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到三师兄
“那我以這把独鹿剑为报酬,可否劳烦姑娘送我回太玄剑宗?”赵执缨似乎有些急迫,声音裡带着一丝催促。
符珠震惊脸。
拜托,這可是仙剑诶!
不是路边随随便便捡来的破铜烂铁,也不是大宗门裡那些镇宗之剑可以相媲美的。
赵执缨就這么将仙剑给她,不怕回去被师门打死嗎?
符珠善良的开口,“這是一把仙剑。”她以为赵执缨不认识独鹿仙剑。
谁知赵执缨点了点头,說,“我知道這是一把仙剑。若是凡剑,也不敢厚颜劳烦姑娘了。”
符珠:“!!!”
知道是仙剑還要给她,世界上有這么好的事嗎?還是說赵执缨脑子有問題?
符珠纠结了一小会儿,很有原则的开口拒绝,“仙剑我不能要。”
“我也不能护送你回太玄剑宗,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仙剑再宝贵,也比不上三师兄的安危重要。
她已经在路上耽搁两三個时辰了,不可能为了赵执缨先去一趟阙月山。
赵执缨不解,独鹿仙剑都看不上,這姑娘眼光可真高。
他不死心的說道:“在下着急回阙月山,实在是有大事要禀报师门。”
“姑娘也看见了這把独鹿仙剑,它便是出自剑冢。剑冢再次现世,必然会在修真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唯各派联合商议对策,早做准备,才能避免一场混乱。”
他虽然不知道這姑娘是何门何派,但肯定是出自哪個剑宗,剑宗之人定然明白,剑冢现世意味着什么。
符珠听懂了。
赵执缨的独鹿剑出自剑冢。
能出仙剑的地方,定然藏着天大的机缘。
各方修士知道這個消息,必然会争得头破血流。而剑道宗门之间会更加激烈,谁都知道,剑修离不开剑的。
她很意外赵执缨把這個消息告诉给了她,毕竟她是剑修,所在宗门与太玄剑宗是竞争关系。
不過此事真如赵执缨所說的话,她還真不能将他丢下了。
“我要去寻我师兄,可以带上你一块,之后我再护送你回太玄剑宗,你觉得可以嗎?”
赵执缨哪裡敢說個不字,他要是表露出半分不乐意,這姑娘就能当场把他扔下。
连仙剑都不在意的人,怎么会在意他的小小想法呢?
符珠将独鹿剑扔给他,“将剑收好,别被发现了。”
虽然她拔出剑鞘那一瞬间,有一股莫名的剑光飞走后,独鹿剑看起来就好像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剑了,但還是要小心为好。
毕竟一把仙剑对人的吸引力太大了,她都忍不住垂涎!
符珠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力,注入到霜雪明中,二指宽的长剑迅速变大变宽,可以承载两個人的重量。
“姑娘這剑不比独鹿差。”赵执缨称叹道。
符珠白了他一眼,沒理会,催动飞剑,御风而行。
剑起一瞬,赵执缨一個沒站稳,差点掉下去。
這姑娘御剑的速度也太快了!
到后面,赵执缨习惯了符珠的御剑速度后,才总算领略到剑修风采。
御剑凌空,千裡山河只在一瞬。
太玄剑宗弟子的御剑之术也能叫御剑嗎?
“姑娘剑气凌厉,這佩剑正好衬你,独鹿仙剑倒是差点韵味了。”赵执缨惋惜說道。
如果他当日捡的是一把锋锐之剑,就更好了。
如此也能更衬這位姑娘。
符珠倒是不觉得可惜,仙剑本就难求,還要挑三拣四,希求符合自己的剑势,哪有那么容易。
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可以挑选的。
“這仙剑我就不要了,等你回了太玄剑宗,给我五千上品灵石就行。”
她一枚回灵丹,可昂贵了。
符珠现在想想,還是觉得有些肉疼。
不過一枚回灵丹换一把仙剑這种事,她也做不出来。
能看一眼仙剑,她也挺知足了。
“既然說了這把仙剑作为报酬,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姑娘若是不喜歡独鹿剑,带回宗门供着也好啊!”
前面有高山,符珠放缓了一点速度。
她一边注意着峰峦叠翠,一边调整飞剑的方向,坚定的声音顺着风传到赵执缨耳中,“仙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過她确实很想试试仙剑的手感,符珠想了想,說,“這样吧,你将独鹿剑借我三年,三年后我亲自還你。”
别說是借剑给她,就是将剑送给符珠,赵执缨都是沒有任何意见的。
东鹿山是连绵起伏的雪山面前一座低矮的小山,身后雪山寸绿不生,唯有這一座矮山绿衣盎然,生机勃勃。
符珠刚将剑落到地面,就遇见了两只小鹿在溪边饮水,小鹿受惊,撒着四只健壮的腿,一下子蹿进林子裡沒影儿了。
“這裡风景真不错……”赵执缨伸了個懒腰,活动筋骨。
符珠放出灵力查探了一下四周,這裡很安全,她也能放心的将赵执缨丢在這裡啦。
“我布個结界,你就在裡面调息,等我回来。”符珠說道。
赵执缨灵力枯竭得太严重,现在根本不能吸收天地灵气,唯有回宗门后辅以丹药,慢慢滋养四肢百骸,将伤养好后,才能循序渐进的吸纳转化灵气。
身后就是雪山,這对于符珠来說是個好消息,她施展术法会更轻松。
很快一個冰蓝色结界出现,最后化作透明,如果用肉眼去看,是看不出来的。
安顿好赵执缨,符珠也能安心的寻着路线去找三师兄了。
东鹿山不大,符珠很快就找到了师兄說的双月潭。
那是一方小水潭,潭边灵气充沛得让她有些意外。
水潭对面有一间小木屋,看起来是有人居住的,想必三师兄就在裡面了。
符珠足尖一点,轻松跃過水潭,抬手扣门。
好久沒见到三师兄了。
他毁容后不会很难看吧?
符珠内心有些忐忑。
“小师妹?你這么快就到了?”身后传来一道云轻慢调。
是她三师兄一贯吊儿郎当的德性了。
符珠转身,就见潭水对岸站着位身穿青绿法袍的男子,他未戴头冠,也沒有用丝帛将头发束起,而是任由它们泼墨般的垂下。
单手提着一個竹篮,裡边看起来很杂乱,有蘑菇,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看起来他過得還不错?
符珠最后将视线移到他面上,面如冠玉,毫无瑕疵,和她记忆中的三师兄沒分别啊。
要說有变化,他画了眉毛?
可是眉毛掉了用得上春和丹嗎?符珠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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