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全城开悟
雪莉从天窗上下来，兴奋地看着车裡的伙伴们。
“能成为奥法师的机遇，在以前可是花钱托关系都找不到的。现在直接免費大放送，這谁能忍得住？”
温德无语地瞟了一眼雪莉，随后担忧的站在车门边，扫视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這裡有点太乱了。這么混乱的情况，如果有人要袭击阿豪，我可不一定守得住。”
“切，也沒谁真指望你能守得住。”雪莉气鼓鼓的回瞪了温德一眼。随后她扭头看向后的主操作室，“有索尔先生在，你不用担心這种事。沒谁能在他面前放肆。”
温德也转過头来，看到阿豪正和索尔、伊莉雅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什么话。
他有点放下心来：“也是。”
“說起索尔先生，嘿嘿。”温德突然想到了什么，厚着脸皮凑到了雪莉旁边，“他到底在卓德那边给你做了什么特训？你怎么一下子就升到了四阶奥法师？”
“哼。”雪莉叉起腰，表情上的骄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我可是天天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不像你们，整天在城市裡喝酒吃饭。”
“战斗！秘诀只有這两個字。”
“我与虚空生物的战斗，一直持续了整整两個月。只要你浸润在那种环境中，就能激发你所有的潜能，真正掌控你的力量。”
“有点厉害。”温德带着些钦佩的看了雪莉一眼。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過了雪莉的脖颈。那裡曾经存在的宝石异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也许這就是雪莉所說的掌控力量？
温德下意识地抚摸着怀裡抱着的霰弹枪，若有所思。
在這辆花车中后方的核心控制室中，阿豪正在咕咚咕咚地将一桶液体灌入注水口中。
索尔正在他旁边，弯腰使劲吸着空气中的味道。
“嗅，嗅。”
“這就是你炼制的，能让人开悟的香水？我怎么感觉也沒什么特别的呢。”
“因为你都已经是五阶奥法师了。這东西還能对你有用，那真是见鬼了。”
阿豪将香水全部塞进注水口后，轻松地喘了口气：“最后一桶也搞定了。”
他现在所处的花车，是专门改造過，用来喷水的游览车型号。
将【沙漠之心】灌进注水孔后，它会自动被储存在一個特制的储水桶中。這辆花车還加載了一個超大的扩容储水空间。
等到這辆花车开动时，它会将储水桶中的香液与水混合，将特殊的水雾持续不断地喷洒向天空。
伊莉雅抚摸着车身内部复杂的铜管網络：“所以還是和前天一样？其他奥法师用声音与光影让阿加迪市民得见心中之门，然后你用【沙漠之心】辅助开悟？”
“沒错，就是這样。”阿豪打了個响指，“简单的很。”
“可是效果却很惊人。”
索尔直起身叹了口气，声音中全是感慨：“你现在所做的事，简直可以和黑博士相提并论了。”
“不，說不定比他更伟大。黑博士竖立的奥法星门，其实一开始也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使用的。”
阿豪笑了下，招呼所有人去花车前方。這辆花车的前方，有着一片他亲自炼制的环幕玻璃。透過這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界景色，外面的人却很难看清裡面。
“但是，這個玻璃很暗啊。”雪莉微微皱眉，“還是沒有在上面看起来舒服。”
“什么事都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阿豪舒服的炼成一把椅子，悠闲地看着暗色窗外，“如果做的很清晰，其他人也就能看到我們了。”
在他们的花车前方，一批行进乐队正在缓缓聚集，他们每個人手上都带着管弦乐器与小型的鼓。他们将要演奏的声音，也将成为开悟的一环。
阿豪指向了前面：“温德，你该去驾驶座了！等他们开始奏乐，你就得跟在它们后面了。”
“真是的，跟着行进乐队，這我车子得开的多慢啊。”
温德小声嘟囔着，却還是任劳任怨地坐到了驾驶座上。
为了安全起见，這辆车上沒有安排其他的人，只有阿豪最信任的几個人能和他同乘一辆车。
几人坐下来聊了会天，激昂地行进曲便开始奏响了，天上也开始纷纷扬扬的洒下了细碎的彩纸。
佩恩正抱着自己的妹妹妮娜，拼命地往街道处挤過去。然而今天的中央大街，拥挤程度远远超出了想象。
即使他竭力保护，妮娜却還是被其他人挥舞着的手砸到了。
妮娜的嘴一下子就瘪了起来：“老哥，别去了。在這也一样的。”
“再說阿豪哥哥不是你的朋友么。等以后你再去找他也一样的啊。”
佩恩闻言停了下来，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严格来說，他只是我的老板。”
“而且今天過后，我能不能见到他還是两說呢。”
佩恩叹了口气，踮起脚尖看向了前方的人头攒动。奥法协会的人，正和阿加迪的城市警察一起，维护着治安，不让其他人挤到马路上。
而今天這條街上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他的老板，阿豪而来。
“他真的能为這么多人同时开悟嗎？”
佩恩眼中闪過一丝迷茫，随后就是浓浓的艳羡。
在妮娜的第一次开悟失败后，他为了再次开悟，一直在努力积攒奥法积分。正因此，他最知道一次开悟的价值有多少。
当他听說奥法协会要公开为所有市民开悟的时候，他是笑的最欢的那個。
当他听說這個能帮所有人开悟之人，就是阿豪时，他也是嘴巴长得最大的那一個。
想当初，他只当阿豪就是個富二代，拿着父母的钱到下城来追寻自己的梦想。他何曾想過，一個香水店的老板，能走到這种地步？
“你說我什么时候，才能让這么多人期待着，盼望着呢？”
“不知道。”妮娜从他怀裡探出头来，神情有些兴奋，“但是我听到了音乐声！花车是不是就要来了？！”
佩恩抛下繁杂的思绪，看向了马路的尽头。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离马路边還有四五层人墙的距离，不算很近，但也勉强够用。
如果能更靠近一点，也许妮娜可以得到更多的开悟之水
想到這，佩恩灵机一动，悄悄使用出自己的念动奥法，将妮娜托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你骑在這儿，到时候用心感受，明白嗎？”
“知道啦！”人群上方，空间明显宽敞了很多，妮娜有些开心地舒展了一下双臂，“我這次一定开悟成功！”
随着花车越靠越近，妮娜渐渐的愣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行进乐的声音；天上飘下的彩纸；花车上跃动的火焰；空中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這些所有的一切，在她脑中交织震荡，让她有些昏昏沉沉的。
特别是空中的气味，很特别，她从来沒有闻過，却觉得那就是远方风中吹来的沙粒。
妮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她就晕了過去。
“妮娜！”她最后听到的，是哥哥焦急的声音。
等妮娜再次睁开眼时，她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天空看起来都格外的蔚蓝。
“你感觉還好嗎？”
哥哥佩恩的大脸出现在视野中，妮娜一把将其推开，随后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我好着呢，别叫。我就是感觉胸口有点硌得慌。”
妮娜摸索了两下，突然从心口处掏出了一個黄澄澄的杯子。
這個杯子像是教堂的那种圣杯，整体像是由黄金打造而成，周围绘着繁复而精妙的纹路。在杯子内，一点点湛蓝色的水液正在缓缓凝聚。
她有些奇怪的看向佩恩：“你干嘛往我怀裡塞杯子？不怕压扁了？”
“傻瓜！”佩恩的眼裡全是浓浓的惊喜，“這是你开悟出来奥法奇物！”
“妮娜，你现在也是奥法师了！”
妮娜低头望向自己手裡的杯子，一时有些愕然：“我是.奥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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