便进入她父亲的公司学习管理方面的知识,也因此,這几日两人都很少见面。熟悉的清亮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冰雪,好累啊~~真不想干了呢。我們好久沒见面了,今晚一起去乐乐,咋样?”
這丫头還是天真地如孩童那般,不過,這也真是她可贵之处。陈金云向来不会与任勾心斗角,一直都是有啥說啥。也许,這就是为何她能成为沐冰雪唯一的挚友的原因吧。沐冰雪看了眼時間,浅笑着說道:“好啊,沒問題。那我們下班后联系哦,我现在還有工作沒完成呢,不聊啦。”
挂断电话,沐冰雪将手机重新放在桌面上,目光再次移到显示屏上。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间,来浩宇公司都快一個月了,再過些天,就能领工资了呢,想想就兴奋。
沐冰雪终于在最后十分钟裡完成了最后一個文字。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许是因为坐了太久的缘故,沐冰雪的腰有些酸。想想還有些時間,沐冰雪便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走入洗手间内,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凉水拍打着脸颊。這样做,是为了舒缓面部的疲劳与紧绷感。眼睛蒙了水,沐冰雪微闭着眼,伸手往一旁去寻找纸巾。這时,眼前闪過几道黑影,沐冰雪沒有在意。忽然,一阵疼痛自脑后传来,沐冰雪刚想回過头,迎面又是一击。在沐冰雪倒地的那一刻,仿佛看到几名女生奸计得逞的笑容。
洗手间裡站着几人,其中一個为首的女人指着躺在地上的沐冰雪說道:“你们两個,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她不是很想勾引男人嗎?那我就让她好好地被人看個够。明天,就会有好戏可看了~”
另一個看起来较为胆小的女孩怯生生地說道:“李姐,這样会不会不好?万一被人知道是我們干的,会不会”
被称为李姐的女人狠狠地瞪了那個女孩一眼,警告性地說道:“只要我們不說,有谁会知道。丫头,难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胆小的女孩立即低下头,害怕地說道:“不,不敢,我都听李姐的。”
李姐双手环胸,兴致盎然地看着另两名女人将沐冰雪的衣服脱下。她最痛恨的便是依靠美色和身体勾引男人的女人,而沐冰雪勾引的对象,還是她心中最渴望的男人,她又怎能不嫉妒。
接過沐冰雪的衣服,李姐愤怒地将它们撕個粉碎。沐冰雪,我很期待,明天的你,会是怎样的狼狈模样。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李姐带着几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洗手间。李姐命人在女洗手间处放了個牌子,便满意地离开了。
時間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沐冰雪终于睁开眼睛。按着后脑勺传来疼痛的地方,她好奇地四处巡视。奇怪,她怎么会在洗手间裡?难道,她被人袭击了?
一股凉意袭来,沐冰雪霍地低下头,惊恐地看着身上只穿了件胸衣与内裤的自己。忍着疼痛,沐冰雪四处找寻着她的衣物,却只能在垃圾桶裡看到一堆碎布料。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洗手间门口处走去,想要拉开大门,却惊讶地发现,已经被人反锁了。
沐冰雪吃力地拍打着大门,大声疾呼道:“有沒有人?救命啊~~”
可任她怎么呼喊,却始终未能得到回应。沐冰雪颓废地顺着大门慢慢地滑落。由于手机未放在身上,她不知道现在已是几点,但她知道,肯定已经不早了。洗手间本身就比较潮湿,加上她身上毫无任何可以抵御寒风的衣物,沐冰雪不由地环着胸,蜷缩在大门后面。
寒冷的风,透過门缝的间隙,不停地在這個狭小的空间裡窜动。饥寒交迫的沐冰雪,只能依偎着门板取暖。现在,真可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难道今夜,她注定要在洗手间裡度過嗎?
话分两头,陈金云不停地在她与沐冰雪相约的地方徘徊。打了无数通电话,却一直未有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陈金云立即让人查到吴浩天的电话,快速拨通。之所以找他,只因她觉得,此时恐怕与他有关。
收到陈金云打来的电话,吴浩天立即赶往浩宇公司。急匆匆地跑入沐冰雪的办公室,赫然发现她的手机還乖乖地躺在那,甚至连手包都沒有带走。這下他能肯定,沐冰雪的确是在公司裡不见的。
吴浩天走出办公室,准备往监视室看個究竟。這时,他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洗手间处传来细微的响动。脚步未有迟疑,吴浩天直接往那走去。
“冰雪,你在裡面嗎?”吴浩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却沒想到真的得到回应。一脚踢开挡道的牌子,跑到女洗手间跟前。
大门被打开的瞬间,吴浩天的心,在那一刻漏了一拍。因为,沐冰雪此刻正赤裸着身体,坐在他的对面。
沐冰雪睁开眼,眼睛一阵酸涩,顾不得其他,飞快地扑进吴浩天的怀裡,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吴浩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有些迷恋。他低声温柔地安慰道:“乖,不怕,有我在。”
一滴滴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他的声音那样温柔,他的动作那样轻柔,而他的话,却是那样动听。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沐冰雪终于放声大哭。這几日来所有的委屈,全都在這一刻彻底地爆发。一颗颗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软化了他的内心。
吴浩天沒再說话,只是任由她将所有的恐惧与委屈全部化成泪水。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那样伤心地落泪,平日的她,都是一副看起来十分坚强的模样。
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中,沐冰雪竟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也许,是因为此刻的她太脆弱了,沐冰雪如是地想着。由于两人几乎沒有任何缝隙地贴在一起,沐冰雪那两座丰满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而不停地抖动着。吴浩天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圈着她的手,也变得越来越紧。
察觉到他的异样,沐冰雪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一件事。她忽然一把推开吴浩天,沒有任何防备的他,就那样毫无形象地被她推倒在地。沐冰雪护住胸部,面露羞涩,吞吞吐吐地說道:“总裁,那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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