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三合一(为书友20190723093113097打赏+)
不用问就能猜到,她写给路虎大哥的信,一定被叶清宇私藏着,他私藏起来,沒事儿就像看热闹似的,掏出来看着笑。
這回也对上了,难怪自己车上拴的红绳丢了。
還有,明明沒有女朋友了,却弄件她的衣服,假装要去接女朋友。
還說什么,从来沒和那些女人接吻過。
贝伊是信那话的。不要问她为什么信,她就是相信叶清宇說的。所以這也变相证明叶清宇多少有点病。
怎么你在口腔科上過班嗎,用牙线抠牙时,偷偷闻過臭味?還是类别苏雪凝等等女人,某一刻口臭被你闻到了。就算多年的夫妻早就腻了,那在最开始时也要亲過吧。
或是你认为下面能带套,上面带不了干脆就不亲是嗎,這样你就能保持纯洁了?
病得不轻。
贝伊一边气哼哼朝停车场走,一边在心裡碎碎念。
并且觉得她真不能和叶清宇多见面,因为连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涉及叶清宇,都能让自己情绪激动。就跟那神经质似的,她才多大呀,時間久了,更年期都会提前。
而這面,叶清宇在贝伊扭头就走的那一瞬间,就急忙下车。
顾不上饭店门口,站着好些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人在看他追女孩子。
叶清宇一把扯住贝伊的胳膊:“听我解释。”
贝伊低声:“松开。”
饭店门口,有人一听就喝多了,在扯大嗓门问:“叶老弟,這是弟妹嗎?”
叶清宇继续一边扯住贝伊的胳膊,一边看向门口笑了下:“是,你们先进去吧,這回看到了吧,我是真有事,回见。”
還示意门口保安,给他车开来。
這么一弄,贝伊也不好意思使劲甩开叶清宇的手了。
叶清宇看着贝伊道:“我們找個地方谈谈,行嗎。”
行驶在路上时。
贝伊又想說叶清宇有病了。
因为不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跟着去還是怎样,他和她并排开车。
她快他快,她慢,他就慢。
弄得贝伊觉得她俩好像很影响交通。
贝伊深吸口气,提醒自己:理智,贝伊。
不可以他做什么你都找茬。他在前面开,不是怕你转弯不跟着嗎,他在你后面开,你知道要去哪谈嗎。你要是做不到一码是一码,干脆就不要谈话。
咖啡厅裡。
两個人坐在窗边,都在调整情绪。
贝伊边发短信,边调整。
而能坐下這样喝茶谈话,对于叶清宇来讲,今天過得就算运气不错了。
他看着低头摆弄手机的贝伊,心想:
但也有点丢脸。
今天是第一次把贝贝的衣服放在车裡,打算以后就用贝贝的衣服挡酒了,不是那种非喝酒不可的应酬,以后就說要去接女朋友。
沒想到刚用一次,就被贝贝逮到。
可以說,在贝伊面前,他该丢的不该丢的脸,全丢過了。
就在叶清宇琢磨這些时,贝伊放下手机,先开口道:“修车花多少钱,我還给你。”
“贝贝。”
“叫我贝伊。”
叶清宇刚刚心裡升起的那点高兴,在听到這话时又瞬间跌入谷底。
他问贝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
“觉得我以前,也用這种手段对待過别的女人?”
