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什么来路? 作者:未知 讨好地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余子清,龅牙战战兢兢地问道:“老,老大您還有什么吩咐沒有?” 余子清瞥了龅牙三人一眼,淡淡道:“把這個混蛋带走,滚吧!不過你们要记住,若這混蛋再来這裡惹事,我不仅要打断他的腿,连你们的腿也要打断,连接都接不起来!” 余子清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朱丽珍,他也不可能动手杀人,那么只有采取连带责任把龅牙三人捆在一起,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知道龅牙三人能把這混蛋给磨得死死的。 果然龅牙三人闻言浑身打了個哆嗦,然后拍着胸膛道:“老,老大您放心,這小子若敢往這边跑,我,我們一定让他這辈子后悔做人!”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记住你今天說過的话,滚吧!” 龅牙三人如获大赦,急忙拖起徐胜一步也不敢停留地走出了包子店。 直到坐进了出租车,三人才大大松了口气,道:“他妈的,差点连命都丢了。” 說到這裡龅牙想起這一切都是徐胜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地抬手朝徐胜头上一巴掌打了過去,骂道:“他妈的,你,你小子差点害死老子了!” 骂着還不解气地朝着他的脑门又来了一巴掌,“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下,下次你若敢找你老婆,不,不,前妻的麻烦,老,老子非活生生地剁了你!” 徐胜被打得缩着脖子半天不敢吭声,直到龅牙终于歇下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龅牙哥,那小白脸究竟是什么来路啊?” “来路,来什么路!老,老子怎么知道!”龅牙又狠狠在徐胜脑袋上揍了一巴掌。 徐胜傻眼了,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就怕成這样子,這是哪门子事情。 都說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徐胜今晚真是窝囊到家了,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就被揍成這样子,也不知道他哪裡来的勇气,一手挡开了龅牙的手掌,吼道:“你们不是很牛嗎?不是跟虎哥混的嗎?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就怕成這個吊样!” 龅牙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就对徐胜一阵拳打脚踢,坐在另外一边的鸡窝也对着他一阵乱踢,吓得开车的司机手抖個不停。 直到徐胜哼哼哈哈连嗓子都哑了,龅牙和鸡窝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来路?你也配知道,老,老子告诉你连虎哥现在肩膀上都還绑着绷带,知道谁,谁干得不?”龅牙喘着气问道。 徐胜被打怕了,生怕回答個不好又要挨揍,摇了摇头。 “就是這個小,小白脸,就他,他一個人横扫了我們八十二人。整整八十二人懂嗎?個個都躺在地上了,若,若不是老子聪明现在老子也要手,手脚打着绷带!你,你竟然叫老子来找他麻烦,你,你說你该不该打!”龅牙气呼呼地又打了徐胜一巴掌,眼中流露出恐惧和敬佩糅合在一起的目光。 徐胜听傻眼了,连被龅牙打了一巴掌都不知道痛,好不容易才回過劲来,浑身打了個哆嗦,迟疑地道:“他,他真那么能打?” “你,你去拿刀砍他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砍出一道印子,老,老子告诉你,我們西瓜刀砍,砍在他背上,他沒事,刀刃卷了!” “刀枪不入!”徐胜猛吸了一口冷气,额头冷汗滚滚而下,這還是小白脸嗎?简直就是不坏金刚了。 “老,老子再次警告你,千,千万别再打你,你老婆的主意,否则老子真的会废了你!”龅牙拍了拍徐胜的脸蛋,目露凶光地再次正色警告道。 “谢谢你,子…清!”包子店裡,朱丽珍低着头不敢看余子清,就连叫子清這個名字都有些害怕,不知道会不会太冒然,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余子清。 “快去看看女儿吧,看她有沒有被吓着。”余子清暗自摇了摇头,柔声道。 朱丽珍這才猛然想起了女儿,急忙往后屋一拐一拐地跑了进去。 小文文一個人傻傻地坐在地上,两眼像上次一样呆滞中带着惊恐。 “宝贝,宝贝吓坏你了吧!妈妈在這裡,妈妈在這裡!”朱丽珍泪流满面地紧紧抱着女儿,嘴裡梗咽地說着。 不過小文文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母亲在說些什么,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呆滞而惊恐。 看着這对可怜的母女,余子清暗自叹了口气,走了過去,柔声道:“我来哄她睡觉吧!” “谢谢!”這次朱丽珍终于抬起了头,看余子清的目光虽仍然有些怯生生,但更多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激。 余子清接過小文文,目光扫過朱丽珍时,看到她白嫩的手臂乌青了一大片,心头泛起一丝丝的爱怜。 看着余子清就像一位父亲一样将女儿哄睡,朱丽珍很难将這样的一位男人跟刚才那位冷酷,那位能吓得混混们屁股尿流的人联系在一起。她心中的恐惧渐渐退去,目光有些痴迷,她多么希望這样温馨的场面能每曰在這個简陋狭小的房间裡发生。 “好了,她睡着了!”余子清温柔好听的声音将朱丽珍从迷离中唤醒。 把文文放在床上,屋裡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 朱丽珍的脑海裡交替浮现着两個截然不同,截然矛盾的余子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個男人,他又究竟是谁,干什么的?一個個问号纠结在她的脑子裡,挥也挥不去。 “很疼吧?”余子清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朱丽珍。 余子清的问话让朱丽珍开始感觉到浑身传来阵阵的疼痛,痛得她禁不住猛吸冷气,眉头不时地皱了起来。 “嗯!”朱丽珍点了点头,低声应道,但却不敢抬头看余子清。 “我看看。”余子清见朱丽珍一副痛苦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伸手抓起朱丽珍白嫩修长的手臂,然后轻轻地在她乌青的地方来回抚mo着。 朱丽珍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接着就把头埋得更低,红晕从白皙的脸一直蔓延到了细长的脖子,心儿在這一刻砰砰地乱跳個不停。 她是過来人,知道男人的手這样在一個女人的手臂上摸来摸去意味着什么,不過她除了心跳加快,除了浑身开始有些燥热,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似乎并沒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不仅身体沒有,心裡也沒有。 朱丽珍心裡清楚地知道若這個年轻男人现在就要她,她是无法拒绝的,事后她也绝不会要他负责,就当做一场梦。况且就算她想拒绝,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反抗得了他這样一位可以让混混们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