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更沉迷
舞池裡热舞的人群迎来间奏曲,熙熙攘攘的散开。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的沈雪妮终于可以逃脱酷刑,回到包厢休息。
原本她沒打算进舞池跳舞,可是许明玉這個今天過生日的寿星公一定要拉她进舞池秀一首,让她不得不被迫营业,今天說什么都要给许明玉跳一场。
许明玉很清楚自家仙女到了什么场合都能打,舞跳得這么好,不秀两下太可惜了。
她俩身材好,脸蛋俏,舞姿也妙。
适才在舞池热舞的时候在人群裡扭着细腰,显得别样的热辣甜美,被好几帮人给觊觎上了。
见两個漂亮女人說笑着要回包厢去喝东西解渴,一個金发寸头男一脸风骚的上前来搭讪,吹着口哨问许明玉:“美女,在哪個包厢玩呢?你今天是過生日吧,我车就停门口,要不要跟爷坐超跑去外面吹吹风?”
许明玉瞧了瞧门口的那辆迈凯伦720S,入门级别的low货,然而就是敢大摇大摆的停在高盛的对街,沒有画停车线的地方,也不怕被交警贴罚单。
“不去。”许明玉翻了個白眼,口气冲到极点的說,“因为你的车太次了,還有請不要自称爷,沒有爷相還這么說话,就是瞎几把装逼懂嗎?”
她是個骄矜大小姐的性子,来夜店這种地方,从来都是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怼回去,因为她许家大小姐這张天生就长得骄矜的脸,在京北哪個长了眼睛的不认识。
就凭這张大小姐脸,就能吃得很开的好嗎。
然而,今日,许明玉就是遇上一個有眼无珠的了。
许明玉怼完流氓就要走。
寸头男不悦的拉住许明玉,极为下流的說:“不就是出来卖的,搁這儿L装什么名媛呢?”
现在有一种给男人提供那种服务的捞女,喜歡到夜店這种地方来把自己包装成名媛吊男人。
某种意义上,名媛這個词,因为這类人已经完全变味道了。
寸头男以为许明玉跟她的姐妹们就是這样的捞女。
自她们一进這家夜总会,他跟他的兄弟就留意到這群女孩生得天生丽质,□□翘.臀,打扮還特别时尚甜欲,身上全部穿金戴银,从头发丝到指甲盖,哪哪都很名媛风。
许明玉穿條亮片抹胸超短裙,扎着甜美的半丸子头,笑起来甜得让男人们心裡发麻。
跟她关系最要好的那個穿粉裙的女生则是媚到骨子裡的清艳。
一开始看着不爱說话,五官精致的脸上一直挂着冷淡如薄霜的表情,一双杏眼轻轻眨动,却能水灵灵的流盼出娇艳。
明明看着那么循规蹈矩的乖,到舞池裡热舞时,那细腰跟长腿灵活柔软得跟水裡扭动的蛇一样,诱人至极。
寸头男自作多情的被撩到了,以为這是在勾引他,毫不掩饰
的出言表达把她们瞧上了,自信满满的上来跟许明玉彰显他是能开迈凯伦超跑的富二代。
许明玉刚跳完热舞,一身的热血正在翻腾,用不屑目光把面前這個长得贼眉鼠脸的男人打量了一番,笑笑的說:“谁出来卖了?你打听打听,今晚是谁在這儿L過生日,赶紧滚一边去,别给老娘添堵。”
语毕,许明玉把手裡随手接過的马提尼全部泼到男人的脸上,酒汁顺着他的脸流到他身上,打脏了他的花衬衫跟白西裤。
“玉玉,别惹事。”
沈雪妮想要阻止许大小姐不要這么冲动时,已经晚了。
“我們還是先去包厢,寿星公该切蛋糕了。”唯恐接下来事件会恶劣的升级,沈雪妮快速把许明玉拉回他们在一楼定的包厢,裡面有许明玉的朋友跟同学。
