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们议论的重点都在楼翩翩,把月无尘這個太子完全冷落,对月无尘来說這是新鲜的体验。
以往他走到哪裡,人们的视线便跟到哪裡,而楼翩翩完全抢走了他的风头。他用力瞪着楼翩翩,楼翩翩却不曾看他一眼,径自和那些脏兮兮的平民百姓“打得火热”,還和那些刁民握手。還有孩子趁机要楼翩翩抱,楼翩翩不懂拒绝,便抱起了一個脏小鬼。脏小鬼把握机会,埋在她的胸口轻薄……
月无尘再也看不下去,他冲上前一把将小鬼拉出楼翩翩的怀中,扔在地上,对尹子卿道:“皇后累了,让她进去休息,這裡本宫坐镇。”
尹子卿隐忍着笑意回道:“是,太子爷!”
楼翩翩觉得做這些事很有意义,還想留下,结果被尹子卿强行拉走。
众人见楼翩翩走了,同时起哄,大声高呼“皇后娘娘”,完全无视月无尘這個太子,這令月无尘心裡更不舒服。
待到午膳后,楼翩翩再次出现。她一现身,原本死寂沉沉的派米现场再度沸腾。月无尘黑了脸,什么时候這個女人這么受欢迎了?
巧的是,楼翩翩出现两刻钟后,天际响起一道惊雷,令热闹的现场顿时变得死寂。
众人不确定地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天空乌云覆顶,天气骤变,狂风大作。
不多久,天际洒下豆大雨滴,倾盆而下。
“下雨了,下雨了,皇后娘娘是天仙下凡……”不知谁一声起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现场。
楼翩翩不确定地看向天空,那裡果真在下雨,這也未免太巧了。
青河县将近半年沒下雨,难怪老老少少兴奋得不得了,在雨中跳舞。
這场雨下了整整两個时辰,黄昏时才停止,也正因为如此,派米未能完成,待第二天才能继续。
這一役,楼翩翩是仙子下凡這一谣言便散了开去。此后,不只传遍青河县,大至青辽省城,更甚传至全国。
“尹子卿,是不是你在搞鬼?!”用了晚膳后,楼翩翩叫住尹子卿问道。
尹子卿哑然失笑,挑眉问道:“散播這样的流言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只知你们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我不得不防!”楼翩翩小声嘀咕,是她见多了這些人的手段。
“就我所知,无尘也不知会有這件事,除非吴王……”尹子卿欲言又止。
楼翩翩闻言错愕。她曾想是尹子卿和月无尘在這件事做了手脚,却忘了還有一個月无痕。
她往月无痕居住的厢房而去。去到之时,月无痕正在用膳,脸色還很苍白。
见她来到,月无痕命人都出去,這才问道:“你說儿臣不能近你三丈之内,今晚是母后打破了自己的规定,怨不得儿臣。”
“本宫问你,是不是你散播本宫是天仙下凡的谣言?!”楼翩翩沉声问道。
“原本寄希望母后能与儿臣联手,结果是本宫错了。既如此,儿臣为何還要多事?!今日儿臣虽沒有出行馆,但该知道的事都已知道。儿臣以为,天意如此,這对母后是好事。老天爷选在今时今日下雨,便是对母后的眷顾,母后应该庆幸才是。”月无痕回道。
楼翩翩喃喃自语:“天意?”
只是巧合嗎?一趟青河之行,似乎改变了很多东西。
“母后可否還记得与儿臣的约定?”月无痕陡然转移话题。
闻言楼翩翩看向自己光洁的手臂,微微颔首。
那晚月无痕并沒有占她的身子,存心做一场戏给月无尘看,就是想羞辱月无尘,再挑拨她和月无尘之间的关系。
天下人都知道一件事,月无尘喜歡干净的女人,非处/子不碰。之后月无痕将她的朱砂以药物抹去,她心一横,便索性将错就错。
她和月无尘之间的暧昧纠缠是一切的祸端,令月无尘以为她的清白被其他男人占了是好事。只要能摆脱月无尘,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她和月无痕之间达成一個约定,沒有她的允许,月无痕不能再碰她,而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說出自己仍是处/子之身的秘密。
至于皇位之争,她表明立场,谁都不帮。月无痕看出她立场坚定,同时信任她,便不再就此事与她纠缠。
“儿臣唯一的要求就是母后要保守自己的那個秘密。如母后所言,儿臣若想要皇位,应该靠自己的实力争取,而不是靠设计和伤害一個女人赢取。希望在母后的眼中,儿臣并不是那么差。”月无痕轻声道。
他一直忘不了楼翩翩当晚的绝望眼神,竟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最后关头打住。
“吴王是好是坏,和本宫沒关系,本宫只想清静。以后本宫是生是死,也不需要吴王费心,就算本宫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是本宫的事。你以为揍了本宫一顿,再给本宫一颗甜枣,本宫就会欢天喜地?”楼翩翩淡扫一眼月无痕,施施然走出室内。
母后是否喜歡儿臣?
