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婚礼 二
原本安静的教堂,顿时变得异常热闹。宾客们纷纷指指点点,保持着看戏的态度。媒体们纷纷按下闪光灯,将眼前的一幕幕定格。明天的报纸上,恐怕就会出现沐冰雪的身影吧。
吴父生气地跺着脚,脸上盛满怒气。吴母站在一旁,眼裡似乎有点怒意。也是,吴浩天就這样突然离开,在某种程度上,让吴家处于被人议论的位置。明天的报纸,少不了以此为笑话。那颗硕大的钻戒,安静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仿佛,它在等待着主人将它拾起。
沐冰雪孤零零地站在教堂中央,脸上强带着笑意。转過头,将目光落在任淑华与陈金云身上。在任淑华的眼裡,沐冰雪看到一种疑惑,還有一种伤心。对于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任淑华本就有些怀疑,加上今天的事~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察觉!想到這,沐冰雪微笑地走到话筒跟前,微眯起眼,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很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和浩天的婚礼。因为突然出了点事,浩天必须赶快去处理。在此,我向各位宾客们表示我們的感谢之意,還有歉意。”說完,深深地向大家鞠了躬。
吴母转過头,满意地看着举止得体的沐冰雪,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出现這样的局面,最难堪的人应该就是作为新娘的她吧。
低下头,看着那颗被吴浩天遗弃的戒指,沐冰雪微笑地蹲下身,拿起戒指,将它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举起手,沐冰雪的脸上依然是灿烂的笑容:“今天的仪式结束了,改日我与浩天,一定会一一拜访大家的。”說完,再次深鞠一躬。
话音刚落,底下响起一片掌声。沐冰雪微笑地看着大家,她的脸上,只能寻找一种幸福的笑容。
司仪趁机接過话筒,說道:“接下来,請各位嘉宾们前去用餐,這边請。”在一旁服务人员的帮助下,终于将所有的宾客带向教堂后面的餐厅。
沐冰雪暗暗地松了口气,一直维持着的笑容,终于等到片刻的放松。吴母走到沐冰雪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和蔼地說道:“冰雪,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看着吴母慈爱的笑容,沐冰雪亦绽放一抹温柔的笑容:“妈,你别這么多,這是我应该做的。”
吴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交代了几句,便前去餐厅招呼客人。吴母走后,沐冰雪看着手中耀眼的钻戒,不禁苦笑。一颗小小的钻戒,却要将她的生活彻底束缚住。吴浩天,此时的你,会在哪裡?
吴浩天着急地在教堂外寻找,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可任由他如何寻找,都无法看到期望中的身影。站在喷泉旁,吴浩天沮丧地看着地面,脸上满是惆怅:颜,既然你已经出现了,为何不肯出来见我。难道,因为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你生气了嗎?
等待了一年的爱人终于出现,吴浩天的心再次复苏。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奚颜在A市裡,他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吴浩天身后的不愿处,奚若雨双手环胸,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手中,拿着刚才說穿的衣服。不,确切地說,应该是她的妹妹,奚颜的衣服。沒想到,吴浩天真会抛弃一切,追出来了。沐冰雪,想我抢男人?我們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呢。
原本隆重的婚礼,却草草地结束了。临走前,吴父与吴母特地来找沐冰雪,說道:“冰雪,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别因此而伤了孩子。”
沐冰雪乖巧地点点头,亲自将吴家父母送至门口。
她的婚礼,沒有那么多的朋友到来,只有陈金云全程陪同。坐在吴浩天偌大的别墅裡,沐冰雪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笑意。
陈金云实在看不下去,生气地說道:“冰雪,吴浩天他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将你一個人扔在婚礼现场。”
沐冰雪摇摇头,微笑地說道:“金云,别生气啦。也许,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非去办不可呢。”
陈金云不客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为她抱不平:“有什么事情,会比结婚更重要。况且,刚才我明明看到,是因为一個女人突然出现,他才会失常的。冰雪,你真的确定,他喜歡你嗎?”