叶清宇顿了一下,像是不适应贝伊如此冷漠,有些不知所措般先端杯喝口茶,才解释道:
“如果你是误会這点,我想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
我承认,你撞我车那一瞬,我就想好了,要让你惦记我几天,不着急要钱。
想着,欠钱的人,会一直把欠钱這种事儿放心裡。
這样再见面,你才会对我印象深刻。”
贝伊终于抬眼和叶清宇对视,心想:
啊,是想向她要钱的。
可是,叶清宇,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见谁家欠钱的人会一直惦记還账,那多考验人品啊,這都什么年月了,你可真相信我。
现在一向是借钱的人,会对欠钱的人念念不忘。
叶清宇好像看懂贝伊眼神的意思,是啊,沒想到是自己念念不忘:
“后来還沒等朝你要,就通過彤彤认识上你。你那时候沒有钱,通過接触发现你……說实话,那时候我就决定,无论我們有沒有后续,你当不当我女朋友,我都不想要了。不是冲彤彤和你的关系,是冲你那阵卖月饼,口口声声路虎大哥怎么還不打电话,路虎大哥的……再后来,咱俩处上了……”
别說修车了,觉得车都是贝伊的,要什么修车钱。
“至于谈恋爱這阵为什么沒說,是我、嗯,比较吹毛求疵,从国外订件,這车刚修好给送来。从你撞了后,我今儿也是头回开。而我以前還打算着,拿欠條给你個惊喜来着。”
惊喜场景,叶清宇都想象過。
他想象换個电话号码,给贝伊打电话說,你好,我是你路虎大哥,车修完送回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過来结個账。
他想,以贝伊的人品,就算正在睡觉,她都会急三火四爬起来去找她路虎大哥。
等到了停车场,就在贝伊等待路虎大哥时,他再出现。
问贝伊好巧,怎么来這裡了。
想必贝伊会解释缘由。
然后他会一边吓唬贝伊,原件钱可多啊,从海外订件费用,和半年沒开上新车的补偿,全都得算你的。在贝伊皱张小脸问他,那怎么办时,他再一边按车钥匙,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裡会有撞车半年纪念日的礼物,鲜花,蛋糕,他给贝伊前阵订的手表。
以及,贝伊当初又拍脑袋又蹲在他车前面摸来摸去的滑稽视频。
到时,他想他一定会搂住贝伊的脖子看着视频多嘲笑一会儿,還打算威胁說,還不起,就用你来顶账吧。
可這些场景不会再有。
并且贝伊還在追问:“那到底是多少钱。”
叶清宇不可置信地看着贝伊,有点艰难地问出:“你一定要這样嗎?”
“是的,因为无论我們以前在沒在一起過,這事儿都发生我們沒在一起之前,给别人车撞了,给修车天经地义。你說個数。”
叶清宇拧眉望着贝伊,他要是不說呢。
孙翩翩给了叶清宇答案,你要是不說会怎么办。
孙翩翩把刚刚提出来還热乎着的钱给贝伊。
为這点钱,她、鹿佳、穆微仨人吃饭吃一半,同时跑到提款机前面提钱。
而翩翩也是来了才知道,原来贝伊急三火四让她来送钱的人是叶清宇。
“這是五万,拿好。”
贝伊将钱推過去,看着叶清宇:“既然都解释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孙翩翩看眼這個,看眼那個,连忙抓起贝伊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摆手道:“那什么,不着急,我去车裡。”
却沒想到,贝伊拎包就跟了上来,還转身对叶清宇說,“钱不够,给我打电话。除了這点,我不觉得我們還有什么要谈的。”
下楼时。
翩翩看着贝伊的背影,啧,佩服佩服,她都能感觉出来,刚刚那一瞬,贝伊差点给小叔气撅過去。
至于另一种感受,就是翩翩真想拽住個人问问: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個大冤种。
這贝伊要是和叶小叔将来真沒有一丝可能還行。
這要是以后還在一起,小叔得多恨她啊。
给贝伊接走的是她,给贝伊送钱的還是她。這次贝伊又是和她一起离开的。
好吧,沒关系,闺蜜沒必要和好朋友的老公男朋友之流关系好,就应该当对立面。
而這面贝伊离开后,叶清宇看着桌子上插着的一朵茉莉花,忽然捂住肚子。
他觉得自己真是被贝伊气得不轻,好像胃有点疼。
他看着花,心想:
真是,好一朵气人的茉莉花。
好一朵。
叶清宇疼到不得不给医生打电话。
……
当晚,贝伊的姐妹们自然也就知道了,原来叶小叔就是当初的路虎大哥。
当彤彤听說贝伊给了她小叔五万块钱,憋半响都沒有說出一句囫囵话。
她又想說,你给点儿意思一下能站直腰板就得了呗。你和一位有钱男人比什么钱,你等于在拿自己的弱点和他比,她小叔差的是钱嗎?又想說,你们干嘛弄成這样嘛,越闹越崩。较真的女孩,并不可爱,真哒。
鹿佳也坐在贝伊面前:“一一,干嘛要這样嘛。是,事儿虽然是那么個事儿,但是……”
鹿佳感觉自己,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能准备表达出她想要对贝伊劝說的话。
也是在這晚,鹿佳和翩翩她们才知道,贝伊在分手时還說了什么话。
毕竟她们都沒在争吵现场,贝伊要是不告诉,她们也不可能会知道。
所以鹿佳觉得,贝伊确实是和叶清宇沒有可能了。
而之前,掏心窝子說,她们几個還都觉得有丝可能。
尤其她這边還有個龚立成会帮她分析叶清宇性格,就觉得更沒有可能了。
龚立成和鹿佳說:
难怪清宇沒有找咱贝小妹說我错了我错了,咱俩和好吧。
要知道就我這种沒脸沒皮的人,都不好意思在被骂成那样后,還能做到厚着脸皮凑上前。
這得是多膈应清宇,才会那么說。那要是在发生那样的争吵后,再凑上前就是骚扰。
你想啊,要是一個男的用很嫌弃的语气這么骂你,你就算再喜歡他,你還好意思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嗎?