庆幸后来這個被许明玉泼酒的男人并沒有找来,大概是去打听了许明玉的身份,不敢真的招惹。
一行人在包厢裡唱歌,玩游戏,给许明玉贺生,玩到临近十一点,想起寝室要关门了,才意犹未尽的准备离开。
许明玉有车,不過今天沒开,预估今天要喝酒。
原本打算叫家裡的司机来接,但是后面喝上头了,也沒记起来這种小事。
她醉意熏熏的靠在沈雪妮的肩头,真的喝醉了,浑身瘫软如泥。
沈雪妮帮她送别完来贺生的朋友跟同学,最后领她从夜店出来,准备约個網约车回学校。
眼看要关宿舍了,她俩得赶紧回去。
這是沈雪妮上到大四,唯一一次在外因为玩乐太晚而赶不上宿舍关门時間,她着急要快点打车回学校。
庆幸很快就有司机在用车平台上接单,她在網上成功约到了车。
在路边等车的几分钟裡,“妮宝,来,我們再喝,不醉不休,呜呜呜……妮宝,我告诉你,我不怕毕业,就算毕业了,我還是要跟妮宝天天在一起,我們永远不分开。”许明玉喝太多了,靠在沈雪妮身上发着酒疯,站都站不稳,走路步子一下比一下蹒跚。
“别喝了,我們要回去了,现在已经从夜店裡出来了,许明玉,你清醒点儿L。”沈雪妮轻声唤喝醉的寿星公。
但是沒用,许明玉醉得要死了。
沈雪妮不仅要扶她,還要帮她拿今晚别人送给她的一大堆礼物,现在的沈雪妮真的可以算是不堪负荷。
“呜……妮宝,我還要喝,快帮我点莫吉托,我還要喝。”许明玉沒救了,站在长街上,被酷寒的风雪這么吹着,還沒能清醒。
沈雪妮盯着手机屏幕,期盼车快点来,她要把许大小姐跟许大小姐的生日礼物赶紧往车上塞,這样,她就轻松了。
她打车的时候把定位弄错了,弄成了夜总会的后门,现在她跟许明玉站在深夜的一個暗巷裡等车,她心裡有些害怕。
大学四年,许明玉是個夜店咖,三不五时就要来這一带狂欢。
沈雪妮却甚少来這個地方,這次答应跟许明玉一起来夜店,也是因为
今天是许明玉在大学时期過的最后一個生日。
沈雪妮作为她在校园裡最好的朋友,不来参加她的生日会,怎么都說不過去。
风雪飘荡的暗巷,忽然有车如闪电一般猛然停到她车边,是一辆迈凯伦720S,外形被车主喷漆得很花哨的低端跑车,许明玉根本瞧不起的车。
自动门打开,金发寸头男从车上蹦下来,很得意的发现现在沈雪妮扶着酩酊大醉的许明玉,手裡還忙不迭的拎着十多個手提袋,完全是手忙脚乱,孤立无助的模样。
“哟,這位妹妹都喝這么醉了呢,让她坐哥哥的车,哥哥送她回家呗。”金发寸头男色眯眯的盯着在风雪之中伫立的两位佳人。
适才在高盛夜总会裡他沒立刻跟上去找她们,不是因为他很识趣的去打听她们的身份了,而是因为高盛是周烬的地盘,他這样的小喽啰還不敢在周烬的地方搞事。
他得等這两個妞从裡面走出来,他在夜总会门口安排了人手,守株待兔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她们孤身行动的时刻。
“对了,我叫付初,最喜歡跟初有关的东西,比如初吻,初夜……”男人模样愈发下流的逼近,吹了一声口哨,很快就有几個同伴一起出现,将沈雪妮跟许明玉包围。
沈雪妮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报警。
付初眼明手快的一把夺過她的手机,高声吼道:“想干嘛?报警?别想了,這几條夜店街,你去打听一下我初爷的名号,我想睡的女人,沒一個能逃過。知道我爸是谁嗎?付春明!”