心中因为陈金云的话,而感到苦涩。而她,却不想将真相告诉她。陈金云是個急性子,难保她不会冲动地带着她离开。轻轻地搭上陈金云的手,沐冰雪浅笑着說道:“当然啦,而且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呢。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安心调养身体,然后生一個健康的小宝宝。”
契约裡說的很清楚,沐冰雪只需老实地呆在家裡,调养身体即可。其他的事,她都不用理会。在吴家人的眼中,看重的应该就是她肚子裡的小生命了吧。
见沐冰雪如此,陈金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她還是为沐冰雪有些不值。毕竟,婚礼是一個女人一辈子裡最幸福的时刻,而吴浩天却让沐冰雪的婚礼蒙上污点。
夜幕渐渐而下,陈金云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大大的别墅裡,却安静地可怕。佣人张嫂恭敬地走到沐冰雪的跟前,說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您還是早点歇息吧。老爷之前交代過,让我好好伺候您。”
沐冰雪点点头,算是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吴浩天也会关心她嗎?也许,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谎言吧。“张嫂,你先下去歇息吧。”看着外头已经暗下去的天色,沐冰雪淡淡地說道。
张嫂离开后,沐冰雪便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屋子裡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挂钟裡,时针已经走向十点了,可吴浩天却還沒有回来。
只穿了件蕾丝睡衣,赤着脚,走到阳台上。夏天的夜晚,還是有些闷热的。抬起头,夜空裡星云密布。今晚的星空,真的好美。那些小小的身影,像极了一双双美丽的眼睛,正调皮地眨着眼。
由于别墅坐落在郊区,這裡显得格外幽静。远处,一辆轿车向這個方向驶来。是他回来了嗎?沐冰雪的心中荡漾起一种期待,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辆轿车。
只是,梦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直到眼前重新变得安静,沐冰雪才缓缓地叹了一声,留下一抹苦笑。
不知在阳台上站了多久,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沐冰雪拖着有些发麻的双腿,不舍地看了眼漆黑的世界,這才慢慢地往卧室裡走去。
午夜两点了,他,還是沒有回来呢。坐在床沿,沐冰雪平静地注视着地面。可她的眼中,却满是忧伤之色。今晚,是她与他新婚的第一夜,而他却残忍地選擇将她独自扔在房间裡。即使,這只是一個契约,可她還是希望,他的心中,能有她的一席之地。這是奢望嗎?
倦意袭来,沐冰雪却固执地不肯睡去。她還留着最后一丝期待,她在等,等那個男人出现。
月亮悄悄地躲入云层之中,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绝望地看着逐渐亮起的世界,一滴泪水终于自眼角滑落。忍了一個晚上,终究還是忍不住了。吴浩天,彻夜未归。
躺在床上,感受着冰冷的温度,沐冰雪将自己的脸埋在被褥之间。她无声地哭泣着,任由泪水湿了枕巾,任由满腹的委屈在此刻发泄。因为她知道,天亮之后,她必须重新挂着笑容,那样幸福地笑着。
沐冰雪這边,是暗自忧伤。而吴浩天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某件间酒店的总统套房裡,吴浩天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睡梦中的佳人。昨晚,他一直与怀中的女人在一起,共赴巫山云雨。他曾想過回家,看望那個可怜的女人。可一想到,奚颜因为她,而不肯出来相见,怒气便接踵而至。
吴浩天伸出手,用指尖勾勒着奚若雨的轮廓。其实,奚若雨与奚颜真的很像。他不记得有多少次与奚若雨痴缠时,口中却唤着奚颜的名字。
奚若雨慢慢地睁开眼,双手勾着吴浩天的脖子,甜甜地說道:“昨晚整夜都陪着我,你的小娇妻可是独守空房咯。”
吴浩天弹了下奚若雨的鼻梁,不在意地說道:“那是她的事,无我无关。”冰冷的言论,他的心,也是這么冰冷无情嗎?
奚若雨满意地在吴浩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娇羞地說道:“浩天~”
吴浩天会意,将被子拉過头顶,一声娇笑声自被褥下传来。
吴浩天所在的房间角落,几名记者偷偷地在那蹲点。一名记者好奇地說道:“你确定吴浩天在這嗎,昨晚可是他新婚之夜。”
另一名记者十分肯定地說道:“我确定。我可是得到一些秘密情报,错不了。现在,只等吴浩天出来了。看来,今天的娱乐新闻将会很有看点。”
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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