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开始,他完全是因为讨厌這個众人口中称赞的女人,想要用事实证明那些人不過是瞎了眼,所以才强了她并将她掳回了王府,她那时在他眼裡就如一匹烈马,他有信心可以让她驯服,让所以人都看看她不過如此。
可她现在真的有驯服的迹象了,他却有些不确定原本的心意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麻烦,若不是她,他该還是那個随自己心意行事想怎么就怎么的洒脱王爷,可现在,似乎沒有之前那么洒脱了。
烦!
听着耳边儿的呼吸声,他突然想发火,她惹得他不痛快,凭什么還睡得這么好?
想到做到,他起身用力推她,口裡懊恼:“起来,不许睡。”
柳燕悠被他晃醒,迷糊中沒来得及整理心情,伸手扒开他的手,嘴裡咕哝:“别推我,我要睡觉。”
她的声音很柔很嗲,跟撒娇似的,這是她从未表现過的,让皇甫云睿听得心弦一颤,就此住了手。
看她又睡了過去,他更加恼火,這一次,却是恼自己,他发现在她面前,他越来越受影响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二人還在睡着,就被人扰醒,皇甫云睿很不高兴,半抬起身子冷声问:“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這么大早的跑来?”
王府管家刘福一头的冷汗,伸手抹了把,低声下气地道:“王爷,确实是大事儿。”
皇甫云睿拧紧眉头,翻身下床,边披衣边走出去,不悦地问:“什么大事儿?”
刘福恭着身子,再次擦了下额上的汗,喘着气道:“十夫人院裡的丫头春红昨晚跳井自杀了,早上才刚找到尸体,已经着人打捞上来了。”
皇甫云睿听完,走了出去,刘福紧跟在后面。
床上的柳燕悠睁开眼,微蹙起眉,又死人了?!春红?明十夫人身边儿那丫头?她努力在脑海裡找寻丫头春红的影像,那丫头看上去沉稳老练,怎么会自杀?這王府裡事儿可真多!
正想着,如儿過来为她更衣,流漱完,扶她照例去院中坐,只不過之前坐的石桌已经被皇甫云睿打碎,如儿只好新搬了椅子给她。
清晨的空气很好,花草清香虽然不浓,却沁人心脾,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脸朝向太阳,沐浴清晨的阳光。
這么晴朗的天气,却偏偏死了人。她叹口气,看着院中的树木问:“听說十夫人的丫头春红投井死了,你与春红相熟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嗎?”
见柳燕悠问,如儿摇了摇头道:“春红這丫头来王府時間也不算长,是十夫人来之后才进来的,进来之后就被十夫人要去了,一直跟着十夫人,平时为人很乖巧,与王府裡的其他丫头一直是客客气气的,虽不熟,但也不算生疏。這一次,听說是十夫人发现她与府中男仆,被狠骂了一顿,所以想不开就投井了。”
柳燕悠听完,沒有說话,心裡却有些疑问。
她以前有看過红楼梦,裡面就有這种被发现跳井的事儿,說起来春红因這個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她总觉得這事儿有些蹊跷。
第十四章再次闹翻
正坐着想事,先前送避子药汤的小丫头又来了,柳燕悠二话沒說,端起药汤一口气喝干。
如儿看着她目光很是同情,柳燕悠不觉好笑,看向她道:“别担心,我很好。”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如儿脸上的同情更深了,估计她以为柳燕悠是在强颜欢笑。
见跟她說不通,柳燕悠也不多解释,就此作罢。
原本想好好休息的,却根本休息不得。
柳侧妃柳雅兰早早的過来探望,說了些不痛不痒的体已话才走,王府的几位夫人走马灯似的過来找她叙话,就好像跟她有多熟似的,一口一個妹妹的叫着,让她不胜其扰。
在冷心苑时,也沒见她们有這么亲热,如今她不過是换了個住处,就马上不同了,她看着這些或逢迎或挖苦的女人,直觉得好笑,她们原该是情敌的,互看不顺眼儿才符合人之常情,可不過时代转变,她们就得扮和睦演什么姐妹情,在她看来简单好笑到极点儿。
别說她根本就无意做她们的姐妹,就算真的对皇甫云睿有意,也会是在他肃清了這些妃妾的情况下,她是柳燕悠,是从现代来的见习检察官,就算时代不同,她也不允许自己沦落到与别人共侍一夫的地步,不管這夫有多么优秀。