沈雪妮从来沒听過這個人的名字,她不但不为之动容,反而厉声提醒对方,“我劝你先了解一下我們的身份再做决定。”
“名媛嘛,我知道。”付初语气很讽刺的提起她们是「名媛」。
名媛這词,在夜店圈子裡,其实就是高级妓.女的雅称。
好色的付初不懂怎么他去跟许明玉搭了一句讪,就被她趾高气扬的当着夜店裡的所有人泼酒,還当众辱骂。
如果不好好收拾她们,付初的脸以后在這一带怎么搁。
“选玩法吧,要怎么玩?给老子来個全套。”付初朝沈雪妮伸手,想薅她的头发,将她拉上车。
“你朋友刚才晦气我了,我不要她,我要你。我听到她一直叫你,妮妮,妮妮,這名儿L挺好听的,老子喜歡……等会儿L在床上我就這么叫你……”
“嘴巴放干净点。再重申一次,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
沈雪妮厉声宣告,一步步的后退,机警的丢了手裡的礼物提袋,想拉着许明玉跑。
可是许明玉醉得跟头死猪似的,根本跑不动。
沈雪妮使劲摇晃许明玉,许明玉還口吻软软的嘟哝,“是不是地震了,妮妮,我在做梦吧,天都還沒亮,我要继续睡。”
沈雪妮无语了,要是把许明玉就這么丢在地上,她肯定能跑掉。
可是等她走了,许明玉醉得不省人事,這帮地痞流氓会对许明
玉做什么,简直无法想象。
沈雪妮转身,搭手抱住许明玉,打算抱她跑路,可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抱不动啊,這小妞看着瘦,平时的食量惊人,一顿可是至少吃的两碗饭。
“许明玉,醒醒,许明玉,大难临头了!”沈雪妮使劲摇晃烂醉的女生,却根本沒用。
身后一串脚步声跟上。
沈雪妮被吓得浑身发抖。
心裡一片绝望的苍茫之下,有人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用低哑嗓音唤她:“别怕,躲到我身后。”
那熟悉又陌生的磁沉声音让沈雪妮惊讶的回头,眼眶湿润的撞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的确是他。
依然是他。
在她害怕的时候,来她身边的還是他。
沈雪妮眼眶发热的垂下了眼睫,怕再這么望着這张脸,她只会更沉迷。
“谁啊?谁他妈敢管我們付爷的事啊?怎么现在在夜总会找两個名媛陪睡觉,都是這么难的事嗎?操,世风日下了是不是。”
付初的跟班们吵吵嚷嚷着,要呼朋引伴的上来群殴不怕死的出现来保护這两個女人的对方。
黑衣黑裤的男人站在暗巷的路灯下,一头莹润的短碎发,英俊的脸,冷冽的眼,镇定自若的用他高大的身段将沈雪妮跟许明玉两個弱女子护到身后。
“两件事。”余泽怀一脸阴鸷,眼神晦暗,咬字清晰的告诉這帮地痞,“一,不想倒霉,就赶紧滚。二,把道歉书写好。”
“啧,口气挺大,想英雄救美?先问问我這帮兄弟肯不肯。”付初以为男人不是混這带的,起码在付初的圈子裡看着脸生。
十分钟后,鼠目寸光,见识短浅的付初被脸生的男人踩在脚下,满身的血。
至于他的那帮虾兵虾将,早就被男人出拳的狠厉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单脚将人踩住,“你爸是谁?再說一次,我好好听听。刚才太吵了,你吼那么多次,我一直沒听清。”余泽怀擦燃火机,点了根烟,塞到薄唇边,意兴阑珊的问。
暗巷裡只有一盏路灯,风雪在昏黄的光芒裡坠落,洋洋洒洒的落在他颀长的身姿,映衬得他這個人更加矜贵凉薄。
当余泽怀铁了心的犯混起来,想要狠狠收拾一個人的时候,他就是可以把对方当丧家犬一样使劲踩在地上。
沈雪妮亲眼所见,他就是這么凉薄跟阴狠的人。
在京南,他是主动不想争了,所以才会佯装失意的来了京北。他有的是劲跟那個韩公子争。
是他不想了。
意识到這点,沈雪妮落寞的猜,他一定很喜歡那個女網红,宁愿为她佯装输了的退场离开。
“付,付……春明。”付初浑身都疼,胸腔肿胀不堪,感觉肋骨有好几根都被男人踩断了,抖唇结巴着回答。
单脚将他踩得死紧的男人看着高瘦,然而动起手来,浑身都是劲,满满薄肌,只使出五分力道来揍他就够了。
“沒听過這名字,是干什么的?”余泽怀好奇的求解,是什么样的背景,让付初敢当街为难良家妇女。
余泽怀的父亲是家喻户晓的余正栋,他都不敢报余先生的名号做這种事。
被他轻易就踩在脚下的這個傻逼倒是很敢。
“京北于阔区派出所的所长,咳咳咳……”付初咳了两口血出来,难受得快死了,一脸垂危之状。
沈雪妮在旁边见了,心裡都发怵。
“哦。”余泽怀轻描淡写的应,“那你回去告诉他,明天他就会下课。”
“你,你谁?周,周烬的朋友?”付初适才在高盛见過這個人,好像跟周烬呆在一起。
“我啊。我是……”余泽怀想了想,笑着說,“是那個妮妮的老公,你居然敢打我老婆主意,你走大运了,你把我气着了,接下来,都给爷好好受着。”
他混不吝的說着這些话的时候,挺鼻薄唇的脸孔斥满一股难以形容的痞劲儿L。
他身边跟過那么多女人,应该都是吃他這种痞。
痞帅的护着她们,宠着她们,让她们为他着迷,轻易的忘记,她们其实根本不是被他护被他宠着的唯一。
有些倦了,也有些晚了,余泽怀摘掉嘴裡叼着的烟,冷漠的问付初:“您抽烟嗎?”