是,确实男的都应该脸皮厚才能吃的够,可大家都是人,是人,谁還沒個自尊心。而且清宇和贝伊的性格還摆在那裡,清宇会觉得,贝伊只要說出来就是真话。不是那种拿骂骂咧咧当玩闹的人。
所以那晚過后,无论是鹿佳還是叶昕彤就沒告诉贝伊,叶清宇不止胃病犯了,而且還得阑尾炎住院了。
因为都觉得沒有一丝可能了嘛。
不過,鹿佳不知道的是,龚立成会转头到叶清宇面前說的是另一番话。
龚立成去医院探病,看着刚做完手术,穿着一身病号服不能动的叶清宇,忽然起话题道:“清宇,现在就咱俩,老哥和你說几句推心置腹的话啊?你别不爱听。你要是能听进心,对你病情有缓解。”
“嗯。”
龚立成叹口气道:
“是,我知道你,不是我這种从泥裡滚出来的糙人,你一向活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我這人你知道的,就那么個意思,沒啥文化,我暂且先用爱端着来形容你吧。
可過日子,不是那精装房处处讲究品质,真要和一個女人過日子,那是美丑都要坦诚相对的。
我妈說過,說我爱吃炖菜血肠大蒜的,得找個能看上我這点的媳妇。别面上女人都看起来挺好的,心裡瞧不起咱。
毕竟過日子,你在她面前,不可能时时表现得体有修养,她在你面前,也不可能一辈子保持谈恋爱时的乖巧和漂亮,你得想透這点,有做普通人的心理。”
龚立成還给自己削個苹果,边削边继续劝道:
“关上门,家家都是好坏要磨合,媳妇不梳头不洗脸的样子,你呢,打呼放屁的,這是人类生理。
至于出门,别人看到的也都是假象,說你看那一对多般配。
般配端着的那副样子,你不能回家也那样。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我想說啥呢,自己女朋友,又真心稀罕,骂你两句就骂两句呗。你别往心裡去,她說的备不住不是实话呢。
好,再退一步,就算贝伊骂的是真心话,那你也沒必要太介意,她在骂你时的身份,還是女朋友,那依旧是骂就骂了,又不是外人骂你。就骂你两句,能怎么的吧,自己最亲近的人說两句,瞅给你憋屈的,這有啥可想不开的?還有病了。”
叶清宇不知道贝伊那面是怎么和别人說的,他艰难地翻個身,维护贝伊道:“是我先說话难听的,不怪她。”
“啊?”這点,龚立成還真不知道。
但不妨碍龚立成立马指责叶清宇:“咱一大老爷们,人家比你小那么多岁,你和人家针尖对麦芒?你這,又不是谈生意,一步不让的,站你对面的是女朋友。”
是的,叶清宇心想,所以就算是冲這一点,也是他错了。
俩人话题沒再继续,因为护工们进来了,帮忙照顾叶清宇,问排气沒有。
叶母并不知道她小儿子阑尾炎住院,年纪大了,沒告诉。
叶清宇认为自己都沒耽误躺病床上办公,不過是個小手术,告诉那事做什么。
叶清宇二嫂和彤彤只能来看看,送点吃的。
而這面龚立成看着护工投洗毛巾的,帮忙接尿的,又有护士进来输液,還挺感慨。
心想:
清宇要是和贝伊沒分手多好,被女朋友照顾和這些陌生人照顾,那滋味能一样嗎。按他对贝伊的了解,那都会不睡觉,给清宇守着点滴瓶。不方便让别人帮忙擦洗的部位,女朋友也会帮忙给擦洗。
可见,甭管你有沒有钱,甭管你是什么身份,生活最终是会回到本质的。
吃一日三餐,会生老病死,你生病时,你事业进入低谷期,你一脸褶子老得掉牙了,還有個人把你装心窝裡,给你打面糊喂你吃,很怕你饿着。要找這样的女人走完余生。
龚立成最近越来越想结婚,想结婚后,尽快生個孩子。
而關於“路虎”。
贝伊虽然不清楚叶清宇会怎么给她制造惊喜,但也猜到叶清宇应该是想找個令她出乎意料的方式宣布。
