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少女引路
符珠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想接露水嗎?”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人”瞬间消散。
星星点点的灵光重新汇聚成一個新的“人”,身量容貌都发生了变化。
她手腕上挂着一個篮子,目不斜视的路過符珠,去采摘鲜花。
符珠有了猜测。
不能主动和這些人說话,于是她走到乌生旁边,“如果有人能帮忙接露水就好了。”
余光偷偷瞥旁边的几個“人”,发现他们果然竖起耳朵在听,似乎在交流什么。
乌生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是想让自己帮她把剩下的接满嗎?
要是喊日及帮她,日及肯定很乐意,但是日及托不起她手上的瓶子,所以她才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
乌生抿着唇,有些犹豫要不要帮她。
他自己的两個瓶子是已经接满了的。
纠结半响,他将两個装满露水的瓶子,递给符珠,摊开手示意她把接了半瓶的瓶子给自己,他决定帮她接满剩下的。
符珠颇为意外的愣了愣,随后笑意盈盈的将接满的瓶子放进储物袋裡,拿出一個更大的玉瓶给他。
沒想到乌生今天居然這么积极主动,太欣慰了!
看着六七寸高的玉瓶,乌生嘴角轻轻扯了扯,沒說话,默默接了過去。
好在這裡的草叶都长得很大一片,上面积蓄的水也比较多,他只要轻轻拉扯一下叶子,水就顺着流进了瓶中,速度還是不慢的。
身后有“人”轻轻戳了戳符珠,她扭头看去,几個“人”并排的站在一块,指了指她手裡的玉瓶。
符珠灿烂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瓶子发给众“人”。
因为不能主动和他们說话,少女就弯了弯眉眼,表达谢意。
等到临漳渡劫完毕,看见的就是几個灵光幻化的“人”,将符珠团团围住,争先恐后的给她白玉瓶。
临漳大步流星跨過去,看清了白玉瓶裡装的是露水,好奇的问道,“你接這個做什么?”
因为他是和符珠說话,“人”并未消散。白光一动,玉瓶齐齐被她收进了储物袋裡。
“人”纷纷向四遭走去,有的去溪边戏水,有的去采摘蜜果,各忙各的事。
符珠道:“日及爱喝,我给她备一点。”還有她养的小叶,应该也喜歡。
眸光落到临漳身上,衣衫褴褛,滴着的水都被浸染成了污色,活像一個乞丐。
临漳這才意识到狼狈模样,忙施了個清洁的术法,衣衫焕然一新,头发也重新束好。
“我渡劫耗费太长時間了。”临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們還是赶忙去找沩水夫人的居所吧!”
沩水福地這么大,其他人也未必就找到了,說不定還有机会,临漳现在是一点也不敢耽搁,怕拖累了符珠。
少女朝日及招招手,示意她别再接露水了。
日及忙扇动翅膀飞了回来,落在临漳的头顶。
她要给符珠减轻负担,不能老是趴在她肩头,至于乌生小气鬼是不让她趴的,所以就只能選擇临漳了。
当然临漳是不知道的,他還以为這红花小人儿亲近他,一直乐在其中。
通過刚才的测试,符珠已经知道了這些“人”能听见外乡人的交谈,還十分热心肠。
他们生在沩水福地,或者說就是這福地的一部分,還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這裡嗎?
于是她和临漳說了自己的想法,让他配合自己。
“听說沩水夫人美貌惊人,飞升前倾慕者如過江之鲫,也不知道有沒有机会去她的故居拜访一下。”临漳夸张的說道。
果然路边忙碌的“人”顿了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真的有用!
临漳心中一喜,故作无奈地說道:“唉,可惜這沩水福地太大,像我們這样漫无目的地逛,肯定是沒机会了。”
符珠适时开口:“如果有人能带路就好了。”
先前帮忙接露水的“人”一愣,怎么觉得這话有点耳熟呢?
他从田间站起来,想過去,却见一位手执鱼灯的少女已经拦在了路中间。
“少女”姿态标准的施了個万福礼,直起身,莲步轻移在前方带路。
她還不时的回身来看,生怕后面的人走丢了。
见符珠对她笑,她也扬扬眉,学得十成十的像。
仙人居所,万事万物本身就是“灵”。
临漳竖起一個大拇指,内心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能想到這裡面形形色色的“人”,竟然這么有灵智,還会带路。
穿過比人還高的花丛后,是一片小林,上面倒挂着枯叶似的小灯笼,裡面结着金黄的果子。
“少女”弯腰将鱼灯放下,踮起脚尖摘下三颗小灯果,分别递给符珠、乌生、临漳。
她又看了看日及,眸中有困惑,在终于找到一颗极小的灯笼果后,露出喜色。
灯笼果摘下来后,化作一盏小灯,裡面的果子发出明黄的暖色,像是灯芯火焰。
确定大家都有小灯后,“鱼灯少女”才满意地笑了笑,一言不发的继续引路。
虽然不知道“鱼灯少女”为何要给他们小灯,几人還是各自提着小灯,跟在她后面。
日及更是满意的抱着小灯,爱不释手。
往前走了一段路,大家终于知道为何要這小灯了。洞天福地沒有夜晚,小灯并不是用来照明,而是驱散空中四处飞舞着的蛾虫。
洞天福地虽然是仙人居所,但很多仙人是不喜歡被人打扰的,因此也会設置一些危险,驱赶闯入的人。
這沩水福地看似处处和谐,连灵光幻化的“人”都热心善良,但也不是一点危险都沒有。
端看“少女”对這些蛾虫小心谨慎的态度,就知道了。
“鱼灯少女”的步伐不自觉的放缓了下来,感受到脚下有些泥泞,走得越发小心。
泥泞地裡只有一列青石路,两边是无尽沼泽,万物不生。
不能并排走,符珠让乌生走在自己前面,有什么意外发生,她才能注意到。
临漳更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就开口和“鱼灯少女”說话了。這裡已经沒有其他“人”,要是“少女”消散了,他们找不到新的引路人,先不說去不了沩水夫人故居,就连前面的危险都避不开。
日及一手提着小灯,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也不敢喘气。
這段沼泽路走得很憋乎,等终于到了岸,“鱼灯少女”松了一口气。
晚上做梦都是小說情节,還是好多個版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