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言、星核獵手的戀愛頭腦戰[四]
整個人的表情也是肉眼可見的空白,能看出整個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原本一向沒什麼情緒的赤金色眸子。
在這種時候,卻如翻騰的海浪一般波濤洶涌。
樂言倒是第一次在刃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和這樣的眼神。
…雖說,剛剛的舉動連樂言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做出,但橫豎都已經做了,就先觀察一下刃是什麼反應……吧?
被不停縱容的惡劣小心思,讓樂言都覺得自己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刃呆呆的坐在原地愣了許久。
隨後,樂言就成功看到這人猛的起身,又猛的扭過頭轉過身,只留了一個背影給樂言。
“……?”
這是什麼反應?
樂言覺得哪裏不對勁。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刃用一隻手撫上了嘴脣,耳朵有些微妙的泛紅。
而他本人的內心幾乎一片空白,大腦直接停止運轉,整個人處於一種因爲驚訝過度反而什麼都想不到的狀態。
樂言看刃突然站起來又轉過身,一言不發,還以爲剛剛那衝動性的動作把人給惹怒了。
便也跟着站起身來,表情開始變得有些慌亂性,想用手去扯刃的衣?,看看這人的表情變成什麼樣了。
只不過。
樂言手纔剛剛碰到,刃卻猛的把手臂往上擡,直接避開了樂言想要的觸碰。
“……唉?”
難得性被拒絕。
儘管只是個小動作,但還是讓樂言有種不妙的預感。
刃依舊沒有轉過身,只是沉默了片刻後才啞着聲音開口:“……你不應該這樣做的,這樣並不好玩。”
至於指的是什麼,那不就很明瞭了。
樂言剛剛輕輕的觸碰,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一個好奇的試探。
沒有慾念,沒有愛意,只有一絲被情緒和場景牽引着而執行的新意。
刃明白樂言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曾經需要他時時刻刻待在旁邊的人。
完全回憶起所有的樂言整體都比以前穩重許多。
但對養蛻生樂言許久的刃來講,整體對人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剛剛看着樂言破殼的那種感覺。
有些懵懵懂懂,似乎總是讓人無法放任。
即使過往的回憶總是沒有那麼的清晰,但刃記憶中的樂言總是較爲天真純粹,活潑極了。
長久的固定印象,讓刃面對樂言總是情不自禁的更多縱容和照顧。
只不過……他或許怎麼都想不到,這種過於的縱容和不斷的退讓,外加以前時時刻的照顧,讓樂言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吧。
所以此刻,樂言面對刃的那句話,對於本來就是衝動而爲的舉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東西。
刃有些重的深呼吸了好幾口,隨後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過身來,看着表情有些呆住的樂言。
“我們該回去了。”他說。
這句話算是旅途最後的結尾。
可最後的前後關係,卻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出門是樂言拉着刃走的,回來卻是刃拉着樂言來的。
時隔一天,因爲沒什麼事依舊坐在大廳喫水果,看電視的銀狼擡了擡眼,面對完全變換的兩人還是問了問。
“喲,阿言,怎麼被扯回來的?”
一般情況下來說都是樂言扯着人,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刃沉默的往前扯人。
樂言則不知道怎麼回答。
刃在回到飛船之後就放下了扯着樂言的手,主動說了一句,我先回房間。
隨後就邁開他的大長腿,腳步有些過於快的直接走了。
走的很快,讓銀狼若有所思。
“所以,發生了什麼?”說着看向樂言。
樂言臉上有一些茫然的在銀狼旁邊坐下,回答:“大概發生了一點……不該發生的事情?”
銀狼:“?”
“詳細說說,我要聽全版本。”
有瓜可喫,讓銀狼瞬間從癱在沙發上變成了坐直了身子。
於是,在刃獨自一人回房間,不知道是在思考事情還是在懷疑人生的時候。
銀狼已經在外面,哇哦,哇哦,哇哦了好幾聲。
明明是淡色系的眼睛卻亮的嚇人。
“——我就說總感覺你倆有點啥吧,果然。”對於樂言的詳細描述,銀狼是這樣說的。
樂言卻有些聽不明白,“你指的是…?”
銀狼則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又向旁邊看了看,最後扯着樂言去她房間說去了。
而在另一邊——
回到自己房間的刃,正坐在樂言抓的玩偶坐墊上,用手抵着額頭,赤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表情複雜的不可思議。
房間大門早已被反鎖上,以防住在旁邊的人半夜跑進來。
這實在是太過了,刃想。
但是太過了,又指的是哪一部分?
刃無法去細想這件事情,他只能努力把樂言剛剛舉動所造成的莫名之感壓下,又沉默的陷入了宕機狀態。
可是
還算清醒的思考,總是讓人無法不去想一些事情。
等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刃也脫去了樂言親手給他套上的衣服,因爲曾經樂言的要求而在不忙時準時躺上牀,又面無表情看着天花板時。
腦海中卻依稀有閃過、樂言那個根本算不上吻的吻。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刃又想着。
眼睛卻不自覺的閉上,試圖用昏沉的睡眠把這莫名的畫面徹底抹消。
可他夢境之中又真的會如預想一般嗎?
常言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待刃閉上雙眼又再度睜開之時,場景卻又回到了長長的凳子上。
樂言正坐在他的旁邊,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就如那今日的現實一樣,刃以一種第三視角看到樂言又擡起身子,直接把嘴脣送了上來。
夢總是跟現實很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與現實中只是輕輕好奇一碰不同。
夢中的樂言似乎送的有些久。
柔軟溼潤的觸感更加清晰的傳來,還有微微想頂開什麼的舌尖。
藍色的眼眸從未閉上,而是溼漉漉的伴隨着過於靠近的動作看着刃。
夢總是有些荒唐的。
就像每一個做夢的人一樣,刃總有些控制不住夢中自己的動作。
所以他自然也就只能感受着、夢中自己沉默的開始順從,又把簡單的輕碰變成了更加深入的交流。
——這是不對。
尚且清晰的大腦正告知夢中的刃。
而朦朦朧朧的夢境中,一切卻也就那樣朝着不該去向的方向進行。
主動上來送嘴脣的人被壓制於長凳之上,一切似乎都變得不該進行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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