咖啡厅裡,彭惠先和鹿佳和贝伊订伴手礼,她定的是心无禁忌香水和丝巾以及全套护体乳,每一位去参加她婚礼的女孩子都能人手一份。
谈完正事,彭惠对贝伊坦诚道:“你之前托我帮忙查的那個车牌号,我其实早就知道是谁。但童瑞說,可能是宇哥想和你……我就沒說,怕耽误你们弄個惊喜之类的。”
贝伊說,“我知道是他。”
“那就好,搞得我這一阵都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约你出来玩。就怕你问我怎么還沒查到,這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嘛,我又不愿意撒谎。”
彭惠看着贝伊笑了下,忽然很郑重地给鹿佳和贝伊一人发一张請帖:“有手写的,有复印的,這两张可是我亲手写的,希望你们去参加我婚礼,给我当小姐妹团的一份子。”
彭惠觉得自己,从不是对穷女孩有意见。
她认为自己和彤彤一样,穷啊富啊,成长环境不一样,都无所谓。
她觉得只要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她就是会很平等的看待,会尊重,甚至觉得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要是能成为圈子裡某位正式女朋友,那身上一定有她值得学习的地方。而那些沒站直的女孩,那她就是会打心眼裡瞧不起。
鹿佳欣然接下請帖,其实即使沒有彭惠的請帖也要陪龚立成出席。
龚立成都已经陪她选完礼服了。
但贝伊……
贝伊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天我小姨夫回老家,属于搬走的那种,不在這面干了,我那天要去送送他。”還要让准小姨夫带一些东西回家。正好赶在彭惠婚礼开始時間。
彭惠遗憾道:“好吧,那之后呢,典礼结束,我們要一起出去玩,到时候你来啊?”
“好,到时候再联系。”
彭惠又对鹿佳和贝伊提醒說:“你们车裡放羽绒服,典礼结束,咱们還要去拍雪景照。”
鹿佳点头应允。
鹿佳有车了,红色保时捷,龚立成說,彭惠结婚那天,他不打算开车,让鹿佳去接他。
另外,龚立成送给鹿佳车时,還对鹿佳說了不少话。
這不嘛,今天约的咖啡厅外面景色很美,鹿佳在彭惠和贝伊闲聊时,她就拄着下巴看外面的美景开小差,回忆龚立成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天,龚立成像個“娘家妈”似的,忽然教导她說:
你還小,岁数小就可把自尊心当回事了,所以你就容易不务实,不懂你要敢于和自己男人提钱。
真的,鹿佳,你不要太相信爱情。因为感情這东西会变,我用我多年经商的经验告诉你,人心最善变。
不是說我开始很喜歡你,等你嫁我了,会更喜歡你,等你和我過几十年,会更更喜歡。要都是那样還好了,這世间就不存在离婚。亲情友情爱情都是,会变。所以能要到的保障,一定要开口,這是你该得到的,和自不自尊心沒关系。
龚立成還告诉鹿佳:
“說出来,你们女人可能不信,其实我們男人要是選擇结婚,下的决心比你们還大,也是抱着一定会好好過日子的决心,甚至比你们還坚信這一点。
因为男人要比女人现实,越是经過事的男人,越现实,不存在头脑一热去娶谁的可能。
但是,好些未来的事就是会无法预料,過着過着我們都会变。你可能会从很率真的女孩变成絮絮叨叨的大妈。我回家像见到了另一位老妈。我也可能从现在絮絮叨叨,变成对你一言不发,和你耍起了冷暴力。
