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树立威严 作者:未知 “阿公,长蕖這么辱骂长辈,实在是有辱卫家的门楣,难道阿公不管嗎?” 老爷子吼了万氏,卫长燕深怕老爷子忘了罚卫长蕖,赶紧打一個提醒。 虽然卫长蕖的日子已经過得猪狗不如,但是卫长燕就是觉得還不够,所以只要能整到她的,卫长燕势必要踩上一脚。 卫长蕖過得越艰难,她就越开心,做這种落井下石的事,对她来說特别有快感。 “长蕖啊,你說你都這么大一個姑娘了,怎么還不懂事,你今日不但骂了我和你大伯娘,還连你阿公,阿婆也一起骂了,真不知道老四在世的时候,是怎么教你的。” 大房卫文青微微叹息一声,却嫌弃的看了卫长蕖一眼。 卫长蕖听了卫长燕的话,又听了卫文青的话,這老卫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恨她啊,特别是她那便宜的大伯,道貌岸然的货色。 “姐姐不是要骂阿公,阿婆,姐姐只是……”卫长羽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他想替姐姐解释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說啥。 虽然卫长羽年龄還小,不懂事,但是他也看出来了,所有人都在针对姐姐,他不能让姐姐受委屈,无依无靠。 “這贱丫头不是在骂阿公,阿婆,那是什么,打一個娘胎爬出来的,你当然是帮着那贱丫头說话啦。” 姚晓芸逗弄孩子的同时,也插上一句,她挑眼狠狠刮了一眼卫长羽。 “阿公,這贱丫头今儿不但丢了满满一坛子猪油,還骂了您与阿婆,照实說,就该拉去浸了猪笼。”卫长树也道。 哟呵,最恨的角色原来在后面,卫长蕖内心再次冷哼。 浸猪笼,浸你妹的猪笼。 浸猪笼,什么是浸猪笼,卫长羽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要浸姐姐猪笼,让长羽替姐姐浸猪笼。” 卫长蕖的视线落到卫长羽瘦瘦小小的身板上,這個五岁的弟弟居然知道保护她,她十分感动。 “长羽不浸猪笼,姐姐也不浸猪笼。”卫长蕖淡淡道。 卫长蕖敢笃定,卫老爷子不可能真将她浸了猪笼,毕竟她未犯什么大错,若是真将她浸了猪笼,那卫老爷子在十裡村定然服不了众。 “长蕖,你今日做错了事情,自己去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上五個时辰。” 老爷子正眼未瞧卫长蕖,就吧唧着一张老嘴惩罚道。 老爷子话落,卫长蕖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冷笑,她真怀疑,眼前這些不是她的亲人,而是還是仇人。 五個时辰,按现代的時間计算,那就是十個小时,若是她真去罚跪,那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我不去,我又沒有做错事情,为何要去罚跪。”卫长蕖直接挑战老爷子的威严。 敢挑战老爷子的威严,在卫家人眼裡那就是大逆不道,一群人都等着看老爷子发火,然后狠狠的整治卫长蕖。 “挨千刀的贱丫头,你這是翅膀硬了要飞天么,居然敢顶撞你阿公。”老爷子還沒来得及开口,被万氏抢先了一步。 万老太太骂得好带劲儿,一字一句溜的一下就脱出了口,完全不用打草稿,那尖声尖气的调子着实是不好听,听得卫长蕖眉头蹙了一下。 “万老太太,我只是被退了亲,人家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理所当然的,如果這样,我就是挨千刀的贱丫头,那你当着儿孙的面如此出言不讳,教坏子子孙孙,岂不是挨千千刀的贱贱贱婆娘,卫家就是有你這样的婆娘,所有才落到如今的田地。” 卫长蕖锐利的挑了万氏一眼,這样的泼辣婆子,想当她的祖母,那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左一句贱丫头,右一句挨千刀的,当真她的命就如此不值钱。 “杀千刀的呀,我這颗心啊。”扑腾一下,万氏掀了椅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她再次脱下自己的一只臭鞋底,啪嗒啪嗒的拍打在地上:“老头子呀,老大呀,這贱骨头是要翻天了,居然骂我老婆子是贼婆娘,我老婆子为卫家养儿育女,操劳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還要被這個贱骨头如此糟践,我不活了啊,不活了。” 卫长蕖的话是直接捅了卫老爷子的心窝子,虽然卫家祖上出了位县太爷,但是自打那位县太爷之后,卫家后来的子子孙孙都是平平庸庸,這一代总算是出了一個卫长远,可是這四房的儿子却又是個福薄命短的,所以老卫家才落到今日农耕的境地。 老爷子气得胡须抽动了几下,一口气堵在心裡,硬是一句话也說不出来,他的两道目光落在撒泼的万氏身上,一脸一阵厌弃。 “我的娘呢,你這是要做什么,长蕖丫头說错了话,做错了事情,咱们将她狠狠的惩罚了不就行了,您何必這样寻死觅活呢。” 卫文青见到自個的老娘坐在地上哭死苦活,一阵泼啜,赶紧得弯腰去拉她起来。 “切。”卫长蕖不削的看了万氏一眼。 上下五千年,农村的贼婆子果然都喜歡用撒泼這一招,有本事别光在嘴上喊呐,要寻死,就找個大点的石头,使劲往上撞,撞死就是英雄。 “长蕖啊,你說你這贱丫头,怎么能如此說你阿婆,阿婆骂你,那是在教你,别好歹不识。”卫长树就是一個孬种,只会干些火上浇油的事情。 自己的丈夫在万氏面前讨好卖乖,姚晓芸也赶紧垫脚帮腔道:“咱们老卫家,那可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你這种贱秧子。” “卫长蕖,你惹得阿婆如此生气,還不快点去向阿婆道歉,识相点的自己去领罚,别劳烦长辈再动手。”卫长燕也幸灾乐祸道。 呵呵,卫长蕖在内心冷笑两声,這些人果然是一家子,一個窝棚出来的货色,那德性是一样一样的,沒一個好相与的。 “我为什么要去领罚,我說错话了嗎?做错事了嗎?”卫长蕖反问。 “你……”卫长燕离卫长蕖的距离不远,她气得伸出一個指头,指着卫长蕖的鼻梁尖。 這卫长蕖跑出去一趟,怎么就像变了一個人似的,若是以往,她說一不二,說往东,卫长蕖绝对不敢往西,今日是哪裡出错了呢,還是卫长蕖這贱骨头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