楼翩翩才走至门口,便看到外面站着一個人,看背影就知道是最喜歡找她麻烦的月无尘。
她暗暗叫苦,本想缩回身体,已晚了一步。
月无尘听得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俊颜微沉,头也不回地道:“這天還沒黑,母后就急着跟野男人打得火热,就不怕世人知道母后的真面目?什么仙子下凡,依儿臣看,是荡/妇横空出世!”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踏出室内。她是荡/妇也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月无尘有什么关系?
楼翩翩想对月无尘来個视而不见,他却又道:“儿臣這么大個人在這裡,母后瞎了才看不到。见到人不打招呼,很沒礼貌,這点也要儿臣教母后--”
楼翩翩根本就沒顿下脚步,埋头向前冲。
月无尘眸中怒光乍现,薄唇紧抿。他手中的长鞭甩出,不偏不倚,圈住她的右小腿,用力一拉,楼翩翩便狼狈地栽倒在地。
楼翩翩的小脸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最后关头她别开脸,避過一劫。身子却狠狠摔在地上,她周身疼痛,像是散了架。
月无尘唇畔勾出冷漠的邪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楼翩翩,像是逮到猎物的猎人,步履优雅,从容不迫。
他一脚踩在楼翩翩的腰上,敛眸勾唇:“不愿跟儿臣說话是吧?看到儿臣就像看到苍蝇,避之唯恐不及是吧?好了,现在不得不面对儿臣,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狠狠拽起楼翩翩的一把青丝,她的头不得不向后仰,正对上月无尘阴冷邪气的脸。
他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袖口,看到她光洁如玉的手臂时,眸中凝聚了怒焰,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
他在失望什么?难道以为這個女人還留有清白之身么?
他有违天理伦理,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不過是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之躯,结果其他男人抢在他前面,把她给糟踏了。
“你說,不干不净的楼翩翩,本宫留着有何用?!”月无尘冰冷的声音与他灼烫的呼吸形成强烈对比,刺得楼翩翩心寒。
她知道,月无尘对她很失望。无论何种原因,月无尘对她的身体都有一种莫明的渴望。
奇怪的是,每回在最后关头,他都会打住。
她从来不敢忘记他說過的一件事,他說,她的身子他预定了,其他男人不能碰。如今他以为她被月无痕占了贞/洁,她吸引他唯一的诱因沒了,要不她就是死无葬生之地,要不她便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
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是后者。
楼翩翩紧闭小嘴,不愿开口說一個字。
月无尘原本打算這辈子看到這個女人便绕道走,最终他决定换個方法玩玩,孰料這個女人比他更执拗,出事至今就沒主动对他說半個字。
“你现在向本宫下跪求饶,本宫饶你!”月无尘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冲天怒气,手上却未能控制力道,指甲掐进她的雪腭。
他的脾气虽不好,可也不至于见人就有杀人的冲动,這個女人却能轻易引发他骨子裡嗜血的本性。
楼翩翩不声不响,美目沒有焦距,莫說求饶,甚至不愿多瞧他一眼。
“既如此,休怪本宫下手狠毒!”月无尘拽楼翩翩在手,提进了楼翩翩居住的客房,将她扔在大厅。
尹子聊已被他命人缠住,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现在他可以好好对付這個女人。
月无尘用绳索将楼翩翩反吊,楼翩翩顿时头重脚轻,眼睁睁地看着月无尘磨刀霍霍。
只见他拿出一套刀具。刀具种类繁多,小巧的,精致的,长刀,大刀,有十余柄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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