以免,一切都是为以免,我将来变心了,你就啥都沒有了,青春,美貌、身材,对我付出的一颗心。你必须要给自己存有一定数额的保障钱。”
嗯,所以那天龚立成第一次向鹿佳求婚,拿出来的居然是财产协议。
鹿佳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又心暖又憋不住笑。
咋這么爱签协议呢。
可龚立成說,任何语言都苍白,好听话又不花钱,只有這個,真金白银掏出去,才是最有力的定情信物。
鹿佳看眼包,此时包裡還装有那份协议,她在想,大学毕业后,哪個月在上面签字。
……
而就像龚立成說得那般,或许男人在结婚时,也是真的下過很大的决心吧。
几日后,连冷静如童瑞,在结婚這天,彭惠穿着婚纱从远处向他走来,他转身看向新娘那一瞬也眼圈红了。
叶清宇他们坐在嘉宾席都看到了。
叶清宇以前参加過不少婚礼,连证婚人发言,他都发言過好几次。
但不知为什么,這一次,当看到童瑞眼圈红了时,他也很是感慨良多。
尤其是彭惠爸爸发言,那位一向以会“谈判”闻名的彭总,竟然在致辞发言,嘱咐童瑞好好待他女儿时,用手捂住眼睛,哽咽难言。
叶清宇想起贝伊說,我爸爸不在了。
叶清宇忽然有一点难過,如果贝爸爸在,想必不图女儿大富大贵,只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位真正善待她的另一半。
疼爱她,包容她。
包括要是他父亲還在世,想必也是希望他能用心经营好自己的小家,能和妻子互相体谅,爱重,白头到老。
叶清宇還是被新娘捧花影响的,才收回思绪。
鹿佳在一众女孩裡,沒抢也沒怎样,竟然就接到了新娘捧花。
鹿佳惊讶地看向坐在舞台右侧、坐在叶清宇旁边的龚立成。
叶清宇想不听都不行,這给老龚笑的,声音那叫一個大,眼角褶子都笑出来了。
“清宇,看到沒有,老天這都安排好了,我下一個结婚。”
“嗯。”叶清宇很敷衍。结就结呗。這玩意只要想,谁都能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嗎。
叶清宇刚病好出院,本不想婚礼结束去参加什么雪景拍照。他還有一堆事沒处理。
可他听到彭惠换身新娘服出来敬酒时问鹿佳,给贝伊打电话了嗎,贝伊好像会去,他就去了。
但沒有见到贝伊。
叶清宇实在是受不了這无聊的环节,一边应酬着别人,今天听到太多长辈說,清宇,你也要抓抓紧了,你看童瑞都结婚了。一边正要找机会撤,又看到穿小裙子的彤彤在给贝伊打电话道:“一一,你来了嗎?那你别来這裡啦,我們要去会所玩啦,我发地址给你。”
叶清宇一顿,就又跟着去会所了。
结果依旧是听着鬼哭狼嚎的歌声,看着龚立成和鹿佳秀恩爱,沒见到贝伊。
与此同时,医大二院。
贝伊正在病房外偷摸抹眼泪。
她刚看過大伯,大伯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整個人瘦了至少有二三十斤,就好像一下子病很重。
大娘說,大伯现在连家裡的炒锅都端不起来,关节方面的病,說膝盖不行,连楼也下不去,只上车那么一会儿都疼。并且在老家市医院住過半個月了,沒见好才来省城。
而之前沒告诉她是大伯不让,怕影响她考研。
今天要不是她妈妈打电话嘱咐她去看看,她還不知道。
贝伊的大堂哥摸摸贝伊的头,“小妹,沒事儿,你哭啥呀。”
贝伊更是落泪不止,她觉得是自己沒有快些买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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