不等满脸血污,只有眼睛在暗淡亮着的付初回答,他把燃烧的烟头直接扔在付初的嘴巴裡灭了。
“您再抽一根。”接着,男人又随性的点燃了好几根烟,让付初接着用這种方式抽烟。
付初被烫得嗷嗷狂叫,张嘴要吐,男人一掌捏住付初的下巴,捏得他的嘴密丝合缝的关着,不让他吐出来。
把付初收拾得差不多以后,他才起身,回头睨了两眼在墙角边扶着付明玉而站的沈雪妮,迈步過去,顺道弯腰把她适才在情急之中扔掉地上的礼物提袋一個個的捡起。
那些袋子七零八落的到处散了一地,余泽怀很有耐性,一個不落的帮忙拾起来后,才带着它们来到沈雪妮身边。
“我车在前面,带你朋友跟我過去。”他說。
他们再次靠得這么近,沈雪妮呼吸打结,仰望着男人俊酷的脸,感激道:“谢,谢谢。”
如果适才他不及时出现来护着她们,今晚许明玉的生日会一定会乐极生悲。
余泽怀却跟她抱歉,“抱歉,刚才打了個盹,沒见你们出来,晚了一刻钟,就让你们被骚扰。”
“……为,为什么要抱歉?”沈雪妮紧张的咽了一下喉头,不太懂男人的意思。
他适才跟被他狠狠收拾的小流氓开玩笑,說他是妮妮的老公,沈雪妮听见了,思忖是他在心裡已经认定這事儿L了?
明明经過上次短暂的相亲见面,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因为……”余泽怀也想起自己也不過就是跟沈雪妮相過一次亲而已。
“因为高盛是我朋友的夜店,他经常让我帮忙盯场。”
這样的解释很合
时宜。
“噢,那,還是谢谢。”
上了男人的G63,许明玉還是醉成原来的那样,一点都沒有不适应,根本不知道适才经历了什么样的动魄惊心,全当是在做梦。
今晚的梦還可以,够精彩,什么都有,還有余泽怀那张渣男脸,那抹低音炮,那具九头身。
男人单枪匹马放倒一群流氓,保护她们的时候,超级蛊。
真是绝了。许明玉在梦裡都有点儿L迷上他了。
余泽怀站到车边打了個电话,周烬的男助理小扬立刻从夜店裡出来给他开车,因为他喝過酒。
小扬手上還捧着他的长呢外套,周烬让从包厢裡带出来的。
适才余泽怀留意到沈雪妮待的包厢空了之后,着急的追出来,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裡,连外套都忘了穿。
“余爷,去哪裡?”小扬恭敬的請示。
“去西城区的外交学院。”余泽怀落座副驾,从西裤口袋裡摸出烟,含在嘴裡,不点燃,就那么含着,吩咐小扬。
小扬遵命道:“好。”
沈雪妮犯难的說:“现在我們宿舍都关门了。”
小扬請示余泽怀:“余爷,還去嗎?”
