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是无心的,可看在别人眼中就是大不敬,早有皇后身边儿的人嚷起来:“大胆,见了皇后为何不跪?”
她還沒来得及想好怎么见礼,见什么礼,皇后已经走到了面前,手指着她,一脸的惊异,“你?!”
柳燕悠学着电视中看到過的情节,撩了下衣裙虚跪下去,口中称道:“民女玉含烟见過。”
“起来吧。”
经過最初的惊讶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威严。
柳燕悠起身,低头不语。
在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最好還是少說话,因为少說话才会少做错事,少做错事才能少出危险,這点她是明白的。
虽然低着头,但是感觉得到皇后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扫描,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過了许久,皇后才开口:“玉含烟,你可知本宫为何将你請来?”
柳燕悠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皇后,却意外的看到皇后眼中一扫而過的怨毒,她有些迷惑,就算皇后的两個儿子因她而起了争执,皇后恼她恨她,也不该是那样深重的仇恨吧?那一眼已经让她觉得脊背发凉,那样怨恨的目光,得有多深的仇恨才会有?
她只顾着想這個,沒有回答皇后的問題,早有皇后身边儿的贴身女官不满,冷眼扫着她道:“皇后在问你话哪?为何不答?”
柳燕悠收敛心事,微叹口气道:“民女知道皇后因何請我来這儿,不過,恕民女澄清,這一切都不是民女有心造成的。”
皇后冷哼一声道:“看你一付狐媚样子,心术能纯净到哪儿去?不是你有心造成的,难不成還是寒儿和睿儿自己脑子坏了?”她說到這儿眸中冷光一闪,又接着道:“他们兄弟自幼和睦,决不会随便就动起手了,必是你這贱人从中挑拨,来人,将這贱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她說完,冷冷看柳燕悠,马上就有几個宫女婆子上来,将柳燕悠按住往外拖。
柳燕悠急了,张口大叫:“草菅人命,我从未挑拨過他们,甚至我一直想法逃走,远离他们……”
她的辩解并沒有为她带来生机,皇后一脸冷肃,根本不为所动,其他人与她毫无瓜葛,自然不会为她求情,她就這么被拖出院去,很快被拖进一间小屋裡,屋子裡放着很多刑具样的东西,她被按在一條长凳上,還沒有心理准备,一棒子重重的打了下来,她只觉得屁股如同裂开了一样,剧痛传入大脑,双眼冒出金星,一下子就晕了過去,在晕過去之前,她只听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声音:“住手!”
再醒来,却是在熟悉的冷心苑!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好一顿疑惑,她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這几天的事儿都是在做梦?她伸手正要掐自己的脸,就听到有人进来,举目一看,却是如儿。
如儿见她醒了,开心地上前来道:“夫人你总算醒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不见了,王爷天天脸上阴着,如儿都要吓死了,好在你沒事儿回来了,要不然,怕是王爷不会饶過我們這些奴才的。”
柳燕悠打断她的话问:“我怎么会在這儿?”
如儿看她一眼,低声道:“夫人,你還不知道吧?王爷因为你的事儿跟皇后大吵了一顿,现在外间传得沸沸扬扬,說王爷一怒为红颜,与太子争抢夫人大打出手,京城裡已经传遍了。”
柳燕悠有一阵子的愕然,那個冷面男人会为了她這么做?可真的太难让人相信了。
如儿见她沉默,以为她在感动,又接着說道:“王爷对夫人可真是用心,现在整個王府裡的人都在羡慕夫人哪,就连以往的明夫人,不管怎么得宠,都沒有如今夫人這样让王爷在意哪。”
柳燕悠苦笑下,沒說什么,知道說了如儿也不会明白的,他的所谓在意,只怕并不是在意她吧?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清楚一点儿,他决不会在意她!
