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她才一岁!
男人走在狭长的通道之中,墙壁泛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色,只有蓝调的灯光随着步伐渐渐亮起,只让人感觉空调的温度有些太低。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手机晃动着,明明是认错的话语却完全沒有听到歉疚与心虚,尾音稍稍拉长表达无奈,“我不该在太一梦境之中苏乐达变质让所有人拉肚子醒過来,我不该话,我不该乌鸦嘴,我也不该在竞锋舰见到苏乐达的时候沒有响起曾经的乌鸦嘴,都是我的错。”
程澈晃晃悠悠朝前走着,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在此时显得格外深沉,很不开心的样子,“都怪我,那你跟着我干什么?你還不去解决苏乐达的問題?”
“都变质了我還怎么解决?”
灰发女孩跟在程澈身后,另一边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加班的景元打算一起前往聚会。
星背着手走着,理直气壮,“這段時間我沒看新闻都不知道苏乐达出现了变质危机,人家都快倒闭了,就指望着罗浮的演武挽回名声呢,结果也凉了。”
到這裡,星侧過头用一种同是涯沦落饶沉重眼神看着景元,“将军,几次三番延期举办演武,你心裡就沒有一点悲伤与愤怒嗎?”
“啊?”景元扬起眉梢,嘴角笑容沒有半点儿改变,依旧是一贯的柔和戏谑,“难道悲伤愤怒就能够改变事实嗎?”
闻言,星摇了摇头,满脸都写着慎重,压低了声音表现自己的深沉,“但是你可以選擇和我联手暴揍程澈一顿,這样虽然沒有改变事实但是可以让程澈一岁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而我們两個人也能避免被气死。”
景元:……
因为背后坏话长痘所以现在選擇当面蛐蛐程澈?
不会再一次挨咒嗎?
景元轻笑,缓步朝着目的地走去,总是带着笑的声音還是一样的平和,“倒也不必,多番延期只能明太卜司的卜算出错选错了日子罢了。”
星:???
這怎么還怪上玄学了呢?
“你们仙舟人都這么自己骗自己嗎?”星快步跟上景元,眉头紧锁,“第一次延期是呼雷搞事,這都解决了還延期,难道你這会儿不应该什么防控不到位這种官话嗎?”
景元挑眉,饶有兴趣的询问,“在你的眼中我就应该官话?”
不怪玄学怪什么?
那要是真的选出来一個吉日,呼雷想要搞事也会自己把自己摔死的,苏乐达变质也会卖不出去货的。
出問題了……怪日子沒选好也好過怪自己不是嗎?
“难道不是嗎?”星拍拍脑门,突然反应過来,“我們现在应该商量的是要不要暴揍程澈出口气,去哪裡暴揍,你准备麻袋還是我准备球棍,又或者我們可以多联合几個人,我觉得开派对的乐子人就很——”
“啊啊啊——”
“嚯嚯嚯————”
“咚咚锵锵咚咚咚——————”
激烈的音乐声在一瞬间闯入耳中,心脏都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猛烈跳动两下。
星脸上屑屑的带着怂恿的表情瞬间消失,在一秒钟切换成了空白与茫然。
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身旁還有一個同样呆滞的白毛猫猫。
走廊尽头举行庆功排队的房门被打开,挤挤攘攘的音乐迫不及待的从中钻出来,敲动鼓膜带动心脏,血液都在一瞬间热烈起来。
房间之中五颜六色的光芒闪烁着,人群跳跃着晃动着,高举的酒杯之中酒液都洒了出来,亮闪闪的彩色碎纸从空中飘下,戴着面具的人身上都沾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只让人感觉這一场狂欢之中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只想沉浸在一瞬的欢愉之郑
两分钟后,星首先回過神来。
她瞬间取出球棍挡在身前,一脸警惕,“群……群魔乱舞?”
這是孩子应该来的地方嗎?
她才一岁!
知不知道一岁的宝宝需要健康积极向上的生活环境!
“這個……”
景元的呼吸似乎也暂停了一瞬,似乎感受到了纸醉金迷四個字对一個罗浮世家公子的冲击力。
几百岁的人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当场躺下等入土的退休冲动。
景元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之后才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侧過头看着满脸平静的程澈,“這就是你们的庆功宴?”
乐子饶庆功宴就這么简单粗暴?
就沒有一点有乐子的行动嗎?
哪怕是出门继续找乐子团建呢?
“可能吧,或许是因为最近乐子找够了,需要稍稍发泄一下?”程澈思索片刻,但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平静,“早知道這么闹腾我也不来了。”
他以为是什么和缓的音乐,有人跳舞有人唱歌有人喝酒。
但是這跳舞跳的,密度有点高,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酒和汗。
程澈眼底带着些许嫌弃,“都站沙发上蹦跶了!就该给他们都丢进鳞渊境冷静冷静。”
着,程澈转身,显然打算放弃這次庆功宴回去看书学习睡觉或者吃点宵夜。
“怎么不进去!”
一只胳膊突然出现,搭着程澈的肩膀就来了一個锁喉。
桑博一只手举着酒杯,一只手伸出来勾着程澈的脖子往裡带,“走走走,多热闹啊,多有乐子啊,怎么還走了呢。”
着,桑博抬腿,用膝盖抵着星的后背将对方推进房间之中,又用后背撞着景元推进去。
关门反锁一條龙,然后继续拉着程澈走,還努力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往程澈嘴边靠,“从匹诺康尼回来就一直乱糟糟的,你也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喝個烂醉睡到自然醒,然后脑袋清明的学习怎么样?”
程澈:???
程澈脑门上冒出一個问号,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乐子在哪儿呢?”
倒也不是反感這种丢了脑子的场景,但是!
這么多人凑在一個房间裡面,到处都是酒和纸屑,人群挤挤攘攘的,乱糟糟的,還脏兮兮的!
他,有洁癖!
“這儿呢!”桑博拍拍程澈的肩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洁癖难道不是乐子嗎?!”
话音落地,桑博手掌一歪,杯子之中琥珀色的酒液倒在程澈脸颊侧边,顺着下巴滴落。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桑博,“你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