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心裡攻击跟物理攻击
挡到他道的更是慌忙往两边退。
工厂這边的人沒有见過集团公司新任总裁,但人一进来,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便镇住了他们。
赵玄舟走到会议室长桌中间,“人找到了嗎?”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掠過,一屋子人全都噤若寒蝉。
但不能谁都不說话,总要有人作为代表回答,厂长是工厂裡的一把手,自然由他来回答。
众人又齐刷刷有看向杜承基。
赵玄舟那双好看的桃花冷眸也瞥向他,不知是被吓的還是被总裁這完美的皮相给惊艳到了,杜承基心脏狂跳,“总总裁,人,人還沒沒找到。”
“你是杜承基?”
赵玄舟冷冷的问。
“是,是的。”
“据我所知,今天是你接待的温秘书,那么照道理,她這一天的行踪,你是最清楚的那個。“他的声音沉缓无波,却带着足以击穿人心的压迫感。
杜承基的心跳的更快了。
他眼神闪烁,呼吸困难,但不得不硬撑着回答,“确实是我接待的温秘书,最后也是我送她离开的,可我就把她送到了厂门口,之后我就回厂裡了,温秘书之后去哪裡,我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赵玄舟身体前倾,弓下昂藏的身躯,骨感修长的手指抵着桌面上,冷锐的眸子盯着他,“我若是已经查出来你在撒谎呢?”
两句话都用的问句,可那好像已经掌握了全部真相的自信,却一下把人扔到了火堆上去炙烤。
杜承基脑子嗡嗡的,黑皮跟吓成了水泥色。
“……不,沒有,总裁我沒撒谎,我真的不知道温秘书的去向啊。”
横竖都是個死,他本能還是想赌一把。
厂裡其他几個知情的,這会是低头的低头,流汗的流汗,大气都不敢喘。
赵玄舟沒有說话。
這帮人的反应,已经充分了证明了他的直觉。
温栀妍失踪,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旁听的沈霁寒此时已经火冒三丈,顾不得這么多的上去拽過杜承基的衣领,“我老婆人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雷霆之怒爆发的吓人,好似随时会将人的头拧下来似的。
“……你是谁?放手!”杜承基被拽的快要窒息了。
沈霁寒直接把杜承基的头狠狠撞到桌面上,砰了一声巨响,感觉头骨都被撞碎了。
周围一圈的人吓封,生怕自己是下一個。
赵玄舟沉着眼眸沒反应。
孙泽看的心惊肉跳,他脑子裡冒出第一個想法不是杜承基会不会被打死,而是温栀妍有這么宛若暴徒的前夫,会不会被家暴?
沈霁寒拽住杜承基的头,把他的头又拎起来,杀气腾腾的面容地狱阎罗,“說,我老婆在哪裡?”
“我……”满脸满鼻子血的杜厂长還想說我不知道,可一個我字吐出后,看着他随时要杀了他表情,后面几個字是再也不敢吐了。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沈霁寒肃杀着脸,额头的青筋预示着他的耐心快沒了。
“……我說我說。”杜承基实在是扛不住了,這脑袋要是再挨一下,不死也成植物人了。
屋子裡几個知情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有的想张口阻止,有的提步,可一秒他们便被屋中最不容忽视的那道沉冷目光给生生封印住了行动。
只要一动,全部完蛋。
可是任由杜承基开口,那也一起完蛋。
气氛瞬时无比紧张。
“温秘书她……她在——”
“這是干什么!”
正在杜承基要說出来的时候,门口方向传来了严厉的喝止声。
陈显华来了,话是他喊的。
走在他后面的是安南月。
两人的车前后叫开进的厂裡。
赵玄舟眸中带着寒光回头望過去,周身散发的不悦气势似乎再质问:我在這裡,轮的到你說话?
陈显华心裡打鼓,摸了摸鼻子往安南月身后站。
原本都要撬开嘴了,被突然冒出来的阿猫阿狗一喊生生打断了,沈霁寒心头的火简直能把這裡变成焚化炉。
他指着陈显华,对带来的人說,“拖出去,往死裡给我打。”
所有人:“……!!”
眼看這人的手下真要动手,陈显华吓的满屋子跑,几個魁梧专业打工满屋子追,场面再次混乱。
安南月懵了。
這是谁?
她看着赵玄舟,回答她疑惑的孙泽,他压低声音,“這位是温秘书的……”考虑到两人沒办离婚手续,也考虑到說前夫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沈总爆头的倒霉鬼,他很怂的吐了两個字,“老公。”
“老公?她结婚了!”
安南月此时都不去管陈显华的死活,一心沉浸在這個消息中。
温栀妍居然已经结婚了。
堵了一路的情绪,一下变的有些……不知去处。
陈显华被抓住了。
几人要讲他往外扭的时候,又有一批人冲进来了,看着像是当地的地痞流氓,见到杜承基被摁着,为首的大喊着舅舅就冲上去救人。
一下来扑来几人,沈霁寒只能松手,怕老板受伤,抓着陈显华的打手只要先過去护主。
沈霁寒跟他的人被缠住了,眼看着杜承基要被趁乱带出会议室了,孙泽神色紧迫,看着赵玄舟:要不要通知我們的人,把人抓回来?
赵玄舟示意了一個眼神。
孙泽领会他的意思,飞快离开会议室。
沈霁寒這边,结束了跟几個小混混的缠斗,也带人追了出去。
被打趴在地上的小混混也一脸伤的夺门而出。
闹哄哄的会议室内又安静了。
有人去扶了陈显华,又是慰问,又是关心。
“哎呦我的腰啊,這人也太粗鲁了,有话就能好好說嗎?”陈显华扶着腰,很自然的就坐到椅子上。
好像這裡他才是老大。
工厂裡分公司的人见他来了也露出靠山来的的表情。
赵玄舟面沉如水。
他不生气,也不說话,就站在那单手插袋,用略带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直把陈显华看的汗流浃背,坐如针毡,最后他又讪讪的站了起来:“总裁你坐,你坐。”
“陈副总好威望啊,這分公司要不别姓赵改姓陈吧。”赵玄舟說的云淡风轻,末了,手指用力的扣了一下桌面。
陈显华心裡咯噔一声。
他眼神仓促的看向安南月。
“玄舟……”安南月开口,意识到赵玄舟的目光冷的像冰,“总裁,我說几句可以嗎?温秘书固然要找,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是工厂的人干的,這不公平,你监控也沒看,你也沒报警,就威胁不找到人就全部撤职,這太不可理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看监控,沒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