许是皇甫云睿交待過不许别人来打扰,她這一日倒過得清闲,只不时的听如儿在耳边儿說府裡哪個夫人又问起她了、哪個夫人又托人送了东西来等等。
柳燕悠挨了一板子,虽然皇甫云睿阻止的及时,到底還是伤到了皮肉,坐立行走都不甚方便,只好让人搬了躺椅来,侧卧在院子裡的大树下。
微风轻拂,头顶上的枝叶随着风儿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天气不错,阳光不算热烈,透着枝叶的间隙洒在人身上,留下斑斑影子。
她抬眼看向自己亲手种下的菜园,虽然离开了這些日子,园子裡的菜色却长势喜人,看样子如儿照顾的甚好。
一天就這么過去,晚上简单用了饭,早早的歇下,身体放松了,脑子却不能松下来。
想着這阵子的遭遇,只觉得仿似還在梦中,从她救人被撞到被掳入王府再到被掳出去又再回来,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景,不似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希望能让自己清醒,却发生眼前還是沒有变化。
重重的叹口气,她苦笑,這转了一圈,如今又回到了起点。
她的叹息声才落,一声冷郁的男声响了起来:“怎么?在难過自己沒能和太子双宿双飞么?”
柳燕悠转头,就见一脸阴郁的皇甫云睿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便服让他整個人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让人害怕。
她转過头去,不再看他,对他,她已经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可她越是這样,皇甫云睿就越是气愤,一個箭步上前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冷声问:“怎么?如今连看都不想看本王了?是因为已经找好了新靠山么?可惜這靠山如今却不能让你依靠了。”
柳燕悠淡然抬眸,看着皇甫云睿道:“王爷以为含烟有自己選擇靠山的本事么?”她說着凄然一笑,“含烟一介弱质,哪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本事,還不是王爷让含烟进府,含烟就得进府,太子让含烟离开,含烟就不得不离开,如今皇后让含烟死,含烟也不得不死。說到這儿還得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含烟怕已经烟消云散做了孤魂野鬼了。”
皇甫云睿一挑眉问:“怎么,你也是怕死的嗎?”
柳燕悠淡淡一笑,“死,又有哪個人不害怕的?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又有谁会選擇去死?”
她這话說完,移开目光,却不料片刻之后,就被人捉住衣领提了起来:“玉含烟,你的意思是之前上吊自杀是本王逼的么?”
第二十三章采花大盗
柳燕悠叹口气,沒再言语。
若她說是,眼前這人必会暴怒,若說不是,却又与事实不符,而她,并不想說假话让他心安。
想来皇甫云睿已经知道了答案,黑着脸冷哼一声重重的将她扔下。
受伤的撞到床板,免不了又是一阵痛,她皱着眉咬牙忍了,并沒呼出声儿来。抬起头来,皇甫云睿已经沒了影儿。
她松了一口气,真是怕他又来硬的,她现在本就身体不舒服,若他再来强要,只怕她连招架的力气都沒有。
夜色深了,偶尔听到窗外几声虫鸣,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看不到出路,心裡沉淀淀的,她有些喘不過气来。
皇后一心要杀她,如果這时候偷偷跑走,只怕死得更快,可若是一直躲在這裡,他又能救她几次?
想想只有叹气,這玉含烟也是的,招惹谁不行,非得招惹上這两人,弄得自己如今变成了红颜祸水。
可想想又觉得奇怪,皇后若早想要她的命,不会当时派人捉她时就下手?怎的见了面才要下手?
她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又苦笑,她想這些作什么?也许人家就想让她死得明白罢了。
迷迷糊糊的過了两日,因为身上有伤,如儿坚持不让她洗浴,弄得她总觉得身上痒痒得难受,這晚,好說歹說总算让如儿帮她偷偷打了水放在房间裡让她擦洗。
眼看着外面夜色渐深,她抬眼望了望门口,有些担心皇甫云睿会突然闯来。
看了几次门口,都沒有动静,也许他根本不会来,毕竟,从那日回来惹怒他之后,他就再沒来過了。
這么一想,心安了下来,缓缓衣扣,褪下衣裳。
裸着身体,澡巾水,细细的擦拭。
边擦边忍不住苦笑,从穿来至今,這副身子似乎就沒有完好的时候,总是带着伤痕,如今,被皇后板打的伤用過药后已经结了痂,但轻拭上去還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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