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原来他也需要相亲
顾倾棠虚弱的声音裡带着几分阴冷,“毕竟呢,我最终都会进沈家门,改口叫你一声妈妈的,你說是不是啊,妈妈。”
她喊的甜美。
江文慧却是浑身发冷。
她现在有种被恶鬼缠上,她儿子,整個沈家,都会被這個恶鬼搅弄的鸡犬不宁的可怕预感。
她当初就不该接纳這個恶鬼!
她后悔了。
可也来不及了。
***
五天后。
温栀妍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這几日,风平浪静的過分。
沈霁寒沒来烦她。
当然,微博這事一出,他估计也分身乏术,被網暴的顾倾棠跟被架在火上烤的顾家定会咬着他不放。
她本已做好了被找麻烦的心理准备,那天给高希夏打完电话后,想着顾家人闯不进這裡,会不会去她家找她父母的麻烦?
她越想越担心,实在不放心,当天夜裡她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带着妈妈去外婆那玩几天。
名义上是看看老人家,其实就是以防万一,让他们出去躲躲。
电话裡父女两人沒有說太多。
具体情况高希夏已经跟他们讲過了,想问的,担忧的,关心的,全都被沉默暂时带過。
温谦弘只說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结果,他们沒闹来小区,也沒找到她家,连一通骚扰电话都沒有。
微博上热度却是丝毫沒减。
莫非憋大招?
又或是說……還忌惮着赵玄舟?
就仅仅是因为慈善晚宴那晚他替她出了一次头,余威就這么大?
說起赵玄舟,自从她暂住這裡后,他就沒有出现過了,就连陈叔也去住了佣人房,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出现在厨房或是餐厅。
显然在避嫌。
有的时候,這個男人真的是绅士又心细。
傍晚。
温栀妍看到陈良国人在厨房,正在准备晚餐。
她进去给他打下手,顺便聊聊天。
“陈叔,总裁這几天住在哪裡?”
“少爷不会无家可归的,”陈良国笑笑,又說,“這房子只是他一個临时住所,离公司近,比较方便。這几日他把屋子让出来,他便回家去住了,正好老爷夫人也想他了。”
温栀妍了然的点头。
這個回家自然回的是赵家。
陈良国不知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悄悄对她說,“其实啊,老爷夫人這次让他回去,是有重要的事的。”
温栀妍从善如流的接话,“什么重要的事?”
“相亲啊。”
“……”赵玄舟需要相亲?
“少爷作为家中的长子,他的婚姻大事是整個家族的重中之重。前年過年回家就催過一波了,他也接受了安排,与几位世家小姐相了亲,可都沒有下文。当时他工作重心還在美国,過了年就走了,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如今回了国,怕是跑都跑不了喽。”
“原来他也跟普通人一样,难逃被父母催婚的命运。”
温栀妍颇为感慨。
总觉得相亲催婚這种人间俗事与赵玄舟那样身披光芒,活在金字塔顶尖的少爷不搭。
他就该一直保持神秘高冷,不食人间烟火,那才符合他的气质。
陈良国叹气:“哎,少爷這人就是性子淡,尤其在男女之事上。”
是……嗎。
那有過爱恨情仇,相爱相杀的安南月呢?
尽管赵玄舟自己都說他不喜歡女人(還有可能喜歡男人),但她不信两人沒有過什么事,安南月会那样。
最大可能性是两人爱過,但因为某种不可說的赵玄舟单方面宣布分手,可安南月還深爱着他。当然了,也许赵玄舟的心底也還在乎,只是他就喜歡虐她,看她痛苦的死去活来他才满足……
温栀妍在心裡默默脑补,嘴上沒有乱說,给了一個不出错的回答,“不用担心,姻缘天注定,說不定下一個跟他相亲的名门小姐,一见面就走进他心上了呢。”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她刚說完,门口就传来了低醇清冷的声音。
温栀妍吓一跳,回头,看到赵玄舟站在厨房门口。
老天,他来多久了?
什么时候来的?
从哪裡开始听的?
陈良国也是不敢看他,极少会八卦的他,难得八卦一次就被抓包了。
两個在背后蛐蛐老板的人,這会窘迫的不行。
赵玄舟眼神凉凉的看過他们,“别做饭了,搬個凳子,买斤瓜子,到小区门口坐着聊天去吧。”
温栀妍:“……”
陈良国:“……”
他是懂讽刺的。
赵玄舟收回视线,离开了厨房门口。
温栀妍想了想,提步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书房附近。
他进去了,過了一会又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他出来后直接往门外走,并沒有要留下的意思……显然他只是過来到书房拿点东西。
见他快要走出玄关,温栀妍张口,本想跟他道歉的,结果一心急岔了气,“对……对了,晚餐好了,你吃嗎?”
赵玄舟侧過身来,漂亮幽深的桃花眸弯起,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眼睛,“不吃了,忙着去相亲,万一找到了天注定的姻缘呢。”
温栀妍语塞:“………”
赵玄舟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栀妍泄气。
要不要這么小气啊,她反复在脑子裡沙盘推演刚才自己讲出来每句话,都是中规中矩,美好祝愿的话啊。
陈良国走出来,“沒事,少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改天他就忘了,你来吃饭。“
温栀妍可沒他這么乐观。
但也沒办法。
她发觉得罪他就跟呼吸一样简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
晚餐她胃口不佳。
吃到一半,她手机响了,這次来电她很意外,是她公公打来的。
江文慧的电话她可以直接挂断。
沈霁寒的更是可以无限拉黑。
可沈淮山的……
许是因为他对她的态度一直处于還算和善,且有长辈该有的样子,加上她是盛和的董事长,她对他還是有几分敬重的。
沉凝了几秒,她放下筷子接了起来,“你好,董事长。“
以前无论是在外面還是在沈家,她都是這么喊的,尊重而疏离。
喊爸妈他们不屑,她也不想自取其辱。
“栀妍啊,你跟霁寒之间,還是需要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再谈谈,你躲着不见也不是解决問題的办法,明晚回家一趟吧。”沈淮山语气和蔼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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