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凌箫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笑笑,握住她的手說:“走吧,上船。”
柳燕悠随着他上了船,好奇的左看右看。
船上装饰的很华丽,船上的物品摆放得很整齐,看上去干净有序,她正想开口问這船是谁家的,就听到一個悦耳的女声传来。
“箫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柳燕悠顺着声音望過去,就见一位粉衫姑娘燕子一般朝凌箫飞奔過過来。
那女子却在看到凌箫和柳燕悠相握的手时突地就站住了,瞪着一双杏眼,撅唇问:“她是谁?”
她的声音裡带着嗔怪和不满,双目中充满了戒备的神色。
“這女子对凌箫有意思。”柳燕悠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顾妈在嗎?”
凌箫似乎无意回答她的問題,只开口问话,抓着柳燕悠的手也并沒有松开的打算。
那女子咬唇欲语,似乎心有不甘,凌箫却沒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继续說道:“我要带她去见顾妈,其他事儿以后再說。”
那女子闻言瞪了柳燕悠一眼,嗡声說:“顾妈在裡面。”
說完,她又狠狠瞪了眼柳燕悠,转身走向船舱。
凌箫俯头過来在柳燕悠耳边儿說:“走吧。”
柳燕悠敏锐地觉察出他說话的声音有点儿发颤,他面上也不似以往平淡,似乎总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绪在裡面。她不明白是因为什么,难不成這個即将见到的顾妈是什么“大人物”?又或者是因为刚刚那個女子?
她心裡满是疑问,却并沒有问出口来。這种时候,她通常会要求自己先观察。
凌箫带着她进了船舱,才进去還沒来得及观察,一個女人就快步走了上来,口称:“凌公子,您……”
她的后半句话在看到柳燕悠后似乎被噎在了喉中,只一脸震惊的手指着柳燕悠。
“顾妈,我带她回来了,你认认看,是她嗎?”
凌箫开口问,声音還是有些虚。
顾妈却突然流出眼泪,上前一步,抓住柳燕悠的另一只手,哽咽着說:“太像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第三十章身份問題(2)
两人的对话听话柳燕悠一头雾水,她一脸莫名的望向凌箫,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凌箫還沒开口,顾妈却突然拉着她的手跪了下来,“娘娘可以瞑目了,我找到公主了。”
柳燕悠有些迷惑,這是什么情况?她看看顾妈,目光又移向凌箫,可凌箫似乎也心存疑问,松开了她的手,上前一步抓住顾妈的臂,急切地问:“顾妈,你确定她是嗎?”
顾妈抹了下眼泪,站起身来,“你既然带她過来,应该是已经看過她身上的胎记了吧?”
凌箫点点头,顾妈激动地抓紧柳燕悠的手:“那就确定无疑了。她身上的胎记再加上這张脸,十成十就是失踪的公主了。”
“公主?我?!”柳燕悠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是在說我吧?”
“沒错,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凌箫回身面对她,眼中的激动无法掩饰。
“你们确定?不会是认错人了?”
柳燕悠還是不敢相信。
顾妈妈坚定地摇摇头說:“公主,老奴别人可能会认错,但绝对不会认错公主,公主自出生身上就有块蝴蝶形胎记,老奴可是记得清楚。”
胎记?柳燕悠微蹙起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胎记来着?
“既然凌公子确定你有胎记,位置又与公主相仿,再加上你這张脸,你必然就是小公主无疑了。难怪你会不信,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当年城破,命我保护公主出逃,当时你不足一岁,老奴带着你投奔凌府,却不料半途遇乱党搜查,一时慌乱将你藏在了草丛中,谁知待乱党离开后再去寻你,你已不见了,說到底是老奴的错,這些年来,老奴日日自责,怪自己负了娘娘的托付,日日生活在悔恨当中,沒想到公主福大命大,到底還是被凌公子找到了。”顾妈妈說到這裡满眼热泪,泪水在她脸上纵横,让人不禁唏嘘。
“您說什么胎记啊,我怎么不知道?”
