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温柔痴迷
几乎所有人都到了,余泽怀還沒等到今夜自己的最佳女主角露脸,不禁有些忐忑沈雪妮今夜到底還来不来了。
下午他从霞公府走的时候,曾经跟沈雪妮說過她真的不来参加這种应酬也可以,他很了解她跟他的交际圈存在很多差异,他不会为难她来出席。
结婚前两年余泽怀对于沈雪妮這個太太做得一点都不好,他亏欠了她很多,就算把融天的七成股权给沈雪妮都弥补不了婚后前两年他们错失的甜蜜时光。
以后,在夫妻相处的每一件事上,余泽怀都会小心翼翼的去体贴沈雪妮,不会再让沈雪妮为难她自己。
今晚這种周烬给余泽怀办生日会的纯私人娱乐交际应酬,沈雪妮可以完全凭自己的意愿决定来不来参加。
依沈雪妮那种不喜歡热闹跟嘈杂的冷美人性子,也许她真的不愿意来。
眼看時間就要接近晚上八点,余泽怀有些耐不住的问江时逸要了根烟,又找周烬拿了打火机,說要去夜总会门口抽根烟透透气。
今晚来为他贺生的人太多了,来者就是客,余泽怀一個個的赔笑招呼,早就招呼得累了,要赶紧出去抽根烟透气。
“诶?不是說咱三哥戒烟了嗎?之前我每次给他散烟,他都說他早就戒了。”发现余泽怀今晚有要抽烟這個反常举措的江时逸惊问。
周烬說:“人家今天過生日,抽根喜烟,你大惊小怪什么。”
江时逸不给余泽怀留情面的戳穿道,“是今天這种场合,到了现在融天的那位高冷总裁夫人還迟迟不来现身,咱三哥心裡急了吧。他去抽的這哪裡是喜烟,是压惊烟。着急什么啊,都這时候了,他卖艺又卖身,做男模又做男宠的,人家冷美人懂他這一路的苦,不会不要他。他真的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不好。”
周烬听得发笑,“江时逸,你怎么不开個损人不利已的培训班?你他妈這损人的水平简直是金牌讲师级别。”
贺崇风在一旁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秘而不宣沈雪妮其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還故意开余泽怀的玩笑,冲已经走到门外去的余泽怀扬声喊道:“余三,太遗憾了,你老婆說她不来了,临时要用电脑加班翻译一份部裡发来的电报文件,让你别空等了。”
“真是绝了。”周烬更是扯唇笑了,原来大家都是懂得如何调侃回头浪子的。
很明显沈雪妮现在人已经在来的路上,然而余泽怀還是很沒有自信,不能去相信沈雪妮会彻底原谅了他,要好好跟他過日子這件事。
季晏净眼下是回京南去了,但是不代表沈雪妮以后跟他沒有可能。
這几日裡,余泽怀私以为,他能险胜季晏净,不過是因为那年他碰巧救了那個落难少女,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保护了她,安慰了她。
长大后的她一直记得余泽怀的英雄救美,如果沒有那件事,季晏净跟沈雪妮肯定是一对。
這么想着,余泽怀低头衔烟到唇边,打开打火机盖子,拢火要点燃這刻,陈赟将挂着京A连字号的银色幻影缓缓停泊在路边。
瞧见是谁坐在后车座的窗边,那张被暗夜霓虹映得秾丽清艳的小脸让余泽怀压燃打火机的手指忘记了动作。
他一直让那撮橘色火苗燃烧在他的指骨间。
陈赟很快下车,打开幻影的后车座门,沈雪妮仪态优雅的将系带高跟鞋点地,亦步亦趋的从车上走下来。
女子挂脖无袖长摆红裙裹身,盘高乌黑的发髻,酥.胸翘臀,削肩细腰,一双雪白的柔荑娇嫩细腻,一手拿着一只冰川白的手包,一手拿着一個长方形锦盒。
余泽怀嘴角叼烟,在夜总会的招牌下长身玉立的站着,眸光灼亮的盯着朝他走来的沈雪妮。
乌发红唇,柔枝嫩條,眼眸裡拢着盈盈水波,身材比例完美,完全一個又纯又美的妩媚尤物。