现在的她,虽然不再强烈抗议皇甫云睿的床事,不過那是不得已而采取的策略,她一直在心裡宽慰自己,就当自己为解自己的需要找了個牛郎好了,而且這牛郎皮相也算不错,技术也過关,如此而已,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儿,跟她无关。
她想通了,沒想到却也如了愿,当晚就又被皇甫云睿发配回了冷心苑,而這正是她期望的结果。
院子裡的青菜已经长出了绿色的叶子,看上去煞是可爱。
她沒事儿就和如儿浇水拔草,倒也清静。
只不過,相较初来时,冷心苑已经不能叫做冷心苑了。
虽然皇甫云睿将她撵回了自己的偏僻院子,但還是不时的来夜宿,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并沒有失宠,府中人向来精明,自然少不得不时跑来巴结。
柳燕悠很不擅长這一套,感觉很头疼,对那些人也就不冷不热的,久了,府中就有人开始传闲话,說什么她自恃有几分姿色,恃宠而娇,对别的姐妹冷言冷面什么的。
她既然不在乎会不会失宠,也就对這些传言无感,倒是如儿真心替她着急,不时的跟她說些女人相处该注意的事项什么的,她也都有一搭沒一搭的听着,听過就算,過后,依然是我行我素。
皇甫云睿有些纳闷儿,這女人看上去似乎是顺服了,可行为却又不像,他实在有些搞不懂玉含烟的心思,但见她每逢侍夜倒也沒有再强烈反抗,也就沒再深究,不過是女人,還不都是那点儿争风吃醋的小心思?她性子本就冷,也许這就是本性罢了。
這一晚,皇甫云睿照例夜深之后過来,很自动自发的上了她的床,将她揽进怀裡。
柳燕悠正迷糊中,感觉到有人进来,脑子马上清醒了過来,想起白天裡柳侧妃和几位夫人脸上的苦楚,就忍不住叹气道:“王爷,府中這么多女人,就算你不喜歡她们了,但能不能做到雨露均沾?”
她其实還想再加一句“老娘并不欢迎你”,可终是沒說出口。
皇甫云睿闻言浓眉一拧问:“怎么?你就這么喜歡将本王推给别人?”
柳燕悠淡漠地說:“我怎么想的,早就跟王爷說過了,只不過王爷不信罢了。”
皇甫云睿原本的好心情被她這么一說,马上变差,冷声冷气地說:“這么說你還是不能接受本王?玉含烟,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夫人,就算你不接受又怎么样?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柳燕悠淡淡地接口:“你错了,我只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也不会是谁的。”
皇甫云睿怒目标而视,一翻身压上了她的身,冷声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本王的。”
他說完,伸手扯她的衣,柳燕悠不觉好笑,抬眼平静地问:“王爷以为,占有就是拥有嗎?可王爷想沒想過,人的身体可以占有,可人的心哪?”
她今夜的态度太過平淡,哦,不,应该說她這段時間的态度都太過平淡,那种任尔涛天巨浪,我自巍然不动的淡然,似乎昭示着她对他的不在意,对他占有她身子的不在意,似乎在告诉他,她的身子被占有了沒关系,可她的心永远只是她的,不会属于他。
這种想法之前就有,可却沒有今夜這般明确,皇甫云睿怒了,扯破她的衣,的着她的身子,他不想听她說這些。
因为太過突然,沒有,沒有滑润,柳燕悠痛得皱眉,却沒有后退半步。
不過是两性关系罢了,她虽是女人,但并不等于就一定处于弱势,他以为是他了她嗎?她只要坚持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在他?
他虽变态,身子却是极好的,若在现代,想找這样一個男人来尽鱼水欢,怕是要花一笔不小的价钱,而她现在根本就沒有付钱,還能享用這样的免費餐点,又有何不可?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成功的让皇甫云睿暴怒离开,新做的雕花大床也毁在他的拳头之下,屋子裡的陈设如同被狂风扫過,而她也沒好到哪儿去,身上也受了伤。
但還好,她還活着。
第二日,柳燕悠身上的伤已经有大夫来看過也处理過了,不過都是些皮外伤,并不打紧,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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