“不去了。”余泽怀回答。
“那去哪裡?”小扬笑吟吟的问。
适才周烬吩咐他来开车,還告诉他,车上坐的那個长得漂亮的粉裙女孩,是余泽怀的相亲对象。
“去一间离他们学校近的酒店。要條件最好的。”余泽怀拿了主意。现在只能這么办。
“唉,好。”
线條方正的G63在风雪中启动,朝西城区奔去。
余泽怀跟沈雪妮的第一次开房,是在京北的顶奢酒店宝格丽,顶层总统套。
余泽怀是铂金VIP,不需要预定,在宝格丽长期有固定的一個套房供他休憩,算是他到京北来的一個落脚点。
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许明玉,沈雪妮被余泽怀留宿,把许明玉放到客卧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照顾她入睡,沈雪妮从卧室裡走出来。
余泽怀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抽烟,修长的身影映在玻璃上,清隽劲雅,這個男人天生的勾人心,光是他的影子就漂亮得蛊惑。
他烟瘾好像有点大,从高中起,就总是吞云吐雾的。
然而抽烟沒让他牙齿变黄,到现在,他還是红唇齿白,艳若桃李的长相,让任何女人一见他心跳就乱。
沈雪妮在脑海中将他抽烟的模样跟以往做比较。
高中的时候好像沒抽這么多。
不過,這眼神沒有焦点的痞样,似乎一如過去。
沈雪妮发愣的盯着男人瞧,一张纯情脸填满慢热的钝感,沒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她在看他。
余泽怀朝她看来,牵唇问:“你同学怎么样了?”
沈雪妮這才回神来,避开跟男人交接的视线,垂眸下去,轻声回应:“睡着了,今天她過生日,沒
想到会发生這种事。如果你不来,当时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下许明玉這個烫手山芋,沈雪妮再次诚挚跟余泽怀言谢。
“你们還在上学,以后少去這种地方。”深夜的顶层酒店套房异常宁静,衬托得男人說话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如同许明玉看剧时经常吐槽的男顶流的气泡音。
不過,他的声音還要充满自然的磁性,像是风吹湖畔,月落树梢那样的让人感到独特。
“嗯,以后不会去了。”沈雪妮很乖的答应。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明早不用办退房,直接走就行。”余泽怀拾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跟沈雪妮告别。
房间裡开了充足的暖气,他沒穿外套,黑衬衫,黑西裤,一條款式简洁的皮带扎在劲瘦的窄腰,夸示出完美的九头身比例,确实跟她记忆裡的那個年少轻狂的人有些不一样了。
“你跟你同学在這裡好好休息,那個找你们麻烦的人我知道怎么收拾,不要留什么心理阴影,這种人社会上有很多,为他们耗费情感,完全沒必要。”
余泽怀安慰完女生,捏住打火机,要走。
沈雪妮见到他冷感瘦突的手上有血淋淋的窟窿,是适才跟小流氓那群人交手时留下的伤。
“你的手……”她关心道。
“沒事,不是我的血。”余泽怀觉得不足挂齿。
“要不要先清洗一下,我看到浴室裡有紧急医药箱。”沈雪妮鼓起勇气說,意思是她想帮男人料理伤口。
可是余泽怀却不接受她的好意,“不用了,一点小伤。”
這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起,是周烬打给他,问他人去了哪裡,有沒有受伤。
完了,周烬又问他下個月去美国的事是不是已经定了,要是是真的,周烬得尽快组個局好好的送送余三公子,他這么一走,国内的欢场霓虹绝对会少很多的五光十色。
沈雪妮在场,跟男人站得很近,能清晰的听见周烬在电话裡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去美国呆了。
余泽怀拧了拧眉,回道:“嗯,想過去开两年公司,找找事做,免得家裡老太太又念叨。”
沈雪妮听完之后,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周烬說:“真的要走?還一走就两年?”
“对。”余泽怀滚动喉头,承认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一面跟周烬散漫的說着话,一面跟沈雪妮示意,垂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忽然很不好,应该是被他手上的伤给吓的吧。
女人都怕血,更不要說是她這种生长在书香门第的乖女生。
“好。”沈雪妮缓缓点了点头,目送男人高挑的身形往套房的出口走去,矜贵的背影隐于门口。
数着時間,秒秒分分的過去,沈雪妮着急的迈步到落地窗边等待。
几分钟后,她见到余泽怀讲着电话,走上G63越野车的后座,被那個适才给他开车的助理接走。
最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看到四九城的大雪如席,铺陈下来,盖住数條看不到尽头的长街。
她心裡却一直记得,他說,他要离开,并且是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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