他真的很难把她跟当初他从京南城中村的废弃公共厕所裡碰巧救出的那個小女生联系起来。
他一直记得那個小女孩当时還沒有发育,清瘦纯情,胆小娇气,哭得满脸是泪。
完全不是他太太的這股清艳稳重气质。
所以,婚后他才一直沒有把她想起来。
此刻,晚风吹荡,空气裡漾起石榴跟橙花的甜香,是沈雪妮今晚搽的少女香香水。
余泽怀的高挺鼻翼闻到這股香气,记忆的开关被打开,他心尖忽然忆起往昔有很多個时刻,少女都曾经鼓起勇气来過他身边。
他们上的是一個高中,他高她两届。
他上的是飞行基地班,经常需要去外地参加飞行训练,不太常在学校,所以他沒有留意有人把他当成了天上的星星在追寻。
夜店街霓虹闪烁的夜,夫妻二人长久的对视,四目相对,都沒有要打算牵唇說话。
余泽怀站在原地,熄灭了手裡的打火机,摘掉了嘴角衔着的烟,静静的等沈雪妮屏住呼吸走到他面前。
還有一步的距离,余泽怀等不及了,主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环住她的细腰,低声问她:“贺崇风刚才告诉我說你要在家翻译文件,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真的這么失落的以为,他现在是等着沈雪妮给糖的余泽怀了。
如果她不给,他也拿她沒办法,只能审视自己哪裡做得不好,立刻为她改正,再求她发糖。
以前的吊儿郎当跟散漫不羁全都被收敛起来。
男人一本正经的睨着沈雪妮的眼睛,后怕的告诉她:“沒想到你来了。”
他真的很怕她今晚不来陪他過生日。
“你站在這儿干嘛呢?”沈雪妮瞧着高盛夜总会裡特别热闹,一大群人在狂欢,然而余泽怀一個人离开那些人声鼎沸,独自站远了在這门口的长街边候着。
沈雪妮记得从青春期开始,他就是一個喜歡热闹跟被追捧的人,怎么现在都变了。
为谁变的。
现在外界都在說沈三小
姐驭夫有术,所以,此刻這样的余泽怀是不是真的为沈雪妮脱胎换骨,浪子回头了。
“本来想出来抽根压惊烟,以为你今晚不来,现在你来了,不用抽了。”男人故作轻松的說。
沈雪妮被逗笑了,“什么压惊烟?我沒来的时候你有那么慌?怕被四九城裡的人嘲笑把所有身家都压上了,還是沒有追到老婆?”
“不是。”余泽怀搭在沈雪妮腰肢上的手无形中收紧了一些,唇触在她耳边,轻轻的說,“是怕你還不原谅我,不给我机会让我們的婚姻重新开始。”
“我沒有說過我不来,我們部长的确临时给了我一個急活,所以我才来晚了。”沈雪妮解释自己今夜不是故意耍大牌不出现,而是她的确在装扮完成,要出门去那刻,被任密叫去立刻打开电脑翻译了一份国际电报。
“不管怎样,妮妮来了就可以。”余泽怀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說。
“对了,這是送给你的礼物。”沈雪妮把手裡的长條锦盒递给余泽怀,告诉他,“等吹完生日蜡烛,切完生日蛋糕再打开。”
余泽怀接過,预感到了那轻巧的锦盒裡装的是什么东西,掠了掠眼睫,再睨沈雪妮的眼神变得更温柔。
“好。谢谢。”他說着简单的回复,俊脸上的神情却是浓烈的认真。
许明玉听到动静,喜滋滋的走出来迎接沈雪妮。
“妮宝,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快进来,今晚来了好多人来给余三祝生,都說沒有亲眼见過余太太,等着要见你,妮宝快跟我进去,今晚让他们看看我們余太太有多千娇百媚。”
這是沈雪妮第一次以余太太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京圈這帮权贵人士的眼皮底下,沈雪妮一时有些紧张。
“等等,你看看我的裙子跟妆有沒有什么不妥?”
