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仙下凡
因這男人实在太好看,他担心薛湄把持不住,对他情根深种。若是這样,将来抢夺她就比较麻烦。
萧靖承并不在乎薛湄是薛家的大小姐,還是温家的少奶奶。
毕竟现在情况特殊,他只是一直猫,回不到自己的身体裡,他沒办法去计较太多。
然而,听了温钊几句话,猫的眼神就放松了,甚至闭上了眼睛,因为看温钊实在太辣眼睛了。
“一個能打的也沒有。”他此刻心裡大概是這种感觉。
温钊沒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薛湄一路上,跟温钊有說有笑。
温钊觉得,這位大小姐变得通情达理了,不像从前那么拧巴。跟她說话,也是很开心的,毕竟她会捧着他。
他說什么,她都赞许。
就是她赞扬的声音有点夸张。
不過沒关系,她愿意夸他就行。温少爷就喜歡别人顺从他。
他是温家长房长孙,温家又如此有钱,他娶姊妹俩乃是效仿娥皇女英,应该传为佳话。
薛家二小姐一直很迷恋他的风采。
只要大小姐不从中作梗,他娶二小姐为妾是顺理成章的。为妾委屈了二小姐一点,不過他会补偿她。
怎么补偿呢?
温少爷沉思了起来。
一行人在温少爷的天马行空中,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温家老太太和薛家老夫人差不多的年纪,但看上去比薛湄的祖母却要苍老很多。
她穿着藏青色缠枝襜褕,银丝挽成低髻,戴一個镶嵌蓝宝石的抹额,手上戴玉镯,非常简朴。
薛湄觉得,温老太太在穿戴上,低调内敛,应该比自家祖母有格调;而温老太太之所以看上去更老,大概是被自家儿孙气的。
长媳、长孙都是天生不带智商、空有一张好脸的品种,任谁都觉得心累。
薛湄以前见過别人养哈士奇——大概就是這种心累吧。
几個人给老太太见礼。
老太太就太懂礼节了。她先和三夫人寒暄几句,问了薛家老夫人的好,然后再和薛湄、三小姐薛汐分别說话。
直到应酬了一圈,她才返回来,继续和薛湄說话。
她言语温柔,问薛湄最近忙什么,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等琐事,让人很亲切。
薛湄也一一回答她,同时也问候她的日常起居。
祖孙俩說得很开心。
老太太很吃惊:“湄儿以前沒這么能說会道,怎么像变了個人?”
薛湄则想:“老太太人不错,可惜了。温家哈士奇母子实在不配有這么好的老太太。”
几個人說了片刻的话,又有客人来了。
老太太就让温太太带着三夫人等人去前面坐席、听戏。
温钊也跟着出来。
薛湄沒有往前走,反而是对温钊道:“少爷,带我去你家后花园走走,如何?”
温太太蹙眉看了眼她。
尚未嫁過来,這般不矜持,简直是沒教养。
薛家的三夫人和三小姐有点可怜她,脑子不清楚,明知人家嫌弃她還要往前凑。
温钊也不是很乐意。
薛湄却冲他使了個眼色。
生怕這二货看不懂,薛湄解释道:“我知道很多秘密,都可以告诉你。”
“什么秘密?”钓二货实在太容易了,别說不需要鱼饵,鱼钩都不需要打弯,用直钩都能把他钓上来。
薛湄冲他眨了下眼睛。
于是,温钊同意带着薛湄去温家后花园瞧瞧。
丫鬟修竹想跟着,薛湄不准,让她跟着三夫人去前面。
這個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天气热得厉害,薛湄怀裡抱着她的猫,就更加热了。
温钊带着她,往后花园的凉亭走去。
“……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温钊问她。
薛湄:“倒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想问问,少爷对娶我二妹做妾,可有什么办法嗎?我父侯未必会同意。”
温钊有点难住了。
他那张英俊到了极致的脸上,露出一点痴傻的空白。饶是纯傻逼,他看上去也很好看,赏心悦目。
“我不知道,我要问過母亲。”温钊瓜子仁大的脑子,装不下什么心事,直接告诉了薛湄。
薛湄眼睛微弯。
她的猫被她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此刻正一眨不眨看着她。
薛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少爷,我倒是有個办法。假如你给我二妹的聘礼,和你给我的聘礼一样多,我父侯肯定愿意。”
“真的?”温钊大喜。
“当然了。”
温钊用力一击掌,表情上难掩兴奋。
他這么高兴,更显得他天人之姿,容颜绝俗。古代男子束发,他唇红齿白、眼波流沔,简直让人沉沦。
“少爷,你可知道贵府当初给我的聘礼?”薛湄是来办正经事的,不是来欣赏美色的。
故而這么秀色当前,她心绪一丝也不乱。
她要是個君主,一定能抵挡狐狸精的勾引。
“這個,我得去问我母亲。”温家少爷落在了薛湄的陷阱裡,還丝毫不觉。
“当初不是应该有礼单的嗎?”
“有,在母亲那边。”
“不如你去拿過来,我帮你看看。我二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普通物件她不喜歡的。你若是送了去,反而讨不到她的欢心。”薛湄又道。
温钊点点头:“的确如此,二小姐乃是天仙下凡,我等俗人不可唐突了她。”
薛湄:“……”
我是俗人,但少爷你真不是啊,你也是天仙。
和你的美貌相比,我那二妹也不過是平凡姿色。
這么美貌却不自知的二货,其实有点天然萌。当然,仅仅是欣赏,做丈夫非要气死不可了。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拿。”温钊道。
薛湄点点头:“少爷快去快回。”
“知道。啰嗦。”温天仙抱怨了句,快步跑开了。
薛湄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猫,笑道:“阿丑,那小子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還傻,人形哈士奇。等咱们将来有了郡主府,抢他過来做面首吧?”
猫发出低哮,一爪子朝薛湄打了過来。
好在它沒伸指甲,肉垫打得不疼。
薛湄挨了它一下,不相信它真能听得懂,对它這個反应,有点好奇,又有点好笑:“怎么了,你不喜歡他?是猫狗不同窝嗎?”
身后突然有男人问:“你跟猫說话?”
薛湄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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