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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人心从来不经试

作者:双洲lk
偏哥說起這事的时候,還是挺兴奋的。 過程有点儿骚。 袁忠留先根据车牌号码查违章,发觉虽然是公司的车,但是行驶证是财会室裡那個少马子(少妇)的名字。 自从侯平安示意之后,他也看了一点金融方面的书,一查,以公司名义买车,行驶证上怎么也不能是這個少马子吧?起码应该得是公司的名称。 但是這事不能当着潘建国說,說了就撕破脸了。 老板肯定不想和潘建国撕破脸。 而且侯平安接手之后,這辆车,少马子沒有那么明目张胆的想开就开。 得让這事当着自己和少马子還有潘建国的面自动曝光出来。 当天晚上,车沒有开走,偏哥就在一個暗处,将车窗砸了。 第二天少马子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玻璃渣子,心痛的要死,拍着车棚的柱子就破口大骂:“哪個沒卵子的,砸我的车……有本事砸车,沒本事承认啊……吴泽生,日尼玛的,昨天你值班,睡死了還是尿灌醉了……” 這女人骂起人来挺顺溜的。 正好袁忠留出来了。 少马子又骂:“袁队长,你招的好人,卵用都沒有……赔车啊,你出钱修车!” 這一吵,将刚到驾校的潘建国也吵了過来。 他先不出声,听完了整個過程,就笑着打圆场:“小事,小事,车是驾校的,驾校出钱修,算是工伤,别吵了,走走走……” 他第一反应就是息事宁人。 袁忠留就在原地打电话。看潘建国要推着那少马子要走,就在后面說:“潘经理,我刚才报警了,谁砸的,肯定要找到人,不然這裡出了這样的事情,這次算了,下次再出,我都不好向老板交代了。” 這一招也是狠。 潘建国就是不想闹大,毕竟這车有点儿不光明正大。既然报案了,袁忠留又不肯撤,只能等派出所的民警過来。 派出所的警车来了,三個人,一個为首的過来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陈警官好。” 袁忠留站出来,对民警說。 陈警官就看着袁忠留,看着他的保安服,還有他旁边的吴泽生也穿着保安制服,不由得笑起来:“不错啊,找個正经事做,好事。說說看,什么事报警。” 袁忠留就将事情经過一說。 潘建国插嘴:“也可能是意外,掉個什么东西,或者谁搬东西不小心磕到的。” 陈警官就看袁忠留。 這种事情,如果物主想要销案是可以的,但是也要询问报警人的意见。 “看样子应该是砸的。”袁忠留坚持。 潘建国就心裡日他先人了。 袁忠留作为驾校保安队长,就配合着民警去查案,首先就是要确定车的归属。 這事他也成了当事人,不可能撇开他去查這辆车的归属問題。尽管潘建国一再强调车是驾校的车,但是民警不可能听你說啊,這是办案流程,必须要走的。 于是当做袁忠留和少马子還有潘建国的面,陈警官用一個APP查到了车辆的所属,是少马子的名字,而且登记证和发票都是少马子的名字。只不過两证一票上的日期登记,显然不是买车的日期。 确定了物主,那就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正当陈警官要带着袁忠留這個报警人還有物主少马子去交管部门进一步查询的时候,少马子不干了。 “我不去,我要销案。我是物主,我不追究。” 陈警官又看袁忠留。 袁忠留還沒表态,潘建国也打哈哈:“我看啊,只怕是我們驾校的哪個工人师傅不小心搬东西撞到的,這边又沒摄像头是不是?要不我們自查自纠,谁不小心撞的,就找谁赔偿好了。真要是有問題,再找您。” 又对着袁忠留使劲的使眼色。 袁忠留就說话了:“不管是故意砸的,還是哪個不小心撞的,我先把车修好吧。钥匙……”对着少马子勾了勾手。 少马子舍不得,拿出一把钥匙递過去。 袁忠留也不說话,只是看潘建国。 潘建国也光棍,到了這個时候,他要是還不明白袁忠留是要搞這辆车,他就是傻子了。直接去办公室将另一把钥匙也拿出来,递给袁忠留。 “先去修车,這事我們自己处理,麻烦陈警官了!” 陈警官问袁忠留:“就這么办了?” 派出所事儿多,在這裡耽搁時間,還真有点儿不划算。一看就知道這驾校内部的問題,完全自己可以解决。 袁忠留拿了钥匙,点头:“麻烦陈警官了。就這样吧!” 于是又让袁忠留在销案的一個手持机器上签字。打印出来,给袁忠留一份。谢绝了潘建国的留饭,直接开车一溜烟的走了。 潘建国和少马子這时候已经感觉到似乎自己被人摆了一道。车当初确实是驾校名义买的,但是买過后一年就去交管部门变更了所有人,换成了少马子了。 如果追究下去,那就是侵占公司财产。 如果不给钥匙,吴泽生這個值班的保安肯定一口咬定昨儿晚上是人砸的,不是什么意外。那么案子就得破,那么所有的交易就会暴露在侯平安這個老板的面前。 