“太妥了。我都看了,简直像個完美仙女,快进去让众人都羡慕余泽怀何德何能,居然能娶到這么美的老婆吧。”
许明玉无形之中又把余泽怀给骂了。
然而听见這些话的余泽怀并不想给许明玉怼回去。
他手裡拿着那只长方锦盒,望着将露背挂脖晚礼服裙穿得妩媚翩然的沈雪妮,他心裡就是浓烈的感到,他余泽怀何德何能,能娶到這么美的老婆。
沈雪妮一进夜总会大厅,来参加生日宴的有头有脸的绅士跟名媛都一一来为她敬酒,笑說今晚深有荣幸,才能见到余太太本人。到点切蛋糕的时候,沈雪妮站在余泽怀身边陪他。
一瞬间,所有的灯都关了,高层蛋糕上燃烧的烛火照亮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孔。
他牵着沈雪妮的手,在满满的祝福下吹熄了蜡烛。
众人热烈欢呼的喊着生日快乐,祝福他们夫妻恩爱百年,還追问他们什么时候大婚,大家要开始准备份子钱了。
一片嘈杂裡,沈雪妮害羞的脸红着,第一次有了真正做余太太的感受。
派对气氛在切完蛋糕之后愈发欢闹,余泽怀在宾客的
盛情难却之下喝了不少的酒,g?炍??虎?_[]?『来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被周烬扶到余泽怀在高盛夜总会专属于他的包厢裡休息。
沈雪妮将来祝生的客人送走得差不多,去见他已经快要是午夜時間。
男人脱了西装外套,摘了领结,解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将嶙峋锁骨跟硬挺胸膛微露,又欲又撩的瘫坐在真皮沙发卡座裡。
這裡曾经是那一次他们夫妻为了沈雪妮又去俄罗斯出差,然后就不跟余泽怀联系,根本沒把自己当他老婆而吵架的包厢。
那一晚,余泽怀在思念煎熬的情况下,将总误会他喜歡上夜总会花天酒地的沈雪妮带到這個包厢来,强迫她喂他喝红酒,差点在這裡跟沈雪妮做了。
现在想起那個荒唐夜晚,余泽怀觉得当时的自己好混账。
沈雪妮走上来,察觉男人瞧她的眼神怎么還是那副她欠他几千亿的模样,期待又需索。
“你要回去嗎?被灌了那么多酒還能走得动嗎?”沈雪妮体贴的问。
“是我扶你走路,還是让陈赟来?”适才也有不少人敬沈雪妮的酒,然而余泽怀都帮她挡了下来,所以现在情况是沈雪妮很清醒,余泽怀有些迷醉。
让他迷醉的不是酒精,而是他打开了那個锦盒,收到了沈雪妮在他高三毕业那年写给他的刺绣情书。
她绣了文森特·梵高的油画星空给他,并且在刺绣画的下方,一针一线的缝出【余泽怀,我喜歡你,我是沈雪妮】几個字。
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情书,却是最冲击余泽怀心脏的情书。
【余泽怀,我喜歡你,我是沈雪妮】這一行字,像是被沈雪妮拿针刺在了余泽怀的心尖,镌刻进血肉,他永生都无法磨灭。
因为,后来跟沈雪妮结婚的余泽怀深深的明白到了那是什么样的喜歡。
她在他最痛苦难堪的时候来渡他度過苦海,重回神坛。
而代价是倾尽她的所有。
“宝宝。”余泽怀的桃花眼眼角染着薄红,身上充满酒气,他闻着沈雪妮身上清甜馥郁的少女香,喉头发痒的喊她宝宝。
他很后悔当初那個雨天,为何他要跟乔语汐在校门口的书店裡乱說话,沉重打击当时的沈雪妮跟他告白的心。
“怎么了?我們回去吧。”沈雪妮来到抻开一双长腿,身上只留白衬衫跟黑西裤,慵懒瘫坐在卡座裡的男人身边。
她猜他是喝醉了。
“为什么不早一点给我這样的情书?”余泽怀拉沈雪妮在他的长腿上坐下,声线暗哑发磁的问。
他的手裡一直捏着那副唯美的星空刺绣。
差一点,他此生就沒有资格拿到它。
這么一搂,沈雪妮就想起了上次他们夫妻在這间包厢裡做過的事。