柳燕悠疑惑地张口问,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身上竟然還有胎记,记得洗澡也看過自己的身体啊,并沒发现什么啊。
“公主,你不知道也属正常,那胎记位置特殊,你自己怕是看不到的,旁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估计也不会注意到。”
顾妈抹了把眼泪說道。
“在哪儿?”
柳燕悠忙问。
顾妈听问,竟然有些說不出口的样子,拉過她凑她耳边儿說道:“右臀。”
柳燕悠微红了脸,這地方确实特殊。
顾妈接着說:“老身和凌家已经寻你多年,真是上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找到你了。”
顾妈說着,又流下了眼泪。
“顾妈,别哭了,人找到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凌箫在一旁插嘴。
凌箫一开口,柳燕悠马上想到,他既能确定她有胎记,這不是意为着他看過她的身体了?可那么的位置,他是怎么发现的?一想到他竟然看過她那么的部位,她的脸就开始发烫,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顾妈牵着她的手,抹了把眼泪說:“凌公子說得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看老奴,真是老糊涂了,走,让老奴好好瞧瞧您。”
她說着,牵着柳燕悠的手往船舱裡走,边走边說:“公主,您怕是不知道,您和年轻时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過,比娘娘多了一份英气,来,跟我来,我這儿還收藏着年轻时的一张自画像,看了,你就知道你和娘娘有多像了。”
柳燕悠带着疑问走进船舱,很快,顾妈就从休息的地方取出一個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很古朴,一点儿都不华丽,顾妈却好像捧着宝贝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从怀裡取出一把钥匙,小心的打开了盒子,从裡面取出一卷纸来,那纸张有些发黄,想来有不少年头儿了。
纸上画着一位年轻的女子,青衣环佩,眉目如画,飘飘若仙,果然与她如今這张脸有八分相像。
“她,就是我娘?”
她带着疑问开口,說出的话還是有些不太有底气,她不過拥有了玉含烟的身躯,可却是柳燕悠了。
顾妈含泪点头說:“這是小姐小些时候的画像,如若是后来做皇后时的画像,那就更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柳燕悠不知說什么才好,从她闯入這個世界以来,一切好像都脱离了常轨,而如今,這條道似乎越走越偏了。
“公主可還是不相信?”
顾妈看到柳燕悠在发呆,擦掉眼泪问。
柳燕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這些。”
顾妈又开始流泪:“都是老奴不好,当年若是再小心些,說不定公主就不会丢,這些年,您在外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受苦?柳燕悠不知道做何回答,以前的玉含烟有沒有受苦她不知道,但若沒受苦,真正的玉含烟怕也不会走上绝路,而她這突破时空闯入的灵魂怕也不会這具身体吧?而自她穿来至今,說受苦,可是实实在在的,想着曾经被皇甫云睿折磨的日子,她低头沉默。
顾妈红了眼眶,将她抱紧,连声說:“回来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燕悠到了下榻的住处還是如在梦中,公主唉,她竟然是前朝皇室唯一的公主——司燕!
事情的演变似乎太快了些,她才刚刚适应她女子的身份,却不想,转眼,她就贵为一国公主,虽然是個前朝落魄的公主。
哈!躺在点着薰香的卧室裡,她了无睡意,只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了。
目光在房间裡逡巡,這卧房似是有人精心布置,粉色的纱缦将内外隔开,床柱上雕着花纹,透着贵气,就连的锦被都绣着凤鸟,被面柔软,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家会用的。
从今以后,她就是公主了?
可她一個破国的前朝公主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她毫无头绪。
眼瞪着床帐,脑子裡却一片烦乱,一会儿想逃亡前的事儿,一会儿想着凌箫最近奇怪的眼神,一会儿又想着皇甫云睿那恶徒,不知他還在追捕她和凌箫嗎?
說起来,她现在的身份是前朝公主,那她与皇甫云睿不是成了仇人?哈,真是冤家路窄,他们竟然是仇敌!
耳边儿听着房外的风声,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這么烦乱着,最终還是睡了過去。
再醒来,已是清晨,阳光透過窗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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