给了钥匙,估计這车就再也不是他和這個少马子的了。 這黄毛真特么的狠啊。 不過到底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本来這车辆都不管是驾校买的還是转移到私人了,在转卖驾校的时候,都是算成了驾校的财产了,所以他归還是理所应当。 事情做的虽然不是很严密,考虑也有些粗糙,但是明白袁忠留手尾的背后可能是侯平安,所以這事当场就结了。 车给了,潘建国還特意的請袁忠留和吴泽生喝酒,一顿酒喝下来,他就诉苦,說這事儿并不是老板手裡干的,看证件变更日期就知道。等老板接手之后,自己也想把车還给老板,变更所有人,只是事儿太多了,耽搁了下来,自己以后再给老板解释。 袁忠留也不答应,也不說不答应。反正和偏哥一起,酒照喝,烟照拿。 潘建国当然知道袁忠留不可能不告诉侯平安。但是他這么說,也是借着袁忠留的口向侯平安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潘建国在老板您的手裡从来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這件事是以前我在前老板那犯的错,我认了。 偏哥說這事,吐沫飞溅,但是表述思路居然贼清晰。也特么的是個人才啊。 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当着民警以及潘建国的面确定车辆到底是谁的,然后拿到钥匙,拿走车。 但這就是阳谋啊。 這点倒是让侯平安对黄毛袁忠留刮目相看啊。 沒有用阴暗的手段,譬如侯平安都猜测過,袁忠留是不是让偏哥吴泽生偷拍潘建国和少马子会计的幽会视频,然后胁迫他将钥匙交出来。 或者是从少马子下手,让街面上的兄弟骚扰她,从而达到目的。 不過這些手段都是侯平安下意识的认为袁忠留混社会過,只知道采用的惯常手段。如果真是這样,袁忠留也就只能开個车,当個司机了。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办得漂亮。 都是人才啊! “這辆车以后就是你的了!”侯平安也不废话,“過不過户都一样。” “好!” 袁忠留答应一声。 “对了,上次和你說的,给你妹妹找個音乐老师……” “我沒問題,看我妹妹。” “那還是算了,等你妹妹到高中了再說!” “偏哥……” “老板,喊小偏,再不喊我小吴!”偏哥吴泽生始终将姿态放的很低。 侯平安并不因为他将姿态放得低,就对他看得很轻。越是這样的人,越是要让他觉得自己沒有看轻他的意思。 放低生活姿态,不過是向生活低了头,有些人低头是为了以后把头昂得更高。吴泽生這种人看起来就有点儿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但是侯平安从来就不小看這样的人。 “江湖地位不能丢啊!” 侯平安拍他的肩膀,笑。 “這事儿办的不错,跟着袁队长好好做事,总有出头的时候。” 吴泽生就欣喜,点头敬酒表达自己的感激。 其实那激动的模样,侯平安就能看出七分真心,三分装样的做派来。不過心裡有数就行,上一辈子的教训,让他对跟着他办事的人都有一种下意识的防范心理。 也就是黄毛袁忠留,因为实在是太像那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了,多少对他還是放心的。而且這辈子不可能操持上辈子的灰色事业,所以根本就在這方面沒有什么忌讳。 吃饱喝足,三人散了。偏哥還要去开车。 “喝酒了就别开了。” 侯平安离开的时候還是說了一句。 “行,车就放這裡,明天来开!”偏哥从善如流,一叠声的答应了,跟着袁忠留和侯平安挥手再见。 等侯平安走远了,他转头看袁忠留。 “袁队,车真的放這裡?” 他真是個会擦眼观色的,侯平安开始喊袁忠留“袁队”的时候,他也就改变了对袁忠留的称呼,看起来老板這是要对袁忠留大用了。 兄弟之间可以亲密,喊各种亲热的称呼,什么“哥”“兄弟”之类的。但是一旦要正经做事的时候,才会改变称呼,从“兄弟”什么的转到正式的职务的称呼上。 偏哥能够很敏感的预感到這一点,就已经比一般情商的人要高明了。 “别问我,我听老板的。” 這态度表明了,偏哥哪裡不明白?跟着袁忠留一路上摇摇摆摆的走回去,還一脚将一個易拉罐的空罐子踢到空中。 落下来的时候,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让路人侧目。 真特么的混子本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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