男人蛮横的要沈雪妮喂他喝红酒,那时候他们還算是冷冰冰的形婚,根本不是真夫妻。
今夜,故地重游,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总是沒有想起我,我为什么要给你情书?你
身边一直有太多女人,你哪裡记得曾经在那個城中村裡救起過我。”
沈雪妮娇嗔的跟余泽怀抱怨,她是有骨气的高门娇千金,她才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联姻之后,她随时准备从這段婚姻中抽身离去。
是余泽怀先放下骄傲的服输,要這样紧紧的抱住她,宁愿将她揉碎在他怀中,也不放她走。
“我想起来了,栀北高中高一三班的沈雪妮,曾经在校园广播站唱過王菲的歌,那一天,我在教室的窗台下填提前批的高考录取志愿,听到她唱歌了,却沒想過,她是为我唱的……”
不知为何,当男人今夜如此抱着她,将唇贴在她耳廓,用带着奶油跟鸡尾酒糅杂香气的语调告诉她,他终于想起来了有個暗恋的胆小鬼,曾经是如何偷偷表达過对他的喜歡,沈雪妮鼻子一酸,有潸然落泪的冲动。
余泽怀用温热掌心抚摸她敏感的蝴蝶骨,怜爱有加的将沈雪妮抱在怀裡,告诉她,他终于收到她情书以后的心情。
“爷也喜歡妮妮,怎么会這么喜歡妮妮,喜歡到這么抱着妮妮,就觉得什么都不再需要了……”
男人史无前例的温柔,抱着穿挂脖露背礼服裙的沈雪妮,在灯光是暧昧瑰色的包厢裡,薄唇从她的耳廓开始探索着触吻。
今夜的她穿红裙,化浓妆,肤白貌美,瑰态艳逸。
适才在高盛门口站着,毫无预警的见到她从幻影上走下来,余泽怀的心跳就完全为沈雪妮乱了。
而后,他终于在今夜亲手收到了她写给他的情书。
“宝宝。”
“妮妮。”
在热闹的生日派对上喝得似醉非醉的男人喉头如同含了一团火,烧得他的呼吸跟声线一并哑涩。
他吻着沈雪妮纤弱的雪白脖颈,对她低喃:“余太太,谢谢你,让我活到二十六岁终于得到了人生最大的满足。”
“你喝醉了,瞎說什么胡话。”沈雪妮偏头躲男人的唇。
“不是胡话。”他扣住她的细腰轻抚,决定要脱掉她身上這條引人犯罪的红裙,吻遍她全身,這個生日才算是過得完整。
“余泽怀,回去了,走了。”
沈雪妮感到今晚的余泽怀温柔又炽烈,让她完全无法拒绝他。
“别趁酒疯欺负我。”她只能对他欲拒還迎的软声說着不要。
“喝醉了,走不动,想在這裡抱妮妮。”余泽怀耍赖的說,手指色气的抚過女人后背的那对蝴蝶骨,那是沈雪妮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他每一次轻轻一碰,她就会有感觉。
他抱着她在他腿上,从她的耳后开始吻她,吮着她怕痒的天鹅颈。
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香气,他脑海裡浮现诸多的年少往昔,今夜他都想跟她一起复习。
“還有半個小时我的生日就過完了,今天最想要的礼物除了那封情书,還有宝宝。”余泽怀今晚收到了那么多礼物,到最后想拥有的,只有怀裡的這個暗恋他多年却在今夜才正式跟他告白的娇东西。
“余泽怀……哼嗯……”沈雪妮要指责男人别太贪心的這瞬,娇唇已经被他轻轻咬住。
他将她横抱在他的长腿上,开始对她借醉行凶。
過二十六岁生日這晚,终于想起来栀北高中有個女生曾经在广播站为他唱情歌的夜,余泽怀痴迷的吻着她,確認到他余泽怀此生真的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沈雪妮做他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